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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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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揭。”张野咬咬牙,准备洗洗躺好了,以后每月让人按着揭一层皮。
一旦下了决心,俩人也楼上楼下转上了。指点江山一样,这里得敲,那里得扒,嘚啵嘚不带停的。
一家人选着各自的房间,房间多,那便信着选。
这间卧室向阳带飘窗,不大不小,张野选得了拦着门不让旁人进。
汪凝揶揄他:“要不,你撒泡尿标记一下?”
“挑你房去!”
汪凝挤了进去,旁若无人规划着这个房间,“飘窗做成榻榻米,床可以摆这里,得有书桌,书桌……”
张野以为他要强占自己的房间:“我想摆哪里摆哪里!”
汪凝回身看着他,特别正经地说:“我说的是双人床。”
张野:……
“浴室的墙可以换成玻璃的,怎么样?”
“师哥……你变了,变得不单纯了。”
“是吗?”
“还不要脸了呢!”
“那得分和谁。”汪凝笑着朝他慢慢走来,看架势是要亲要抱。
外边那么多人,这人真是太大胆了。张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啊,我叫啦!”
“省着点力气晚上叫不好么?”
“我呸你个臭流氓!”
装修家具家电什么的,张玉堂他们全不管,趾高气昂地走在前边。
俩小的跟在后边拿着图纸,一路商量着怎么装修。张野这不行那费钱,搞得汪凝想揍他。
刚到小区门口,张玉堂接了个电话。
电话是局领导打来的:“张团啊您快来吧,还有汪凝和汪老师,要出人命啦!范星芒点着名要见你们!”
一行人驱车赶往剧团大院,文化局大楼下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警察也是刚到。
局领导快步走来给张玉堂握手,先道歉:“这两天出差刚回来,我是真不知道杜晓春背地里干这么缺德的事儿。张团您放心,剧团大院还是您的,遇难、伤了的兄弟姐妹咱们局里不会不管!您快想办法把他们先弄下来吧!”
顺着领导的手,张玉堂抬头望去,六层高的楼顶,范星芒站在楼檐边上,脚边一动不动躺着一个人,面朝里,看得出来是杜晓春。
李清芬手撑在额前,“又来这出?”
张玉堂喊:“范星芒你干嘛!”
“师哥,您来啦——我对不起您啊,雅梅呢?凝凝啊,你妈呢?她为什么不来——”
汪凝别过脸去,脸色苍白。
张野拉住他手叫了声师哥,心里滋味难言。
第102章 断桥
文化局大楼通往楼顶的铁门被范星芒栓死,没人上得去。范星芒站得高,看不清五官,只觉得脸色如灰暗的天空一样,透着死气。
警察疏散着人群,在楼下留出大片空地。张玉堂和汪凝都是范星芒点名要见的人,人群后退时把他们留在了前边。
范星芒嘶声大喊:“凝凝,你妈不肯来见我吗!”
汪凝不看他,也不答话,手在发抖。
范星芒情绪激动:“儿子!你说话啊!”
汪凝一点点仰起了头,他颤着唇:“你有把我当做儿子吗!”
“儿子,爸爸错了,我错了啊——”范星芒往地上躺着的那个女人身上踹了一脚,“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警察拿着扩音器喊:“不要伤害人质!你要见的人我们找来了,你不要激动,有什么话下来慢慢说!”
“她是人质?她是人渣、是罪魁祸首、死有余辜!”范星芒双手掬在嘴前,冲着人群大喊:“是她卖了金丝宝靠!”
周阔海的心揪了起来,这是他一辈子的痛,这把年纪还一直耿耿于怀,他蹙着眉毛望向范星芒。
“杜晓春不要脸,他男人常年卧病,她就往我床上爬!是她告诉我,剧团一日有张玉堂,我一日出不了头。长坂坡的那场演出,是我在桌子上动了手脚,师哥从上面跌下来摔断了腿。”
范星芒跪了下来,啪啪扇着脸,“我他妈不是人啊!趁着师哥住院、雅梅伤心……我他妈畜牲啊把雅梅灌醉啦!”
