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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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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原本还睡意沉沉,这会儿已不能再清醒,脸色都有点泛白。
“注意点,”陆东庭还抓着她的手臂,沉静的嗓音中透着严肃,皱着眉看着她,似乎不满她的大意。
苏窈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声音却故作轻松与镇定,“不用大惊小怪。”
她说完,手搭着扶手踩着阶梯上楼,每一步都不敢再掉以轻心。
但是苏窈原本走路就有些磕磕盼盼,在房间里好好的走着,总要撞到家具尖锐的棱角上,膝盖和小腿上总是莫名其妙有很多小块小块的淤青。
刚洗完澡出来,苏窈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往梳妆台的方向走,历史再次重演,她绕过沙发,想先去拿手机看看有没有信息,结果一转身就撞在茶几上,疼得她泪珠子在眼眶里转。
“你走路能不能长点心?”
坐在床上看书的陆东庭阴鸷着脸,低沉的嗓音含着隐怒的。
“习惯了……”苏窈揉了揉自己的小腿,不知道陆东庭为什么今天这么在意她的小磕小碰。
“以后有了孩子你也这么大意?”
苏窈冷不防听见‘孩子’两个字,立刻就想着肚子里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心里有一瞬间不受控制的变得七上八下。
她也不想再这么敏感,但是总是提心吊胆的心虚,只让她心里觉得压抑到难受,心情受到影响,于是像忍不住要爆发一样,恼火的回了一句:“我知道注意。”
陆东庭看着她马着脸拿着手机到了梳妆台前,移凳子的时候,手上没注意力道,弄出一阵砰砰砰的声响,坐下手将手机往梳妆台上一扔,又是‘咚’的一声。
苏窈闷着声没开腔,机械的往自己脸上涂护肤品。
毕竟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苏窈的一些小脾气陆东庭已经摸清,她鲜少,几乎从不大动干戈,就像这样生生闷气。
入秋后苏窈穿的一身宽松透薄的裸色线衫睡裙,裙摆堪堪遮住膝盖,她右腿叠在左腿膝盖上,往手心倒了些乳液。
陆东庭看着她,沉静了半晌,突然开口,“少擦点那些化学物品,一层又一层也不嫌腻歪。”
苏窈从镜子里遥遥看向躺在床上说话不嫌腰疼的陆东庭,觉得十分好笑,也就真笑了出来,“如果女人不保养,生完孩子肚子上长着妊娠纹、脸上布满妊娠斑,年过三十成了妥妥的黄脸婆,四十以后面容粗糙苍老,敢问你们男人看着不会觉得厌烦?
何况外面又那么多莺莺燕燕,年轻姑娘又跟那春风吹又生的小草一样,割去一茬长一茬,层出不穷,男人都去找漂亮鲜嫩的年轻女孩儿,已婚妇女岂不会很凄惨?”
