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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挡,季先生请接招-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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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近……”
说到这,同事神情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凑近苏玉琢,下巴垫在隔断上小声说:“小萧总上位后提拔了许多骨干,都被那几位董事挑毛病排挤得快要待不下去,我看这天,是真的要变了……”
见苏玉琢听得认真,同事笑笑:“你刚来,不知道这些正常,待个一年半载,你就能看清公司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局势。”
苏玉琢一时无话。
过了会儿,问同事:“萧总任期还有多久?”
“到十月份,算起来也就三个多月吧,到时候是四年一度的换届选举大会,所有员工和高层都得参加,还会有媒体跟踪报道。”
“听起来很严肃。”苏玉琢手指搭在键盘两侧没动,嘴边的笑依然很淡,眼睛却是没有焦点地落在同事脸上,像在想着什么事。
“当然严肃,到时候进场要严格把关,到处都是巡逻的保安,除了公司的人,相关部门的领导也会来人坐镇,毕竟是大企业,直接影响财政收入,每年上面有关经济方面的会,我们董事长都要出席的……”
“我是进了公司快六年了才有幸参加过一次,你算是来着了。”
同事说完,坐回去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苏玉琢却迟迟没能找回原先的工作状态,那场婚外情,不是姐姐一人的错,可为什么罪过却都让她一个人承担了,甚至丢了命,而另外一个,不但逃过道德的谴责,还步步高升,事业得意?
这多不公平。
苏玉琢缓缓收紧手指,手背肌肤绷得没有一丝细纹。
十一点十五分,同事伸个懒腰,打着哈气含糊不清地跟苏玉琢说:“去食堂吃饭吧。”
萧氏有专门的员工餐厅,占据一整层楼,装修和大厨的厨艺都堪比星级酒店,苏玉琢喜静,端着托盘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同事跟着过来。
苏玉琢工作上虽用心,却不爱出头冒尖,同事混职场多年,看得出她不是以退为进的招数,而是真不在意,于是对这个淡然处世的小丫头很有好感。
餐厅人声鼎沸,不知怎地,忽然就安静了。
同事扭头看过去,而后眼睛一亮,正是他们那位逢人三分笑的大萧总。
“两位萧总,也就大萧总经常来餐厅跟我们一块吃饭,一点架子都没,不像小萧总,跟个神仙似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苏玉琢听着,心底生出些不舒服的感觉。
萧承就是个伪君子,明明是轻浮浪荡又没担当的男人,偏偏把自己伪装得多高尚一般。
“不可亵玩?”苏玉琢意味不明地说:“你的意思是大萧总就可亵玩?你玩过?”
同事一愣。
很快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呢?谁亵玩过了?”又惊奇地看着苏玉琢:“以前我说什么,你都只听着,从不跟着议论,怎么今天我说了两回大萧总,你都这么激动?不会是看上我们大萧总了吧?”
“不过你可死心啊,人家是有老婆的,还有儿子。”
“你想多了。”苏玉琢垂着头,从容夹菜往嘴里放,吃完了才说下半句:“看你这么喜欢大萧总,故意逗你。”
同事眼神狐疑:“是吗?”
苏玉琢却没再说什么,只很无趣地“嗯”了一声。
她进公司这大半个月,不止听一个人说起萧承和萧砚,听得出来,萧砚很有集团发展战略上的眼光和手腕,而萧承,更得人心。
就如古代皇帝,一个谋略热血,开疆扩土,无往不胜,一个以仁治国,善待百姓,走群众路线,这样两个帝王,百姓自然会更爱戴后者。
苏玉琢一直以为萧承私生活不检点,在公司里不会有人气,没想到事实恰恰相反。
下班后,苏玉琢仍是和同事一块坐地铁回去。
在别墅区外面遇到开车回来的萧砚。
以往他都要八点钟向后回来,难得今天回得早,见他将车靠边停了,苏玉琢没再装路人,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看见他,不免想起公司里听来的那些话。
心里不知怎地又有些不舒服。
“萧承私底下荒唐无度,没想到在公司里却有盛誉,着实令人意外。”
萧砚正把车开到刷卡处,探着身子伸手去刷门卡,闻言,扫了她一眼:“听到闲话了?”
