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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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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川?咳咳——你、你怎么来了。”
  夜晚突袭的厉醒川气场十足压抑,往前迈了一步,背后的电梯门缓缓关上,“你在躲我?”
  躲他?
  这从何说起呢,那晚分明是他拒绝了自己。
  凌意忍紧嗓间的不适,轻声细语道:“你误会了,我没有躲你。合同的事我也没忘,只是图出了一点状况,你再宽限我两天行吗?”
  他要去摁电梯,厉醒川却身躯一移,完全挡住按钮。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没有接到任何电话。怕厉醒川觉得自己敷衍,他只能谨慎地答:“可能是手机没电了,也可能是我没听见,对不起……我也不太清楚。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明明那天晚上事情几乎挑明,但此时此刻,谁也没有再提。不知道厉醒川是怎么想的,但对凌意而言,事后的确有许多悔意。如果那晚不那么冲动,或许他们还能再见上几面。
  “你还是这样。”厉醒川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转身后背朝他。
  还是这样……
  什么样呢。
  凌意很想问个清楚,但经过那一晚,他已经知道许多事不该问出来。
  他顿了顿,抬手按下三楼,“我还在加班。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上去看一眼,如果我真的没有认真做事你随时可以解雇我。今晚,最迟明晚,我一定会把完整的方案拿给你,不会耽误你的事情的。”
  狭小的空间就此沉默下来。
  开门后凌意走在前面,看见身后人颀长的影子映在走廊的地上,与自己的重合在一处,不知为什么眼底泛了点潮气。他匆忙低下头走进昏暗的办公区,“你稍等一下,图在这里。”
  “为什么不开灯。”
  “就我一个人,没必要浪费电。”他走到自己工位前,掀开笔电的盖子,“有走廊的灯就够了。这里比较冷,你不要脱外套了吧,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下楼之前他把身后的窗户开了换气,这会儿回来了,自然就走过去关上。倒完水回来,发现厉醒川站在他桌前,盯着桌上的一样东西。
  是一个平安符,用细红绳挂在图钉上的。
  他微微一怔,匆忙走过去摘下来,紧紧攥在手里,“你坐吧,随便坐。我把图打开给你看。”
  但厉醒川置若罔闻,眼神凌厉地看向他:“你从哪儿拿到的,从我房间?”
  凌意这才明白他误会了,赶忙对他解释:“不是的,这个是我求到的,不是你那一个。”
  怕他不信,又摊开手掌给他看,“这一个比较新,你看。”
  掌心摊着个半新不旧的符。他展示一瞬就很快收起手,像是生怕被眼前的人抢走。
  厉醒川冷淡地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默默片刻后,凌意又说:“你坐。”
  但厉醒川仍然背抵桌棱,整个人挡在桌前,眼神晦暗不明。
  “怎么了?”凌意觉得他似乎有话要说,把桌上的纸杯移到他跟前,“喝一点吧,没暖气了。”
  为节省起见,晚九点以后这里是不会有暖气的。夏天也一样,中央空调到点就关。
  厉醒川做了一个摸烟的动作,但只摸出烟盒,没找到打火机,大概是落在吃饭的地方了。凌意小声提醒,“这里不让抽烟。”
  厉醒川皱了皱眉,把烟盒扔在了桌上。凌意伸出手,无声地将烟藏到身后,“你吃晚饭了吗?”
  如果没有,也许他们能一起下楼买点吃的。
  厉醒川没说话,似乎懒得回应。
  凌意又问:“吃过了吧,跟同事一起吃的?”
  厉醒川抬眸扫了他一眼。
  以为是自己藏烟的动作被发现,凌意不由得站直。几秒的停顿后,却听见厉醒川漫不经心地答:“跟朋友。”
  背在身后的手收紧。
  “朋友啊,”凌意露出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笑意,“男的女的。”
  听上去像闲聊。
  “女的。”
  厉醒川男女都可以。
  烟盒的锐角扎在手心,凌意身体有些脱力,后背慢慢靠到隔板上,“女朋友?”
