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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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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态度不屑一顾。她的心中,既便朝旭不来半个字,不寄一分钱,他都总是对的,他仍然是任何男人不可比拟的伟丈夫。当陈婕对她述说真相后,更勾起她对朝旭的无限思念,灵魂深处她和朝旭贴得更紧了。
玉芳觉得好对不起朝旭,自电报发出到现在,一年多时间,她没向朝旭回应一句话,哪怕是一封感谢他的信也没有,咋办?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不行!我这样的结果,朝旭是最不愿意知道的,他把我当成亲妹子看待,而我,却是如此的无情无义,如此的不争气。
她感到从来没有的惆怅与痛苦。从那以后,玉芳与蒋炳文分居了。
蒋炳文虽然知识浅薄,但他做人却极有深度。这些年,他通过利用上层关系,确实赚了不少钱,随之又施展手段,攫取了一位绝世佳人做压寨夫人,应是踌蹰满志了。但他是一个善于总结厉害关系,不绝不满足现状的人,回顾自己的发迹轨道,如果说是生意上的成功,倒不如说是攻克官方的成功。然而,多年来周旋于各衙门与官宦之家,不仅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也受尽了求人的屈辱,可以说整个黄金时代,是从别人的胯档下爬过来的。现在虽说有钱,可并没有令人尊重的地位,见到个股级干部都得点头哈腰。我蒋炳文难道天生就这副贱骨头?天生就只能富而不能贵?他想,既然可以让当官的权力为我所用,何不也采用类似手段,干脆取而代之?也韵一韵被人求的滋味!从这一野心萌发之日起,他开始迂回曲折地向官场发起冲击。蒋炳文头颅是发达的,他在进军官场中连连得手,两年后,他当上了随文县经委主任,又通过一种不为人知的特殊手段,一跃成为XI城经委副主任。赚足了钱又挺进官场的蒋炳文,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冠冕堂皇,统辖一方的头面人物。如日中天的蒋炳文,其观念也可谓与时俱进,原来,他只认得钱,并不认得脸,通过从商场到官场质的飞跃,他体验到了居庙堂之高的尊贵。如今,这位市经委副主任,倒把他的地位和脸面看得比钱,比什么都重要了。他在官场混的时日并不算长,但他善于用经商的意识视政,他看到,官场与商场虽有异曲同工之妙,都集中在一个“利”字上,但在如何以私谋权,以权谋私等手段上,比商场具有更高的学问。经商也有诚信也有虞,可以充分运用自己的智慧,虚实相济、巧取豪夺等等,一次失去商机,还可以重新获取,甚至多次失败,仍然可以东山再起;从政则比经商要复杂、残酷、危险得多,一着不慎,很可能全盘皆输,不仅永世不得翻身,还很有可能今是座上宾,明为阶下囚。一贯认定的当官必备条件是人品与才能,可现今不大时兴了。现在的官场说不清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构?知识型、智慧型?还是关系型、圈子型?蒋炳文进入官场以后,边摸索总结,边不断地适应这个错综复杂地环境。他对官场艺术还不尽其然,尽管自己采用“利而诱之”的策略取得了卓越成就,但他渐渐感到,官场深不可测,机巧远不止如此,危险性要比商场大得多。面对如此严酷的官场,他并未想到退缩,而且,觉得这种人搞人的把戏有意思,很适合他。蒋炳文认为,凭自己的智商,别说是在随文,就是再高一级,我蒋某人也应付得了。