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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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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条件”问睿蟆O蛱炝梁驼潞抛肓苏}。
章含问道:“天亮。你知道卢海斌是哪儿人吗。”
“怎么能不知道。东北人呗。”
章含又问道:“滨海县有几个东北人。”
“你是说县委领导班子吧。除了一个卢海斌。还有一个就是原县委副书记李璋。两个人來自同一个省同一个县。而要说起北方人。组织部的肖子剑也算一个。”
章含继续问道:“卢海斌和那个已经倒霉的李璋有什么不一样。”
“区别大了去了。从年龄上说。李璋比卢海斌大八岁。两个时代的人了。思想、观念、教育。都不一样。李璋善交际。在滨海县有自己的小圈子。卢海斌是纯粹的知识分子。小心谨慎。有点孤独。朋友不多。而且一直都待在宣传部。他之所以会与李璋形成一个小团体。应该是李璋主动他被动。象征性多于实际性。李璋犯的事不少。卢海斌几乎毫无瓜葛。这充分说明卢海斌的处世风格。就是清者自清。独善其身。”
章含感叹道:“你真说着了。卢海斌这个人。就象医院的特护病房一样。一尘不染。”
向天亮微笑着说:“水至清则无鱼。所以他一定洠Ъ父雠笥选!
“他呀。有一个秘密。或者说。是个心结。是块心病。”
“是吗。”
“咯咯……在告诉你之前。整个滨海县只有五个人知道。”
“这么神秘啊。”
“你只要解开他这个心结。问睿庥鸲狻!
向天亮笑着骂道:“臭娘们。快说快说。你再故弄玄虚。我又要揍你的大屁股了。”
章含不退反进。索性爬到了向天亮身上。只穿了一半的衣服。又散又乱。一对大白兔蹦蹦跳跳的。直往向天亮脸蹿。
向天亮來者不拒。双手一伸。手到擒來。一对大白兔又成了他的俘虏。
“天亮。你知道在滨海县里。卢海斌最怕谁吗。”
摇摇头。向天亮笑道:“我怎么知道他怕谁。他老婆。要么就是原來的李璋副书记。”
“都不是。他呀。最怕你们县政府的那个常务副县长姜建文。”
“不会吧。他会怕姜建文。”
“真的。不但怕。而且是怕得要死。”
向天亮奇道:“这怎么可能呢。据我所知。进常委会的时间。还是卢海斌早了一年半。再说了。卢海斌一直待在宣传部。姜建文大多数时间。都在下面乡镇打拚。一个是身上还带着泥土味的大老粗。一个是两只眼睛近视了一千多度的知识分子。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去啊。”
章含笑着说道:“但是。就是这两个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处的人。曾经在十二年前。也就是滨海水库二期工程建讥的时候。在水库工地上共同工作过五个半月。他们之间的事。就发生在那个时候。”
“噢。在滨海水库。那可是我出生的地方啊。”
章含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卢海斌和姜建文都被抽调到水库工程指挥部。一个负责宣传。一个负责协调。两个人同吃同住了大约半年。当时是改革开放的初期。民工都是各乡镇抽调上來的。其中有一部分就來自滨海列岛的渔民。那些渔民呀。在海上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有的还到过韩国、日本和台湾。身上带着从那些地方淘來的淫秽书籍。卢海斌和姜建文两人的住处和那些民工的住处是紧挨着的。一來二去的就混熟了。那些淫秽书籍就到了卢海斌和姜建文的手上。接触到那些淫秽书籍以后。姜建文怎么样我不知道。卢海斌接触以后。却中了邪似的。竟利用空余时间。模仿着写起了淫秽书。几个月下來。居然写了一百多万字。”
向天亮哦了一声。“卢海斌是挺会写文章的。省报上还常登他的文章呢。”
章含继续说道:“本來么。写就写了。要不点把火烧掉要不就藏起來。可卢海斌有点犯傻。工地的临时工作结束回原单位时。姜建文提出借他写的书看看。卢海斌把姜建文当成了朋友。想都洠刖屯饬恕;氐皆ノ淮笤家桓鲈乱院蟆B1笤较朐讲欢酝贰>拖蚪ㄎ乃饕楦濉5钦娌磺伞=ㄎ募曳⑸嘶鹪帧?吞褪榉慷急涣读恕=ㄎ乃蛋崖1蟮氖楦逡采盏袅恕B1笮帕私ㄎ牡幕啊R晕楦逭娴纳盏袅恕>吐陌颜馐峦袅恕!
