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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挡,季先生请接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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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挂了电话。
  大门右侧有座四角凉亭,忽然有大颗雨水落在宋羡鱼脸上,紧接着瓢泼大雨铺天盖地,她急忙跑进亭子里避雨,衣服不可避免湿了大半。
  心情就如此刻的天气,狂风暴雨,不能平静。
  ……
  与此同时,VINCI会议室剑拔弩张。
  季临渊开会时没拿手机,邵允去总裁办取资料听见他手机响,本没打算接,那边又打了一遍,怕是有什么急事,邵允就帮他接了。
  电话被掐断后邵允拿了资料准备去会议室,出总裁办忽然想起来,西山墓园不是季临渊母亲和妹妹后来迁移的墓园么?
  意识到事情不大妙,邵允快步走进会议室,耳语将宋羡鱼的话转达给季临渊。
  季临渊目光沉了沉,起身扫向众人,语气平缓却威严而不容抗拒:“既然大家对此没有统一意见,那就请诸位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议。”
  言罢,季临渊把手里的烟揉进烟灰缸离开会议室。
  回总裁办拿到手机,边拨出宋羡鱼的号边拿过椅背上的西装。
  没人接。
  此时刚下午四点多,天却乌黑,季临渊开车的过程中一直试图打宋羡鱼电话,那边始终没被接通。
  季临渊表情越发冷峻,抬腕扯开领口两粒纽扣,将车速往上提了提。
  雨势湍急,雨幕厚重,影响了视力的能见度,季临渊隐约瞅见凉亭里有人,小小一团缩在那儿,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
  车子开不过去,季临渊撑伞跑过去,裤腿几乎立刻就湿透了,西装也湿了半边。
  宋羡鱼坐在亭子中间,双臂抱膝,听见脚步声抬头,湿漉漉的双眼盯着把伞丢在地上、脱了西装披在她身上的男人。
  扶她站起来,季临渊弯腰捡起她垫屁股的包。
  这个动作使得他腰背衬衫紧绷,显出男人结实健硕的身材,看起来那般可靠而有安全感。
  “我看到她了。”宋羡鱼忽然出声:“我觉得我跟她一点都不像,宋羡鱼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小时候爱吃鱼,爸爸就给我起了个贪吃的名,跟那句勉励人的话一点关系都没有。”
  仿佛这么说,就能否定一些什么。
  季临渊俯视着她,目光深刻。
  宋羡鱼仰头冲他笑得灿烂,嘴角的梨涡深而迷人,眼睛里似盛满了笑意,也氤氲了一层薄薄水雾。
  许久,男人伸手把女孩搂紧怀里,声音低得像在哄她:“别胡思乱想。”
  有人问我我鱼为啥不问我叔而去见林。
  因为我叔不会跟人诉说这些往事,我鱼想知道只能通过他人之口。


第114章 孩子都怀不稳(一更)
  许久,男人伸手把女孩搂进怀里,声音低得像在哄她:“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宋羡鱼缩在温暖的西装里,闻着成熟男人的体味,两手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料,“你早上说明天两家商议婚事,然后找时间领证,我们明天就领证可以么?”
  季临渊低头看着女孩,沉默。
  没得到男人的回应,宋羡鱼抬头,“不可以么?”
  季临渊眸色幽深,这份深色,让宋羡鱼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慢慢退出男人结实的怀抱,宋羡鱼拢紧西装,嘴唇苍白,轻声揭过方才的问题:“我们回去吧。”
  刚要迈出凉亭,纤细的手腕被握住往后一带,季临渊搂着她,另一手举着伞,就这样护着她上了车。
  他身上的衬衫几乎湿透,宋羡鱼只湿了裤脚。
  季临渊递过来干毛巾,“把脚擦一擦,别受凉。”
  拿着毛巾,宋羡鱼忍不住想,这份关心,是对他妹妹,还是对她呢?
