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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 完结+番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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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穆枯山在,还能让他受了委屈?”穆老爷子嘴上说得狠绝,当夜也陪三姨太想到后半宿,把奉天城的人家一一罗列在纸上,精挑细选。
  人品不好的划去,年纪太大的划去,身边已经有欧米伽的更得划去。
  划来划去,偌大的奉天,不剩几户人家了。
  “怎么办?”三姨太愁眉苦脸地望著名单,“这也太……”
  “不着急,明天不还有宴席吗?”穆老爷子盘腿坐在炕边抽烟,眯着眼睛,眼里精光闪闪,“先让郁声自己瞧,有瞧得上眼的最好……没有,东三省这么大,为什么非要在奉天城里找?”
  “也行。”三姨太掀开被子,“爷,歇了啊。”
  “也不知道老四能不能赶上明天的……”夜色里传来她的自言自语。
  “管他赶不赶得上。”穆老爷子冷哼一声,“我看郁声也不像想见他的样子!”
  在穆老爷子眼里,老四在某些方面,真不如天天跑玉春楼的老七。
  老七浑是浑了点,起码会哄人,也有欧米伽愿意被他咬。
  哪里像老四?
  别说欧米伽了,连普通人都不敢钻他的被窝!
  穆老爷子带着忧愁入睡,伴着火车的咣当咣当声合上双眼的穆老四,却做起了梦。
  梦里,他回到了穆家,逮到软乎乎的郁声,搂在怀里,好一顿亲。
  郁声不再怕他,还会拉着他的手,唤他“四哥”。
  穆老四激动得跟什么似的,为了这一声“四哥”,当真是什么都愿意为郁声做。
  “汛期要到了?”穆闻天在梦里扒拉郁声的衣领。
  那层单薄的布料不知为何,怎么都扒拉不开。
  穆老四较起真,提溜着郁声的衣领,来回拉扯,折腾出一身的汗,终是“哗啦”一声,将布料撕开——布料下,居然不是他想象中的细嫩皮肤,而是长满汗毛,汗津津的脖子。
  穆老四忽然闻到了浓郁的桂花香,销魂蚀骨。
  “不……”他变了神情,仓皇撒手,想把撕破的布料重新拼回去,可惜,事与愿违,那个膀大腰圆,比穆老四宽了两倍的壮汉已经转身,向他扑来——
  “不!”穆闻天冷汗涔涔地惊醒。
  “四爷?”
  “四爷醒醒,到站了。”
  穆闻天恍惚地扭头,见双喜站在自己床边,暗暗咒骂一声:“见了鬼了。”
  他居然在梦见郁声的时候,又想起了桂花味的壮汉,这都是什么破事儿!
  双喜也见了鬼般盯着穆闻天的被子——那只雪白的貂,不知什么时候从笼子里跑了出来,正窝在他家四爷胸口睡觉呢!
  穆老四也瞧见了貂,但他并不在意,伸手将其提溜到怀里,然后掀开被子,来不及为自己睡梦中撕坏,还露出棉絮的棉被哀悼,就被裤子上的水迹惊呆了。
  “我去……”穆老四猛地按住被角,瞪着一脸茫然的双喜,“给我拿条……”
  他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给我把行李箱拿过来!”


第6章 
  穆老四在小貂的注视下,黑着脸换裤子。
  这小貂也有意思得很,前一日,还将他的手指头咬出两个血点子,现下就能歪着脑袋,探头瞧他鼓鼓囊囊的裤裆。
  “看什么看?”穆闻天捏着貂的后脖颈子,将它提溜起来,“郁声还没瞧过呢!”
  小貂蹬了两下腿,蹿到穆老四衣领里不动了。
  “四爷?”候在车厢外的双喜耐不住,探头问,“好了吗?”
  “好了好了,别催。”穆闻天跳下火车,吸了一口冰凉的风,满心愉悦,“总算回来了。”
  “是啊,总算回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老爷子办的宴席。”
  “能赶不上吗?”穆老四不以为意,“我都没回来,办宴席有什么用?”
  谁家成亲,新郎官不在场?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回不来,也不能让郁声一个人拜堂啊!