  “炮友。”
  他愕然抬头,嘴唇轻微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厉醒川淡淡道,“污染了你的耳朵?”
  他艰难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都是成年人,都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再加上厉醒川的条件,有几个炮友实在不足为奇。凌意觉得自己应该理解,但嗓子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不出什么理解的话来。
  “你们每周都见面吗?”
  厉醒川移过椅子坐下,仰角望着他,“一周两次。”
  凌意迟滞地走过去,“在你家?”
  厉醒川的头又抬起来一点,“开房当然是去酒店。”
  凌意胸肺间传来浅浅的吸气的声音。
  “醒川,你应该小心一点。”他嗓音低得不能再低,“这样……这样不卫生的。”
  “我次次都戴套。”
  凌意半晌没有再开口。
  厉醒川又问:“怎么了。”
  凌意把手里的烟盒搁到桌上,恍惚地道:“以后你要是想要,其实可以找我,我……”
  “我比他们干净一点。”
  空气就此沉默。
  好一会儿后,厉醒川缓缓开口:“我怎么觉得你比他们脏。”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套在酒店用完了
  凌意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我比他们脏?”
  “我说错了?”厉醒川两腿分开,松弛地靠着椅背,眼神自下而上。看起来,他仍旧是那个不容挑战的人。
  “我哪里脏?”
  “你自己心里清楚。”
  只消微一用力,人跟椅子都往前移了些,两人陡然靠得更近。
  “我怎么知道你这五年做过什么事,跟过什么人。”他嗓音压低,威胁般道,“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碰,尤其是杨斌。”
  一听到这个名字,凌意霍然抬眸,眼神中全是惊惧的神情。
  “你怎么会突然提到他,你见过他?”
  厉醒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用一双凌厉的眼睛审视他:“你敢说这五年你跟他没什么?”
  “你觉得呢?”凌意眼敛微颤,表情是蒙受极大冤屈,“他是什么人你跟我一样清楚,问出这种话你不觉得可笑吗?”
  明明话说得愤慨又激烈,完全不似之前温柔,厉醒川却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像是情绪骤然平静了许多。只见他浑身绷紧的肌肉一松,双腿往前舒展开来,“没有就没有,我还不能问了?”
  口气恢复几分往日作风,惜字如金又横戾。
  凌意心神微荡,不愿他误会,“你明知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厉醒川却低嗤一声:“不是随便的人,不过有需要可以找你。”
  凌意梗了一下,双颊逼得通红:“你毕竟不同,我们曾经有过感情。”
  话一出口,空气都凝固了。
  “有过感情就可以随便睡你?”厉醒川踩住桌边,牢牢盯住他。
  凌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匆促别过眼去,嘴上却仍不肯认输:“我也是个正常男人,你能把性跟爱分开,我一样可以,只不过熟人更放心。”
  “你——”
  差点忘记他嘴巴也是很厉害的。
  厉醒川简直被他驳得无话可说,皮鞋往桌沿踩得弯折,西裤里修长有力的腿折叠收紧。
  正要激辩,桌上的烟盒却进入视野,白色盒身似乎染了什么红色的东西。他放下腿,将它拿到手里,闻见轻微的铁锈味。
  “哪来的血。”
  凌意嘴唇微微张开,半晌方才意识到是烟盒的角扎破了手上的伤口,“没什么,可能是手破了。”
  厉醒川扫了眼他藏在身后的手,“跟我玩苦肉计?”
  “确实没什么。”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冷淡中,仿佛又有一点微不足道的温存。
  凌意的头昏昏沉沉,脚步往前挪了一小步,站在分开的双腿中间。
  他把手伸出去,厉醒川没有碰,但的确低下头检查了。
  凌意垂眸望着他的发,昏了头似的,“醒川。”
  “嗯?”厉醒川没抬头。
  “我刚才的提议,你怎么想。”他双颊滚烫。
  厉醒川顿了一下,背部肩胛骨收紧,“就那么想给我当炮友?”