“你这张嘴倒会说,歪理一堆,还说得头头是道。”
苏窈淡淡一笑,“这都是广大女性同胞从古自今血泪的总结,至于是不是歪理,没哪个女人会以身犯险亲自去实践。”
等到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发现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苏窈,你很爱杞人忧天。”陆东庭语气波澜不显,十分平淡,就像在话说家常,却一针见血的说出了苏窈的心理。
苏窈正在拍脸的动作顿住,她并不是杞人忧天,她只是尽可能的预知事情发生后可能带来的后果,以提前做好准备,将伤害降到最低。
苏窈收拾完走到床前,见到床头上有一杯热牛奶。
苏窈偏头看他。
陆东庭轻描淡写的说:“张婶给你煮的。”
她现在闻不得荤腥,但是今天下午一直到晚上都没什么事,她端起杯子在鼻端先闻了闻,确定没有异常反应,才一口喝了下去。
苏窈脱了鞋躺在床上,陆东庭将卧室里的照明灯都关了,只余下两盏壁灯,随后拿着烟盒到了楼下。
她知道陆东庭是烟瘾犯了,结婚之后她倒是鲜少见他在卧室里抽过烟,只有刚住在一起不久的时候,晚上他洗了澡后点了支烟,她闻到呛鼻的烟味,下意识皱了皱眉,然后转了个身背对着她,不着痕迹的用被子捂住鼻子,但他看见,随后便将烟灭了,就像今晚一样,要么拿着烟盒下楼,要么去外面的阳台吸了之后,等烟味逐渐散去才回来。
卧室里立刻就只剩朦胧旖旎的光线,以及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卧室的门没有关严,依稀听得见楼下传来的陆东庭的脚步声。
她闭上眼睛,屏蔽一切,不去听任何的响动。
突然陆东庭放在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苏窈刚有些迷糊的意识又被惊醒过来。
她没去理会,过了会儿又想起短信进来的声音。
似乎是发了短信没人理会,对方直接拨了电话过来,那手机在床头边嗡嗡嗡的震动,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周而复始,吵得苏窈心烦意乱。
苏窈探起身将手机拿过来,想要将关成静音,但刚拿到手,那声震动就听了,恢复平静的手机,锁屏界面上有几条未读短信。
【今天是我话多了。】
【那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我现在还不想离开东盛。】
【我保证今天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陆总,请回信息。】
手机屏幕刚要暗下去的时候,屏幕骤亮,同一个号码的又一条短信——
【知道我对你余情未了,困扰到你还是你的陆太太了?】
苏窈看着莫名其妙被提及的自己,不免觉得可笑,她除了逼婚一个有过恋爱史的男人之外,并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吧?
姜初映为何事事都要说起她,就算对余情未了,何必老是将她拿出来捏造话题?
若说之前还能理解姜初映的行为,苏现在窈顿时觉得有些反感。
还不等她放下手机,卧室的门开了,陆东庭站在门口,眯缝着眼看了看她手里的那只手机,没作声,反手关上了门。
苏窈张了张嘴,这算不算人赃并获?
“一直有短信和电话进来,吵得我睡不着觉,本来想关静音,无意看到了短信。”
虽说是无意,但看见了就是看见了,苏窈也没去刻意替自己辩解。
她说着,将手机递还给他,陆东庭伸手拿过,看都没看一眼,锁了屏扔在一边。
苏窈躺在床上,单手撑着头,淡淡瞥了一眼被他置之不理的手机,笑意盈盈的说:“大半夜的,估计她心里也急,你也不回电,给人个说法?”
陆东庭在她娇而不腻的声音中渐渐沉了脸色,如同前一秒风平浪静的海面,忽然之间风雨欲来。
“不该管的事就别管,你连基本的安静都做不到了么?”
☆、136。她现在过得也没有那么好,他竟然有一丝庆幸
136。她现在过得也没有那么好,他竟然有一丝庆幸
“不该管的事就别管,你连基本的安静都做不到了么?”
