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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挡,季先生请接招-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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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知月走过来把程如清拉到身后,不赞同地看向丈夫:“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女儿大了,你总要顾及点孩子的脸面。”
  “她还有脸面?你不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程越阡掐腰,另一手狠狠指着程如清:“这才消停几天?又给我惹事,还嫌得罪的人不够多?”
  “我又不是故意要伤害呱呱,谁知道宋羡鱼那弟弟会撞到抱呱呱的人,要怪也怪宋羡鱼,非要把不相干的人带来……”
  “你还狡辩!”程越阡抬手要打。
  程如清缩到周知月身后,周知月挡下程越阡的手,“行了,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
  话音未落,隔壁卧室的门打开,程如晚走出来,嘴边挂着浅浅的笑:“你们别怪清清,是我叫她这么做的,要怪就怪我吧。”
  “……”程越阡和周知月看着她。
  程如清跑过去,圈住她手臂:“姐,你干嘛这么说,就是我看宋羡鱼她弟弟不顺眼,绊了他一下,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如清对这个姐姐维护得紧,不愿姐姐为自己担责任,转头跟程越阡道:“不就是道歉嘛,我去就是了。”
  “清清……”程如晚心下愧疚,在席间,她故意在程如清耳边说那些话,利用程如清的冲动做了那些事。
  甚至连宋末会撞到抱呱呱的人她都有所预料,商玉舟是商家独子,老两口对这孙子的宠爱至极,但凡有点什么,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埋怨。
  只是程如晚没想到抱呱呱那人会直接把他丢出去。
  “姐,你别说了,我会好好道歉的。”在程如清眼里,程如晚完美得就像个女神。
  程如晚看着程如清天真的小脸,默了一瞬,勾起嘴角:“姐姐在家等你回来。”
  ……
  程越阡连夜带着小女儿上门道歉,其诚意能看得出来,商家心里怎么想不知道,最起码明面上客客气气的。
  这一晚,程如清在程如晚房里睡的,她抱着姐姐香香的身体,说:“姐,你这么好,姐夫不要你是他的损失。”
  程如晚忽然想到程如玉说的那番话,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蛇蝎心肠的女人。
  “我好吗?”她抚摸程如清的头发,声音很轻,似在问程如清,又像在问自己,“我有什么好呢?”
  程如清仔细想了想,“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好,姐在我心里,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程如晚笑了笑。
  ……
  这天夜里,程如晚梦到自己和季司晨的事被人知道了,所有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她,就连程如清都说:“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醒来时,她满身虚汗。
  外面天色灰蒙蒙,就快天亮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下难安,似乎要有什么事发生。
  九点多,程如晚接到季临渊的电话。
  看见那串号码的一瞬间,她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串号码十几年前她就倒背如流,如今再看,心头依旧颤动不已,接通电话后,开口的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意,“临渊……”
  语气中似有千言万语。
  然而手机里那人,只冷冰冰地说了一个时间和一个地址,尔后便挂了。
  即便季临渊声音机械得没有丝毫感情,程如晚依旧一阵狂热的心跳,这是她恢复记忆以后,季临渊第一次主动要求见面。
  程如晚在衣帽间将所有柜子打开,一件又一件地试衣服,坐在化妆镜前细细画着妆,然后叫来年轻的女佣问好不好看,显不显年轻,但凡女佣皱一下眉,她都要重新再收拾一遍,简直不知道怎么打扮才好。
  终于收拾妥当,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程如晚叫来司机开车,她激动得手在抖,怕自己档都挂不上。
  京城有家历史久远的酒店,叫1号,十几年来,酒店所在的那幢楼始终屹立在那里,就如她和季临渊的爱情,哪怕过了十几年,依然如当初。
  前台的背景是个宽大的舞台,一支乐队在上面演奏悠扬的曲调,程如晚想起十几年前第一次和季临渊来这里,她傻傻地指着舞台上的一位女大提琴手,说也想学大提琴,不过不会像这样登台表演,只给他一人演奏。
  季临渊当时是怎么回应的,程如晚印象有些模糊。
  男人把见面的地方定在这,在程如晚看来,是有深意的。
  一定是有深意的。
  包厢里,程如晚坐在季临渊对面,双手在桌子下揪紧裙子,脸上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看着高雅又不失生动。
  “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
  季临渊修长指间夹着香烟,薄唇吐出的烟雾模糊了男人的神情,他点着烟灰,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程如晚提起往事想缓和一下气氛,“当时我……”
  “念旧是好事,但若太念旧,只会伤人伤己。”季临渊忽然出声打断她的话。
  打断别人说话是一件很没修养的事,季临渊似乎并不想把风度展现给对面那个女人,程如晚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季临渊说的什么意思。
  “先是王锦艺,后是宋末,你还是那个样子,但凡看不上眼的,都想方设法叫对方不好过。”季临渊说完,把烟送到嘴边抽了一口。
  他近段时间抽烟的次数很少,有时候烟瘾上来实在难受才会抽一根,更多时候会有意识地克制,尤其在宋羡鱼面前。
  戒烟是件困难的事,但当人有了戒烟的动力,显得也没那么不易。
  程如晚看着男人抽烟的样子,只觉浑身像被人浇了盆凉水,“你这话什么意思?”