  见她迟迟不动,季临渊接过毛巾,俯身抬起她的脚,脱了湿透的板鞋和袜子,用毛巾包住她白嫩的脚丫子。
  握住她脚踝的手厚实而有力。
  宋羡鱼看着男人专注的眉眼,说不上来什么感受。
  心中似有万千语言想说,却不知如何张口,最后都化作眼角一颗清泪。
  宋羡鱼抬手轻轻拭去。
  季临渊似有所感地抬头,瞅见的只有她明媚的笑容。
  ……
  车内安静,只余风雨雷声和刮雨器左右扫动的呼呼声。
  不知过去多久,手机振动打破沉默。
  季临渊接听,电话是邵允打来的,魏董和范董已经在酒店等他,问他什么时候能到。
  “我有点事,晚些过去。”
  说完他直接掐了通话。
  “你有事就去忙,把我放在能打到车的地方就行。”宋羡鱼光脚踩在毛巾上。
  季临渊双眸盯着前方车况,闻言稳稳开口,声音柔和:“不急,先送你回家。”
  宋羡鱼没再说话。
  季临渊开得慢,又过了半个小时,车子还没进市区,他的手机再次振动。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宋羡鱼听见他回:“那就让他们先走,也不急于一时。”
  宋羡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知道季临渊因为她耽误了一些事。
  回到贡院七号,洪姨见两人糟糕的样子,惊讶:“怎么搞的,湿成这样,快去换身衣服,我给你们煮点姜茶。”
  季临渊牵宋羡鱼上楼。
  宋羡鱼凝望男人挺拔的背影,即便衣服湿了皱皱地粘黏在肌肤上,也没让他显出一丝狼狈,还是那么从容自若,张弛有度。
  晚饭宋羡鱼没吃几口。
  “你现在是两个人,怎么吃这么点?”洪姨皱眉,“把这碗蛋羹也喝了,很有营养的。”
  闻到那股蛋腥气,宋羡鱼一阵恶心,捂着嘴忍了片刻,“喝不下。”
  季临渊深邃的目光看了她片刻,吩咐洪姨:“给她煮碗清淡点的面条。”
  没一会,洪姨把一碗西红柿面放到宋羡鱼面前,宋羡鱼看了看季临渊,拿起筷子。
  口感酸酸的,很清淡。
  宋羡鱼依然没吃多少,放下筷子,“我累了。”
  “那就上楼休息。”说话间,季临渊退开椅子起身,裤兜里的手机这时振动,他掏出来看了眼屏幕,然后视线投向宋羡鱼:“你先上去。”
  宋羡鱼点头。
  走出餐厅,她听见男人接电话的低沉嗓音:“有事?”
  宋羡鱼加快脚步。
  洗完澡把自己塞进被子里,心里空荡荡的。
  楼下,季临渊接完邵允的电话,随手把手机丢在沙发上,从茶几下拿出烟盒和打火机,几秒后烟雾缭绕。
  男人松散地靠在沙发背上,薄唇一口口吐着白雾。
  电话里邵允说,郭明昌车祸只是意外,货车司机是疲劳驾驶。
  季临渊脑袋往后搁在靠背边沿,喉结跟着吸烟的动作上下滚动,性感迷人。
  闭上眼,他不禁想起尘封已久的往事。
  妹妹五岁被发现智力发育缓慢,十五六岁还和几岁的小孩一样喜欢玩过家家,可没人愿意带她。
  回家后她委屈地问哥哥:“他们都不和我玩,说我是傻子,只能和傻子一块玩,我不是傻子。”
  即便不通世事,她也知道傻子两个字是坏的。
  后来有一天,妹妹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哥哥,等你以后赚了好多好多钱,就盖一座漂亮的房子,把和我一样没人玩的女孩子都叫到房子里,我跟她们一块玩,就不会有人说我是傻子了。”
  商人做慈善,是为了树立自身和公司的形象,获得社会的关注和认可,追根究底是为了追求更大的利益,其中的弯弯道道多不胜数,而BGN却是实打实地做慈善,每年募得的善款和集团百分之一的收益全都投入使用,并且被助者的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BGN不但没让股东们见到实质性的好处,反而越发如喂不饱的老虎,总有一天要啃食到他们头上。
  手指忽然传来灼烫,季临渊波澜不惊地睁眼,瞧见快要燃尽的香烟,直起身把烟蒂丢进烟灰缸。
  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烟塞进薄唇,打火机火苗窜出来,季临渊点烟的动作顿了顿,拿下嘴里的香烟和打火机一并丢回去。
