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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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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比赛完没走和提前来的同行,他们都坐在评委席后,想看看盛名之下到底有没有虚士。
  媒体多的数不过来,走廊上到处架着摄像机、照相机,显得乱糟糟的。
  楼上楼下喊声太大,同行回头瞅了一眼,直皱眉:“这是看戏吗?开演唱会似的,捧角有这个捧法?”
  “年轻人嘛。”洪国栋回头瞅了说话那人一眼,笑眯眯说:“可以理解。”
  “当年先师梅半城也不过是这种场面吧?”
  “不要捧杀。”洪国栋说得很直接,颇为不满地扭回头去。
  他是评委,人家不敢得罪他,忙往回找补:“开个玩笑嘛,梨园行再出个梅半城,也是幸事嘛。”
  舞台灯推亮,大幕升起,鼓板响,大锣小锣和钹领出武场戏,也盖住了观众们的叫好声。
  “杀——”
  “杀——”
  八个龙套雁别翅排开,围困普救寺,马童一溜串小翻带出来威风凛凛的孙飞虎,一手挥马鞭,一手持□□,既霸气又漂亮的一个亮相。
  “好——”
  撞了个碰头彩。
  “这精气神能瞧出来么,老爷子得有一百好几了!”观众席上一位大妈激动地鼓着掌,对旁边的人说:“最后一次看他老人家登台的时候,我还是个姑娘呢!”
  张君瑞搬来了救兵,与白马将军杜确一起出场。
  “大宝出来啦,出来啦——”
  “二宝也出来啦,啊啊啊啊啊——”
  “二宝扮相可真俊,这还是个男生么,比女孩子都女孩子!啊,我真是受不了啦!疯了疯了……”
  正经看戏的连连示意身旁人安静,“别吵别闹好好看!”
  台上打得热闹,懂得看出门道,不懂的看个热闹。
  “大宝要飞剑啦!”
  “入莺鞘、入莺鞘、入莺鞘!”
  听见观众席上一阵阵呼叫,洪国栋嗨了声,“这名字起的……倒是应景,哈哈……”
  几个同行窃窃私语:“这还真就不是来看戏的,瞎叫唤。”
  “瞧剧院这些挥着荧光棒的孩子,哪儿是捧角,那是追星呢!啧,我是没想到演戏能演成演唱会。”
  “别眼红了,能把孩子们带到剧场,这就是本事。”
  台上飞剑入鞘顺利完成,评委们啪啪鼓掌,“这个距离能飞剑入鞘,得下苦功夫。”
  “没看采访时张野说的,都是他师哥一剑一剑生生砸出来的。”
  搬兵解围、晚亭悔婚,随着剧情推移,粉丝们不叫不嚷安静下来真正看了进去。跌宕情节牢牢栓住了观众的心,随之起伏。
  两场戏下来,同行说:“西厢原来还能这么排啊?改得挺紧凑,不错。”
  另一个同行说:“紧凑是不错,但也有利有弊,欠些人物铺垫,少了火候就缺点味道。”
  “是吗?我没看出来。”
  “瞅着吧!”那人带着些不服气。
  老夫人悔婚,莺莺每日东楼含泪聆听西厢琴声。
  汪凝幕后念着情诗,那嗓音里、指下弦音中,都是倾诉不尽的相思。
  台前张野没有一句台词,全凭拿捏细微的表情,身段上一层层铺垫、叠加,来表现自己的情感。想去西厢,不敢。不去西厢,不甘。直勾得观众恨不得上台把他俩栓在一起才叫痛快。
  这时莺莺幽幽开口:“红娘,你带我去到西厢……探望张郎。”
  红娘还未答应,台下快要憋疯的观众一阵叫好声。
  演员的表演手法是欲扬先抑,观众们被勾了进去,替她恨、替她急、替她想张郎,这句话反而成了观众情感的宣泄口,惹出一个满堂彩。
  粉丝们也跟着喊:“好!”
  他们看明白了。
  “幕后情诗这段念白是真好,张生不露面就让你觉得这人害了相思病,前头莺莺不说话,照样让你看得明明白白,这个设计……高。”
  “火候刚好,味道也足,没铺垫?还能怎么铺垫!”