  穆老四想想郁声孤零零行礼的场景,就觉得自己不是个玩意儿。
  “四爷说得有道理。”双喜不知穆闻天心中所想,乐呵呵地附和,“老爷子办宴席,您当然要到……”
  “场”字噎在了双喜的喉咙里。
  他盯着四爷腿上新换的裤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都是阿尔法,双喜一下子就猜到了四爷换裤子的原因。
  可……可四爷想着谁,能激动到换裤子的地步?
  要知道,他们家四爷在炕上,可是有“阎王”的凶名,身边也未曾有过任何亲近之人,双喜甚至无法在脑海中搜寻出一个,能和穆闻天一起躺在炕上的身影。
  “走吧,别耽搁了。”越是离穆府近,穆闻天越是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他伸手拍着恍惚的双喜的肩膀:“明天让兄弟们都来找我,天大的喜事,我给大伙儿包红包!”
  有红包拿,双喜瞬间将穆闻天的裤子抛在了脑后。
  “爷,您可得包厚点!”双喜欣喜地跟上穆闻天的步伐,翻身上马,“哥们几个拿了红包,定要出去好好喝一顿!”
  “出去喝什么?”穆老四心情好,朗声大笑,“地窖里不是有先前缴来的酒吗?等宴席摆完,你们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双喜乐得合不拢嘴,等穆闻天打马离去,抽空问身边同样喜笑颜开的兵:“四爷怎么乐得找不着北了?”
  对方对他勾了勾手指。
  双喜忙不迭凑过去,洗耳恭听。
  “我听说,穆老爷子要收一个欧米伽做义子。”
  “义子?”双喜脑海中跳出郁声的脸,沉默片刻,将最近发生的事在心里串了一串,继而恍然大悟,“老爷子早就想要个欧米伽儿子了。四爷肯定也是因为听说了这个消息,才这么高兴。”
  “可不嘛!……唉,你说各人的命,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就拿这个穆家新认的小少爷来说吧,他成了穆老爷子的义子,甭管他之前是什么身份,就算他是路边的乞丐,以后也定然没人敢惹他!”
  双喜也跟着附和两句,扬起马鞭的刹那,却又觉出一丝异样。
  不对啊。
  郁声小少爷是唯一一个钻过四爷被窝,还没被吓死的人。
  四爷睡觉时,说不准梦到的就是小少爷。
  可郁声小少爷已经成了四爷的弟弟,四爷睡觉的时候再想他,岂不是……岂不是……哎哟我去啊!
  双喜忽地出了一身冷汗,北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叫着“四爷”,纵马狂追而去。
  天地苍茫,白雪皑皑,穆老四的身影却早已经消失在了鹅毛大雪里。
  穆闻天先回到了穆府。
  只见穆府门前车水马龙,高高的牌匾上挂着红绸,他的心瞬间被火气点燃。
  好家伙,他都不在家,就敢办喜宴?
  怎么着啊,还真不准备等他回家,直接把事儿办了?
  这不是欺负人郁声吗!
  “四爷回来了?”
  “哟,四爷,恭喜啊!”
  受到邀请的客人们见到穆闻天,都停下脚步,乐呵呵地行礼。
  穆闻天脚步微顿,念及今日是自个儿大喜的日子,硬生生将火气压下去,拱手道:“同喜。”
  客人们齐齐愣住。
  他们可没指望穆四爷能给什么回应。
  这位的性子,可比穆老爷子年轻时还要暴,说翻脸就翻脸,凶得厉害。
  尤其是在炕上……
  好几个家中子女尚未婚嫁的客人悄悄白了脸,不敢与穆闻天对视。
  坏了,四爷不会是想趁着老爷子认亲,给自己也寻一门亲事吧?
  穆闻天懒得去猜客人们在想什么,他耐着性子客套一番,眼神在院中来回游走,发觉奉天城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人全来了,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他和郁声大婚,得办得热热闹闹。
  就目前而言,穆闻天还是很满意自己所瞧见的排场的。
  “老四,你回来了?”裹着貂皮,穿得花枝招展招呼客人的三姨太,揉了揉眼睛,见站在门前与人说话的,当真是穆闻天,当即吸了口凉气,攥着帕子跑过来,“你……你怎么回来了?”
