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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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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咱改地方吧纯哥?”穆瓜不死心地问了句。
“别折腾了……”
“没关系的,河阳大酒店是咱家小产业,一样方便。”穆瓜说。
张野有点不想理这人。河阳大酒店是黄城市唯一的五星大酒店,搁穆瓜嘴里成了小产业。也是,这么大个大富贵,还不是被人说成小门面开着玩儿么。
“来吧老爷子,我和师哥一左一右搀着您。”高大柱说着就朝周阔海伸手。
周阔海推了他一把,不乐意说:“我比你走道都利索着呢。”
“瞧这一百多岁还不服老的劲儿。”高大柱硬把老头架了起来,“这不就是拿个范儿嘛,师哥,你那边搀着点。”
张玉堂一笑,也架住了老头。
周阔海颇不习惯,刚要挣,倪翠萍笑说:“俩孙子巴结您呢,给点面子。”
“对呀……”高大柱话说一半,扭头瞪了她一眼:“说得跟骂人似的。”
“自个琢磨去吧。”
一群人说说笑笑进了酒楼。
李逸臣看着一对红人的背影,差不离的个子、差不离的身材,长腿迈着大步,肩并着肩。
真惹人羡慕。
他进门时回头一眼,眼神正落在天边。
万里无云,今日格外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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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家宴
一群人熙熙攘攘挤进包厢,这是大富贵最大的包间,足有四五十平,装修别致,设施齐全。
“爷爷叔叔阿姨哥哥们。”包间是穆瓜特意调的,他抱了个罗圈揖,说:“小店寒酸也就只能这样了,各位将就将就。”
“你闭嘴!”张野瞥眼瞧着他,说:“今儿怎么特别不愿意听你说话呢。”
穆瓜挠头笑了笑:“我再说一句哈,今天吃什么我得做主,店是小了点,有三两道菜还马马虎虎。”
张野作势要踢他,穆瓜忙逃去点菜了。
周阔海在首位坐下,右边张玉堂、李清芬、汪雅梅,左边倪翠萍、高大柱、李逸臣,接下来依次是张野、汪凝、高格、穆瓜四个孩子。
高格老半天不说话,拿着手机一直录。
“课堂直播还留后遗症了?”张野笑他。
“别乱,历史的记录。”高格说着话就把手机往他脸上怼。
菜一道道传着,周阔海瞧着儿孙满堂,打心眼里高兴。
张玉堂说:“师爷讲两句?”
“也不讲什么,拉拉家常。”周阔海捋着长胡子,笑眯了眼:“今儿啊,特别开心。一来是俩孩子康复出院,值得庆贺。二来嘛,你们这一房弟子几十年难得聚齐。这要细算起来……”
周阔海想了想,说:“前清那阵子,我老叔创立的周家班,他老人家一辈子教了我一个,周家班可是常常奉旨进宫演出的。后来军阀混乱、外敌入侵,那会儿周家班出京到了这里,转眼小百年了。我呢,这辈子教人无数,但只收了一个入室弟子,就是你们的师父。可惜他命短,不过有两件事做得很好。一个是以周家班的班底成立了黄城市剧团,二一个便是收了你们几个”
一桌人听得频频点头。
“玉堂的武生和老生、清芬的青衣、翠萍的老旦、大柱的花脸和丑儿、雅梅的花旦、逸臣的小生和乾旦,咱不自夸,都是这个。”周阔海挑起拇指,“周门这才算人丁兴旺、后继有人。”
“今儿趁着你们都齐了,我有句话要交待。”周阔海正色道:“眼看你们一个个人到中年,该开门收徒了。莫叫周门青黄不接!但有一点,如今浮躁人多,能潜心学艺术的少之又少,所以收徒要睁眼,宁缺毋滥。这行里有句老话……”
张玉堂点点头说:“凡入室弟子,需师访徒三年,徒访师三年。师爷,这事儿我操着心呢,这些日子一直在忙办戏校的事……”
“咱这是吃饭是开会呢?”李清芬大着胆子拦了句,“师爷,瞅瞅那些小的……”
周阔海抬眼一看,凉菜都齐了,热菜正上着,除了汪凝,那三个孩子巴巴瞅着餐桌。
“哎呦哎呦。”周阔海不好意思地说:“我的不是,咱们边吃边聊。雅梅啊,你教出来的孩子好!你瞧纯纯和小高格,哈喇子都流一桌。”
汪雅梅勉强笑了笑,低下了头。
周阔海吩咐道:“开酒吧。”
“还没开酒,看来我没来晚。”外边有人说着话走了进来,众人回头,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
“爸。”穆瓜站了起来。
穆小乙进门径直往首位走去,和周阔海握着双手,满脸堆欢道:“好些年不见了,老先生您硬硬朗朗的一向可好,还记得我吧?”
