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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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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发狠,我听着。”
“我不能动弹,你会爽吗?”
“你爽就可以。”
“我日!”
“不,是我。”
“……”
张野彻底败了,也死心了,绷紧的身子软了下来。
防备根本没用。
汪凝躺了下来,挨着他,说:“刚刚台上拜堂,我是当真了的。”
刚想感动,张野明白过来:“所以你就想……入鞘了?”
汪凝纠正道:“洞房。”
张野最后垂死挣扎,翻个身爬到床上,央道:“师哥,其实还有个办法咱们可以试试。”
汪凝没接话,等他下文。
张野说完却红了脸。
汪凝明白了,故意装作不懂:“什么?”
张野凑到他耳边很低的声音羞耻地说了两个字。
那人点了头,道貌岸然地说:“可以试试。”
……
折腾到半夜,第二天张野无力地醒来。汪凝总是比他先醒,看他捏着腰。
“怎么了?”
“我好像扭到腰了,你给我揉揉。”
大约是前半夜争得你死我活时伤着了,汪凝盘坐起来给他揉着。
张野直哼唧:“腰酸……背也痛。”
汪凝低头笑。
“笑什么,还不是被你弄的!”
“嘴酸吗?”
“呸,臭不要脸。”张野打开他的手,回身瞪着他,反问:“你嘴酸吗?”
“一定要回答?”
这人最近变得特别坏,张野拦都拦不及,他话已说出了口:“不酸,那么小……”
“我日!”
汪凝跳起来逃了,逃进卫生间锁了门。
张野追过去啪啪砸门:“臭不要脸的你伤我自尊了知道吗!谁小!小吗!我特么下次捅死你!”
第105章 同学
参赛结束之后,百花社开始了巡回商演。张野汪凝第一次随团演出,深深体会到了张玉堂口中的不易。
一天两到三场演出确实累人,经常是晚上还在江南,在车上一觉醒来已到了江北。周阔海年纪太大,经不起折腾,张玉堂恢复的不错,把老头替了回去。
剧团事故之后,张野汪凝没再回学校。老唐默默把二模的试卷发了过来,不用说,还是希望他们能参加高考。
两人是在每次赶往下一个台口的车上,陆陆续续写完了卷子。
汪凝掐表,态度认真。张野试探着问他:“要高考吗?”
“要!”汪凝语气坚定。
看来还是想从医,忘不了他的北大梦。
汪凝说:“至少不能辜负三年苦读。”
两人二模的成绩虽然还是拔尖的,却没想象中的那么好。老唐特别操心,带着一帮老师,每天给他俩发错题集,喂题喂得不亦乐乎。使他们远离校园,仍然能感受到百日冲刺的紧张氛围。
孙老师更变态,动不动就发两道需要深积一下数学题。
也不知今年的高考会有多难,还是想提前帮他们打下大学的基桩。
做题、演戏、做题、演戏,周而复始。
这两日网上也不平静。
粉丝是把双刃剑,百花社场外投票高得吓人,创造历史之最,都是他们的功劳。而他们又攻陷了大赛网站,要求组委会给百花社颁发三个梅花奖。
流量过多,一度导致官网瘫痪。
有位评委出头说,百花社的西厢记固然经典,而从梅花奖创办至今,几十年来从未有过一出戏拿三朵梅花的先例。
网络从来是暴力的。
好听的,说他墨守成规,不思创举。
不好听的,直接开骂。
更牛的发戏评——经调研,百花社的西厢记从最初的十几万元一台,水涨船高已到百万一台。比起当□□星的演唱会票价,不遑多让。虽此,全国各地订单仍旧多的接不过来。在戏曲市场没落的今天,难道不该趁此机会树立典型,让国文化疯狂一把吗?!
时机稍纵即逝,评委会成员们都醒醒吧!
洪国栋实名留言:说的对!
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评委会为此事吵了很多天,始终统一不了意见,没有个结果。
张野汪凝很焦虑,刚开始时不断发文劝粉丝,谁知越劝越来劲。粉丝们大有一副不给他俩发梅花,要死磕到底的架势。
张玉堂提醒两人小心被捧杀,黄城市的穆小乙也没闲着,曾为张野汪凝录制的折子戏和单歌,趁机推出两张专辑,引开了粉丝们的注意力。
粉丝们消停不少,这个事件却愈演愈烈,上了重量级报刊的社评。舆论向来好坏参半,好在张野汪凝经历过风浪,此时坦然许多。
他俩也商量出了应对办法。
五月底,百花社回团修整,张野汪凝回校参加了高考前最后一次大型考试。
回校才发现,特教班里空了好些位置,楚娓娓刘子轩他们几个经过特招,收到了心仪院校的录取,已提前放了暑假。
张野忽然察觉,相处三年的同学们这些日子没有联系过他,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也变了,有了距离,不再纯哥纯哥不离口地叫他。想找他们聊聊,一时也没了话题。
他心里有些难受。
这次考试,张野汪凝仍占鳌头,老唐十分欣慰。把他俩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费力地从床下拖出两个□□包。
老唐捶捶腰,“这包是你的,那包是汪凝的。南门岗还有两包……”
“什么东西?”