  “都是聪明人,何必装糊涂。”季临渊背靠着椅背,两腿交叠,胳膊肘随意地搭在扶手上,身上穿着深灰色衬衫,最上面敞开两粒纽扣,气质成熟又洒脱,透着股随性的魅力。
  程如晚一颗心跳得很快。
  没有人将事情往她头上想,季临渊是头一个,看男人笃定的模样,应该是认定了这件事跟她有关。
  程如晚有些失落,“你叫我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我还以为……”程如晚笑得自嘲。
  “不全是。”季临渊说着,拿起烟灰缸旁边的遥控器。
  朝北的那面背景墙挂着27寸显示屏,他抬起遥控器对着显示屏按了下播放键,原本暂停在那的一段视频立刻播放。
  “主要是给你看样东西。”季临渊说话时,将手里的余烟按进烟灰缸,低头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后拿打火机要点,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放弃,随手把打火机丢在桌上。
  这时候,视频内容已经播放了十几秒。
  视频里一开始出现的是一个房间,看布局和那纯白的床铺,应该是一家酒店的客房,画质有些模糊,像十几年前的电脑摄像头,像素很低,将近二十秒左右,画面里才出现人物。
  两名穿制服的服务员,把一个年轻女孩扶到床上,那女孩穿着大红色的连体裙,酒红色长卷发,画面即便不清晰,也能看出女孩妆容精致,打扮张扬。
  程如晚‘噌’地一下站起来,带翻了桌上一杯茶,茶水顺着桌面淌到她昂贵的裙子上,也浑然不觉。
  她震惊地看着显示屏,在看见季司晨出现在画面里的瞬间,她再也维持不住那份端庄优雅,疯了般扑到季临渊面前,抢走遥控器将视频关了。
  “你都知道了!”程如晚看着季临渊那张云淡风轻又显冷漠的俊脸,从没有那一刻,觉得这个男人这般陌生。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程如晚浑身颤抖,涂了腮红的脸褪去了所有血色,只剩那两抹胭脂晕染在苍白的肌肤上面。
  那件红裙子像刀刻在她脑海中的一道印记,即便是在失智的那十几年里,她都时不时会梦见一条可怕的红色裙子,那是种让人窒息的可怕。
  那条红裙子那天沾满了季司晨恶心的污迹,她怕被人看到,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烧了它。
  “你怎么会有这个?季司晨给你的?”
  一连串的问题,季临渊一个都没回答,轻转烟身,将那根没点燃的烟改为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男人视线落在程如晚狼狈的脸上,开腔的语气显得过于坦然:“当年季司晨这么对你,只因为我要与你订婚,他想给我难堪,是我连累于你。”
  “你做那么多事,我未与你计较,都因为这点愧疚,不过程如晚,你把我对你仅剩的那点愧疚已经消耗殆尽。”
  这不是季临渊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却是程如清第一次从他语气里听出冷酷无情的味道,与以前的冷漠截然不同。
  “昨天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相信后果不是你想承受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到没有一点温度与感情。
  没有一开始就播放不堪入目的那些场面,已经给程如晚留了脸。
  程如晚脚下一软,扶住圆桌才稳住身形。
  季临渊说完,站起身,男人身材高大而挺拔,程如晚看着他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尔后朝门口走去。
  “小玉说你当初跟我订婚,只是想得到程家的支持,好跟季司晨抢继承人的位置,果真是这样?”程如晚紧紧抓着桌布的那只手手背鼓起青筋,她望着男人的杯,眼底盛满了不甘心,两道视线犹如两把利刃,恨不得将男人的后心看出个窟窿来,好看一看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一点她的位置。
  “你当真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程如晚眼眶滚出眼泪,再一次开口的声音几乎是咆哮的:“我要你亲口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
  季临渊走了,程如晚缓缓地,一点一点滑坐在地上,良久,她狠狠一扯桌布,顿时稀里哗啦,碟子杯子碎了一地。
  外面的服务员听见动静开门进来,程如晚抓起手边断了脚的高脚杯扔过去:“滚!都滚!”
  那年季司晨玷污她之后,就是拿着这视频威胁她,后来陆续又开过几次房,有一次被程如玉撞见了,她知道这个弟弟和季临渊关系好,怕他告诉季临渊,为了不让在意的那个男人知道,她跪下来求弟弟替她保守秘密。
  恢复记忆以后,程如晚跟人打听过季临渊这些年的情况,知道他是拿捏住了季司晨的把柄,才一举夺得继承人的位子,还将季司晨驱逐出了集团。
  今天她终于明白,季临渊的把柄,就是这段视频。
  真的很讽刺。
  程如晚哭着哭着又笑了,耳边不断回响季临渊给她的答案。
  “小玉说的没错。”
  很普通的六个字,给程如晚判了死刑。
  那个男人从没爱过她,在他眼里,只有利益。
  可现在,他却把所有的爱与温存给了一个什么都没为他付出过的女人,这不公平。
  程如晚恍惚间想起来,第一次和季临渊来这,经过前台,看见那支乐队,她说想学大提琴,以后做只给他一人演奏的大提琴手时,季临渊的回应。
  他说,他不喜欢听大提琴的声音。
  其实他真正不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吧。
  门外服务员听见包厢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吓了一跳,又不敢进去看情况,其中一人说:“里面那女的该不是被季总甩了,接受不了了吧?”