  刚才置评的同行觉得脸肿,“看样子这是有生活啊,不然怎么演得这么好?”
  “你就承认人家技高一筹能死?咱十□□的时候还在团里跑龙套呢。这就叫祖师爷赏饭,天生干这个的。”
  “啧啧……不服不行。”
  崔夫人许婚赖婚逼出西厢私会,此事被她撞破,拷问红娘反被红娘说动,不得已答应将莺莺许配给张君瑞。再次许婚时又生变数,老夫人把张生赶出普救寺,要他进京赶考,得中后才能与莺莺成婚。
  三年后张君瑞折桂,衣锦还乡。一次次被吓怕了,怕老夫人又出什么鬼主意,特地请旨,如今是奉旨去崔门迎娶崔莺莺。
  老夫人一改往日模样,满脸欢笑将崔门娇客迎回家中。
  吩咐家仆布置喜堂,红烛高燃、满台红彩。
  一身状元服的张君瑞,牵着戴凤冠着霞帔的崔莺莺缓缓出场。
  有情人终成眷属,台下响起掌声与叫好声。
  宾相朗声道:“一拜天地—”
  张君瑞与崔莺莺牵着红绸花朝台下鞠躬,又激起欢呼声如浪。
  “二拜高堂—”
  两人回身对崔夫人行了跪拜大礼。那主位坐着的老夫人,台下是舅妈,台上是丈母娘。
  刚刚站起,红娘跳了出来:“三拜俺红娘!”
  莺莺微笑朝她万福,这是姑姑,也是红娘。张君瑞笑吟吟向老妈躬了躬身。
  “夫妻对拜—”
  张野汪凝对立而站,互施一礼,他们拜过李清芬、又拜了汪雅梅,此时对拜已不知是在戏里戏外。
  炫目的聚光灯下,张野和汪凝的心思无可藏匿。
  而在观众眼里,那两人无比好看、无比风光,像云彩,就该飘在天上。
  “送入洞房——”
  两人水袖甩在一起,相依相偎立于舞台中央。
  杀戏乐响,大幕缓缓而落,台下掌声如雷。
  汪凝忽然叫道:“莺莺。”
  “嗯?”
  “我爱你。”
  张野愣了愣,一时没明白:“神经病啊?”
  “张野!”
  “啊?”
  “我爱你。”
  既然分不清戏里戏外,那么这句“我爱你”无论是张君瑞给崔莺莺的,还是汪凝给张野的,都是真真的、不留死角的、毫无遗漏的。
  这句话,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说出口,而在几千双眼皮底下,他师哥就这么对他表白了,他猝不及防。
  或许是聚光灯太刺目,又或是经久不息的掌声太震耳,张野感到一阵阵眩晕,他算不清自己的心跳漏了多少个节拍,又抢夺了多少次节奏。低低地说了一声:“我也爱你。”
  “什么?没听到。”
  “我也爱你呀……”


第104章 争霸
  梅花赛的评分机制也有场内外观众参与。
  演员谢幕后,主持人统计现场投票。现场观众不到四千人,竟然投出了四千票。
  主持人纳闷地说:“敢情这么多投票器一起坏了吗?你们就使劲按吧,按坏了得赔钱!”
  台上演员们笑,台下评委、观众们笑。
  “好啦,我们来看一看评委投票。”
  二十一位评委投出了二十一票,全票通过。
  “来看大屏幕,现在显示的是场外观众投票,个十百千万……哇哦,一千多万?并且还在增长!”主持人很震惊,要知道别的院团场内投票没超过两千的,场外投票没超过百万的,也从没见过二十一位评委给予全票的。
  台下再次想起热烈掌声。
  演员们再次鞠躬致谢。
  主持人高声道:“那我们就一起期待六月份的颁奖晚会,大家六月份北京再会!”
  演出正式结束,粉丝们一拥而上冲进了后台。
  安保们手拉手维持秩序,“大家排好队,小心踩踏,年轻人让一让,先仅着老爷爷老奶奶们来!”