“信,都是信。”老唐说:“你们的粉丝。”他说着话又从抽屉里拿出两叠录取通知书,“这也是你俩的,全名校。”
张野汪凝:……
老唐心里始终有个状元梦:“无论将来去哪儿,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参加高考。”
六月初,学校放假。
在河阳大酒店里包了个小的宴会厅,张野把全班同学还有老师们请过来聚聚。
他其实不喜欢这里,喜欢外滩那种露天大排档,热闹、接地气。但他和汪凝已不太可能再去那里,好好吃顿饭不容易。
老唐和孙老师到得早,张野汪凝陪他们闲聊着。同学们陆陆续续到了,听到外间有同学说:“我还是第一次来五星酒店,瞧这里的装潢,纯哥凝哥真有钱哈。”
“废话,他们团一场演出一百万,一天最少两场,一个月得多少钱?”
“那还是少的,网上说纯哥凝哥的专辑都卖一个多亿了知道吗?”
“我就想不通他们还回来干嘛,高考这么香么?”
“懂什么,这叫全方位打造。又是学霸又是艺术家!”
“反正是和咱们越来越远了,不是一路人了都,以后啊也难有交集。人家忙,不会有时间找咱们。咱们要找过去吧……啧啧,巴结人似的。”
……
听到这些议论,张野下意识低下了头,汪凝拍拍他的腿。
高格、楚娓娓和刘子轩来的时候,宴会厅里的气氛才活跃起来。
他们三个和张野汪凝陪着老师们坐在主桌上,人到齐也便开了宴。
老唐作为班主任,代全班同学感谢张野汪凝的盛情款待,几句话又扯到了高考:“你们这一届,是我带过的最棒的、最牛的学生!一定要给我考出个好成绩,到了下一届,叫我有的吹!”
高格拆台道:“不对吧唐老师,往常不老说我们是最差的一届吗?”
大家起哄:“套路,都是套路——”
老唐隔着几个人拍了高格一巴掌,大伙哈哈大笑。
“来,今天借酒献佛,能喝两口的把酒端起来,不会喝酒的端饮料。”
大家都站了起来。
“同学们,这杯酒我老唐敬大家。朝朝夕夕相处三年,老唐打着骂着轰着你们往前跑,为了你们能追上那个曾被赋予重望的自己。今天,终于把你们送到了站,瞧我的头发,是不是又少了好些?哈哈……”
老唐爽朗地笑,同学们却沉默了,眼窝浅的被这两句话说得双目含泪。
老唐一只手高高举起酒杯,另一只手挥了挥,“都不矫情,不许哭!喝了这杯酒,老唐祝愿大家迈出考场那一刻,有着战士归来的自豪和骄傲!”
“干杯——”
这晚老唐喝大了,张野也喝大了,许多同学都喝大了。大家敞开了聊,大声说话,勾肩搭背无所顾忌。
张野迷蒙醉眼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初。尽管这只是假象,他还是有一小忽的高兴。
老唐晃晃悠悠站了起来,“都听着啊!明天我做东,还是咱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少,咱们外滩大排档撸串。”
同学们立即响应,老唐低头看着张野,“你怎么不说话?大明星表个态嘛!”
“我……”张野扶着老唐坐下,“明天下午的飞机,要去参加晚上的颁奖晚会。”
老唐拍拍脑门,不好意思地说:“瞧我这记性,哪咱往后推一天。”
张野被拽进了现实,一小忽的开心说没就没,心里越来越不好受,“北京……刚好还有几场商演,不能,不能马上回来。”
“没事没事的。”老唐笑眯眯搭着他的肩,“再推两天,高考完,八号晚上总该行了吧?”
张野真不知怎么接话了,汪凝说:“唐老师,八号晚上的飞机,要去台湾演出。”
中州梨园春栏目宝岛举办艺术周,给张野汪凝发了邀请函。艺术周后,商演一场接着一场,已排到了八月份。
“那……”老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汪凝说:“大家该聚聚,到时我们在不在都管买单。”
这是他俩唯一能做到的。
“对嘛,以后有的是机会!”楚娓娓说:“咱们时不常的要多搞搞同学聚会,相聚的日子多着呢。”
张野汪凝都点了点头。
散席的时候,刘子轩笑说:“纯哥凝哥,能抱一下吗?”
“废话,过来!”张野张开了双臂,和他紧紧拥抱了一下。
“能给个签名吗?”
张野笑骂:“滚!”他掏出手机朝大家摇了摇,喊:“手机号码我不换,微信也还是那个微信,有空联系啊——”
人走光了,楚娓娓背着手扭了两下身子,笑吟吟说:“纯哥,我也想和你抱一下。”
张野主动抱了过去:“大美你知道么,我还是我。”
“我知道。”
张野眼角发红,声音也颤:“我好怀念大课间时,咱们围在一起瞎咧咧。可是……”跑在前头的人,距离只会越拉越远。
“好了纯哥,你快勒死我了。”楚娓娓拍拍他的背,“再说下去,我都要被你惹哭了。咱们能不能换个欢快点的话题?”