他总结:官场,黑要黑得明,假要假得真。摸要摸得准,送要送得丰。官场少有明争,重于暗斗,看不到谁是你的竞争对手,分不清哪是你的致命对头,不经意中,一句话可以断送你的前程,甚至让你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官场少有人情,重在利用,从政就意味着人情的泯灭,一切从属于政治的需要,甚么亲情、友情,今天你是我的领导,明天我可能一脚将你踩死;蒋炳文的悟性很高,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而且,他还将这一斗争艺术,运用到了与妻子玉芳的关系处理上。蒋炳文早就意识到玉芳的心并不属于他,正如下级对他,他对上级一样,口服心不服,那么就这样吧!啥夫妻感情不感情的,只要她能在机关、在公众面前亮一亮相就足够了。
深受传统文化薰陶又不乏现代意识的玉芳,并不为蒋的升迁而欣喜,含恨负屈的她,为了孩子,也随蒋炳文从随文搬到了XI城,住进了高级干部别墅。谁也不清楚这对外表看似般配,生活条件优越,地位很高的夫妻,原来貌合神离,过得十分痛苦、艰难,她这桩不如意的婚姻,使她如同踏进了一座地狱,她体验不到夫荣妻贵的尊严,感受不到豪华住宅、高档车乘、锦衣玉食、恭敬有加的高贵。面对蒋炳文的官职地位、物质条件、手中权力,玉芳感到十分的羞耻、凄惶,与憎恨,他所拥有一切不都和自己一样,是他蒋炳文欺世盗名的产物么?本来素质不凡的玉芳,打心眼里看不起蒋炳文。她的眼中,朝旭才是融金塑玉的活佛,周身无时不放射着耀眼的光芒;而蒋炳文则是一具龌龊肮脏的行尸走肉,浑身冒出一股叫人作呕的酸味、晦气。不过,她却从不在人前表露对蒋的鄙视。当陈婕把真相告诉她后,虽然心中痛苦不已,她还是向现实妥协了。除了把有关朝旭汇款的事问清楚,要回朝旭给她的电报(蒋给她的是复印件)并骂了蒋一句“无耻!”的话后,玉芳再也没有纠缠过这事,她不像安娜卡列妮拉那样,敢于当着自己的丈夫潇洒的去爱别人,也没有象李湘君那样投河自尽,她把痛苦和忧伤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与蒋炳文虽相处一室,却形同陌路,感情早已是零度以下。玉芳没有工作,条件优越的蒋炳文也不让她在外工作,于是,外表显得格外平静的她,除了简单的家务和哄哄孩子,教子而不相夫。她内心痛苦而又无处抒发,是谓“思君如满月,夜夜减青辉”哟!外面发生了多少惊天动地的事,都与她无关,成天在家时看书、练字、写作,她悲愤地对陈婕说:“且把地狱当桃园吧!”虽然物质生活算得上当今的上流社会层次,无所事事,养尊处优。然而,年纪轻轻的玉芳,两鬓却过早地生出了几束白发,她深切地体验到了,悲,莫大于心死矣!
蒋炳文如今酷爱脸面,狡猾与聪明相应的他,当然清楚玉芳对他的看法,也知道她从心底里恨他,更了解玉芳的心中只有一个人,但决不是他。地位如同套在脖子上的一根绞索,稍有闪失它就会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给绞死,他的所作所为瞒得了天,瞒得了地,却瞒不过生活在身边的妻子。他的担心虽说是多余的,尝到了做官甜头的他,毕竟做贼心虚,时刻担心到手的风光一旦化为乌有。蒋炳文只求玉芳在大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相安无事。他在外面耀武扬威,回到家中精神状态便一落千丈。他对这位被人羡慕的妻子且止百依百顺,简直除了敬畏、恐惧,就剩下一种似乎永远也抬不起头来的负罪感。他也清楚自己在妻子心中并没有地位,玉芳对蒋炳文的冷战是残酷的,不同床也无所谓异梦。平时,别说如何关心丈夫的衣食冷暖,就连正眼也没有看过他姓蒋的一回,蒋炳文有什么要说的话和要办的事,只好求助孩子出面。