陆东庭即便是生气冷脸,脸上也不会出现起伏很大的表情,只是泠泠的眼神让他看起来比平时越加冷硬难相与。
苏窈还是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手撑着脑袋,半躺在床上,闻言后脸上的笑容有一秒钟的僵硬,转瞬,表情已经看不出异常。
她唇角抿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轻柔的嗓音漫不经心的说:“是我多嘴了,不管了,行了吗?睡觉吧,好困了。”
字面意思上就像女人认错时的撒娇讨好,可她语气中的那种漫不经心根本其实根本就是满不在乎。
苏窈说完朝他露出个半真半假的笑容,然后放下手,自己将被子盖好,转了个身背着他。
陆东庭看着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只在露出一个头,一头黑色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她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陆东庭再次拿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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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将苏西溪送回家的时候,宋晓瑜和苏淮生还坐在客厅里商量订婚仪式的事,宋晓瑜还在打电话叫人安排订婚当天所需的所有大小琐碎。
其实这种事本来应该秦家那边操心,但是宋晓瑜很积极的揽下这事,不免有讨好的意味。
一来秦珩的家乡在C市,因为秦氏的生意多在国外,秦家父母也常居国外,就算回国也是住在C市,订婚礼要在上城举行,苏家来操办其实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二来秦母就不太想大肆操办,商界名利场,联姻不过就是双方互利的行为,现在苏淮生尽管最后一口气还尚在,但他栽过跟头,地位已经岌岌可危,要是稍有不慎,董事会顶端的那把交椅易主了,对在国外拥有庞大势力的秦家来说,不过就是虾兵蟹卒一样不起作用的存在。
所以秦家那边现在对这门婚事已经不太看好,不过是碍在悔婚有损门面的份上才答应举行订婚仪式。
秦珩跟在苏西溪后面进去,宋晓瑜一看二人一起回来,喜出望外,立刻叫人准备夜宵。
秦珩阻止:“不用了伯母,我等下就要回去。”
宋晓瑜挽留,“这么晚了,不如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反正都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住在一起也是正常的。
宋晓瑜现在已经五个多月身孕,情况也很稳定,苏淮生也不想刚怀孕那般小心翼翼管教着她,生怕自己的儿子有个什么差池,只要她没有觉得不舒服就不多言,以致于大半夜宋晓瑜还精神抖擞的安排事情。
苏西溪没说话,咬着唇看秦珩,征求他的意见。
秦珩依旧言辞谨慎的推脱,“不了,这里离公司太远了,明天一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真的不留下来啊?”苏西溪有些不舍的看着他。
秦珩点了点头,已经向苏淮生和宋晓瑜告别,“伯父伯母,那我就先走了。”
宋晓瑜一直都很满意秦珩这个女婿,细心嘱咐,“开车要当心啊。”
相反苏淮生一直很平静,反应比较淡,毕竟是个年过半百的长辈,笑呵呵的去贴一个年轻人,总归不像样,遂只是朝秦珩点了点头。
苏西溪还勾着秦珩的手臂,小声说:“我送你吧。”
“不用了。”
苏西溪手紧紧攀住他,有些怨怼的瘪了瘪嘴,“就送到门外。”
不等秦珩回答,就已经径直拉着他往外走了。
大门虚掩上,两人走远,宋晓瑜脸上的笑瞬间凝了下来,忧心而不满地对苏淮生说:“这个秦珩怎么对我们西溪那么冷淡?”
苏淮生冷冷哼了一声:“现在换成是我们高攀了秦家,人家自然要拿拿乔摆摆谱。”
“那我们西溪嫁过去,那岂不是要受尽他们秦家的气?!”
————————
苏西溪将秦珩送到院子里停车的地方,秦珩解锁轿车,拉开车门就要走。
“你就这样走啦?”苏西溪故作矜持的只拉了拉他的衣袖。
秦珩没心思去安抚她,跟她亲热,只是用手捣了捣她的头发,低声道:“晚安。”
苏西溪睁了睁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就完了?
她越来越觉得她和秦珩并不是热恋中的情侣,就像是一对没有激情,只是被一段空无须有的关系框起来的两个人。
可如果真要这么说,却又不完全对,因为她对他从来都是全心全意,就算是最初用了些欲擒故纵的小心机,但她感情从来都是真的,可是秦珩呢?除了一开始对她温柔讨好,现在总是冷冷淡淡算是什么意思?
就好像她自己已经深陷囹圄,他却站在自己设下的陷阱外平静的看着她。
苏西溪本已经有了深深的危机感,她不想再同他吵架。
于是她咬着唇,主动伸手换上他的脖子,穿着高跟鞋的她,只需要稍稍仰头,就吻上了他的唇。
唇上传来温温软软的触感,秦珩兴却致缺缺的睁开眼睛,暗色的眸子无奈的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苏西溪。
苏西溪在他唇上贴了好一会儿,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连唇都闭得紧紧的。
苏西溪心里一紧,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感觉,怎么会连情侣间的暧昧都懒得做?而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做亲密的事了,他不想吗?
