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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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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团的人耗子见猫似的一下子散了,张玉堂瞧了眼前头单位的那群人,冷道:“你们办公地点搬我这儿了?”
  那些人讪讪笑笑,“张团,我们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那麻烦各位,帮着把他给弄下来吧。”
  “……”
  张玉堂伸伸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人很快散尽,院里只剩下师兄妹几个人。
  排练厅乐器响起,演员们咿咿呀呀唱了起来。范星芒再骂什么也是白搭,一个是没人看了,二来他也干不过乐队——
  根本没人能听着。
  李清芬瞅了眼丈夫,被气笑了。
  关键时候还得靠他男人。
  “走吧,去办公室等着,这事儿没完呢。”张玉堂自始至终没往房顶上瞅过一眼。
  没了观众,范星芒的演出便没了意义。他寻来办公室时,里头人正在骂他。
  范星芒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往里瞅,没人理会,当他是空气,还在骂。
  汪雅梅坐在里头,蓦然有种回娘家的感觉。师兄弟们都在,一个个撑着她的腰,范星芒作不了什么怪。
  充其量就是只掉碗里的苍蝇,毒不死人恶心人。
  “大师哥。”范星芒叫了一声,客客气气地说:“这么些年没见,您可有点见老,您辛苦。”他边说边往里头挪步。
  “这么些年没见,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见面礼?”张玉堂抬头望去,看见范星芒时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第54章 死手
  尤记范星芒最后一次回来,那时他穿着得体春风得意,请全团人吃饭时夸夸其谈,甚至要收购剧团。
  张玉堂眼前这个人,莫说穿着,瞎了的那只眼如熨斗熨了一般,几乎粘黏在一起,只留了一条黑缝,另一只眼睛里充斥着神经质。
  身上一阵阵往外散发着难闻的气息,站在那里弓着背,像老年间逃荒的人。没洗干净的手病态般颤抖,说完话还咳嗽几声,“大师哥能给口水吗?”
  倪翠萍开了窗户,抄起空气清新剂往死里喷。
  “骂渴了?”张玉堂看了眼李逸臣。
  李逸臣去接杯水,递了过去。范星芒要接没接时,问了句:“哎我说你有艾。滋没?”
  李逸臣顺手一扬,一杯水泼在他脸上。
  “我□□妈!”范星芒抬手就打,李逸臣躲都不躲,后发先至,一脚把人踹倒在地上。
  范星芒捂着肚子,曲蜷着半天没起来。
  “你打团里出来的。”张玉堂低头抿了口茶,说得不慌不忙:“武行里的人什么脾气不用我说,今儿个好说好了,别不识相被人遛了。”
  “张玉堂,你威胁人!”范星芒呲牙咧嘴挣着坐了起来。
  “说事。”张玉堂不想废话。
  范星芒手捂着肚子翻着白眼,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说什么事?”
  倪翠萍指着他,“有屁你就放,混成啥样了还有脸拿乔?”
  “叫雅梅跟我回去。”范星芒说。
  “这个你别想了。”张玉堂说。
  “那是我媳妇儿!”范星芒坐地上仰着脸,像极了泼皮无赖,“哦我明白了,大师哥,搞半天是你想钻雅梅被窝吧?”
  话音刚落,一只茶杯带着水砸到范星芒面前,范星芒连往后出溜了两屁股。
  李清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这会儿没外人,她顾不得什么二度梅、一级演员、艺术家的身份,对着范星芒破口大骂:“放你娘什么狗屁!当年怎么回事别人心里不清楚,你装姥姥个糊涂?!这些年你他妈毁了多少人,你瞧瞧都把雅梅糟蹋成啥样了?今天给你脸你不要,废得什么话,李逸臣报警!”
