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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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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一会儿脸皮薄,一会儿臭不要脸。
这些都不能简单粗暴的归咎于要不要脸,这其实就是情难自已,是少年的冲动与不安。
他开心亢奋,他低沉失落,他把自己忙得不亦乐乎,汪凝始终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
然而无论如何他都没想过放弃,更没想过退路。
张野说:“我会忍不住开口的,虽然,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告诉他。”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之所以美妙,全在那份可喻不可言中,唯独爱情这玩意儿没法长久地维持在心照不宣里,要不爆发,要么消亡。
李逸臣当然明白,探手楼住了他,“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他伸出食指戳了戳张野的心窝,说:“按耐住这里的小躁动,去等水到渠成的那天,你还没成人呢,急什么。”他说完笑了笑,疼爱地捏了下张野的脸蛋儿。
“小叔,你,你是不是也……”张野问不出口。
李逸臣说:“对,我喜欢男人。”
“那你喜欢的那个人呢?”张野记忆里,李逸臣身边的男性朋友,没有哪个是和他般配的,也没有哪个是和他有暧昧的。
李逸臣咬了咬烟嘴,安静了一会儿说:“死了。”
张野愕然看着他。
“怎么,很惊讶吗?当年他演霸王,我演虞姬。在台上项羽自刎了,在台下……我想明白了,但是他没想明白,所以十年前他自己把自己杀了。纯纯,这条路不好走。”
张野心里揪了一下,他终于明白小叔为什么要和自己讨论这些。小叔没有阻止他,所说的也不是结局,都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张野和汪凝之间如果还有一步距离,不光需要张野迈出半步,更需要汪凝迈出另外半步。
李逸臣摁了摁他的肩膀:“小叔让你留条退路,这条退路也是给汪凝留的。等你们都决定的时候,才能不需要退路地走下去。懂么?”
“我懂了小叔。”
世间多少人都走着同一条路,前人栽了跟头,对后人说绕一下吧,后人未必肯听。后人去走,也未必会跌跟头。
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哪有什么一定之规、前车之鉴,感情的事是感性的,不是理性的。李逸臣希望张野明白,并没指望张野听自己的。
话尽于此,李逸臣撇头望向走廊尽头的窗户,窗外比走廊里的灯光亮很多,亮得刺眼。他很轻地叹了口气。
“小叔,你很喜欢他吧?”
李逸臣回过头来说:“不然呢?”
张野看着小叔云淡风轻的表情,和汪凝的某一瞬间有些相似。
“你很想念他?”
“不然呢?”李逸臣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去上课吧。”
张野幼年跟着小叔屁股后头跑,跟着他闹,跟他学乐器、学打架,直至今天才看到他小叔的另一面。
他有些感慨,你接触到的每一个人,那张熟悉的面孔之后,都有令你鲜知的一面。也许这一面,你一辈子都触及不到。
像汪凝,他冰冷到结霜的外表下,隐藏着一段又一段的往事。他信任你,才能对你温笑,才能对着你剥开一层又一层的磨难,把最真实的自己摆出来给你看。
或许这不仅仅是因为信任。
所以张纯纯,你要好好地待他。
小叔爱的人不在了,他除了日复一日的思念,没有别的选择。他今天所有的话都在给张野讲述一个道理:我爱你,是一句很重很重的话。
你这么大了,要对自己,也要对别人负责。因此,等你想清楚的时候,再去迈出那一步。一旦迈出来,将永不回头。
张野听了小叔的话,他没再赖着汪凝、非要和人家挤在一张床上、叫人家宝宝。他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但这绝非疏离。