周阔海要起身,穆小乙稍稍使力没让老头站起来。
“看这话说的,这么大一个老板哪能说忘就忘。拖您福,一向都好。”
穆小乙和张玉堂也打了个招呼,“我不请自来讨杯酒喝,没打扰吧?”
穆小乙起家时便和剧团多次来往,他开发南城那阵子更是不住请剧团演出宣传,和张玉堂最熟悉。
如今今非昔比,六义集团财敌连城,他今日能过来其实是冲着张野和汪凝。
穆小乙去医院探望时留了张卡,却被拒绝了。张玉堂人未老却有着老艺人的清高,他是了解的,当时没有推让。今日得到消息,特意抽身过来一趟。
张玉堂把他往自己位置上让,穆小乙连忙躲开,“咱都别见外,我也坐不住,您坐您坐。”
这位身家不菲的大老板说着话竟走到末位,坐在儿子边上时又朝汪凝张野点了点头。
“这也不合礼数啊。”张玉堂说。
穆小乙又回了两句客气话,等众人坐好了说:“既然来这里了,我该尽尽地主之谊。”
他拍了下手,进来两名服务员,穿着旗袍、开叉到大腿的高挑漂亮小姐姐。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盛满了酒的分酒器,没有酒瓶,不知是什么酒。
穆瓜看见酒时,惊讶地叫了一声:“哇!”很快被父亲的眼神制止住,他憋着话没敢说。
自打两个小姐姐进来,汪凝的目光便跟着人家走,分酒时他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其实是在看酒,那酒淡黄色,像勾了薄薄的芡一样,倒起来拔丝,很厚重的感觉。
顷刻间,房间里酒香弥漫,没有半点辛辣,回味甘甜。
张玉堂师兄弟三个都是酒虫,外带周阔海,不由瞪直了眼。
从小姐姐们进来,张野就发现汪凝不错眼珠地瞅着人家,还两个换着瞅,一双眼睛不够他忙活的。张野白了他一眼又一眼,汪凝根本没留意。
张野勾出来碧绿无暇的月形吊坠,用手捏着玩儿。
“汪凝?”他轻叫一声。
汪凝偏头看他,他说:“你瞧我脸绿吗?”
灯光折射出浅浅的绿色,全打在张野脸上。汪凝还不知所以地回了句:“挺绿的。”
李逸臣低头忍不住一阵笑。
“各位都是行家,这酒还行吧?”穆小乙端起了酒。
“好东西,好东西!”高大柱连夸了两句好,“闻起来就知道是好酒。”
一众人举起酒杯,穆小乙说:“酒是好酒,就是后劲大,咱们只碰一杯,余下的各凭所能,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不强求、但管够。”
“穆老板慷慨!”
“按说碰杯前得周老先生说两句,奈何我就这一杯的量。”穆小乙笑了笑,问道:“老先生,我能说两句吗?”