苏玉琢没否认,“大家都说,十月份你这位子要换人。”
萧砚勾了下唇。
不是笑。
苏玉琢看不懂他勾那一下嘴角什么意思。
明天多更,今天先一更
第324章 (一更)
苏玉琢没看懂萧砚勾那一下唇什么意思。
“你一点都不担心?”苏玉琢说:“我进公司不到一个月,听到的都是别人说萧承如何好,去年年底,他向董事会提出将员工的奖金提高百分之十,每逢法定假日,除了公司给的福利,他还自掏腰包给员工发红包,他这是在决策上不如你,另辟蹊径,走群众路线呢。”
大部分人都有这样的弱点和局限,谁给你点恩惠,对你和善一点,你便在潜意识里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而对那些在更高层为群众谋得利益与发展的,往往会忽略。
譬如这个社会,很多人都觉得政府福利机构不如国外的完善,贫穷人最基本的生活得不到保障,看病难,物价一天一个样,却忘记了没有国家的强大,我们哪里有这个闲情去抱怨。
“十月份换届大会不仅董事会投票表决,员工也参与投票,你觉得你胜过萧承的几率有多少?”
“你这是在关心我?”苏玉琢说了半天,萧砚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冷漠神态。
苏玉琢闻言,忽地沉默下来,义愤填膺的情绪被浇了盆水的火苗似的。
“我只是看不惯萧承伪君子得势。”苏玉琢看向路边一栋栋漂亮奢华的别墅,“九月份我们婚礼,刚结完婚你就坠落神坛,外面人还以为我克夫。”
“你还会在意别人眼光?”萧砚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
萧乾派去云城调查的人带回来的结果,萧砚书房里也有一份,苏玉琢要真在意那些虚名,她最该做的是与她的那个姐姐划清界限,而不是这些年受苏粉雕拖累坏了名声。
苏玉琢不知道眼前这男人所思所想,琢磨了片刻,不禁想他是不是在暗指自己处心积虑接近他引他上床的事,他在说她真要脸面,就不会做出那样下作的事?
车子这时开进院子里,两旁绿树成行,在夕阳的照射下拉出长长的阴影,苏玉琢没再说话,车停稳后,动作粗暴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后将车门重重甩上。
沉闷的一声嘭!
萧砚拔车钥匙的动作顿了顿,眼皮掀起朝苏玉琢看过去,只见她头也不回地往屋门口走,脚下生风,带着股怒气。
下车在后头跟着,那女人进了屋,又将门甩上。
萧砚:“……”
等他进了玄关,地上那双女士高跟鞋横一只倒一只,看得出脱鞋的人心情很糟糕。
萧砚弯腰,将那双鞋摆正。
进了客厅,苏玉琢已经没了影,随口问佣人:“太太呢?”
“上楼了。”刘姨在萧砚别墅做工时间最长,与他也是最熟,萧砚虽看上去不好相与,相处久了会发现,私底下他很好说话,她家里有个什么急事请假,萧砚从来没不允过,有时候还会亲自开车送她。
“好像有些不高兴。”刘姨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去忙吧。”萧砚没说什么。
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萧砚夹着烟上楼,推开主卧门,瞧见苏玉琢换了件衣服,站在梳妆镜前扎头发,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萧砚剑眉微皱,“要去哪儿?”