  “慢慢慢慢……”范星芒爬了起来,急说:“师姐师姐都是我不是,有话咱好好说。”
  “那就说吧,怎么着能跟雅梅离婚。”倪翠萍问他。
  协议离婚不可能,汪雅梅一起诉范星芒,他就躲起来不出庭。单单离婚官司,被告人不到场可以宣判。可两人还有个孩子,汪雅梅自然要汪凝的抚养权,这就必须让范星芒到庭。
  范星芒正是拿捏住了这点。
  “离婚不难。”范星芒说。
  张玉堂说:“那你划条道。”
  “拿一百万,我立马签字。”范星芒独眼龙眨都不眨。
  大伙都被气笑了。
  汪雅梅绷着脸,李清芬拍拍她肩膀:“这么多年气也早气够了,想开点。那人撕不开拽不烂、煮不透砍不断,脸上裹着的不是脸皮,是钢皮。你还能咋滴?把自己气死吗?”
  李清芬骂人都带着艺术家的范儿。
  范星芒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真是无懈可击。
  张玉堂叹了口气,说:“说点实在的吧。”
  “大师哥,你带团有二十年了吧,别说一百万你拿不出来!”范星芒不服气。
  高大柱咬牙说:“你真是穷疯了!打秋风打到这儿来了,师哥该你的欠你的?”
  “一百万我家有。”李清芬扬着声调,说:“有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辛苦钱、血汗钱、背北朝南顶风冒雪搭台口一分一分赚来的钱,伶人不容易,没你大老板来钱快,张口闭口就是一百万。打个商量吧范老板,多少给我们留口吃的。”
  “九十万。”范星芒说:“念在师姐师弟叫了那么多年,一手拿钱一手签协议,自此阳关道、独木桥各走各的。”
  “我给你取九十万。”张玉堂问:“你现在这个体格提得动吗?”
  高大柱说:“没都没功夫陪你耗,说点实在的。”
  范星芒想了想,撑开一把渍泥的手:“大师哥,话说这份上了,咱痛痛快快的,五十万,够我做点小生意起家就成。”
  李清芬一次次被气笑,看了眼丈夫,张玉堂点点头。
  “范老板你要想把事往好里说,就这样。”李清芬也伸开了五个纤柔细长的手指头,说:“我念你把凝凝养到十岁,孩子没缺胳膊没少腿还有口气,我给你拿五万,够你摆个摊什么的,饿不死你。想起家,看你自己本事。”
  “师姐,你真把我当要饭的打发?”
  “难道你不是要饭的?”
  “你——”
  “成就成,不成拉倒。我紧着排戏没功夫给你磨嘴皮。”李清芬作势要走,“有一点你得清楚,过两天我带着雅梅一出团,你跑哪儿闹去?”
  唯余钱上面能气到范星芒,这人咬咬牙,恨恨地嘣出来一个字:“成!”
  李清芬愣了一下,看看张玉堂,我是不是给多了?
  可不咋滴,张玉堂想拿两万买个清静,他老婆富婆架势,一开口就是五万。
  其实李清芬还想着十万来着,毕竟关系汪雅梅后半辈子过不过的下去。
  “师哥师姐你们不了解范星芒!”汪雅梅站了起来,“这钱给他造完了还得来闹。”
  “所以要先签离婚协议,离了婚还敢来闹,哼,我怎么那么不信呢?”李清芬白了范星芒一眼,又对汪雅梅说:“这事由不得你,二十年前都错了一回,怎么,还得听你的?”
  汪雅梅低下了头。
  “两个条件。”张玉堂对范星芒说。
  “五万块还两个条件?”范星芒一脸不痛快。
  “明个早上你六点前到,雅梅带着凝凝一起去省城,离婚顺带去趟亲子鉴定中心。”张玉堂瞥着范星芒,杀人诛心地说:“我叫你死也死个明白。”
  所有事情的起因,都在于范星芒怀疑汪凝不是亲生,以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汪雅梅没落好,范星芒也同样毁了一生。
  范星芒做过亲子鉴定,但张玉堂相信他的师妹。虽不知其中哪里出了差错,他还是愿意去试一试。
  有个明白的结果,不但能还汪雅梅清白,还能给范星芒致命一击。
  “我眼瞎了一只,师哥你俩眼都好好的吧?看不到那小子长得混血儿一个样?”范星芒哼了一声。
  “滚!”李逸臣瞪了他一眼。
  范星芒没敢再说什么,扭头走了。
  汪雅梅仰面长长一口叹息。
  “都过去了雅梅。”李清芬要拉他手,汪雅梅曲身就跪。
  李清芬和倪翠萍一左一右忙扶住她,“你这是干嘛,我可受不住你这一跪!”