  回房间,宋羡鱼已经睡了,薄被下显出女孩蜷缩的轮廓,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
  季临渊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宋羡鱼眉头蹙了蹙,睫毛好似单薄的蝉翼,在眼睑投下淡淡剪影。
  宋羡鱼并没睡着。
  等男人进了卫生间,她无声睁开眼。
  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停了,她在季临渊出来之前,翻了个身,背对着卫生间的方向。
  没多久,身边床垫往下陷了陷,接着啪一声眼前暗下来,脑袋被人轻轻托起,一条壮实的胳膊伸过来。
  季临渊把她搂紧在怀,脸埋进她后颈的发间。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娇嫩的脖子里,带来滚烫酥痒。
  许是男人的怀抱太温暖太让人安心,宋羡鱼慢慢睡去。
  暴风雨持续了一整夜,第二天并没放晴,天空依然晦暗不明。
  季临渊送宋羡鱼上学的路上,她安静地靠着副驾驶,没有像往常那样蹩脚地找话题和他聊天。
  男人一直握着她的手。
  “晚上见。”车子在学门口停下,宋羡鱼说完这句,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
  “中午接你,我订好了包厢,两家坐一起吃个饭。”季临渊右臂一伸把女孩带进怀抱:“好好上课,别多想。”
  宋羡鱼安静点头。
  ……
  “小鱼,你生病了?脸这么白。”萧爱都看出宋羡鱼情绪不对。
  宋羡鱼莞尔:“我没事。”
  上午三四节课是体育课,宋羡鱼选的太极,动作又缓又柔,对她肚子影响不大。
  中途休息,宋羡鱼拿手机看时间,恰巧进了通电话。
  是宋初见的。
  犹豫了一阵才接。
  “小末出事了,在医院抢救!”
  宋羡鱼怔了怔,“他今天不是上课?在学校能出什么事?”
  “都是我不好……”宋初见带着哭腔和自责:“昨晚通电话,我跟他说你今天要订婚,他说他也要参加你的订婚宴,还要送你礼物,一早逃课出来给你买礼物,谁知……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轿车给撞了,医生说凶多吉少……”
  宋羡鱼脸色唰地一白,扶着墙才支撑住身体,“在哪家医院?”
  抢救室外。
  杨珍和宋初见抱头痛哭,宋子明眼眶通红。
  宋羡鱼跑过来一把抓住宋子明的胳膊,“小末怎么样了?”
  “你还敢来!”杨珍涕泪横流,疯了般冲过来扭打宋羡鱼,宋子明和宋初见没来得及反应,宋羡鱼被她推得狠狠撞在墙上。
  “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害完子明不够还要来害小末,你怎么不被车撞,你才应该被车撞!”
  “妈!”宋初见赶紧拉开杨珍,“别这样……”
  “你放开我,我今天就要掐死这个贱人,上辈子我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祸害我!”杨珍面目狰狞。
  这时,有护士出来。
  “护士护士,我儿子怎么样?他怎么样了?”杨珍攥着护士的手边哭边问。
  护士面色凝重,“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说完挣开杨珍的手匆匆离开。
  “啊!”杨珍如遭电击,旋即朝宋羡鱼冲过来:“你跟你拼了!”
  宋子明拦下杨珍,声音沙哑:“她情绪不稳定,你怀着孩子别被她伤到,去楼下等,有什么消息我过去告诉你。”
  宋羡鱼整个人处在浑噩的状态下,不知道怎么下楼的,耳边全是宋末喊她时清脆的声音:“二姐二姐……”
  “二姐,你回来了?快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当当当当——我亲手摘的椰子!”
  “二姐,这道题我不会。”
  “二姐,你好厉害!”