汪凝紧紧握着拳头,闭上了发红的双眼。
张野揽住他的肩,“师哥,咱们走吧。”汪凝的腿像栽在地上一样,张野没能拉动他。
“我是成名了,我想在剧团干一辈子,我爱这个!偏就来了个商人要出五百万买金丝宝靠,杜晓春动了心思。她找我商量把金丝宝靠偷出来,我没答应啊师爷,您信我啊——”
“是她!逼我!拿汪雅梅威胁我!串通了剧院那个电工胡明理,演出时弄坏了电闸。趁着乱,杜晓春用板砖给了我一下,满头血,我扒了宝靠倒地上装死!完美吗?哈哈哈哈……”
范星芒又哭又笑:“卖了八百万!”
杜晓春夫家关系硬,把她调到了省城,范星芒和汪雅梅也跟了过去。他们用这八百万干起煤矿生意,生意越做越大。
杜晓春丈夫去世之后,她一直想和范星芒结婚,恰巧范星芒和汪雅梅有了猜疑,嫌隙日深。她伪造了一份假亲子鉴定,但范星芒并未离开汪雅梅,反而造成了汪凝的悲剧。
煤矿出事之后,范星芒成了替罪羊,他对杜晓春来说,再无利用价值。
张玉堂喊:“你们把金丝宝靠卖给了谁?”
“卖给了谁?卖给了谁?”范星芒疯疯癫癫,嘴里嘟囔着,忽然大吼:“他姓汪,卖给了姓汪的!”
他跪在那里薅着杜晓春衣领,恶狠狠摇着她:“你别装死,起来,起来说给他们听!那个人叫什么!”
已被范星芒掐断脖子的杜晓春耷拉着脑袋,她再也睁不开眼,说不了话。
警察正在破门。
“范星芒你不要激动,放开人质,有话你慢慢说—”
“你们敢破开门,我就把她推下去!”
破门的声音停了,他们不知道杜晓春已断了气。
范星芒望天大笑,“为了这个死女人,你们不敢抓我,值吗!”
汪凝突然大喝一声:“你收手吧!”
范星芒松了手,杜晓春跌躺回地上。
他扒着顶沿长长探着脖子,冲着汪凝喊:“凝凝,爸爸错了。原谅爸爸好不好,好不好!”
汪凝站不住,晃着身子后退两步,张野撑住了他。
警察也劝汪凝,劝他答应原谅范星芒,想先把范星芒安稳住。
汪凝咬着牙不住发抖。
“你们别逼他了!”张野大吼:“范星芒!你气死师爷、害了我爸、毁了姑姑、还有我师哥!你叫他们怎么原谅你!师哥,走!”
张野拉着汪凝挤进人群,范星芒大叫道:“谁都有理由恨我,汪凝!你没有!我生你养你教你,你恨我?!你凭什么——哈哈哈哈……”
汪凝顿住脚步,仰着头哈了一口气。
“走啊师哥!”张野双手拉着他。
“师爷——”范星芒神经质一样发着抖,“您老瞅瞅,看我功夫还有没有!”
他站了起来,嘴里“锵锵锵锵锵锵……”念叨着,身上摆的都是空架子,那个曾经辉煌一时的大武生,此时没有一点精气神。
“汪凝你回头看一眼,爹再教教你云里翻——”
人群一声惊呼,范星芒从楼顶翻了下来,张野死死勾住汪凝后颈,不敢让他回头。
……
文化大院门口的一辆车子里,汪雅梅一直憋着眼泪。
李逸臣说:“想哭就哭吧。”
她伏在前排的靠椅上,忍了忍,终是哭出声来。
她不清楚自己哭什么。
范星芒爱过她,也毁了她。
大概,她哭的是自己,哭的是汪凝,哭的是那些被范星芒害过的人。
结束了。
*
汪凝的情绪非常消沉,张野想带他回家,上了保镖的车,汪凝说要去剧院。
张野小声问:“要不你回去,我先到那儿问问?”