  “师姐您受得住!”
  过往与张玉堂所有的纠葛,全在汪雅梅这句话里。
  “不说了,都不说了。”李清芬说:“明个我和你师哥陪你去。”
  “我也去。”倪翠萍说。
  “那能够少我吗?”高大柱打着哈哈。
  “都去吧。”张玉堂笑说:“把团里的小巴开过去,办完事咱们附近景点玩儿两天,高兴高兴。”
  “师哥您圣明!”高大柱甩了个长长的戏腔。
  *
  张野汪凝下车时,正遇见范星芒从文化大院走出来。
  汪凝血灌瞳仁一样,红着眼冲了过去。张野连拉几下,没能把人拽住。
  “汪凝你站住!”张野急得大喊。
  在宾馆,张野一五一十把二十年前的恩怨情仇讲给了汪凝。尽管范星芒虐待他,侮辱他母亲,汪凝从来没对范星芒动过手。
  因为那是他生父。
  而现在汪凝这势头是要去拼命,爹再不是东西,也没有儿子打爹的道理。
  “范、星、芒——”汪凝咬牙叫道。
  范星芒看见了他,停在门口,靠着岗楼哈哈笑了,“儿子喂,给爹送钱来了?”
  汪凝上前就要揪人,张野快跑几步挡在两人面前:“汪凝你看着我!”
  汪凝脸上浮现的是杀意!
  “汪凝!人人都能打他,而你不能!”张野按住他那只绷紧了的胳膊,说:“把父辈的事交给父辈去做好不好,你怎样答应我的,放下包袱走出来,你忘了吗!”
  汪凝紧咬的牙关不住打颤,恶狠狠瞪着范星芒。
  “呦,瞧你这样想吃了我?”范星芒不知死活地拱火:“几天不见长能耐了,想打我,法院告你忤逆信不信?你小子以为牢饭很香吧?”
  “你他妈闭嘴!”张野回身,仍挡着汪凝,“要命赶紧滚!”
  张野见过范星芒一次,在省城那处破败的院子里。当时不知,后来汪凝说失手捅瞎他一只眼的时候,张野就想了起来。
  如今眼前这人恶心地让人作呕。
  范星芒看着张野,从长相里不难猜出是张玉堂的儿子。他有心恶心人,“这小子这么护着你,是你相好的?”
  毛小枫的视频是用来恶心汪凝的,范星芒竟然也拿来恶心汪凝。
  “你他妈别逼我动手!”张野指着他的鼻子。
  范星芒刚刚在里头受了张玉堂夫妇一肚子气,现在看张野长得挺高,却吊着一条胳膊,毫不犹豫一拳打了过来。
  对张野动手,彻底点燃了汪凝心中的那根引信,他一把推开张野,冲范星芒吼道:“你敢动他!!!”单手掐住范星芒脖子,胳膊一较劲竟然把人提了起来。
  他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猛兽,要把范星芒囫囵个吞掉。
  “汪凝——”张野吼。
  范星芒万万没想到汪凝会动手,还没回神便已窒息,汪凝把他狠狠摔在地上。又扑过去再次掐住他的脖子,双目红得要滴出血来,嘶吼道:“说!金丝宝靠在哪儿!师爷怎么死的!舅舅的腿怎么折的!你怎么骗了我妈!说!”
  汪凝的爆发来源于心中的负罪。他难以接受对他好的人,全是被范星芒迫害过的人。
  从宾馆出来的时候,他就想杀了范星芒。
  他跪在地上什么都不管不顾,掐地范星芒直翻白眼。
  张野从未见过汪凝这样,他失了心神,张野也慌了心神。
  这样掐人脖子,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把人掐死。
  “汪凝不要不要!”他奋力去掰汪凝的手,汪凝力气大得吓人,根本无济于事。
  范星芒口吐白沫,眼看不行了。
  “汪凝——凝凝、师哥——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啊!”张野急出两行眼泪,“你说过的,走不下去让我别撒手,你低头看看呀,我他妈没撒手啊——”
  “师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张野跪在汪凝身前,可怜只能用一只胳膊搂住他,紧紧地楼。他们浑身都在剧烈地抖,张野眼泪如决堤了那般。
  “我没撒手、我没撒手——”


第55章 想过
  门岗的保安给剧团办公室打了电话,张玉堂一群人着急忙慌赶过来时,范星芒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大口喘气。
  要死不活的样子。
  倪翠萍和李逸臣忙上前把他拉了起来,问他:“你用不用去医院?”