  凌意轻声:“各取所需。”
  的确是这四个字。一个图性,一个图爱。
  厉醒川却当局者迷,下一秒便不悦地推开他的手,“你能顶什么用,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姿势。”
  “你不试怎么知道?”
  就像在说一件可以无理由退货的商品。
  凌意不会去想厉醒川怎么看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厉醒川找别人。
  有的人疯得外放,有的人疯得内敛,凌意就是后者。他画画的时候疯,爱一个人的时候更疯,疯到明知前面是悬崖,粉身碎骨也要纵身一跃。
  厉醒川被他激得目光微凛,蹙紧眉盯着他的脸,像是在掂量他有几两决心。
  凌意就那么默默站着,既不逃开也不靠近。
  半晌后厉醒川像是过了心里那一关,下颏微抬,“过来。”
  凌意走过去,近得不能再近,膝盖顶在他胯 间,“现在就试吗?”
  尽管努力装出云淡风轻,嗓音却止不住地颤抖。
  多年未曾这样主动了,面子上实在过不去。但这是他再度靠近这个人的唯一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失。毕竟五年前已经错过一次,难道五年后命运重新给他一次机会,还要再浪费?
  厉醒川微显不自在,视线移向别处,“套在酒店用完了。”
  凌意虽不聪明,却也没笨到听不出这几个字里的可疑之处。他勇气更盛,一言不发地屈腿伏低,“没关系,我用嘴吧。”
  '后半部分见作话'
  作者有话说:
  @笼中月moon,置顶微博,粉丝可见。


第13章 抱我紧一些
  对有的人来说,一些细小的习惯、讲话的语气,都是烙印在骨子里的,过多少年也变不了。凌意就是其中典型。
  多年前他第一次躲到被子里去弄,情到浓时说的就是刚才那句话。或许他自己已经不记得,但厉醒川却印象深刻。
  严格说来,那也算不得什么第一次。毕竟没有真刀真枪,只是两个年轻男生在宿舍胡闹。以厉醒川的性格,其实不应该发生这种事,但架不住凌意疯起来不管不顾。
  起因是什么?
  说来也觉得浅薄幼稚。
  六年前凌意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转钱。50万放在厉母卡里他觉得没底,想第一时间转到自己卡上,谁知钱还没转完,就被闻讯赶到的民警抓个正着。
  原来,厉微在给他钱的同时办了两件事:第一,报警,声称自己被人敲诈勒索;第二,将银行卡挂失,确保他一分也拿不走。
  所以凌意可以说是人脏并获,半点辩解的余地都没有。如果不是厉醒川作为报案人的儿子,接到消息亲自去派出所说明了情况,最终将事情定性成家庭纠纷,他根本没那么容易逃过一劫。
  那天从派出所出来,还没完全痊愈的伤口隐隐作痛,走出巷口时凌意几乎栽倒在巷子里。
  又是厉醒川扶了他一把。
  “谢谢。”他撑住墙,把险些掉出来的银行卡收进外套里层,“今天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一定想办法还你。”
  见他如此紧张那50万,厉醒川神情有些讥讽:“怎么还。”
  “等我出了国,一定会想办法还的。”
  “为什么非要出国。”
  “那是我的事。”
  说来说去他总是这一句,那是他凌意的事。
  厉醒川嗤一声,不咸不淡地问:“打算去哪儿。”
  “巴黎。”那儿是艺术的殿堂。
  “五十万不够。”厉醒川泼他冷水。
  凌意走得慢,落在他后面,低头踩他的影子:“我仔细算过,如果能申请部分奖学金,节省点应该够了,况且我还能挣。”
  “穷成这样学什么艺术。”
  “你这是刻板印象。”
  凌意抬起颏,追上去与他并排。胡同里两个颀长的斜影,慢慢往马路走。
  “谁说没钱就不能学艺术了?贵有贵的学法,穷有穷的学法。他们买新颜料,我就买师哥师姐考完试以后剩下的,寒暑假在画室和工作室打工,生活费能挣得差不多。”
  厉醒川无可无不可地听着。
  凌意说的这些,对他而言是另一种活法。他是生父的遗腹子,外公曾经权柄在握,母亲因为爱人的关系疼他如命,视他为未能圆满的爱情唯一的慰藉。继父本就是攀附外公的背景,从来不敢管教于他,因此二十多年活下来,他吃穿用度样样比别人精细,性格更是多少有些戾扬跋扈、独断专行的意思。
  那晚分别前凌意扯扯他袖口,“如果我说这钱我不想还,50万是我应得的,你妈妈会善罢甘休么?”