“去一趟姐姐家。”苏玉琢从镜子里看了眼萧砚清冷的眉眼,“想起来有些东西还在她那儿,过去拿一下,晚饭不用等我了。”
“我开车送你。”
“不麻烦,我坐公交。”
套完发圈,苏玉琢拿梳子梳了几下发尾,她的头发层次分明,扎成马尾显得蓬松,流苏般垂落,背后看过去,透着年轻女孩的活力,但她转过身来,疏淡的眉眼,又给人稳重的距离感。
“晚上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确定,睡觉也不用等我了。”说完,苏玉琢拿上包扬长而去。
……
苏玉琢有许久没来姐姐这房子了,各个角落都落了一层薄灰,苏玉琢脱了鞋,光脚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去杂物间拿了清扫的工具,花了快两个小时才将房间打扫干净。
看着干净如初的房间,苏玉琢有些失神。
姐姐是个爱干净的,她所在的地方一定要一尘不染才舒服,却在得了离开那地方的机会后,选择为了萧承留下。
还记得姐姐曾说过,留在那地方,可以常常见到他。
苏玉琢一直有个疑惑,姐姐为什么总说离开了就很难见到他了,姐姐已经是萧承的人,见个面有那么难?
她也问过,每次姐姐都回答得模棱两可:“苏苏,你不懂。”
苏玉琢确实不懂,想破脑袋也不懂。
手机铃打断苏玉琢的思绪。
她回神,是父亲打来的。
接起,声音轻快:“爸。”
“前几天县里开会,咱们这明年就要建集体农庄,把地空出来承包出去,我们家现在这楼能分两套房,我想着咱们俩人少,一套就够了,剩下那套就给你表姑,她家人多,小儿子也还没结婚……”
苏父语气里有商量的意思。
家里的楼房,是苏粉雕两年前出钱建的,花了十好几万。
苏玉琢说:“那是您的房子,您看着办就好。”
“也是你和大丫头的。”苏父笑了笑,问:“你和阿砚最近怎么样?没生矛盾吧?”
“挺好的。”
苏玉琢从来报喜不报忧。
又聊了些家长里短,父女俩才挂了电话。
苏玉琢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地毯上,一会想到萧砚,一会想到姐姐,一会又是中午在员工餐厅见到的春风得意的萧承。
许久,她爬起来去姐姐的书房,从书架不起眼的角落抽出张爱玲的小说集。
苏粉雕很早辍了学,人可能都是这样,越是缺少什么,越是追求什么,有了条件后,苏粉雕最喜欢做的就是看书,各种类型的书籍,杂而无章,没规律可循。
很久之前,苏玉琢也是无意,在张爱玲的小说集里发现一张照片。
她抽出来,看着照片上的萧承和苏粉雕。
背景在床上,灯光昏黄暧昧,萧承应该是睡着了,脑袋侧卧在苏粉雕光裸的手臂上,闭着眼睛,脸颊靠在苏粉雕胸口,苏粉雕双颊泛红,两人虽只裸露胸部以上的位置,但从不着一缕的肌肤看,能联想出一段激情四射的床戏。
苏粉雕看着镜头,眼睛里流淌着形容不出的浓情蜜意。
照片的像素很高,这样微弱的光线下,萧承的面容依然清晰可辨。
苏粉雕在牡丹花下三四年时间,与苏玉琢说过不少夜总会的事,夜总会在对客人信息保密这一块做得非常严格,像这样留下与客人的照片是绝对禁止的。
苏粉雕是萧承在外面的女人,两人更多的,还是客人与小姐的关系。
所以苏粉雕只能将照片藏在这里,她也不敢大肆宣扬自己与萧承的关系,甚至连苏玉琢也是无意撞见两人在一块才知道,若不是罗剪秋闹那么一出,苏粉雕与萧承的关系不可能暴露在众人视线下。
苏玉琢站在书架前,眼神冰冷,嘴边缓缓勾出一抹冷笑。
不知道萧承看见这张照片,会不会很惊喜?
苏玉琢把照片放进包的夹层里,锁上门离开,已经夜里快九点钟。
走出公寓楼大门,看见不远处树下停着的那辆黑色宾利,以及站在车旁笼在路灯下抽烟的男人时,眼底划过意外。
萧砚他穿着酒红色反光面料的衬衫,黑色西裤,贵气逼人,从他薄唇吐出的烟雾一点点晕开,给他又添了几分魅惑的神秘。
苏玉琢脚步停了片刻,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接你。”萧砚用语简洁,又问:“晚饭吃了?”
