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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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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林起初坚持是他自己选的,后来在姜锦年一再逼问下,他承认,他问了一个已经结过婚的男性好友,听从了那人的指导意见。
姜锦年重复道:“结过婚的男性好友?”
傅承林“嗯”了一声,笑说:“沾沾他娶到老婆的好运气。”话中略微一顿,又道:“我也有结婚的念头。你呢?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儿仓促?”
他这话完全是试探的说法。
姜锦年心不在焉:“不好讲,随缘吧,我个人是不太相信婚姻。”
第35章 婵娟
婚姻代表了什么?
合法、契约、利益捆绑。
这是傅承林首先想到的三个词。
他对夫妻关系的看法,并不比姜锦年乐观多少。
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傅承林偶尔会和朋友讨论,现代社会的婚姻制度该不该废除?一夫一妻制的债务共享、收入均摊、遗产继承,是不是有些含糊笼统,不切实际?
朋友笑他是商人心态,把结婚当买卖。
眼前这一刻,他竟然冒昧地测试姜锦年。
姜锦年的意见,明显比他更消极。
她捧着月饼盒子,有条不紊地分析道:“我周围不少人结婚,都说是为了爱情……爱情能维持多久呢?我现在告诉你,我永远爱你,其实‘永远’代表‘暂时’。可能一两年后,我就没有那么爱你了。当然这只是一个例子。”
傅承林不怎么欣赏她举出来的例子。
他还想起姜锦年之前答应了纪周行的求婚。
斤斤计较。他暗地里嘲笑自己。
九月下旬,城市褪去了燥热。
今夜还有一场雨。雨点斜扑着砸在车窗上,伴随着轰隆雷声乍响。天幕阴沉,乌云涌动,所有建筑物都被刷上一层潮湿水泽。
车辆行驶速度比平日里慢。
交通要塞,难免会堵车。
姜锦年趁着堵车的时机,扭过身来,双手捂住傅承林的膝盖。她这个动作来得很突然。她还问他:“有多疼呢?你跟我说实话。”
傅承林反问她:“谁告诉你的?”
姜锦年讲出了知情者的名字:“梁枞。”
傅承林交往密切的朋友,其实也就那么几个,梁枞算是其中之一。梁枞大概了解傅承林的早年经历。他也注意到每次下雨时,傅承林在宿舍里都睡不安稳。
某天早晨,梁枞在洗手台刷牙,吐字不清地询问傅承林,他是不是和雨天反冲。那会儿傅承林还没起床,睡得混沌,含糊其辞回答一句:膝盖落下了后遗症。
到了近日,姜锦年在微信上和梁枞聊天,话里话外都离不开“傅承林”三个字。
梁枞思及旧事,语重心长地教导姜锦年:傅承林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他经常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谁能想到,他这么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却有治不好的类风湿性关节炎呢?