然而同在一个屋檐下,免不了偶尔的肢体接触,恰恰因为这份距离,反而多了一层更加隐秘的甜蜜感,单纯、干净又奇妙。
汪凝很奇怪,对于张野的反常,他没有一点反应,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张野有时觉得,这个人挺难琢磨,不能用常理推度。
直至出院这天李清芬在走廊说话,透过虚掩的门,他在里头听得真真切切。
恍然想起,那天他就是和小叔坐在病房外的长排凳上聊天,那天的门好像也是虚掩着的,汪凝的床就在门边……
这么说,汪凝全听到了?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摆在两人面前,并且急需解决……
洗澡。
按照高大柱夫妻俩的建议,在医院洗干干净净地再出来——把晦气留下。
听说过有人出狱的时候会用桃枝拍打肩膀,没听说出院要洗了澡把晦气留在医院。
问题并不在于这里,回家也总是要洗的。关键是两人都吊着一条胳膊,洗澡不能自理。今天来接两人出院的,偏偏是李清芬和汪雅梅。
一点忙都帮不上。
张野甚至怀念儿时,被李清芬按在盆里强行洗澡的时光。
俩妈把儿子们丢在这里,一起去办理出院手续,俩儿子现在对坐在床边,大眼瞪大眼。石膏上的保鲜膜都裹好了,就是不能痛痛快快地上战场。
很尴尬。
记得有一天半夜,张野和汪凝讨论能不能洗澡,那个时候还没想到这层。
“你洗过公共浴池吗?”张野问了句废话。北方人大都进过公共澡堂。
“洗过。”汪凝说。
张野就是个二百五,忘记了问这个问题的初衷,不过脑子地命令道:“以后不许去。”
汪凝:……
“呃,毕竟不卫生嘛。”张野立刻补了个蹩脚的理由。
明明都心知肚明的事,还要不断地找台阶。
李清芬进来取东西,见两人还没去洗澡,急道:“我说你俩还愣什么呢,一群人在大富贵等着呢,还不快着点!真是的,磨磨蹭蹭,你太爷请回客容易么……”
李清芬巴拉巴拉数落着,当妈的一点体会不到儿子的娇羞。
两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张野带着点将赴刑场的恐慌。两秒后汪凝走进卫生间,张野比他多迟疑了一秒,也跟着走了进去。
毕竟死不了,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张玉堂说过,不几天就要出团,这一走不知又要几个月。张野和汪凝一人少一只手的这个情况,至少还得俩月。
这些时间里,张野要充当汪凝的右手,汪凝也要充当他的左手。
他想这些的时候,还有点甜甜蜜蜜的感觉,毕竟谁也离不开谁。到了实际操作,先怯了场。
关上了门,张野靠在门上,听着老妈在外头翻箱倒柜,也不知找什么东西。
心里很慌。
张野不是怯场的人,小时候跟着周阔海票戏,演出时面对过成千上万的观众,不过是一群乌乌泱泱的人头。
但是,成千上万的人抵不过一个汪凝。
思绪万千时,汪凝忽然朝他伸出手来,张野惊了一下,居然闭上了眼睛,像埋头的鸵鸟那样。
他感觉到汪凝的手探进自己的腰和垂着的胳膊之间,心跳如擂鼓一样。
下一秒咔一声轻响,汪凝插上了门栓。
原来是锁门。
不是锁门还能干嘛?张野自己问自己。
汪凝很快给出了答案。
“我帮你脱?”他问。
作者有话要说: 求移步专栏,包养新文
第48章 红人
卫生间锁上的门,把所有的尴尬和暧昧都关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充斥了每一个角落,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李逸臣,教教我这时该怎么做!
张野在心里呐喊。
汪凝见他不答,又要伸手——
“慢!”算了,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习惯就好。张野紧张的时候总会先清清嗓子,“咳咳,我自己来。”
病号服的衣扣单手就能轻松解开,张野想缓解一下气氛,边解边说:“你看我动作熟练吧,跟胳膊折了好多年似的。”
汪凝皱了下眉,“别胡说。”
“……哦。”他勉强笑了下。
张野脱下了上衣,没再动弹,看着汪凝。
汪凝脸上冒出个问号。
“该你了。”张野提醒了一句,他是个讲究公平公正的人。
一分钟后,两个赤膊之人相对而立。下一步,该脱裤子了。
脱裤子不容易,不管是从动作难度上,还是心理承受上。
又是一阵该死的沉默,张野终于忍受不了自己娘们唧唧的矫情,突然喊了句:“帮我!”