“嗯。”
“那你悄悄告诉我,你和凝哥是不是一对儿?”
张野松了手,退后一步打量着这个鬼丫头。
楚娓娓看着他,又看看从张野开始和别人拥抱时便在一旁板着脸的汪凝,“好了,我有答案了。祝你们幸福!”
大美要走,喝醉的张野才察觉汪凝一旁玩着自己碧绿无暇的玉坠。
脸都绿了。
“呃……要不你和凝哥也拥抱一下?”张野说。
“这么强的求生欲啊?”楚娓娓哈哈笑着,“算了吧,和他拥抱我怕冻着自己,回头别再感冒了!”
说完跑走了,张野喊:“大美,你记得,你一直是我的班长!”
楚娓娓回头一笑,“你俩一定要幸福啊!”
高格挠挠头,“她什么意思?谁俩要幸福?”
张野偏头看他,高格这些日子受苦不少,瘦了许多。大饼脸也变成了小饼脸。
眼看那傻子快要想明白什么了,醉着的张野也比他聪明,及时打断:“你爸妈好多了吧?”
“昨天你不还去看了吗?”高格的思路被打断了,说:“好多了,过几个月我爸就能戴假肢了,武戏来不了,文戏不成问题。现在家里都闲出毛来了。”
“那你……准备去哪所大学?”
高格非常有目标:“学导演。纯哥,我想学导戏。”
“嗯,好好学,将来给我们导戏。”
“嗯。”
两人沉默了会儿,张野觉得和高格的话题也变少了。
“走吧。”汪凝丢了玉坠,走过来扶住张野。
张野耍赖,先发制人:“不行不行,我走不了了,头晕得厉害。”
汪凝没说什么,扯着他胳膊把人背了起来。
挑了条小路,他俩头前走,高格后头跟着。
星空下的夜很安静,初夏的背街里能听到几声虫叫。
张野趴在汪凝背上不老实,扯着嗓子唱:“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时间只不过是考验,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
高格追上来说:“纯哥你闭嘴吧,都唱跑调了,被谁拍了去回头再发网上,丢人不!”
张野不唱了,改念:“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纯纯你没变。”汪凝说。你一直是那个会笑会闹、真实又生动的少年。
张野悠悠叹了口气。
高格说:“纯哥,其实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大家都挺想你的……诶?刚刚楚大美说的话什么意思?”高格又想了回来。
张野问:“你想知道?”
高格嗯了声。
这个傻弟弟,张野不忍再瞒着了:“她刚刚问我,我和师哥是不是一对儿。”
高格听了愣了一瞬,止不住地大笑出声:“她傻啊?!”
张野汪凝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高格笑着笑着不笑了。
“我操!”他停住了脚步,“不会是真的吧?”
汪凝可怜他最后一个知道,说:“真的。”
高格双手蒙住脸:“哎呦我操!”
松开手时,人家走远了。
高格追上去,“不行,我接受不了!”
没人理他。
“我说,我不能接受!”高格恼了。
还是没人理他,高格跺脚跑了。
气跑了高格,张野说:“累了吧,放我下来。”
汪凝狠狠耸他一下,开始算账:“刚刚抱过瘾了吧?”
“啊?”张野装迷瞪。
汪凝不说话,步子越走越快。
张野揪揪他耳唇,“真生气啦?”
见他还不说话,张野使坏,手伸进人家衣领里摸了下去。
“张纯纯,你又玩火。”
“就玩儿了,怎么着吧?”
要嘴不要命的货,惹毛了汪凝。
左右无人,汪凝寻了个墙角把他放了下来。
张野靠在墙上,迷迷糊糊地问:“干嘛?”
“你说的,玩儿火。”
张野意识里知道不好,想逃,汪凝朝墙上劈出一字马,挡住了右边的去路,左手撑墙挡住了左边的去路。右手捏住他的下巴抬了起来,偏头看着他的唇:“逃一个我看看。”
“疯了吧,这是街上。”
“多刺激。”
张野抬手勾住他靠在墙上的腿,一寸寸往下移,“确定?”
狠话放了出来,反而架住了汪凝,他没想真在街上怎么样。张野逼问:“嗯?”
没等他的手摸下去,汪凝迅速收了腿,反身又把人背上,一副回家再收拾你的气势。
张野知道今晚逃不掉了,他在汪凝背上不吱声,寻思着把话往回找补找补。
汪凝太了解他了,“憋什么主意,晚了。”
他问:“师哥,你一直都想上我,是不是?”
“对,一直都想。”
张野憨笑:“我头好晕,今晚反抗不了……是个让你得逞的好机会,你大可趁人之危嘛。”
他才不憨,这是拿话激汪凝。一直以来,为了床上那点事不间歇地斗智斗勇。
汪凝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张野知他心软,今晚到底是躲过了。得意忘形间,不知怎的想起毛小枫的话:“师哥你知道么,我这个年纪是最嫩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疼我……”话说一半他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没毛病,“嗯,好好疼我。”
汪凝胸中燥热,顷刻间背上的人好像重了许多,压得他想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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