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影不能成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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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越凡吃的很开心，也没在意蒋凌没吃多少，一直在打量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间蒋凌接了一通电话，没说几句话，但是挂了电话看姜越凡的就表情就更有深意了。
　　蒋凌提出要包养姜越凡的时候，姜越凡没有不高兴，也没觉得冒犯，愣不拉叽问了一句，：“你只包养我一个吗？”
　　蒋凌笑了，不是嘲笑姜越凡不知所谓，是笑姜越凡单纯可爱，像个少年人。
　　蒋凌笑的太好看了，姜越凡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第　8章（回忆线，姜越凡视角）

　　那天开始，姜越凡就被蒋凌包养了，没签协议，不伦不类。姜越凡搬到了蒋凌的房子里，再也不用和时越流浪了，并且上岗的第一天就收到了自己薪水，没有数字，是蒋凌的卡，告诉他随便花。
　　时越想起来给姜越凡打电话的时候，姜越凡已经在蒋凌的蜜糖城堡里泡了一个星期。
　　被蒋凌包养真爽啊，要什么有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
　　蒋凌是个相当自律的人，如果工作忙回家晚了就一定不会折腾姜越凡，会抱着姜越凡好好睡觉。
　　如果他折腾姜越凡，那姜越凡第二天一定起不来床，不过他自己也很爽。他有些理解时越为什么这么喜欢花天酒地了，但还是觉得吧，时越太可怜了，还是有个固定的人好。
　　偶尔，蒋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叫他“姜姜”。
　　尽管姜越凡已经过上了滋润的日子，也不妨碍他把时越很凶地骂了一顿。比如时越交的都什么垃圾朋友，爱玩也要有个限度，下药都干，下一步是不是要拐人去X毒了。
　　时越认认真真给姜越凡道了歉，又问他在哪。
　　姜越凡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洗心革面，找了个工作，现在在隔壁市，奉劝时越也要积极向上，又和时越东拉西扯了一阵就挂了电话。
　　不跟时越说实话也不是因为别的，被包养这个事还是有点让人羞耻的，虽然他觉得他和蒋凌比时越乱七八糟的还是好多了，好像没有那么不堪。
　　姜越凡理论上是个思想特别简单的人，比如他不会去想为什么蒋凌包养他，也不会去想他为什么答应被蒋凌包养。更比如，蒋凌是不是喜欢他，他是不是喜欢蒋凌。
　　姜小少爷某种角度和时越还是很像的，比如，方式不一样的及时行乐。
　　被蒋凌包养的日子，乐不思蜀。
　　姜越凡一直没有工作，可是蒋凌很忙，陪他的时候很少，白天基本不可能在家，出差的时候能带上姜越凡都会带上，带不上的姜越凡就只能独守空闺。
　　姜越凡其实是一个比较宅的人，他很喜欢蒋凌的大书房，有一个古朴的大书柜，里面是各种珍藏的书籍，各种语言，各种类型。
　　他看了很多书，他会一边看一边做一些摘抄，有时候，蒋凌下班回来的时候，他都没发觉。
　　蒋凌会亲亲他的额头，又或者摸摸他的头发，夸他的字写的好看。
　　姜越凡心甘情愿沦陷在蒋凌的蜜糖城堡里，就只有一点不好，蒋凌有一群不喜欢他的朋友，并且非常难搞。
　　比如那位叫做李旭妍的女士，对他的第一眼厌恶，源于蒋凌带着姜越凡去和他的朋友们吃饭的时候，给姜越凡剥了一只虾。
　　李旭妍女士的原话是，“一个包养的鸭子，养的像个少爷，蒋凌，你可真是出息了。”
　　蒋凌眉头又蹙起来了，可是什么都没说，姜越凡也没什么都没说，并且面带微笑的吃下了那只虾。
　　从那之后，蒋凌就很少带他去和他的朋友们见面了，姜越凡也不喜欢去。
　　平安夜那天，蒋凌早早地就跟姜越凡说，晚上有个聚会，会晚点回来，要姜越凡好好睡觉。
　　姜越凡有些失望，他给蒋凌准备了圣诞礼物，不过他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他没敢想他是蒋凌包养的第一个人，但他到蒋凌身边后，蒋凌从来没有过别人，他知道。
　　还没到十二点，姜越凡刚洗过澡准备进被窝的时候，李旭妍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蒋凌喝醉了，要他来接，姜越凡什么都没想，开上车库里的车，就过去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江守泽，众星捧月的江守泽。
　　即使酒吧的灯光昏暗，他也能清晰的看见蒋凌看着江守泽的眼神，姜越凡才知道，原来蒋凌爱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不像看他的时候，只是好像深情。
　　李旭妍带着几个人围着他的时候，他的脑袋空空，李旭妍扯着他的衣服，戳着他的锁骨，李旭妍的指甲有点长，但是也还好，不太疼。
　　只是李旭妍，质问他算什么东西的时候，姜越凡无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第　9　章（回忆线，姜越凡视角）