  这场面……
  张野汪凝签名签得手软,合照合到面瘫。洪国栋有正事商量,迟迟挤不进去。他算得上是影视大腕儿,戏剧界的老戏骨,如今被晾在一旁,不由自嘲笑笑,“长江后浪推前浪呐!”
  周阔海捏捏他的肩,开玩笑道:“你可别再带着一群明星写檄文啊!”
  “瞧您说的。老爷子您可真记仇!”
  “那可不,我手里就这俩宝贝,动他俩就是动我心头肉!”
  洪国栋尴尬地笑了笑,“咱排辈分,那俩小的是我师弟,我怎么的也得照顾照顾。得嘞周老师,咱北京见面再说吧!”
  *
  张野汪凝好不容易回到酒店。
  这场演出使了全力,台下又一顿折腾,张野这会儿感觉要虚脱,走廊里给他师哥潦草地说了声晚安,回了房。
  洗完澡用一个随便的姿势跌倒床上,蜗牛一样半天挪一下,挪啊挪啊终于挪到了枕边。
  懒洋洋摸到手机,今天现场那么多媒体,他想看一眼有没有什么新闻。
  反而是一个粉丝发的现场视频被挤上了头条。
  是汪凝台上表白的那段,肯定不是手机录的,这么清晰!
  他们未卸戏妆,大幕慢慢地降,汪凝偏头看着张野,侧脸也能看出满目情深、一脸宠溺。
  录不到汪凝在说什么,最后的拜堂一折他们没戴胸麦。广大网友人才济济,读唇语读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条评论被顶到第一位:
  大宝:哼哼(发出声音引起二宝注意。)
  二宝一脸迷茫看着他哥(想干啥?)
  大宝:我爱你。
  二宝很震惊:神经病啊!
  大宝不死心:纯纯!
  二宝:啊?
  大宝又说一次:我爱你。
  二宝呆了好久:我也爱你。
  大宝:神啊!
  大宝使坏:没听到。
  逼得二宝喊出来:我也爱你呀!
  第二条被顶起来的评论:
  —好怕有一天我嗑的CP变成了真的,更怕只有一个是真的。
  李逸臣说得对,只要你不承认,再有实据也不能肯定。唇语都解读了出来,评论区仍是一片疑问。
  张野翻了个身瞅着天花板发呆,他和师哥刚刚在舞台上表白了,自己一回酒店就躲进房间,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就是不做点什么总该说点什么吧!
  怎么就迷迷瞪瞪回房了呢?
  咚咚——
  有人敲门。
  张野猛地坐了起来,“谁!”
  汪凝压低了声音:“我。”像做贼一样。
  张野嘎嘎笑着跳过去把门打开。
  汪凝没等他闪身就挤了进来,反手将门锁死。
  咔——
  门锁一声轻响,张野忽然害怕了。
  汪凝瞧了出来:“紧张什么?”
  张野看到他裤子不正常,都快顶起帐篷了。他小心地拢了拢衣领,心想,我穿得挺正常的呀还这么诱人么?
  汪凝说:“我屋里不出水了,过来借下卫生间。”
  鬼信!
  汪凝什么时候撒谎这么溜了。
  看着张野满脸狐疑的样子,汪凝干脆揽腰把人贴到自己身上。
  张野推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感受得清清楚楚。”
  汪凝拉开距离低头看了眼,“顶到你了?”
  “……”要说这么透彻吗?
  “稍等,我洗个澡。”他说完进了卫生间。
  张野逃也似奔回床上,拉被子蒙头盖好,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他强烈地意识到,待会床上他俩要一决胜负定上下。
  人就是这样,得寸进尺。打破暧昧要接吻,接吻不够就进一步,如今进一步也不够了……
  张野想,可我干得过他吗?如果干不过怎么办?有没有其他办法缓冲一下?
  好后悔当初没有找茬干一架试试到底谁能制服谁。刚认识的时候一直说,汪凝,咱俩早晚得干一架。没成想一决雌雄会是这种场景。
  我呸,什么一决雌雄,呸呸呸!
  汪凝出来时张野还蒙在被子里,他走过去,压着被子躺了下来。
  被子里传来张野的声音:“不回你屋里睡啊?”