这个病理名词,让姜锦年感到茫然。
于是,今天晚上,她排除万难也要来机场接他,立场坚定,风雨无阻。
傅承林不以为然地回应她:“不少三四十岁的人都有这个毛病……优秀的运动员也有。你看我一点儿都不喊疼,并不怎么疼。”
说完,他还考虑了几秒,又补充道:“梁枞是我大学的室友。他不了解我后来的生活。我大学那几年,比较脆弱、幼稚……手无缚鸡之力。偶尔一两次小病小痛,我也会在宿舍里叫唤。”
前方道路疏通,姜锦年专注于开车,没再出声。
她对傅承林的解释半信半疑。
他们在路上磋磨了挺长时间,终于抵达了傅承林的别墅。傅承林先她一步下车,拎出行李,带着姜锦年从车库走进室内。房间里温暖又干燥,隔绝了室外的凄冷雨水,给人一种避风港的温馨错觉。
姜锦年感叹道:“今天是中秋节,不过这场雨太大了,应该看不到月亮了。”
傅承林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牵着姜锦年去往二楼的卧室。他在落地窗前摆了一台天文望远镜——以前从没用过,今晚兴许能派上用场。
姜锦年就坐在一旁,好奇地望着他。
他装模作样地摆弄器具,调整参数……其实他也搞不清楚。说明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没把握一定能让望远镜清晰成像。然而他稍一抬头,就发现姜锦年期待的目光。
傅承林忙活一阵,朝她招手:“你过来看看。”
姜锦年蹭蹭跑向他。
她缓慢弯腰,左眼贴近目镜,喃喃自语:“什么都看不见呀。”
傅承林说了一句实话:“下雨会影响天文望眼镜的观测。”
他拧开保温杯,喝下一口热水。雾气在杯沿缭绕,他决定道:“顶层有个阁楼,面积挺大,没放东西。过两天我让助理去买个好点儿的望眼镜,正好搁在那儿。”
附近没有一把椅子,他不想离姜锦年太远,索性端着杯子坐在地毯上。姜锦年也来到他身边,再次摸向他的膝盖。
雨声在院中回响,疾风刮得树叶轻潮。窗边仅有微淡的月光,照不亮他的侧脸,姜锦年扶住他的肩膀,距离更近地观察他,研究他的细微表情变化。
他瞳色深邃,像是一汪幽潭。
姜锦年开口:“你知道花好月圆的出处吗?”
傅承林仍然看着窗外。他载种的几棵树都开了花,原本准备展示给姜锦年,但是今晚风越大,雨越急,吹打了遍地残花枯叶。
傅承林没给出回答,姜锦年就说:“好像是出自晁端礼的《行香子》。他写过一句——‘愿花长好,人长健,月长圆’,意境很美。”
他听见这话,转过头来,稍微俯身,轻吻她的唇角。
姜锦年跪坐在地面,起初还攀附着他的肩膀。他循序渐进,探求一个更深的吻,半个多月来只能隔着手机屏幕聊以慰藉的压抑感冲昏了两人的冷静,从这个吻开始,情绪破闸泄洪。
姜锦年在喘息的间隔中问他:“你想我吗?”
他回答:“想。”
姜锦年又问:“想我什么?”
傅承林把玩她头发,不愿细谈。
真没什么好讲的。他记忆里的那些画面,都是她写字下棋,吃饭喝水,跑步跑得满身汗,浸湿了一身运动服,又或者是她捧着电脑,记录实盘和模拟盘,严肃埋头写报告……诸如此类的琐碎生活细节。
别的男人陷入恋情时,脑子里都在考虑什么?阳春白雪,高雅浪漫么?为此,他特意询问了梁枞等已婚男性朋友,那些人却告诉他,他们的想法都比他激。情四射。
傅承林默默在心中辩解,他并非没有激。情。他只是经常适可而止。
比如现在。
傅承林起身,坐到了床边。
姜锦年紧随他的脚步。
他的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相框——装有姜锦年的照片。他和姜锦年从没有合照,他只能从她的朋友圈里扒拉一张游客照。
好像有点可怜。
姜锦年有意无意地说:“你什么时候闲下来了,我们出去旅游吧。我可以请公休假……”
傅承林应道:“下个月,我就有空了。”
他向后躺在床上,伸直并摊平双手。
姜锦年会意。
她倒在他的怀里。
傅承林翻身侧躺,问她:“你想去什么地方?海边,深山,还是历史名胜古迹。”
姜锦年遥想未来:“海边……我想和你去海边。”
傅承林理所当然地认为,姜锦年喜欢观赏海景,远望蓝天白云,海浪沙滩……对了,她学会了游泳,兴许愿意玩一次冲浪。
然而姜锦年自语自语道:“那样我就可以看见你穿泳装。”
傅承林饶有兴致道:“我现在也能满足你。”
话没说完,他已经解开衣领。姜锦年根本不敢往他那个方向瞥,她听见他皮带开扣,衣衫落地,室内床头灯亮起,视野一片骤亮光明。
姜锦年所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制止傅承林,而是绕到窗台前,严丝合缝地快速拉上窗帘。
傅承林喊了她的名字。
他说:“姜锦年,请你过来一趟。”
姜锦年大概犹豫了一秒。然后她随心所欲,重新走向傅承林所在的位置,她拉起被子钻了进去,自觉像个被美色迷惑神志的昏君。
她小心翼翼地触摸他,带有一部分好奇和得偿所愿的快慰。
傅承林像是没有任何感觉。
他还是很平静。
直到姜锦年摸到了他的腰部以下。
她蒙头埋进被子里,闷声感叹道:“好硬……”
她又问他:“你忍得难受吗?”
