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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雪飞-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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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会让他在继续自己的行为的时候,更加小瞧与我,却不会对他已经决断的事起到丝毫阻拦的作用。
片刻,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奇,咳了咳,掩饰了自己一时的失态,
“你是谢晓谕?”
“回太上皇,正是民女。”
“你可知今日招你来为何事?”
“民女不知,请太上皇示下。”
他点了点头,冷冷的说
“家国天下,你看重何?”
心底思量了下,和我讨论这个吗?微微低头
“回太上皇,家国天下,是男儿心中所思所想,岂是民女一届女流可以妄谈的。”
“如果我让你说呢?”
心中掂量了一下,他自称为我,好像是在和我随意的闲谈,好让我放松警惕,这给我布的是什么迷阵?
斟酌了下,冲上行礼
“回太上皇,民女一介女流,心中惦念的无非就是得一有情有意的郎君,度此余生,别无所求。”
这样你还有何说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小女人的心思,你总不能挑出什么了吧?
没抬头,自然没看到他眼里闪过深深的厌恶和不屑,
“如果你的爱和天下百姓的幸福相抵触,你当如何?”
心里蹦蹦的跳起来,这是我一直逃避的事,他如何得知?
没忍住抬头看了眼上座的他,此时他的眼神犀利的盯着我,心里有些发冷,难道他知道我是谁?
心里一时慌乱起来,眼神有些闪躲,他微微冷笑
“谢晓谕,看得出你也是个心怀家国天下的女子,你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无头脑的平凡女子,和你实话实说,那个道士所言,并非全是虚妄,你看自你入宫,陆妃身体逐渐孱弱,湘郡百姓遭罕见旱灾,晋海流域平民百姓流离失所,有家不得归,还有现在的樊鲁的百姓又遭受瘟疫之苦,死伤无数,波及面积很广,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吗?且不说你是不是妖女,单就你能让皇上死心塌地,独宠后宫,半年不入其他妃嫔的宫殿,只这一点我就容你不得,你的所作所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能做的到的,还有那为湘郡求雨的事,你若不懂妖法妖术,如何办的到?原来我还不信那道士所言,不过现在我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了。你看自你入宫发生的这些事,涉及到百姓的福祉,宁可错杀,绝不纵容。”
心底的痛一波一波的漾开,不是因为他的不容,是被他话语中传达的信息所害,樊鲁,他说樊鲁瘟疫盛行?百姓死伤无数?
有些难以支撑,身子晃了晃,这些前后发生的事仿佛都在印证那大神的话,生命为代价。
瘫坐在大殿内,此时再无心思和他争辩斗下去。脑子里只回荡一句话
“瘟疫盛行,死伤无数。死伤无数。。。。。”
难怪水寒这阵子不见人影,难怪他那样的疲累,倦怠,心里一抖,这么多天没看到他了,难道他?为自己的想法震惊了,猛的抬起头看着太上皇
“水寒他,他,他去了樊鲁?”
“你。。。。。。你称呼他什么?”
有些抓狂了,一定是这样的,水寒,他不是个养尊处优的皇上,他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得知湘郡灾情他亲自去看,那樊鲁瘟疫,他一定是去坐镇了。
心里顿时没了主张,又气又怕又悔,气的是他不告而别,自己去面对那未可知的瘟疫,怕的是他万一,不敢想下去,更悔,悔自己为什么执迷不悟。
如果因此害了水寒,浑身顿时冷的如坠冰窖。生命的代价难道是这个吗?百姓的?水寒的?
眼泪扑簌簌的落下,不要,不要这样,水寒,我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我离开,我离开,老天求你,求你不要让水寒出事,不要让百姓受苦了。
我离开,我马上离开,以后在不会出现在这里,只要水寒无事,百姓无事,我离开,我愿意离开。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迎着他咄咄逼问的目光,缓缓抬起头,心底一片死灰,为自己刚刚一瞬的决定,哀莫大于心死。
“要杀要剐随你了。”
转身朝殿门走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一样,因为我知道,这一去就是永别,水寒,但愿我现在的离开还来得及,你还没有出事,不会的,你一定不会出事的。
我离开的越早,你就越安全,狠狠心,刚想快步离开,身后传来低语
“慢着。”
稳住身子不动,却也没有回头,等着他的下文
“晓谕姑娘,对不起,不管你是谁,你让我想到了我曾经愧对的太子妃,我这一生只做过一件觉得愧疚的事,我父皇做过一件对不起她娘的事,我做了一件对不起那孩子的事,两代的罪责都该由我来背负,今日见你,觉得有些熟悉,只是我不能因此就留下你,我,,,,,,,,,决定放你离开。”
一句话我就由鬼门关回来了,点点头,忍下心底的痛,继续往前走去,身后声音又起
“姑娘慢,你不能就这样离开,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的皇儿我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放弃的,你这样走与不走没有什么区别,要走就要去一个让皇儿无法涉足,无法找到的地方。”
转回身,他都替我想好了,真是周到,看来除了鬼门关,他还给我留了另一条路走。看着他的眼睛,
“绪岚国派来使臣示好,说只要我们大国肯让能降雨的仙女去他们国家庇佑一年,就愿意永世臣服,立下字据,永世遵守。我想了,认你为干女儿,封你为护国公主,让你随行离开,去绪岚国,那里毕竟不属于晋国,皇儿知道了也无可奈何,一年后我自会回皇儿说你在那边不适,已经。。。。。那样绝了皇儿的念想,对你们都好。你看如何?”