  听起来闷闷的。
  汪凝拉开被子露出张野的脑袋,“我睡不着。”
  张野看到他只穿了一条内裤,是那条CK粉色的。他哥真白,浑身上下如脂如玉,惹人馋。
  忽想了起来,自己承诺过,有一天穿上这条内裤的时候,要答应他一件事情。
  其心昭然若揭,简直明目张胆!
  真阴险!
  汪凝问:“看见了吧?”
  张野装迷瞪:“什么?”
  “当初你说的,只要我肯穿,什么事都答应我。”汪凝放重了语气:“不能说话不算数。”
  “那……你想干嘛?”张野抱着一丝侥幸。
  汪凝沉默了几秒,“入鞘。”
  “咳……师哥,你不累么?睡吧。”
  “说了,睡不着。”
  张野试图逃脱,“睡不着的话数羊。”
  “你睡不着的时候数羊啊?”
  “我?我不数羊,我数钱,一百块、两百块、三百块……数不到一万就睡着了,所以现在这么穷喽。”
  汪凝被他逗笑了,侧身搂住张野,“你知道我数什么吗?”
  “什么?”
  “数张纯纯。”汪凝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轻声道:“在古巷后院的阁楼上,热得睡不着,我就数,一个纯纯、两个纯纯、三个纯纯……好多纯纯。”
  张野很轻地眨了眨眼,垂眸时心里已酸软一片。
  “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嗯,你去省城找毛小枫那次。回来的时候,我觉得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
  张野凑近他亲了过去,如润物的春雨那样温柔。汪凝回吻,很快春雨变成了暴风雨,带着雷鸣闪电的那种。
  张野感觉上当了,刚刚的冲动好不容易化解为温馨和甜蜜,眨眼功夫变本加厉。
  人家在床上翻云覆雨,他俩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谁都不愿被压在身下,一旦被压着就标志着丧失主权。
  压制、反抗!再压制、再反抗!无限循环。
  锁腿勾腰、按胳膊扭腿,什么招数都使上,从床上扭到地上,又从地上扭回床上。张野爆发力强、汪凝耐力持久,生生弄成了擂台争霸赛。
  斗争是个体力活,不一会儿两人蒙了层津津细汗。
  张野渐渐体力不支,眼看又被压着,喘着气还要装作凶凶的样子:“别逼我使绝招!”
  汪凝才不怕:“卸胳膊卸腿儿全随你喜欢。”
  张野一下子拉住他的胳膊,虚张声势地往上举,想吓唬人。
  汪凝补道:“如果你舍得的话。”
  “……”
  “算了。”张野躺那里举手投降:“休战十分钟。”
  “还能休战?”
  “废话,上课还有课间呢!”
  汪凝从他身上翻了下来,胳膊支着脑袋看着他。
  “师哥。”他软软叫了一声,听口气想讨饶。
  汪凝捏住他的唇,“我说过,在床上别叫师哥。”
  “哥……”
  汪凝呼吸重了些,伏在他耳畔问:“你还要挑火是吧?”
  不怕死的张野叫道:“宝宝。”
  汪凝眯了下眼,重新支起脑袋,另一只手从他唇上滑到下巴,又顺着下巴滑倒喉结。
  一路往下,速度很慢。
  张野眉眼含羞半眯起来,掩住一半的眸珠更像带了钩子,把汪凝的唇斜斜勾了过去,重新吻住他。
  他轻喘一声,声音听着又娇又俏。
  汪凝的那只手滑到了他胸下脐上的某一处,伸出拇指揉了揉,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去。
  张野嗯了一声,一瞬后一点酸麻的感觉从那一处迅速蔓延,下至小腹上至胸膛,没两秒殃及全身,胳膊腿也变得无力难以动弹。
  张野瞳孔里发生了十二级地震,“我操,你点穴!”
  酸麻无力的感觉没维持多久,很快恢复了知觉。
  “我只是告诉你,我可以硬来的。”
  张野咬牙切齿:“汪凝!”
  “别发狠,我听着。”
  “我不能动弹,你会爽吗?”
  “你爽就可以。”
  “我日!”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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