傅承林抬起手背遮住双眼,挡上了视线前方洒下的灯光。他踌躇了很长时间,最终只敢提一句要求:“你碰一下它,用手。”
姜锦年照做不误。
傅承林发现姜锦年不喜欢被他爱抚。但她很喜欢以进攻者的姿态研究他,换句话说,她想要主导权,哪怕是在床上。
于是傅承林甘愿引导她。
他觉得,既然他们喜欢对方,又确定了关系,身体也都正常健康,那么他们应该尝试并体会男欢女爱带来的快乐。这或许能加深他们的感情纽带。
姜锦年的想法并不是这样。
她其实大脑空白。
她张开手指,收紧,环握住某个东西,坐定在被子里。
空气闷热,周围有些缺氧。
她谨慎地形容道:“我觉得你这个尺寸……有点过分。”语毕还用了一点点力气轻捏。
傅承林一声闷哼,没接话。
姜锦年不可避免的脸颊燥红。她恢复了一丝意识,开始一遍遍质问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理智的拷问十分无情,心理的倾向却非常明显。
她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种复杂的矛盾。
她仓皇失措,逃出了覆盖他们的被子。
第36章 决策
姜锦年光着脚站在窗户边上,双手抱臂。她保持着一种警戒的姿势,满含探究地望着傅承林。方才的经历让她脸红心跳又尴尬,她预料到自己终将丢盔弃甲。
说来奇怪,传宗接代是神圣而高尚的任务,孕妇也应该被呵护,但“性”却是可耻并被诋毁的,经常与“下流”等词语关联在一起。
十分钟前,姜锦年自认下流。
而现在,她被澄明灯光照得皎洁。
傅承林坐了起来,锁骨、肩膀、手臂都裸。露在外。他后天就要重新飞往香港,他和姜锦年共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48小时,何况她还经常躲着他。他进一寸,她退一分……偶尔轮到她主动,她坚持的阶段也不长。
为什么呢?
傅承林替她考虑:二十二岁之前,姜锦年专攻学业,又饱受体形困扰。她对异性有好感有暧昧最容易上钩的时候,那些男孩子多半狠狠伤害了她……比如傅承林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拒绝她的例子。
再后来,姜锦年念完了美国某校的研究生。
留学生活充实又紧张,她自尊心强还要处处省钱,保证她一贯的高绩点,想必过得不太容易。
姜锦年的青春被压缩到只剩一根线,线头和线尾牵连着按部就班的生活。学习、毕业、工作,找了个男朋友……她找男友的眼光不怎样,总之姜锦年遇到了纪周行。
傅承林比较想知道,姜锦年和纪周行曾经进展到了哪一步。他没办法毫不在意,尤其姜锦年回避他的意愿很强烈。但他表现得温和无害,喊她:“窗边冷,外面还在下雨,你来我这儿,非常暖和。”
姜锦年被他诱骗。
她顺从地回到他怀里。
傅承林揽住她的后背,一边吻她的脖颈一边说好听话,编织了一个温柔陷阱,倒是真把她缠得很紧。她安静地丧失一切逃跑念头,那束手就擒的模样令人满意。
“你怕我做什么?”傅承林和她低语,“我又不会吃了你。”
姜锦年却道:“你会的。”
傅承林作势轻舔她的耳尖:“那我也舍不得。”
姜锦年勾住他的脖子,耳朵酥酥痒痒,激起阵阵颤栗。她愉快安逸到了极致,想让这一刻无限延长,因此她双手搭着他的后颈,悄悄往下摸索,脑海中浮现宽阔紧实的背脊,通过指尖的触感模糊成像。
傅承林在她耳边深呼吸。
那微浅的声音填满了心底空隙。
姜锦年偏过头,轻啄几口他的侧脸,扭身就往床角藏。这一回傅承林没让她跑,他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床上揉腰,姜锦年怕痒,忍不住笑,导致卧室里一片嬉闹。