想起今天在更衣室听见苏窈被陆东庭弄得哼声连连,那才是男女间应该有的事,取悦对方,抚慰对方。耳畔还残留着苏窈的闷声吟哼,她主动想象秦珩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顿时变得口干舌燥。
苏西溪大胆的用腿和胸在他身上轻蹭,紧紧相贴,她凑到他耳边:“要不然我跟你走吧,我们都多久没做了?你不想要我吗?我想……”
苏西溪难的是说出来这么露骨眨榈幕埃蚶词歉鍪缗幢闶窃谇冂衩媲埃簿×ξ肿约厚娉值囊幻妫涫蹬艘彩怯械膽j望,有时候还不必男人少。
“别闹了,我明天早上还有事。”秦珩喉头耸动了一下,伸手想要去拉开她。
苏西溪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伸出舌尖在他耳廓出颤颤的舔舐,沙哑的嗓音故作无辜的问:“真的不想吗?我现在靠近你都有感觉了,秦珩……”
正当她要咬住他的脖子时,秦珩一把将她的手拽下来,皱着眉说:“你爸妈还在家里呢,快回去吧,我走了。”
苏西溪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秦珩无动于衷的上了车,倒车走远。
夜晚的冷风将她的头发吹得胡乱翻飞,她咬牙拨开耳畔的发,看着轿车的尾灯逐渐变成一个红点,直到消失不见。
这时,突然传来几声响亮浑厚的狗叫,完了之后还仰天绵长的嚎叫了一声,听起来总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苏西溪愤怒的一转头,趴在小房子里的大型犬阿拉一双眼睛在夜色下熠熠发光,吐着舌头看着她。
“叫什么叫,蠢狗!”
阿拉又‘汪汪’叫了两声,很是挑衅。
苏西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捡起放在一旁的园艺工具,大步往它的狗房子走去。
庆叔听到阿拉的叫声出来,看见的就是苏西溪厉着一张脸,手里还拿着一直小锄头,原本趴着的阿拉已经警惕的站了起来,呲牙咧嘴的看着她。
庆叔赶紧去拉住苏西溪,顺手夺过她手里的小锄头,“小姐,你做什么跟一个狗计较,外面这么冷,别冻着了。”
苏西溪狠狠瞪了一眼阿拉,这才作罢,脸色难看的进了屋。
等苏西溪进去了,庆叔才叹了一声气,阿拉跳起来,用毛色黑棕想间的头去蹭了蹭庆叔。
庆叔指着咧嘴吐舌头似乎在求表扬的阿拉,不由得好笑,“你呀,叫你幸灾乐祸!”
————————
秦珩开着车在空旷的马路上,两侧不断后退的路灯光影昏黄,他没有回家里,而是在一个路口改道,最终停在了小区里一栋稍显老旧的公寓楼下。
他仰头盯着五楼黑乎乎没有任何光亮的窗户,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就那么陷在车座里,手搭在车窗上,等烟自己燃尽。
她现在过得也没有那么好,他竟然有一丝庆幸。
曾经他从来不觉得放弃苏窈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因为认定时间会抹平一切,但前提是她并没有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137。你难道放心让她就这样跟陆东庭在一起?
137。你难道放心让她就这样跟陆东庭在一起?
秦珩觉得,他这个年纪,正值而立,算不上年轻了,想想从走出校园开始,甚至从还在上学的时候开始,这么多年,满满充斥着金钱、权利和慾望。
对很多男人来说,这些东西似乎是终其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称之为事业,尤其是出生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只想站得更高握得更多。
爱情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有则好,没有也不会构成什么影响,最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来会稍有遗憾。
苏窈曾经说:“我还没见哪个身居高位的人向你一样脾性好。”
他笑着问:“怎么说?”
她脸红,睁着一双杏眸,憋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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