周阔海知道他有话说,伸伸手道:“穆老板别这么见外。”
“那好。”穆小乙举酒站了起来,一阵椅子声响,众人都忙起身。
“我量浅不恭敬,把话都说在这一杯酒里。”穆小乙身上带着儒商的气质,他缓缓说:“今天既是周门弟子团圆,我先祝周老先生艺术永葆、传人济济,再祝咱黄城市剧团硕果累累、再创辉煌。最后嘛……”
他转面看向张野汪凝,说:“祝两位康复出院,还是当日那句话,如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无有不应。干杯——”
酒盅不大,不到一两的量。张野浅浅抿了下,轻微的辣味中更多的竟是甘甜。他瞧着大家都一饮而尽,脖子一扬,也干了这杯。
周阔海细细饮完,长长嗯了一声放下酒杯,用戏曲念白道:“好酒!好哇酒!入口柔,一线呐喉——”
人已老迈而中气十足,几个字念得抑扬顿挫、既沧桑又铿锵,如这酒般醇厚。
“好!”大家齐声叫道。
都是行家里手,这段念白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望尘莫及。
周阔海哈哈一笑,拿起筷子,“大家别捧了,都动起来吧。”
汪凝给张野夹了筷子白斩鸡,看着他面前的空酒杯,说:“吃点东西,这酒后劲很足。”
张野不肯信,“又不烈。”
“半个小时后你就知道了。”汪凝又给他夹菜,两三下把他碟子夹满,“现在不吃,等酒劲上来你就要饿肚子了。”
“真的么?”张野问。
“这酒我师父喝过一次,他酒量很高,只半斤醉了一天两夜。”
“那你不早说!”
穆小乙听到两人说话,好奇问汪凝:“你知道这酒?”
汪凝说:“茅台窖藏,建国那年产的。”张野满眼崇拜地看着他爷们。
穆瓜插话说:“凝哥这酒可不多,我爸没几坛,我二伯要了几次,一两都没讨到!”一句话把他爸家底给抖了出来。
汪凝知道这酒贵重,说了声:“谢谢穆老板盛情款待。”
穆小乙更好奇他师父是谁,“敢问尊师是?”
“家师姓丁。”
“哦!”穆小乙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咱越说越近了,令师和我二哥是要好的朋友,常在一起讨论医道。”
说到这里,穆小乙不好意思笑了笑,决定把二哥卖了:“我二哥小家子气,从我这里偷了一坛,只给丁医生送去半斤。见笑了。”
汪凝说:“已经很贵重了。”
汪凝话不多,但回答得体、有来有往已比刚认识的时候强了太多,脸上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再也没出现过。
张野越看越乐意看。
这是家宴,穆小乙不便久待,闲聊几句便托辞告席。临走拍拍穆瓜后背,穆瓜不乐意跟他走。
“孩子想玩儿就留下吧,他们年少人在一起高兴。”周阔海发了话。
穆小乙刚离开,高大柱抄起分酒器就站了起来,“可把我憋坏了,师爷师哥,这可是好酒!”
“这不废话么!”
“那,咱分了它?”
“分了分了,留着过年吗?”张野人来疯似的也举起了酒杯。
汪凝默默把他的酒杯按下,“不许再喝。”
“再喝一口?”
“半口不行!”
“那就半口?”
“抿一下都不行。”
“汪凝!我喝多又不是你喝多,你怕什么!”
他低声回答:“太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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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师门
四代人济济一堂,席间氛围温馨又热闹。
“来一段呗雅梅!”倪翠萍冲汪雅梅挤眼。
这个挤眼里头有内容,一旁李逸臣看了出来,帮人打了个配合:“都说师姐的小花旦独一无二,我入团晚还真没听师姐唱过,师姐来一段吧!”
“来来来,我伴奏,你唱哪段?”李清芬问。
汪凝看母亲微笑着,他很开心,再开心,脸上也只是如母亲那样的浅笑。
能逗汪凝鹅鹅鹅笑出声的,恐怕只有张野了。
汪凝替她说:“□□娘。”
李清芬接住话:“那就来段经典的。”说完嘴里伴起过门,用两只筷子敲桌当边鼓。
开唱就是高腔,汪雅梅唱得游刃有余:想当初孙飞虎围困寺院——
“好!”
“带劲!”
想当初孙飞虎围困寺院
老夫人慌忙中发出狂言
谁能够退贼兵除去灾难
你情愿将小姐许配姻缘
汪雅梅翘着兰花指作揖念白道:“有无有啊我的老夫人?”眼神中都是红娘机灵灵、娇滴滴的模样。
“好!”