床型巨大,适合打滚。
玩闹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窗外雨停。
天晴了。
姜锦年披着衣服下床,拉开窗帘。云销雨霁之后,夜色明朗,路灯摇晃一地光芒。院中台阶前积了一滩水,飘浮着落叶,好似繁星点点。
傅承林随手抓了一件T恤,套在身上。
他走到了天文望远镜之前,姜锦年跟在他旁边。他摸到了姜锦年的脑袋,让她低头。姜锦年抱着怀疑态度,今夜第二次使用望眼镜。
透过望眼镜的视角,她发现了环形山。
连绵起伏,高低错落。
姜锦年惊讶不已,掩饰不住兴奋:“是月球,月球上的小山包。”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明知故问:“我这样细致观察,能不能看到外星人……”
“你找找看,”傅承林道,“找到了就拍照,我们留作纪念。”
姜锦年又记起他大学时喜欢《星球大战》系列电影。
难怪他会买一台天文望眼镜。
她让出一个空位,问他:“你不看吗?”
他仰头,远眺一轮满月,回答:“看月亮的机会有很多……”话中一笑,聊以解嘲:“看你的机会不多。”
姜锦年握住望远镜的遮光罩,又听见傅承林问了一句:“今晚算不算是花好月圆?”
姜锦年接话:“花好月圆人团圆。”
这一晚,她留宿傅承林家中。不过两人还是分房睡,到了早晨再一起吃饭。饭后,傅承林查阅邮件,姜锦年抱着笔记本电脑忙着写一份上市公司点评。
重大消息跳出屏幕时,她先是雀跃,随后镇定。
她告诉傅承林:“四平购物被最大的电商平台看中了,投资入股,资产重组,他们计划停牌两天……”
傅承林反应很快,立刻明白过来:“你推荐了这只股票?市场预估做得挺不错。”
姜锦年骄傲点头。
她还说:“从今年上半年开始,四平购物一直是横盘……复牌后肯定涨停板。”
感叹完别人家的公司,她又问他:“你们家的酒店在香港主板上市,最近是不是已经提交了申请?那应该快了,只要股东和财务都没问题,港交所的通过率很高。”
傅承林关闭了邮箱的收件箱。他握着鼠标,食指敲了两下右键,忽然道:“我接管酒店不到两年,对外一律宣称是我爷爷在负责经营。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也来不及善后。”
姜锦年无缘无故地心头一跳。
当天下午,傅承林开车把姜锦年送回家,在她的家门口和她告别。
截至目前,他们的关系很微妙,像是单纯的热恋,又有各自的顾忌,相互克制忍耐却又忍不住,竟然就在走廊上接吻。姜锦年还抬起手,顺着他的下巴弧线摸了一圈,只觉那轮廓很好,手感也挺不错。
姜锦年的室友许星辰听见响动,走到门前,瞧了瞧猫眼。
门外那景象让她以为自己正在观赏一场偶像剧——正演到男女主恋恋不舍,依依惜别。
傅承林叮嘱道:“每天晚上九点给我打电话。我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应该回复,错过一条……”他想出一个惩罚办法:“赔我十个吻。”
姜锦年整理他的领带,评价道:“霸王条款。”
然后她催促他:“好了,不说了,你先走吧。千万别晚点误了飞机。”
傅承林看了一眼手表。他很清楚时间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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