“吃了。”苏玉琢心想他可能要带她去吃东西,嘴里没甚滋味,便没说实话。
哪知,半小时后,他还是把车停在一家餐厅门口。
“我已经吃过了。”苏玉琢看着萧砚,“回家吧。”
萧砚:“我还没吃。”
“……”苏玉琢:“我走的时候家里不是正在准备晚餐?”
萧砚没回答,下车直接走进餐厅门口的灯光里。
苏玉琢沉默一阵,下车跟过去,等她进了餐厅,萧砚已经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坐在了大堂中间一张桌子上。
这是家情侣西餐厅,布置充满恋爱的气息。
犹记得头一次诓骗萧砚进类似的餐厅,萧砚是不情愿的,苏玉琢能看出来,现在他主动将她往这里带,倒有点风水轮流转的意思。
点完餐,苏玉琢视线落在萧砚无表情的脸上,他手里拿着烟盒,似乎要抽烟,苏玉琢指尖在桌面敲了敲,等萧砚看过来,她抬下巴朝左边墙上指了指。
那上面有禁止吸烟的标识。
萧砚没点那根烟,从唇间拿下来,随手丢在桌上。
气氛有些沉默。
苏玉琢嘴边的弧度很浅:“你晚饭没吃,是想等我一起?”
“……”
“你在楼下等我很久?”
“……”
萧砚不说话,在苏玉琢眼里显然是默认了。
苏玉琢心情不知怎地,没那么沉重了,她注视萧砚的五官,想到他跟穆尔岚之间的传言,问了句:“你跟穆尔岚很熟吗?”
萧砚这才正眼看苏玉琢,没直接回答,“想知道?”
苏玉琢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随便问问。”
说完,拿出手机,低头看起来,耳边,却响起萧砚冷感的声音:“跟他父亲有些交情,与她本人不熟。”
这算是回答。
苏玉琢脑袋垂得更低一点,嘴角无声勾了一下。
再抬头,却又是那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
十点多,两人吃完往回走。
快到家门口时,萧砚接了通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苏玉琢听见他说:“你们先到我那儿,如何做再商量。”
回到别墅,刚进客厅,萧砚说:“你先回房休息。”
苏玉琢没问发生了什么,点了点头,回了主卧,过了没多久,听见院子里传来汽车声,来人了。
她没去看是谁,简单洗了个澡便睡了。
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她旁边躺下,睁眼看见萧砚的脸,又安心睡去,不知又过去多久,她被渴醒,起床倒了杯水,一面喝着,视线一面落向床上的萧砚。
他侧着脸靠在枕头上,闭着眸子,神态安详,比平时少了些冷漠,看着不再那么拒人千里。
苏玉琢起床时开了台灯,光线暖黄,上床时帮萧砚掉落的被子拉到他肚子上,视线从上而下触及萧砚侧脸时,苏玉琢忽地愣了一下。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又是这样的环境与灯光,萧砚的模样像极了照片里的萧承。
这兄弟俩一个爹一个妈,多少有相似之处,有时候某些角度乍一看挺容易花眼,但是细看之下还是有很大区别。
苏玉琢关了灯,有些睡不着。
忽然想起姐姐跟她说过的关于萧承的很多事。
姐姐在夜场上班,虽说客人都是些名流政要,但那地方最是让人释放本性的,遇到棘手而难缠的客人是常有的事,被刁难更是家常便饭。
大约一年多以前,姐姐在陪酒时被客人刻意为难,有个人帮了她。
一开始说的时候,姐姐的语气里是感激,后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再说起那个人,姐姐的语气变成了倾慕与酸涩。
姐姐说那人姓萧。
说那人位高权重,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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