原来如此,难怪水寒那日对绪岚国咬牙切齿,是为了我的去留和大臣们意见相左了吧。
大臣们巴不得我离开,既能解除妖惑帝王的警报,又能让绪岚永世臣服,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看来对比死路,这才是双赢,说什么愧对雪衣,说什么两代的罪责他来背负,原来他永远都是他,永远都是以天下为己任,真是贤良啊。
心底不无讽刺的想,不过没有流露出来,去绪岚也好,也许只有这一条路了,晋国,水寒即使挖地三尺也会把我找出来的,我现在只想逃离他,用我的离开来护卫他。
相忘于江湖吧,水寒。我爱你,永生永世。我会带着对你的爱,在天边默默祝福你,遥遥关注你。水寒,别了。
第122章天涯旧恨
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当逃兵的一天,我以为再次见到水寒,只有死别才能将我们分离,孰料,今日的离开竟是如此。
趁着水寒在樊鲁督阵,问过太上皇,水寒有无危险,他不置可否,只说要我放心离开,有消息会传给我。
匆忙的封了我护国公主,匆忙的打发了绪岚国的使臣带着我上路离开,匆忙的关了宫门,城门,避我如瘟疫。
昭儿和伊人都不知道我的离开,她们只当我在皇太后那做客,那日我未及离开,皇太后就自殿后绕了出来,看我的眼神里有同情,有怜悯,有悲伤,却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原来他们都串通好了,也是,我还能对她有什么指望呢?我毕竟不是以前的雪衣,即使是,在利益面前,难保他们就不如此做。
只是在送我的队伍里,看到了霁良,眼睛一直追随他,他几次疑惑的看我,我都及时的敛下眼眸,遮挡住那里的哀伤和痛苦。只在他身边经过时,低低的说了句
“替我照顾好水寒。”
他的身子一僵,愣在那里一直不曾回神,直到我的马车已经疾驰而去。
连马都知道他们的心思,跑的这样快,躺在马车里,心里再无一丝的希望。
前路渺渺,哪里与我都是一样的黑暗,因为再无水寒在身边,心已死。
护国公主,好大的身份。只是一直没看到那个绪岚国的使臣,都是些随行的小兵。
不知道那使臣长的是什么模样,想起还是雪衣的时候,也是如此被人一路护送由离国入晋国,而今却是由晋国入绪岚,人生无常在我身上体现的如此彻底。
抚摸着手里的草环戒指,那个当初编的,早就已经枯黄了,这是回宫后,一直持续的编的,所以总是有这么鲜嫩的草环戒指。
一个在水寒身上一直带着,虽然不曾带在手上,不过他却一直随身携带,嘲笑过他,他却不以为意,眼泪不经意的又涌出了眼眶,摘下了那戒指,把手伸出车窗外,看着那草环戒指随风舞动,被风儿远远的带走,最后打了个旋掉落在一处。
水寒,我要如何能把你忘记?如果有忘情水就好了,可是真有的话,知道自己也不会义无反顾的喝下去,只为苦也好,悲也罢,我都不愿将你忘却在记忆的长河中。
忆雪阁,想起那个名字就心痛不已,水寒,从今后我们天涯远隔,惟剩追忆了。
苦兮苦兮生别离,我们注定无缘再聚了。水寒原谅我又一次当了逃兵,涉及到你的安危,我不敢赌,我怕输的血本无归,那样我宁可在天涯关注你,也好过终生遍寻不得的痛楚。
擦干眼角的泪水,以后我不会让自己在如此脆弱,离开了水寒,我要坚强,世上再无人可让我轻易的落泪了,我要活下去,远远的关注他。
如果世上只有他自己了,他一定会孤独,我的灵魂要一直陪在有他的世界里,与他同在一个时空,现在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福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停车,我与公主走小路,你们继续前行,免得晋国的皇上反悔追来,你们如果先赶回了绪岚,就告知主人,一切有我,我会做法让她可以庇护族人的安危。她在与不在绪岚都一样,但是不能让晋国的皇帝知道她的行踪,我以后自会与你们联系,你们去吧。”
“是,法师。”
然后就是一群人呼噜噜离去的声音,猛的掀开帘子,对上一双邪魅冷酷的眼,心里一直凉到底。
抬头看了看那远去的护卫的士兵,又看看眼前的他,心里一切都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他做的扣,只为我自投罗网。道士?箫妃?甚至太上皇?原来幕后黑手竟是他。
颓然的放下帘子,跌坐在马车里,外面的他仰天大笑,然后一掀帘子也坐了进来,与我面对面,他的双眼露出毫不隐瞒的凶狠的光,他的脸差不多要贴到我的脸上了。
厌恶的往后挪了挪身子,那些士兵叫他法师,看来他是绪岚的使者,有些悲凉自心底升起,什么叫请君入瓮?什么叫自投罗网?