把汪凝吓了一跳。
汪凝看着他自己把裤子退到□□,一屁股坐马桶上,抬起了脚。
汪凝帮他把裤子抽了下来,他也这么帮汪凝脱下裤子。只剩下最后一步,两条CK都觉得不好意思。
刚刚的豪情壮志只停留了一小忽,张野还是怂了。
这次是汪凝受不了了,洗澡脱个衣裳已经磨磨唧唧耽误了十分钟。他什么也没说,探手去勾张野的内裤,张野猛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给我留条内裤……好不好?”张野抬眸看着他,眼神和声音里都有哀求。
汪凝凸出的喉结滑了下,片刻后他松了手,转身打开花洒。
他试了试水温,说:“可以洗了。”声音很低,像有颗粒在嗓子里摩挲。
氤氲慢慢升起,掩盖住暗昧,朦胧里搅不清缱绻旖旎。温度也渐渐高了起来,使人燥热。
张野背身站在花洒下,努力适应着。水流兜头而下,湿了每一寸肌肤。汪凝在身后给他擦洗,很仔细。
虽然隔着浴巾,他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汪凝的手掌,从自己耳根滑到脖颈再到后背,最后到腰身。
张野胸口起伏越来越快,喉间干燥得难受,在流水的声音下抑制着喘息。水也浇不灭胸中愈发炽烈的火,倏地按住了他的手:“别动。”声音哑哑的又有些崩溃。
汪凝停住了动作,“怎么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安静,张野垂着眸,水流把他长长的睫毛打地一颤一颤。
汪凝意识到时,他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别处,静静地等。
某个瞬间,他们认为时间就此静止。
张野松开了手,低低地说:“我帮你。”
很多时候,汪凝不像张野那样有许多小心思,外在上也比张野坦然许多。
在张野开口之后,汪凝觉得还没洗干净,又给他擦了一遍,张野无语地忍着。
那人就是这样心无旁骛地认认真真。
换汪凝的时候,他举起两条长臂抵在墙上,背部稍弓。水顺着脊沟流淌,胳膊和脊背上的线条顺畅自然地展现在张野面前。没有夸张的肌肉,但每一处都很紧实。肩宽腰窄,不厚重、也不单薄,是少年人独有的身板。
张野舔了下发干的唇角,觉得在他身后更令人难捱。不是他忍不住要多想,你喜欢的人,就这样站在你的面前,你还要去碰他。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还不到十八……
张野的手没出息地颤着。
汪凝侧了下脸,无声催促了一下。
张野伸出手,摸上去时才察觉自己没用澡巾。他仓惶地戴上澡巾,在汪凝背上搓了几下,显得很潦草。
“能认真一点吗?”汪凝说。
张野:……
或是没有经验,或是心神惊慌,张野不像汪凝那样井然有序。
汪凝从上往下搓,到了娇嫩的地方,如耳根、脖颈、腰肢,他会很温柔。张野就比较野蛮了,不管哪里,始终一个力道。手下没个轻重不说,还没个章法,想到哪里搓哪里。
“唉。”汪凝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还问人家。
“疼。”
张野:……
汪凝真的很白。这时在温水里,那层白皙的肌肤下晕染着一层浅浅的红润,看起来如婴儿那般细嫩,怕要吹弹可破。
只是被张野搓过的地方,惨红惨红的。
“我……我轻点。”张野觉得自己好粗鲁,一点不知怜惜。
他手下立刻放轻,汪凝感觉跟挠痒似的,他想说可以再用点力……想想还是算了。
张野的手慢慢上移,到他耳根的时候,力道变得更轻柔。
像抚摸。
汪凝忽然让了下,只让了分厘,但已足够明显。
顷刻后,汪凝说:“这里……我能够得着。”
“我也够得着,你不也给我……”张野话说一半住了口,他不知羞耻地瞄了眼。
心里很平衡。
两人别别扭扭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李清芬和汪雅梅已经把行李收拾好。别扭的原因还在于,李清芬给两人买了一身红,红T恤红休闲裤,搞得很喜庆。连吊胳膊用的纱巾也是红的!