  范星芒一手捂着脖子,一手连忙摇摆。
  倪翠萍好话是冷着说出了口:“不行你歇两天,过两天再去办手续。”
  范星芒哆嗦成一团,牙关也打着颤,他避着别人的眼神,嗓音暗哑:“就明天。”说完绕过两人,腿脚不太利索地逃了。
  “这是……吓着了?”倪翠萍纳闷。
  “毒瘾犯了吧。”李逸臣说。
  “沾了这东西没好!”
  那边保安老大爷三五句话把事给张玉堂讲清楚了,“这得有多大仇多大恨啊,要不是纯纯拦着,今天就把人掐死了,不得给人抵命呐!那孩子脾气太冲了,吊着条胳膊还这么……回去可得好好管管!”
  汪凝靠着岗楼低头站在那里,刘海掩住了布满血丝的双目,垂着的手微微发抖。他感到很疲倦,一点力气也无。
  张野靠在他身边,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心里一阵阵后怕。
  “汪凝——”汪雅梅红着眼两步到了跟前,高高抬起手要打儿子。
  “姑姑!”张野翻身挡住汪凝,汪雅梅的手迟迟落不下来。
  她又气又怕,李清芬拉住她:“回家再说。”
  回到家,张野躲进了房间。恐惧之后,他觉得筋疲力尽。卧室门没关,他趴在床上,听着汪雅梅和老爸老妈开导汪凝。
  始终没听到汪凝的声音。
  张野晕沉沉睡了过去。
  傍晚李清芬进来喊他吃饭,数落他:“你爸为什么把你们支开你不懂?把太爷爷一个人扔宾馆里跑了过来。当时你要是没劝住凝凝……你敢想吗!”
  张野这才想起来老头,“太爷爷回来了没?”
  “你小叔去接过来了。洗洗手吃饭吧。”
  饭桌上人挺多,没人说话。张野看了眼汪凝,人已恢复了平常,眼里没了让人惊怕的血丝。
  他没什么胃口,只喝了碗粥,又回到房间。
  回房没多久,汪凝跟了进来。
  卧房里的两床被褥,散发着太阳的气息。而张野却死气沉沉坐在书桌前,翻开本书盯着看,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书一页也没翻过。
  这个活泼爱动的少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坐着发呆这么长时间。
  为了身旁这个臭男人。
  臭男人汪凝就坐在身边,不声不响地陪他到现在。他好歹有本书打掩护,汪凝只是单纯地看着他。
  夜渐深,汪凝看了眼时间,没能熬过张野,终于开口打破沉寂,叫道:“纯纯。”
  张野不理他。
  汪凝把手搭他肩上,说:“对不起。”
  张野肩膀耸了一下,耸掉了那只手。
  “我以后不会了。”汪凝垂着头道歉。
  张野还是不说话。
  汪凝说:“明天一早还要去省城,洗洗早点睡。”
  然后屋子里又是一阵寂静。
  汪凝憋了好久,憋出一句话:“明天再生气好么?睡觉生气对身体不好……伤肝脏。”
  劝人都劝得别具一格,张野险些没绷住,但他不可以这么轻易原谅汪凝,得给这个人长长记性。
  李清芬敲门,问:“你俩睡了吗?”
  “还没。”汪凝过去打开门,李清芬没进,说:“早点休息,明天得起早。带两身衣裳,你舅舅不是说要玩儿几天吗?”
  李清芬看着他闷闷的样子,笑着揉揉他的头,“没事的,都过去了。”她不知道,汪凝在他儿子跟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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