  一双清亮但微微犹疑的眼睛盯着厉醒川。
  厉醒川静了一会儿,似乎有所决定。他把凌意的手指剥开,跨上自己的机车,“没人让你还。”
  接着便扬长而去。
  本以为救凌意就像是救路边的一条流浪狗,顺手而已。孰料不出一周,回家却撞见两个不速之客。
  记得那天是个阴天,晚七点时天色已全暗。打开门,厉微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于胸前,似笑非笑地盯着房门大开的书房,神情仿佛有些不屑。
  书房谈笑声很响。
  厉醒川换下鞋:“厉老师,谁来了。”
  厉微朝那边努努嘴,示意他自己看。
  他一转头,就看见凌意从书房端着茶壶出来。抬头看见他,凌意脚步顿了顿,然后什么也没说,低头走进了厨房。
  厉醒川不动声色地走过去。
  凌意将凉水倒掉,低声问:“你们家的茶叶在哪。”
  他蹙起眉正要问话,却听书房里吴仕千喊:“醒川回来了?来,过来见见你杨叔叔。”
  吴仕千跟客人在书房里抽烟谈事情,房间乌烟瘴气。
  厉醒川没往里进,只站在门口,隔着烟看见里面沙发上坐着个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啤酒肚微微挺着,沾了灰的皮夹克敞着怀,一手夹烟一手喝茶。
  吴仕千朝他招招手:“过来醒川,这是你杨斌杨叔叔,以前在火电厂我跟他关系铁着呢!”
  他走过去,没作声。
  吴仕千说:“叫人啊。”
  他看了姓杨的一眼。
  杨斌眉头轻微皱紧,马上又端出笑脸:“不用叫不用叫,咱们两家人还在乎这些虚礼?真没想到醒川都这么大个人了,啧啧,一表人才啊。”
  说完大笑起来,转向吴仕千,“一晃二十年都过去了,大哥你还年轻,我已经老咯!”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吴仕千装模作样地嗔怪,“咱哥俩要真论起来,我可比你大了不止一岁!你这么说岂不是拐弯抹角地骂我老吗?”
  “不敢不敢。”杨斌连连摆手。
  厉醒川无味地走出去,问厉微:“来干什么的?”
  厉微冷笑一声,将电视转台:“还能干什么,邀功的。”
  “邀什么功。”
  厉微瞟了往书房送茶的凌意一眼,“养出个捐肝的乖儿子,难道不该来找咱们吴副市长邀一功?”
  “跟凌意有什么关系。”
  勾在她脚尖的拖鞋讽刺般晃了晃,“你过来,这话说起来牙碜。”
  厉醒川过去坐下。他妈撂下遥控器,脸上风云变色:“我这辈子算是上了他吴仕千的当。当初要是知道他有孩子,我犯得着找他?我厉微就算是大着肚子,愿意给我儿子当后爹的照样排出去一里地,轮不到他来使诈。”
  当年她是受了吴仕千的蒙骗,以为他身后清白,等领了证才得知他早有儿子。这会儿新仇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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