向天亮笑道:“这个卢海斌真的有点犯傻。说不定姜建文家的火灾是人为的呢。”
章含又说道:“火灾是不是人为的我不知道。但这个事情洠в型辍T诮ㄎ拇痈毕爻ぬ岵ξN窀毕爻つ悄辍J虑榫蛠砹恕D鞘焙颉B1笠丫窍匚N恕6ㄎ囊痈毕爻ぬ岵ξN窀毕爻ぁ?隙ㄊ且N帷T谔岵η啊J形橹肯聛砀憧疾臁F渲芯陀忻裰鞑馄酪幌睢R窒秩纬N镀薄5笔苯ㄎ氖钦藕馐榧堑娜恕61笫抢铊案笔榧堑娜恕U藕夂屠铊暗笔钡拿芎艽蟆UG榭鱿隆B1笫遣换嵬镀敝С纸ㄎ牡摹1暇钩四羌父鲈碌牧偈惫彩隆A礁鋈似绞焙苌賮硗5蔷驮诠丶拿裰鞑馄狼跋Α=ㄎ耐蝗荒贸隽寺1蟮氖楦濉R1笾С炙!
听到这里。向天亮叹道:“姜建文这招好毒啊。他的背后。必有高人指点。一个县委宣传部长写作淫秽书籍。白纸黑字。笔迹可查。有书稿为证。一旦公开。卢海斌绝对是身败名裂。如此这般。卢海斌只有乖乖就范喽。”
章含笑道:“姜建文是有高人指点。就是他的老婆。我刚才不是说有五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吗。卢海斌两口子。加上我。还有姜建文和他老婆。姜建文的老婆。就是你们那个招商局副局长。这娘们可比姜建文阴险多了。”
“噢……”向天亮点着头问道。“不过。这样的秘密。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呢。”
“咯咯……我是贾惠兰的闺密呀。”
“嗯。你继续说。后來怎么样了。”
“后來。后來当然是卢海斌乖乖就范了。他投票支持姜建文。姜建文也顺利当上了县委常委兼常务副县长。而卢海斌从那时开始。性情大变。话少了。喝闷酒的时候多了。从此那书稿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一个死结。毕竟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呀。”
向天亮明白了。他的心里迅速产生了一个方案。争取卢海斌。只有帮他拿回书稿。
“章姐。那书稿还在吧。”
“肯定呀。姜建文嘴上说事后烧毁。但以他的为人和心计。处心积虑的保存了那么长时间。他舍得烧掉吗。”
“嗯。这么说來。我要出手帮卢海斌了。”
章含问道:“你要帮卢海斌拿回书稿。”
“当然。心病唯有心药医嘛。”向天亮点着头。
“你怎么拿。姜建文会乖乖给你吗。”
“呵呵。这就是我的事了。你先别问。”
向天亮开着车离开了桉树林。
回到城关镇。因为章含还要值夜班。向天亮先把她送回医院。
有事要办。晚饭是吃不成了。
“章姐。对不起啊。下次。下次我请你和乔蕊去滨海大厦吃西餐。”
“吃不吃饭不要紧。我就想知道事情的结果。”
章含不仅是医术高超。床技精湛。也很热情漾溢。善解人意。这样的女人。向天亮洠в欣碛煞牌
“你就在医院待着。随时等我的电话。我如果拿到了书稿。会先來找你。然后去见卢海斌和贾惠兰。”
已是晚上六点半。目送着章含进入医院后。向天亮先想了想。然后拿出手机。连着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邵三河。一个打给杜贵临。
半个小时候。邵三河和杜贵临相继赶了过來。
向天亮坐在医院对面的小吃店里。不紧不慢的吃着水饺。
邵三河和杜贵临在向天亮对面坐下。两个人都穿着便衣。
向天亮抬头瞅了两人一眼。咧着嘴笑了笑。“知道有活要干。”
杜贵临轻笑道:“大师兄。你同时召邵局和我。准洠Ш檬隆!
“聪明。聪明。贵临。你该进步了。”向天亮冲着邵三河坏笑。
邵三河道:“当然了。贵临现在是公安局党组成员。局办公室主任。还兼任着便衣队队长。”
向天亮立即乐了。“贵临你得请客。把这碗水饺钱付了。”
杜贵临连声笑应。
瞅了一眼周围。邵三河低声问。“什么事。”
三个脑袋凑到一块。向天亮把事情删繁就简的说了一遍。
邵三河睁大了眼睛。“入室偷拿。”
“你认为他会乖乖交给我们吗。”向天亮反问道。
杜贵临越來越会说话了。“这不叫偷。这是帮卢部长物归原主。”
看着向天亮。邵三河问道:
“问睿恰D阍趺茨芸隙ā=ㄎ幕岚咽楦宀卦诩依铩6皇潜鸬牡胤侥亍!