  服务员只认识鼎鼎大名的VINCI老总,却不识这位前未婚妻。
  “别胡说,季总绅士又风度,可不是那种有钱就玩女人的暴发户。”
  “拉倒,越是这种看着道貌岸然的,私底下越是肮脏不堪,玩女人的花样你听都没听过,我有个姐们,以前被萧家一位爷包养过,知道人家怎么玩?一群有钱男人开一间房,各自带着包养的美女,把美女眼睛蒙着玩。”
  “我那姐们说一晚上不知道被谁上的,也不知道被几个人上过,不过也不亏,那些有钱人送她们几女的一人一台玛莎拉蒂。”
  “咦,好恶心……”听的几个服务员无一例外露出嫌恶的表情。
  “所以说,看人不能看表面,越道貌岸然,越衣冠禽兽,说不定季总也玩过这个——”
  话音未落,包厢门忽然打开,程如晚面无表情出来,除了眼圈儿还有些红,完全看不出刚才哭过。
  几个服务员低下头。
  程如晚看着说话最多的那女服务员,挑了下唇角:“想玩那种游戏,先把脸整一整。”
  那服务员脸色一阵青。
  程如晚高抬着下巴,高傲又尊贵地离开。
  “什么玩意,不就是被人甩的货!”等程如晚背影再也看不见,服务员生气地嘀咕一句。
  程如晚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季家。
  季司晨听佣人来报说程家大小姐找,着实意外了一番。
  狗咬狗,一嘴毛


第250章 你太坏了!我要去告诉思源哥哥!
  季司晨与程如晚有十多年不见,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三十几岁女人,他嘴边勾起笑容:“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程如晚瞅着坐轮椅朝自己靠近的季司晨,眼底掩不住厌恶与愤怒。
  “看来外面传的不错,你果真是恢复了。”季司晨温润地笑:“找我是想秋后算账?还是回忆一下过去的温存?”
  程如晚内心火冒三丈,看了眼上茶的佣人,没立刻发作,等佣人走了,才咬着牙说:“你当年答应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视频,临渊为什么会有?”
  季司晨嘴角的笑倏忽间隐去,但下一瞬,便恢复正常:“看来你终于惹怒他了。”
  “你毁了我!”程如晚怒视季司晨,手伸进包里:“我不会放过你!”
  季司晨看见她的小动作,却不动声色:“我毁了你?你以为那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
  程如晚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知道谁把你送到我床上?”季司晨看着程如晚,缓缓勾出玩味的笑,“是你最在意的那个男人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林逾静,还记得吧?”
  “她对老四忠心耿耿,当年我多少次花大价钱想把她挖过来,她都不同意,一门心思跟着老四,要不是老四授意,你觉得她有那个胆量对未来老板娘下手?”
  季司晨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那天你跟朋友喝酒,林逾静忽然出现,你知道老四信任她,所以想讨好她,邀请她跟你一起喝酒……”
  程如晚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她与林逾静接触过,那时候的林逾静,长相普通,又不会打扮自己,在时尚漂亮又出身高贵的程如晚眼里,就是个丑小鸭。
  对自己外貌自信的程如晚,没有将林逾静划分在可能勾引季临渊的那类女人当中,因为林逾静得季临渊重用,她其实对林逾静的态度带着点讨好,总希望林逾静能在季临渊面前说她几句好话。
  那天的细节程如晚无从回忆,只记得一向酒量不错的她,那天早早就醉了,酒吧的楼上就是酒店,林逾静招来服务员带她去房里休息,她自然是同意了。
  后来她被痛醒,睁开眼看见的是压在自己身上的季司晨,那时候她已经被得逞,任何挣扎反抗都是徒劳,在羞耻煎熬间,季司晨把恶心的东西留在她体内。
  “难道你就从来没怀疑过林逾静?”季司晨的声音魔咒一般。
  程如晚遭受一次又一次打击,脑子里一团乱,许久,她扑过去狠狠揪住季司晨领子:“你骗我,那件事怎么可能跟临渊有关!对,你在撒谎,你想让我误会他,然后帮你对付他?你做梦!”
  “我有没有撒谎,你心里有数。”季司晨被程如晚压着,因为双腿动不了,姿势有点狼狈,却仍是面不改色,“如果跟他没关系,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还从我这偷走了视频?我可没跟任何人说过,还是你认为,我会把把柄亲手交给敌人,让敌人一步步把我逼到今天这步田地?”
  “别再说了!”程如晚眼眶通红。
  “面对现实吧,他为了打败我,什么都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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