  穆老四哪里知道,自己的形象在三姨太心中和魔鬼差不多,只觉得三姨太的问题好笑:“三妈妈,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能不回来吗?”
  他不回来,让郁声和空气拜堂啊?
  三姨太面色僵了僵,干笑着点头:“也是,今儿个是穆府的大日子,谁不在场都成,老四,你可必须在场。”
  “可不是这么个理儿?”穆闻天舔了舔干涩的唇,急不可耐地问,“三妈妈,郁声搁哪儿呢?我想见见他。”
  三姨太惦记着郁声怕穆闻天的事,瞬间拔高了嗓音:“你见他做什么?!”
  这一嗓子,把穆老七也引了过来。
  他今日穿得喜庆,长衫马褂外加一顶礼帽,大冷天跑出满额的汗,瞧见穆闻天,脚下一个踉跄:“四……四哥,你回来了啊?”
  “你这一身……”穆闻天眯起眼睛,在穆老七不安的哆嗦里,勉为其难地点头,“还成。”
  算是隆重,不会掉他的面子。
  穆老七快吓哭了,丧着脸对三姨太说:“三妈妈,给六哥写的信已经寄出去了。这么大的喜事,六哥知道了,一定会提前回国的。”
  穆老六留洋多年,亦知道穆老爷子的心愿,如今家中终于有了个欧米伽弟弟,欣喜之下,定然会迫不及待地回奉天。
  三姨太闻言,眼角微红,用帕子按了按,由衷感慨:“郁声可真是咱们家的福星。”
  他一来,穆家人就聚齐了!
  穆闻天漆黑的眼里也涌出零星的笑意。
  他的媳妇儿,家里人喜欢,他比谁都高兴。
  而他们口中的“福星”,正在穆老四的屋里换旗袍。
  郁声身子弱,这几日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发热,三姨太也就不敢让他搬去腾好的院子,想着老四不在奉天,便让他安生住下。
  郁声刚被拍花子卖进穆府的时候,就睡在穆闻天的炕上,自是习惯。
  如今,他换上那身被拐时穿的淡蓝色旗袍,瞧见裙摆上的珍珠完完整整地坠在裙摆上,连掉落的都补齐了,鼻子不由一酸。
  穆家人待他,真的很上心。
  只是单穿旗袍,在北风里哪里站得住脚?
  郁声手边还有厚厚一摞,三姨太命人抱来的貂皮短袄。
  他看来看去,挑了个颜色最浅的搭在肩头。
  空气里氤氲着燥燥的暖意,几根绒毛落在郁声鼻尖,他没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恍惚中,有人推开门,逆着光大步走来。
  郁声以为是三妈妈,揉着眼睛道:“我穿这一件就够了,剩下的,三妈妈都拿回去吧。”
  “一件哪儿够啊?”回答他的,却是熟悉的低沉嗓音。
  郁声惊骇地后退半步,背靠着玻璃镜子,眨着水汽氤氲的眼睛,与俯身瞧自己的穆闻天对视,继而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有些恐惧,刻在骨子里。
  郁声以为穆闻天还要再把他赶出去一回。
  穆闻天却只是盯着他蹙眉瞧,摇头:“太素净了。”
  郁声生得精致又纤细,是典型的南方欧米伽,明眸皓齿,眉眼如画,穿淡色,确实好看。
  可……哪有人拜堂穿蓝色的旗袍?
  该穿红艳艳的喜服才对嘛。
  “别的……别的来不及做。”郁声被穆老四带着热度的目光烧得双颊泛红,小声喃喃着往门边挪,几欲逃跑。
  “也是,这才几天……”穆闻天以为他要喝水,单手提溜着郁声的短袄领子,直接把人拎到面前,“渴了?”
  郁声更惶恐了,抱着胳膊瞪穆闻天。
  穆老四后知后觉,对待媳妇儿不能像对待小貂一样粗鲁,干咳着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郁声身前,放轻声音,缓缓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直说便是。”
  郁声紧绷的心随着穆闻天的话,渐渐松弛。
  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穆家人救他的命,穆老爷子还认他做义子,他哪里还能在穆四爷身上挑刺?