“不。”汪凝强对他笑:“我没事。”
有事没事他骗不了张野。都是倔脾气,张野没再说什么,一起去剧院找了经理,打听到胡明理这个人已退休多年,家就在北城。
胡明理吐不吐口、知道多少,他们并没什么把握,但这个人现在成了唯一的线索。
可笑的是,找到他家里的时候,胡明理已去世很多年了。
金丝宝靠的下落,成了永久的谜。
范星芒死了,绑架案结案,这些保镖没有再跟着他俩的意义。从胡明理家里出来,汪凝没上保镖的车,卫衣帽子拉得很低,戴着口罩,旁人认不出来,连张野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张野知道,口罩后头是一副极其失落的表情,他师哥一直想弥补范星芒的过错。
保镖问:“不上车了吗?”
“你们任务完成了,可以去给穆总复命了,这三四个月辛苦大家!”
大路边,张野朝他们鞠躬表示感谢。
汪凝手插裤兜里,慢慢地走在前头,张野跟他保持着几步距离。他知道师哥想静静,或许什么都不会想,就想这样从北城走到南城别墅区。
保镖的车始终跟在身后,汪凝没劝张野坐车上,或是先回去。他知道,劝不动的。
一路上两人始终没有说话,到家时天已黑透。
李清芬开了门,汪凝叫了声妈。
李清芬愣了一愣,捂着脸哎呦一声:“这孩子!改口改得叫人猝不及防!”
张野惊喜叫道:“妈,你好啦?!”
“什么好啦?”
“你快看看我是谁?”
“张纯纯你发什么疯?”
范星芒跳下楼那一瞬间,李清芬突然扎进张玉堂怀里,就这么好了。
说到哪里,范星芒也是汪凝的生父。找墓地、火化、下葬,他尽到了做儿子最后的责任。
汪凝闷了几天,张野逗了他几天。拉着他找装修公司,选家具家电,每天忙得不得了,总之不让汪凝闲着,闲着容易想太多。
他也趁着汪凝话少没心情,自己当了把大拿,装修风格什么的,都自拿主张,最后把效果图推到汪凝面前,虚伪地问:“怎么样?”
汪凝翻了几页,说好听点叫简约。
他斜了张野一眼,“特省钱吧?”
张野强调:“料可都用最好的料!不老省钱的。”
*
三月末,一行人赶往杭州。今年的梅花赛选在杭州举办,梅花没几朵,却有几十家团院角逐。
下飞机时,竟然有不少粉丝接机。这些粉丝看起来是道很奇特的风景线,上到老太太下到小姑娘,涵盖各种年龄段。
她们的问题不少,最令小姑娘们操碎心的问题—你们到底有没有进军娱乐圈的打算。
最令老婆婆们操碎心的问题—一定要好好演戏,明星一大把,梨园行出俩大角不容易。
最后婆婆团队和姑娘团队竟然吵了起来。
张野汪凝在酒店躲了两天,那老几位旅游似的天天出去逛景点,回来还一个劲儿地说西湖、说宋城、说古镇……
说得俩孩子直翻白眼,终于在一个恬静的午后,悄么溜出了酒店。
他们说过,要来一趟江南。
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在平遥,没多少人认识他俩。如今真想静下心来看景点,太费事了。
棒球帽和口罩是标配,还不能走得太近。人多的时候要低头,地铁上都没敢坐一个车厢里。
在一起被认出来的危险系数会翻倍。
顺利抵达西湖。
俩人一前一后隔着十几步,十几步里人山人海,像隔着地北天南。
还是走散了,手链都不发光了。
张野随着人群走,漫无目的,观景的兴致没了大半。
丢了半天,师哥一个电话也无。他也赌气,就不联系汪凝。
旅客渐少,天近黄昏。
张野走累了,看见个碑亭,想进去歇会儿,才看清石碑上四个大字:断桥残雪。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蓦然回首,北里湖和外西湖的分水点上、横接白堤的断桥上、橘红的夕阳下,汪凝凭栏而立,望着他。
张野奔了过去,不管不顾地跳到他师哥身上。
夕阳染红的西湖格外美丽。
“傻子,我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你才傻。”
汪凝抱着他,他双腿卡着汪凝的腰,就这么半骑半挂在人身上。
“为什么在这儿等我?”