第0588章今夜有贼
面对邵三河的问睿O蛱炝列Χ挥铩R桓缎赜谐芍竦难印
小吃店里还有其他客人。不能亮着嗓子说话。向天亮和邵三河、杜贵临三个人离开小店。陆续钻进了向天亮的桑塔纳轿车。
幸亏开着车窗。寒风吹走了向天亮和章含几番激情产生的异味。但车里有些凌乱。邵三河和杜贵临相视一笑。两个人都是干过刑侦的。加上他们对向天亮的了解。当然一眼就能看出车里为什么会这么凌乱。
“三河兄。贵临。我是从四个方面的分析。判断姜建文会把卢海斌的书稿放在家里。第一。一百多万字的书稿。用那时候的信笺纸写成。我看过卢海斌写的钢笔字。大小很固定。以我的估算。一百多万字的书稿。起码要装满五个老式书包。那是多大的体积啊。放在其他地方既不方便。又容易暴露。转移起來更不方便。第二。姜建文住在县委县政府领导宿舍区。那里有围墙有门卫。应该是城关镇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安全区之一。试想一下。姜建文不把书稿放在家里。他还能有其他比家里还安全的地方吗。第三。姜建文吃定了卢海斌。卢海斌是外地人。胆子很小。稍显懦弱。几乎洠в猩缁嵘系呐笥选=ㄎ囊欢ㄈ衔N揖褪前咽楦宸旁诩依铩A磕慵炔桓襾硗怠R膊桓襾砬馈8换崛帽鹑藖硗登馈R蛭坏┦楦逋庑埂=ㄎ墓倘灰艿角丛稹51蟮乃鹗Ц蟾摇K月1蟛桓颐跋铡5谒摹N伊私夤ㄎ摹R补鄄旃ㄎ摹K飧鋈税伞3诵难坌 0刀省;褂幸尚牟 O笏庋愿竦娜恕E笥岩残聿簧佟5牡囊欢ú欢唷K蔷圆换岱判陌崖1蟮氖楦褰桓鹑吮9艿摹R虼酥荒芊旁诩依铩!
邵三河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的点着头。“天亮。我同意你的分析。”
坐在驾驶座上的杜贵临。忽地说道:“大师兄。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來了。”
“什么事。”
“姜建文家的书房里。有个很大的保险箱。说不定书稿就放在保险箱里。”
向天亮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他书房里有个保险箱。”
杜贵临道:“那还是去年上半年的时候。我们城关派出所捣毁了一个赌窝。姜建文的小舅子是个惯赌。也被我们抓了起來。姜建文托秘书打了招呼。我们罚了点钱后把他小舅子给放了。后來有一个星期天。姜建文打电话叫我去他家。除了表示当面感谢。他起身去书房拿了两条香烟送给我。当时书房的门洠Ч亍N铱吹煤芮宄K榉坷锏氖樽辣摺T谝巫幼蟊摺=艨孔攀榧艿牡胤健7抛乓恢宦涞乇O障洹!
邵三河问道:“那个保险箱有多大。”
“多大。”杜贵临想了想。笑着说道。“邵局。如果我洠Ъ谴淼幕啊8惆旃业哪歉霰O障涫且谎蟮摹!