他的忍耐并不是修养好,也非意识到自己有什么过错,更不去想什么因果报应之类的佛教伦理,但他深深懂得商场赚钱不易,官场生涯更难。我这个生意人,如今混迹官场,也深知谨慎的重要,稍一疏忽,没准弄得个人仰马翻,必须控制好自己。为了保持自己这个领导干部的尊严,维护外界认为非常幸福的家庭组合,他不敢也不会提出来与她分手。随着时间的推移,俩人都已习惯了这种不即不离的状态。玉芳已从骨子里看清了这个伪君子,他需要她装璜门面,满足他的虚荣心,担心她暴光而影响他的前程,玉芳料定姓蒋的奈何不了她。玉芳虽说主观上并不想折磨他,怎奈从人品到气质都有着天壤之别的两个男人,使她心理总也无法平衡和接受,可又无可改变这一既成事实。她外表冷若冰霜,内心却被远方的朝旭揪得隐隐着痛,也许朝旭早已淡忘,她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玉芳面对残酷的现实,表现出连自己也难以置信的惊人抑制力,这大概是聪明人智慧所在,受到委屈时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特殊风格。蒋炳文对玉芳的内心深处虽然一清二楚,但他从未追悔过自己曾经无耻之尤的行径,凭直觉,他知道她仍眷恋着那个为她汇过款的朝某,他注意到,玉芳订报,公然只订《楚云日报》,购买的书刊杂志,楚云出版的占大半,连看电视也只看楚云台。蒋炳文既感到凄凉、懊恼、苦闷和愤怒,又对她毫无办法。有时独自关起房,私下拿出朝旭回给玉芳的电报原件,一字一句的嚼,咬牙切齿地恨,就是那个素不相识的他,夺走了她的心咯!身居要位,意识却停留在农民阶段的蒋炳文,虽与远在楚云的朝旭不曾谋面,但在他的心里,却埋下了一颗永不消失的仇恨种子。
第一百一十三章
楚江大桥动工不久,朝旭回到了深圳华宇公司总部,协助程佳运准备实施进军中原房地产战略。这天,朝旭来到程佳运办公室。
朝旭:“程总!您找我?”
程佳运:“呵呵!坐!坐!”
朝旭坐下后,程佳运挨着他坐着。
程佳运:“刚才宗华来电话,是讲楚江大桥主塔的斜拉索问题,他说,你原来和路桥公司的工程师、楚大土木公程系的几位教授,研究了一个比较好的方案。”
朝旭:“是的!如果按那个方案实施,在力度的平衡上,就万无一失。我叫他们计算一下,包括桥面两端,失衡度不得超过0。05。当时,宗华也在场,他知道。”
程佳运:“宗华说,他拿不准,要请你过去一下。你看?”
朝旭:“行!明天我过去。这两天我把内河通航、水利防洪的材料也整出来了,正好和专家们商量一下。”
程佳运:“楚江大桥还涉及到水利防洪?”
朝旭:“是啊!楚云是国家的重点防洪区,楚江既是楚云的动脉水系,又是威胁楚云的巨大隐患。楚江大桥十八个桥墩立在楚江,汛期一到,无疑将对楚江泄洪形成阻力。”
程佳运:“嗯!原来如此。那……。”
朝旭:“这事早在动工前,我就和宗华、丁克一道去楚大,把设计图纸改过来了,通过专家鉴定,并报市建委、规划局、设计院批准,按新的图纸施工。当时,有几个教授对改变桩基造型有疑议。我回深圳后,查了国内外桥梁方面有关资料,这个问题解决了。这次去,一并给他们解释清楚。”
程佳运笑道:“你都成了桥梁专家了,不!你比专家还专家啊!你看!专家教授还请你去最后定夺呢!”
朝旭笑道:“可不能这么说,一孔之见,不可概全。只要钻进去了,谁都会有自己的发现。”
程佳运:“好好!你准备一下,明天动身,不要待得时间太长,过几天,懂事局要开个会,重点研究去山东济南的事哩!”
朝旭:“好的!丁工说,宗华很有头脑,工作井井有条。”
程佳运笑道:“那还不是你的传帮带——!”
朝旭:“宗华基础好,悟性高,又肯钻研,是块好料,可以放手让他工作了。”
程佳运:“不行!楚江大桥的事,你要负责到底,虽然你不长期留在那儿,重大事情你要过问。”
朝旭:“您放心!我会的!”