不用说,这又是高大柱夫妻俩掺合给出的主意。
“俩祖宗可算是洗完了!”李清芬感叹了声,瞧着两人一身红,哈哈笑了:“真帅!”
张野看看汪凝,“挺好看的。”
“你也是。”
捧着聊呗,那还能咋地。
“我们去拦车,鞋放那儿了你俩换完抓紧下来。”俩妈拖着行李箱走出了病房,嘴里还嘟嘟囔囔:“这地方一辈子不来都不带想的。”
俩儿子看着新买的运动鞋也是红的,都没说话,反正麻木了。
默默地擦干脚、穿袜子、换上鞋,接着又遇见了新的难题……系鞋带。
汪凝蹲了过来,说:“试试配合一下。”两人各伸一手,几根修长的指头绕来绕去,居然一次成功。不由相视一眼,都露出笑容。
方才的别扭,就这么悄声退散。
大富贵酒楼位于南城鼓楼新区,和北城鼓楼老街遥遥相望,这一带全是徽派建筑。
这家酒楼是当地餐饮业龙头老大,二十多间门面上下四层,分中西餐厅和民族餐厅,早中晚餐带夜宵,价位平民,二十四小时营业。
菜品更是独一无二,以豫菜为主,较之四大菜系不遑多让。豫菜毕竟是母系。
俩老妈带着俩儿子门前下车时,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响,差点没把人嘣回车里。
俩红人呆在原地,跟一对儿不知所措的新人一般。
李清芬看着一身红衣的儿子们,噗嗤一声笑了,问汪雅梅:“瞧,这气氛这打扮,像不像结婚?”
汪雅梅也笑,“师姐你要生个闺女多好。”
“现生可来不及喽——”
烟雾稍散,周阔海、张玉堂、李逸臣、高大柱一家三口都迎再那里。他们身后闪出来个小孩儿,冲着这边喊了声:“纯哥凝哥!”
“穆瓜?”张野有些惊讶。
他们走了过去,穆瓜迎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儿?”
“纯哥不知道吧?”穆瓜大拇哥朝身后酒楼指了下,“这酒楼咱们家的小门面。”他说着还嫌丢份儿似的,补充了句:“开着玩儿的。”
张野:……
“这有钱人说话是不一样嘿!”
高大柱拖着戏腔叫道:“两位小将军呐…………”叫罢了板,嘴里打着家伙什、身上摆了个花脸架子,往大富贵门头上一指:“你们往那厢瞧!”
两人抬头望去,门头上拉着一条横幅:热烈庆祝张野汪凝康复出院暨周门四代弟子团圆宴。
“我操?”张野差点看成了热烈庆祝张野汪凝新婚大喜。
想都不用想,又是高大柱夫妻俩地杰作。
张野和汪凝都有些无地自容,“这怎么还弄人家正门口了?”
倪翠萍说:“本来要挂包厢里来着,这不遇见小穆瓜啦。”
“纯哥你不够意思。”穆瓜说:“出院也不喊我,刚巧今儿晌午我在这儿混饭吃给撞个正着,按理不得去河阳大酒店嘛,你瞧这儿的寒酸样儿。对了,我给我爸打过招呼了,说话就过来。”
“怎么还麻烦你爸啊!”
周阔海朝大伙招了招手:“都进去说话吧,别杵人家门口了。”
“要不,咱改地方吧纯哥?”穆瓜不死心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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