他不等汪凝回答就自己给了答案:“白娘子和许仙就是在这里相遇的对不对?”
“对。”
“有没有兴趣……再陪我排一出白蛇传?”
他贪婪,想让汪凝欠他很多戏,一辈子都离不开自己。
“有。”
“师哥……下辈子,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好。”
“可,下辈子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隔着口罩,汪凝吻吻他的额头。
“上辈子你也这么问过。”
第103章 爱你
百花社的西厢记排在晚场,能容纳数千人的大剧院,开场前一个小时已座无虚席。
前排评委席空着,评委们都待在后台。
周阔海几十年不登台了,他的成就、辈分远高于每一位列席评委。为了徒子徒孙重返舞台,放下身段,不惜让后辈晚生来对他品头论足。
一群评委们围着周阔海嘘寒问暖。老头勾着妆,有一搭没一搭回应着他们。
“瞧我师爷这眉毛画得多得劲儿!”
“周老师这身体瞧着还能再活他一百年,哈哈……”
“您老可是咱梨园行的活化石,一直期待您再给我们说两场戏。”
这次赛事洪国栋也是评委,他在后台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周老师,怎么没见那俩孩子?”
周阔海笑了笑:“托您福,他俩现在要在后台,咱还能安安静静坐这儿化妆?那什么来着……哦哦粉丝们还不把这儿堵严实喽!”
俩孩子飞速成名,还是拜洪国栋所赐。当初不是他和一群明星们吆喝那几嗓子,张野汪凝不至于有这么高的知名度。
洪国栋不遮不掩倒是有啥说啥:“您老批评的是,偏听偏信我的不是,这不着急寻俩孩子道歉么。”
旁人打着圆场:“洪老师无心之过,赛翁失马嘛,焉知非福呀!”
张野汪凝在车里早化好了妆、换好了衣。
汪凝的戏妆温润俊雅,水纱吊起的飞眉凤眼中偏多了些逼人英气,看得张野直犯痴,看多少回都不厌。
“师哥你真帅!”他夸完臭不要脸地问:“你瞧我俊吗?”
汪凝趁人不备,快速往他唇上贴了一下。张野忙躲,“讨厌,快看看我妆花了没!”
“没。”汪凝勾住他狠狠亲了两嘴,“瞧,这样才能弄花。”
“你怎么这么讨厌呢,吃你一嘴油彩!”
补完妆,临开场前十分钟,俩人走工作通道进了后台,正撞上准备出去的洪国栋。他老远伸出手来,紧走几步赶过来握手,“真是对不起对不起,网上这笑话闹的!一直想当面致歉来着。”
“您太客气了洪老师,过去的事不用提了,我和师哥特喜欢您的戏呢!”
“是呀?我一直想着有机会和两位合作。眼下就有个机会,特合适的本子,关于戏曲的电视剧,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
后台预备铃响,洪国栋还说个不休。汪凝提醒道:“要开场了。”
“好好,咱们演出结束后再细说。”洪国栋又和两人握手,临走竖起拇指,夸道:“你俩这扮相真地道!”
台下粉丝们齐齐喊着张野汪凝的名字,评委们也在讨论,大赛已开始了十多天,单等着名声最大的这出戏。也唯有这出戏,当初挂出来不到一个小时,售票告罄。
现场观众成分挺杂,来自天南海北。有张野汪凝的粉丝,有百花社的拥趸,有慕名而来看戏的当地人。和接机的粉丝团有一拼,什么年龄段的都有,散坐在各个角落。
更有比赛完没走和提前来的同行,他们都坐在评委席后,想看看盛名之下到底有没有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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