“噢……那就是了。说不定都是前年由县政府办公室统一买的。东江安全器材厂生产的。牡丹牌。高一点三五米。长六十厘米。宽四十厘米。空箱重量两百七十五公斤。三锁结构设计。”
“三锁设计。”向天亮问了一句。
邵三河解释道:“这是东江安全器材厂一个老工程师的特殊设计。听说这种设计非常独特。因为设计复杂。成本太高。不适合民用。所以总共才生产了六百多只。销售到清河市的大概有七十只。咱们滨海县前年一共买了十五只。是市财政局扣了咱们县的国家财政拨款后。作为折抵。硬塞给咱们的。运过來后。由县府办统一分配给县委县政府领导使用。姜建文一定是公物使用。让人搬回家里去了。”
向天亮又问道:“你说设计很特殊。怎么个特殊法。”
邵三河道:“所谓三锁设计。是保险箱上有一上两下三把锁。呈品字型分布。上面那把是密码锁。五位数的。下面两把并立的是通用插锁。它的最大特点是。下面两把锁在插进钥匙后。是不能马上转动的。只有等上面的密码锁解开后。要定死上面密码锁上的转钮。在五秒钟之内。同时扭动下面两把锁。才能打开保险箱。也就是说。需要有三只手同时行动。打开保险箱后。门沿下边有报警开关。要在拉动门后十五秒钟内关掉报警装置。否则。保险箱会发出一百五十分贝以上的尖厉报警声。声达千米之遥。其震撼力足能让五米之内的人当场昏迷。”
“晕死。有这么厉害的家伙啊。那我一定要见识见识了。”向天亮笑道。
邵三河憨憨的一笑。“咱们是搭挡。你去。我肯定要陪着了。”
杜贵临也笑道:“我给两位打个下手。顺便学习一下。”
向天亮先打了个电话。让章含送一个听诊器來。
拿到听诊器后。向天亮看了看手表。晚八点一刻。立即让杜贵临开车。
桑塔纳轿车缓缓的跑了起來。
望着窗外夜色下的街道。向天亮乐呵呵的笑起來。“月夜风高。天气不错。心情也不赖。正是干活的好时候啊。”
邵三河笑着说道:“也只有你。才想得出这种办法。还真敢出手。”
“呵呵……真要是失手了。我和贵临不是问睿D闳有植攀谴笪暑}。”
“我有什么问睿 !
“堂堂的县委常委、县政法委书记兼县公安局长。法律的维护者。正义的化身。百姓的守护神。居然去人家那里翻墙撬门。入室偷盗。这要传扬出去。那该是多么轰动的新闻啊。”
“嘿嘿……我家就在姜建文家的隔壁。就差着一条林荫道。我说我喝醉了。所以我走错门了。”
“这解释不错嘛。贵临。你们邵局现在就开始醉了。”
杜贵临笑道:“大师兄。关于我们邵局。我就担心一种情况出现。”
“什么情况啊。”
“等下邵局翻墙头的时候。邵局爱人如果恰好看到了。那就不好办了。”
“呵呵……破啥都不能破了醋坛子啊。”
车内笑声连连。
县委领导宿舍区附近。桑塔纳轿车悄悄的停在了墙外。路上前后无人无车。静悄悄的。
两米多高的砖墙。上面有玻璃片。在路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向天亮从座位下摸出了一双皮手套。戴上后。率先走下车來。
往后退了两步。向天亮深吸一口气。身体突然起动。一脚跳上车后盖。再一脚踏上车顶。稍稍下蹲。然后纵身飞了起來。一个前滚翻。转了三百六十度。身体已飞到了三米外的砖墙上。
他双手抓住了墙头。再一个翻身。跃进了墙内。
落地处是宿舍区的绿化带。小树林立。泥土松松。
向天亮摘下手套。扔到了墙外。
邵三河和杜贵互相帮忙。也翻墙进來了。但动作显然不如向天亮的潇洒自如。
向天亮蹲着身子。低声嘟噜了一声。“笨。”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如以前了。”邵三河回敬道。
“日夜操劳。夜以继日。都是革命工作累的啊。”
三人均是低声轻笑。
邵三河望着黑暗中的前方。“正前方三十米处。就是姜建文家的后院墙。”
向天亮又开始坏笑。“黑不笼咚的。又都是一模一样的。可别摸进你家去了。”
“放心吧。错不了。”
“嘿嘿……万一。万碰到咱嫂子。这怎办办呢。”
“去你的。你有完洠辍J莵硌翱牡幕故莵硗刀鞯摹!
“乐呵着把活干完。这不好吗。”
邵三河哭笑不得。“德性。我看你是洠е瘟恕!
杜贵临窃笑着。一边戴上红外线夜视镜。“房间里应该洠в腥税伞!
向天亮道:“贵临。看仔细点啊。”
邵三河说:“姜建文家就他两口子住。他老婆是东港人。他的两个孩子都还在东港姥姥家呢。”
向天亮笑。“这会儿。姜建文应该还在外面喝酒吧。”
杜贵临道:“我知道。姜建文这这几天都住在滨海大厦。等着那些想升官的家伙孝敬呢。”
邵三河说:“他老婆应该也不在。一些人喜欢走偏门。通过他老婆向他送礼。”
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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