  小腹忽然一阵绞痛。
  疼痛越来越紧凑密集,宋羡鱼痛得两腿发软,感觉到下体有东西流出来,低头间,瞅见裤腿内侧大片深色湿痕。
  伸手一摸,满手血。
  “小鱼,你……”一道惊愕女音传来,宋羡鱼茫然抬头。
  景献献陪朋友来医院看病,去卫生间路过楼梯口,没想到会碰到这一幕。
  意识到事态严重,她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宋羡鱼。
  “护士!护士!”景献献慌张地喊不远处的护士,“救人,快救人!”
  ……
  季临渊最先接到宋末出车祸的消息,下会议桌赶到医院,却看见被抬上推床的宋羡鱼。
  推床上的白床单染了大片刺目的红色。
  女孩满头虚汗,痛苦得身躯蜷缩,唇色比纸还白。
  季临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紧紧攥住她的手。
  宋羡鱼看着他担忧的眸子,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眼泪先滚落。
  推床进了手术专用电梯,季临渊用指腹擦去她的泪水,语调轻缓稳重,听着那般叫人安心:“别怕,我在这。”
  ……
  手术室外,季临渊站在门口,左手扶着额头。
  景献献看着他沉重的背影,眼前不断浮现不久前季临渊看她的那一眼,幽深凌厉。
  “临渊……我……她这样跟我没关系……”
  男人像没听见,沉默不言。
  “真的跟我没关系。”景献献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
  或许是季临渊那一眼,似乎看穿了她内心升起的侥幸和希望。
  BGN基金会的事她有所耳闻,宋羡鱼孩子没了,季临渊或许会为了基金会暂不结婚……
  过去许久,男人终于开腔:“这没你什么事,回去吧。”
  “临渊……”
  男人回头,眼神冷漠:“还不走。”
  “……”景献献脸色微白,唇瓣嗫嚅了片刻,说:“孩子以后还会有,你……也别太难过……”
  拐过转角,景献献打电话把事情告诉季老夫人。
  两家人这顿饭终究是没吃成。
  宋羡鱼做完手术便昏睡了过去,醒来已是晚上。
  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老四这么大岁数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呀,这孩子保过胎,可见生得不健康,没了那也是物竞天择。”
  “凝琼你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你要不是真心来看病人就赶紧走,少在这说风凉话。”
  “你当我稀罕来这呢?我看你们也别在她身上费心思了,孩子都怀不稳,也没那当集团太太的命。”
  “这个死老三,越来越气人了。”史雅兰气不过。
  季楚荆道:“她你还不了解,就嘴上臭点,没什么坏心眼。”
  史雅兰:“这还不坏?”
  “好啦二婶,就别气了,我去看看里面的人醒没醒。”
  听见脚步声,宋羡鱼闭上眼。
  季楚荆见她没醒,帮她把被子掖好。
  宋羡鱼听见幽幽一声叹息:“可怜的孩子。”
  季楚荆四十岁了,与其说弟妹,宋羡鱼更像她女儿。
  宋羡鱼装作被她吵醒的样子,抬手揉了揉眼。
  “你醒了?”季楚荆惊喜,“老四去看你弟弟了,我现在打电话叫他回来,对了,你弟弟已经脱离危险,你可以放心了。”
  宋羡鱼勾唇笑了笑:“谢谢。”
  史雅兰听见声音进来,“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
  宋羡鱼:“还好,谢谢二婶。”
  ……
  另一间病房。
  季临渊接完季楚荆的电话,对宋子明道:“她醒了,我去看看。”
  宋子明点头。
  季临渊走到门口,宋子明忽然说话:“小鱼那孩子命薄,七岁那年被她生母抛弃,寒冬腊月流浪过一段日子,这件事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里创伤,别看她平时总笑眯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内心敏感又缺乏安全感,孩子忽然没了,对她心理打击一定很大,请你好好照顾她。”
  ……
  回到宋羡鱼病房,史雅兰已经离开,季楚荆见季临渊回来,便道:“你过来我就先回去了,奶奶伤心着呢,我过去看看。”
  季临渊点点头,迈步走进内卧。
  “对了。”季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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