　　听说平安夜是圣诞老人送礼物的日子，姜越凡想要的礼物，是堵上李旭妍的嘴。
　　他不想知道蒋凌和江守泽的十五年，他不想知道蒋凌捧着江守泽十二年，不想知道，他们两个人因为吵架，赌气，分手，江守泽出国，蒋凌等了江守泽三年，江守泽也等了蒋凌三年。
　　不想知道，蒋凌遇到他的那个晚上，是应酬，有人要给蒋凌塞人前，助了点兴，误打误撞被他捡了漏。
　　他也不想知道蒋凌偶尔叫的“姜姜”，其实是“江江”。
　　最不想知道的是，好像莫名的一个晚上就突然知道的什么叫做喜欢，他好像喜欢蒋凌。
　　李旭妍拿了一沓钱扔在了姜越凡身上，他们从来都觉得，是他破坏了蒋凌和江守泽，姜越凡觉得，他们想的也挺有道理的。
　　最后是林洛帮他解的围，林洛是蒋凌的朋友里面唯一能和姜越凡说几句话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对姜越凡没有什么敌意的人。
　　李旭妍也不准备让蒋凌注意到这边的事，她今晚叫姜越凡的目的，只是让姜越凡清楚自己的地位，在正主回来的时候，乖乖滚蛋。
　　林洛和他的男朋友宋嘉城把姜越凡送回了蒋凌的家，姜越凡乖乖说了声谢谢，进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缩在沙发上，他觉得冬天真冷，热水的温度，怎么样也传达不到他身上。
　　他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到蒋凌回来了。
　　姜越凡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屋子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浑身酸疼，脑子也不太灵光。
　　当然不是因为蒋凌把他怎么地了，他是真单纯的发烧了，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26号了，也就是他从平安夜的晚上睡到了圣诞节过完。
　　姜越凡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也不知道想做什么，他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时候，蒋凌回来了，姜越凡有些麻木地看着蒋凌抱了抱他，又摸摸他的脑袋，眼神里是温柔的担心。
　　姜越凡，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蒋凌的眼睛，温柔地像要把他吸进去，只是跟看着江守泽的时候比，好像没有半分爱意。
　　姜越凡窝在蒋凌的怀里，他感觉自己想哭。
　　看见江守泽的时候他不想哭，被李旭妍为难的时候他也不想哭。只是蒋凌对他太好了，蒋凌对他的好，是一把蜜糖，他抗拒不了，蒋凌给江守泽的爱，又像一把砒双，他挣脱不掉。
　　姜越凡还继续被蒋凌包养着，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那两滴不合时宜的眼泪，蒋凌还宠溺的笑话他，这么大的人生病还像小孩子。
　　姜越凡想，就先这样吧，等蒋凌和江守泽复合了，他就离开，他觉得，蒋凌不是脚踏两条船的人。
　　姜越凡不知道蒋凌为什么爱着江守泽还要包养自己，也许坐在他对面的江守泽也想知道。
　　是江守泽约的姜越凡，在蒋凌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一家咖啡馆。
　　两个身份尴尬的坐在一起，有些莫名其妙，江守泽对姜越凡没什么敌意，只是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姜越凡。
　　江守泽问姜越凡：“你被姜越凡包养了？”
　　姜越凡点头。
　　江守泽又问：“他对你挺好？”
　　姜越凡点头。
　　。。。。。。
　　江守泽问：“你喜欢蒋凌？”
　　姜越凡没有点头，就那么看着江守泽。
　　不过江守泽也不坚持，只是临走前结账的时候说对姜越凡说：“你现在这个眼神，真像十五年前的我啊。”
　　留下的姜越凡，瞳孔张开。
　　姜越凡还是和蒋凌腻歪在一起，蒋凌也好像对前男友回国发展无动于衷。
　　有一天蒋凌和姜越凡做完相拥的时候，蒋凌很快就睡着了。
　　姜越凡盯着蒋凌的脸看了很久，他突然想知道蒋凌和江守泽的那十五年了。想知道他们怎么相爱，怎么分开。
　　想知道江守泽是不是回来和蒋凌在一起的。
　　想知道蒋凌，怎么想。
　　不过姜越凡不能问蒋凌，所以他没办法知道。
　　