朝旭来到楚云楚江大桥工地,戴着安全帽,程宗华、丁克以及沈扬在大桥主塔边商量。
朝旭:“楚大同意我们的方案,内河通航、水利防洪和防震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下一步,还要考虑到河岸景观、绿化景观和被交道路的和谐问题。”
丁克:“是啊!党政领导热衷搞形象、政绩、面子工程,以标榜自己,我们也要注意大桥景观,这是非常形象、生动的广告。”
朝旭:“没错!是向政府和人民展示:华宇——值得信赖。”
程宗华:“朝总!大桥景观问题,我和丁工商量一个方案后给您过目。”
朝旭笑道:“不用了!你是见过世面的,这事你和丁工定就行了。”
程宗华:“好吧!另外,大桥两端门面,有四家大公司打算一次性买断,我和丁工商量打算和他们签约,也给程总报告了。你看——?”
朝旭想了想:“一次性买断有两个好处,一是资金回笼快;二是没有什么麻烦、干脆。但是,你想过没有,几家大公司买这么多门面干啥?自己经营?不可能!他们是要炒门面啊!”
沈工:“管他呢!还怕他们赚钱?”
朝旭:“我不是这个意思。图干脆、方便,这么做没什么不好。可是,我知道有相当一部份人,从大桥两端施工开始,就抱着能买个门面的希望,特别是拆迁户当中,他们手上钱不多,有的还希望分期付款。如果我们一次性处理了,这些人怎么办?”
丁克:“嗯!我理解。从朝总将附属工程分块招标,我就知道,您想的是多数群众。”对程宗华“程总!我们是不是再商量一下?”
程宗华笑道:“朝总!难怪我父亲欣赏您,您德才兼优啊!我从您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最难能可贵的是‘居庙堂之高,则优其民’啦!”
朝旭:“宗华!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容易,人,要互相体谅人。我对林觉民烈士那几句话始终没忘: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企业赚钱,天经地义,在给国家、社会、人民作出贡献的同时赚钱,无可非议。然而,在不影响企业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又能照顾到群众的多数,何尝不是件善事?”
丁克:“肯定麻烦不少。”
程宗华:“我想专门抽个人办这件事,门面限量购买。”
朝旭:“那四家公司咋办?”
程宗华:“做工作,我把您这个思想,也给他们灌输灌输。”
朝旭:“哈哈哈!只怕人家不卖账啊!”
程宗华:“管他卖不卖账,我是业主,政策咋定?由我作主。大不了,也象您一样挨几拳几棍。”
朝旭:“好!得民心者,得天下!我虽然挨几下,值——!至少,楚江大桥没有因为行贿受贿,倒下一个领导干部。”
丁克:“我给程总说过,不容易,这么大的投资,楚云市的干部没人插手。”
朝旭:“不是没人插手,而是插不进手。虽说当时反感我,现在应该感谢我,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感谢我,甚至背后还骂我,这个道理,只有失去自由的人,才彻底明了呢!”
程宗华:“于坤告诉我,成本的控制是正常的。”
丁克:“质量和进度控制也还好。路桥公司上次碰了一鼻子灰后,再没提出什么额外要求。”
朝旭:“这就好!一句话,甲乙双方不要有什么做爹、做儿子的想法,公正、公平、公开。想赚更多的钱,心情可以理解,但靠搞歪门邪道,在华宇行不通。”
丁克:“沈工的签证把关严啦!”
朝旭对沈扬:“你实际上是为华宇控制了成本。”
程宗华:“我会考虑奖励你的。”
沈工不好意思地:“不用!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朝旭:“宗华,大桥全部完工以后,我们向程总全面汇报,该奖励的,一定要奖励。”
程宗华:“好的!嗯!总算快竣工啦!”
朝旭:“善始善终!”
程宗华:“您放心,百年大计,千年大计!”
朝旭:“好!另外,丁工要把所有资料保存好,尤其是楚大介入的水下作业,与‘卅’字型桥面施工科研成果,很值得推广。”
丁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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