  再者,郁声怕归怕,却不觉得穆闻天做了什么错事。
  若是易位而处,他的床上也出现了一个陌生人,怕是不会比穆闻天处理得更好了。
  而且……
  郁声清醒后得知,陷入汛期不能自控的自己,是被穆闻天救回来的。
  四爷虽然是个家伙什儿不行,脾气还不好的阿尔法,实则心地善良,是个很好的人。
  于是,穆老四面前穿着淡蓝色旗袍,秀秀气气的欧米伽,逐渐放松了身体,坐在炕边,红着脸晃腿。
  “四哥已经很好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先道歉。”
  穆闻天的心都快化了。
  谁说欧米伽都有小脾气,只会胡搅蛮缠的?
  瞧瞧郁声,比他手里那群兵省心多了。
  而且,那一声“四哥”,叫得比梦里还好听,穆老四差点激动得再换条裤子。
  “来,给你的。”穆闻天伸手往大氅的衣领里一掏,拽出软绵绵的小貂,“路边捡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郁声手忙脚乱地抱住小貂,稀奇地将它捧到眼前:“四哥,这……”
  话音未落,小貂张嘴就要咬他的手指。
  穆老四眼疾手快,将自己的拇指递过去,然后指尖瞬间又多出俩血点子。
  郁声一下子慌了神:“四哥!”
  “没事儿,小伤。”穆老四乐得不行,偷摸搂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我都被它咬过一回了,不疼……瞧,还有印儿呢!”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郁声面前摊开。
  他凑过去仔细瞧,果然在生着薄茧的指尖寻到两个模糊的小点,眉毛立刻皱起来,望着小貂的目光也不复先前的惊喜。
  “别怕,我刚被咬那会儿,双喜比你还害怕!”
  刚回到穆家的双喜打了个喷嚏,余光瞥见穆老七,立刻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七少爷哎!”
  穆老七被他叫得差点拿不住手里的盘子,那里面装着炒好的花生,是专门给客人吃的。
  “你瞎嚎什么?”
  双喜结结巴巴:“四爷,四爷他……”
  “我哥不是刚回来吗?”
  “他……他和那个郁声小少爷……”
  “嗐,你说我弟啊。”穆博天摆了摆手,已经拿郁声当亲弟弟看待了,“今儿个是他的好日子,我哥开心着呢,已经去看他了。”
  双喜见穆博天神情不似作伪,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四爷若是真的因为梦到郁声有了感觉,也得顾及着身份。
  现如今,他们可是兄弟!
  从古至今,哪有哥哥咬弟弟的说法?
  四爷当不会做糊涂事!
  正想着,穆老四的身影出现在了双喜的视野里。
  身形挺拔的阿尔法笑吟吟地低着头,望着在身侧揣着手焐子,趔趄迈步的欧米伽,眼神炽热又缱绻,只可惜距离太远,双喜瞧不见。
  他的心彻底放下来,欣慰地望着两道相依相偎的身影。
  多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穆老爷子有福咯!


第7章 
  “给你,你就拿着。”穆老四没感受到双喜变幻莫测的目光,他还在继续方才的话题,“一只貂而已,别怕养不好。”
  郁声抱着小貂,结结巴巴地道谢:“四哥,谢谢。”
  “可别,再谢生分了。”穆闻天顺手搂住郁声的肩膀,偷摸瞧他的腰。
  刚刚,穆老四已经摸过了。
  郁声的腰又细又软,还带着股韧劲儿,任谁摸到,都舍不得撒手。
  心怀不轨的穆闻天差点绷不住,想把郁声压在炕上使劲儿摸。
  “四哥……”郁声眨眨眼,用余光瞥搭在自己肩头的大手,不习惯的同时,想起穆闻天的隐疾,连忙将心里的不自在强压了下去。
  四哥是个不行的阿尔法,就算和他亲密一点儿,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要是他表现得不自在,四哥会自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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