“都是你搞的鬼,陆妃的病,那个道士,都是你?你联合宰相?”
他一点都不否认,双眼眨都不眨,一直盯着我,
“不傻。”
“包括绪岚要我去庇护的事,也是你暗中捣鬼。”
“不错。”
“你就那么确定太上皇会让我随你们走?”
“他不会不同意,有宰相那群人在旁煽风点火,容不得他不信,他那么重视皇权,容不下你。你该感谢我给你留了条后路,否则你现在就在阴曹地府了。”
卷起腿,抱住膝盖,也借机与他隔开一定的距离,
“带我去哪?”
“天下之大。”
“不打算带我回绪岚?你如何和你主子交代?”
他仿佛听到最好听的笑话,又大笑起来,只是他的笑我无一点好感,说是狞笑还差不多,让人浑身呼呼的起鸡皮疙瘩。
搓搓手臂,仰视着他,他的笑让冷酷的脸更显得阴森邪魅,仿佛来自地狱的撒旦,
“我没说不带你回。你还是担心你自己比较好,我说过我的报仇方式是很让人享受的。你就慢慢享受你的生活吧。”
撇撇嘴,难道绪岚的主是个傀儡?看来我的前路堪忧啊,只是当人恐惧到极点的时候,也就无所谓了。
离开水寒的痛我都能生生的忍下,还惧怕别的吗?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我那一眼让他顿时暴怒无比,一下子扯住我的长发,把脸凑到我的脸旁,
“你最好知道如何讨好我,我现在就是你的主人,讨好我对你有好处,否则我真的让你生不如死。”
忍着头皮被拉扯的痛,泪花出来了,不是怕,不是惧,是被他扯的
“离开水寒,我已经生不如死了。让我生不如死的人不是你,所以你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他的眉毛挑了挑
“你在激怒我,激怒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先尝尝你是什么滋味,看看你是如何的消魂噬骨,让那个君水寒念念不忘的。嗯?”
说着大手奔着我的衣襟来了,头脑中顿时警铃大作,一下子抓住他的手,
“你可以试试,我立马咬舌自尽。”
他的眼神闪了闪,凶光熄了又盛,盛了又熄,最后他咧嘴一笑,松开对我的钳制
“有性格。我冥风就喜欢这样个性的,先放着你的,歇着我的。迟早会让你匍匐在我脚下求着我要你,到时候我看你如何骄傲的起来?”
“放心,只要你不给我下药,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可话说回来,即使你给我下药,我也会在那之前死在你面前,让你得不偿失。”
他仰面大笑,“别太高估了你自己,实话告诉你,在折磨你,和要你这两者间,我更中意前者。”
身子被他摔在马车里,一掀帘子,他跳了出去,马车在他的驱赶下又向前行去。
平复了下慌乱的心情,刚才不是不怕,只是硬撑,如果他真的要来硬的,那我怎么办?真的要自尽吗?
不知道,也许是真的吧。这个人真是变态,有仇报仇,杀了我多痛快,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变态的人还真是头一次看见。
叫什么来着,他刚好像说了,叫,叫冥风,冲那个姓也是个变态的人,我恶毒的腹诽着。
头嗡了一声,这个姓不常见啊,冥,冥,脑子里一道光闪过,冥黄,是他,难道是他?
当初为了给水寒报仇,我在皇甫云天的手上要了他,不杀他不上轿,难道这个冥风是他的后人?
可是怎么看着都不像,那个冥黄长的那模样,外面这个变态,虽说精神不大正常,可是如果抛掉我的厌恶,怎么也是个挺帅的人啊,难道基因突变了?
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如果是冥黄的后人,那我们是真的有仇,因为我亲手杀了冥黄,看来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苦笑了下,算了,是我欠他一命,如果他想要我的命,那就给了他吧,此时心里已经万念俱灰,忘了刚才曾想过要坚强活下去的念头,想起水寒又痛倒在垫子上。
的确如冥风所说,我们一直走的小路,山路崎岖,马车过不去,我就被他拽了下来,弃了马车,徒步行走。
他绝对是故意的,以为我会叫苦不迭吗?的确这身子没有雪衣的顽强,没有那好的武功底子,而且还养尊处优的一直在宫里过日子。
可是他却不知道,无论是凌雪衣也好,谢晓谕也罢,我都有一个倔强的不服输的灵魂,随他在山路上跌跌撞撞,却怎么都不喊半句苦。
有时候还故意微笑着气他,每当那时候他都气的七窍生烟,在我面前嗖的一下消失不见。
我没傻到要跑,知道他不会走远,我逃不了,惹怒了他,诚如他所说真的对我没任何好处,我不想试。
何况我能去哪呢?逃了他身边,能逃了水寒的眼线吗?我不能回到水寒身边,那样会害了他,所以我选择了跟着这个变态,他绝对不会让我被水寒发现并带回去的。
这点上我们倒是共通,所以互相利用吧,他报复我折磨我,我利用他避开水寒的搜索。
再说他也没怎么折磨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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