“眼神到位,念白地道!”
夫人不愿
你不该叫他们又兄妹周旋
姑娘在闺中想
张生在书馆盼
一个正青春
一个是少年
相思成疾病
两情如线穿
藕断丝连中下了根源
惹出来会西厢可叫谁来担
汪雅梅唱一句大家叫声好,高格连连点头:“不愧是当家小花旦,这身段、这唱腔、啧啧……牛!”
“纯哥,唱的是什么啊?”穆瓜听得五迷三道。
张野已感到了醉意,两个脸蛋儿红扑扑的。
他说:“红娘么你不知道?西厢记,给张生和崔莺莺牵线那姑娘。崔莺莺她妈带着她借住寺庙遇见张生。半夜孙飞虎围困寺院,她妈说谁能退贼兵,就把闺女许给谁。张生一瞧,嚯,小姐姐挺好看,当时就动了心,搬来救兵噼里啪啦把孙飞虎打了个屁滚尿流。”他边说边比划。
“谁知这老娘们说话跟放屁似的,事后不但不认账,还叫他俩结拜成兄妹。这下好了,小姐姐困在东房,小哥哥病倒西厢。正直的红娘不干啊,半夜引崔莺莺私会张生倾诉衷肠,谁知这俩人在西厢房……嘿嘿……”张野摸摸穆瓜的头,“少儿不宜。”
“俩人干上了?”穆瓜低声问。
张野:……
现在的初中生了不得。
“古人可真开放!”穆瓜挺聪明,从戏词里推断出来:“生米做成熟饭,老夫人肯定要找红娘麻烦,这段唱就是红娘据理力争吧?”穆瓜说着说着,听入了迷。
生米做成熟饭、红娘……
张野晕乎乎偏头去看汪凝,汪凝目光全在他母亲身上,眼里放着光。
张野眼里也放着光,心里都是生米做成熟饭,他俩之间是不是少个红娘。
好羞耻!
张野忙坐直了身子,目不斜视。只是脸越来越红了,他不甘地叫了声:“汪凝?”
“嗯?”
“以后咱俩演一出西厢记好不好?”
这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上次说的《长坂坡》八字还没一撇,现在又想演《西厢记》。
汪凝问:“你演张生?”
“你演张生。”张野把角色安排得明明白白:“姑姑还演红娘,倪姨演老夫人,高叔演孙飞虎……”
听他说了半天,汪凝疑惑道:“那你演谁?”
张野一笑:“崔莺莺。”
汪凝震惊出一脸叹号。
“不信?”张野扬扬下巴,傲娇道:“我小嗓能唱青衣、花旦、帅旦、还能唱闺门旦,崔莺莺不就闺门旦么,什么了不起的!”
鉴于张野很少吹牛,汪凝更震惊了。
李逸臣插言说:“这话不假。”
张野不满他插话:“听你的戏、喝你的酒!”
李逸臣凑他耳旁说:“调你的情、撩你的汉!”
张野臊地埋下头,再也不说话。
一曲罢了,周阔海点头道:“不错,底子还在,总算没扔下,好。”
倪翠萍趁机给汪雅梅使眼色,李清芬也不住挤她。
汪雅梅的样子很忐忑,倪翠萍瞧不下去了,起身走到她跟前,把桌上的酒塞她手里,李清芬也替她着急:“说呀!”
汪雅梅终于站了起来,“师爷,我,我有话说。”
周阔海嗯了一声。
席上安静下来,都看着汪雅梅。
张玉堂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
汪雅梅走到周阔海跟前,跪下来把酒杯举过头顶,静了片刻才开口:“师爷,师父是被我气死的,千错万错都是雅梅的错。我知道再入周门是妄想,师爷您喝了我这杯酒,汪雅梅生是周门的人,死是周门的鬼。”
她说话时把大家急得不行,高大柱半伸着手,真想替周阔海把这杯酒接下来。
汪凝也站了起来,目光里都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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