　　☆、第　10　章（回忆线，姜越凡视角）

　　姜越凡虽然是个无业游民乖乖仔，但他其实是个富二代。姜越凡也不想继承家业，只是他没有哥哥，他有个姐姐，一个不光不会关心他有没有钱花，还讨厌他的姐姐。
　　姐姐长得好看，能力又强，家里的生意姜父也让她接手了一部分，只是不会完全给她。
　　姐姐讨厌他，也只是因为觉得他笨，还觉得父母偏心。姜父和姜母给姜越凡很大的期望，也给姜越凡很大的压力。
　　姜越凡其实不想和姐姐争，他也希望姐姐会像时越的哥哥宠时越那样宠自己，所以他羡慕时越，羡慕时越自由自在。
　　和蒋凌搅在一起半年后，姜母就给他打了电话，恢复了零花钱，姜母跟他说：“男孩子在外面闯荡闯荡，也是好的，只是别委屈了自己。”
　　姜越凡那时候是有些想家了，可是他舍不得蒋凌，想着再等等，也许蒋凌到时候腻歪他了，或者他腻歪蒋凌了，他就回家。
　　那时候姜越凡还那么简单，不在意什么喜不喜欢爱不爱的，泡在蒋凌的蜜糖城堡里，开心的刷着蒋凌的卡。
　　姜越凡准备开个书店了，其实很早就有想法了，蒋凌也早就给他买好了地皮。因为这事蒋凌还被朋友奚落的很惨。
　　不过姜越凡腻歪在蒋凌身边的时候，总是懒得出门，也不想积极向上，他只想在蜜糖城堡里当个米虫。
　　现在蒋凌要出差一个月，姜越凡在家呆着没事，就想起来倒腾书店了。
　　是林洛陪他去的，自从上次林洛送他回家之后，两个人的友谊也算突飞猛进吧，林洛是个画画的，自由职业，但是林洛厉害，收入很高。
　　姜越凡本来是想拉着林洛入伙的，但是林洛说，他很宅，更喜欢待在家里。
　　不过还好，林洛在蒋凌不在的时候，陪姜越凡做了不少事。姜越凡觉得，如果问他为什么喜欢这座城市，之前是因为这里离家远，现在一定是因为蒋凌。
　　书店还没弄好，但是手续已经差不多了，林洛去了隔壁市取景，姜越凡就只能自己出门逛逛街。
　　只是不常出门的人，莫名出门，就会撞上不该撞的事。
　　姜越凡遇上了宋嘉城，林洛的男朋友，一起和林洛送他回家的那个。不耐烦的被一个小男生牵着，那个小男生他不认识。
　　看到的时候姜越凡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一瞬间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但还是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两个人看了电影，姜越凡也看了，两个人又去了酒店，姜越凡也去了。
　　姜越凡开了一间房，发现这地方是真贵，但还好刚好开在了宋嘉城对面。
　　坐在房间的时候纠结了许久，还是给林洛发了微信。
　　隐晦地和林洛聊了一大段心里建设的废话，又问了林洛对出轨的态度，然后给林洛发了他拍的视频，让林洛认人。
　　林洛从隔壁市开车直接到这个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姜越凡一直盯着对面，确认宋嘉城没走。
　　林洛又叫了两个朋友，但是宋嘉城都认识，所以姜越凡装服务生敲门，然后就是鸡飞狗跳的捉奸在床。
　　比起林洛的两个朋友暴跳如雷，林洛冷静的不像一个被劈腿的人，盯着宋嘉城许久，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小三”，冷漠地说了一句“分手”，扭头就走。
　　姜越凡想，林洛真酷。
　　今天对姜越凡来说，可真是刺激的一天。就是在这个刺激地一天马上要结束的时候，他看见了蒋凌，以及旁边的江守泽，就在这家他来抓奸的酒店门口。
　　姜越凡是在林洛车的副驾看到的蒋凌，他和江守泽正笑着往酒店进，两个人没有肢体接触，但在姜越凡看来，他们像一对情侣，蒋凌的手里还提着很多购物袋。
　　姜越凡没有任何特殊的举动，也没有特别的表情。
　　跟着林洛这辆失恋的车，开向了酒吧。
　　林洛看起来安安静静岁月静好的，他朋友可是真暴躁，骂的宋嘉城祖宗都快从坟地里跳出来了，林洛只是微微笑着，喝着酒，姜越凡也静静看着，也喝着酒。
　　朋友A开始打电话准备林洛介绍新男人了，他说别的不多，男人管够。
　　朋友B骂够了宋嘉城突然哭了起来，哭林洛为了狗男人抛弃他们这些朋友的不值得。
　　朋友A叫的新男人们已经到了，看起来各类货色都有，林洛笑着摇摇头，姜越凡每个都仔仔细细看过了，没有一个比蒋凌好看。
　　姜越凡看完之后笑自己，搞的失恋的像他一样，笑完又难过，他连失恋的资格都没有。
　　那天晚上是姜越凡在被蒋凌包养后，第一次和一群人一起从天黑嗨到天亮，第一次没回那个有蒋凌的家，第一次放纵的喝的烂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第　11章（回忆线，姜越凡视角）

　　姜越凡之后再问林洛要不要和他一起开书店的时候，林洛答应了，然后书店就开起来了，名字叫“何处所归”。
　　林洛开始在书店画画，姜越凡在书店看书，姜越凡知道林洛和宋嘉城没分手的时候，很惊讶的问林洛：“你还喜欢他？”
　　林洛回：“不知道，那么多年感情理不明白。谈不上恨，也不知道还爱不爱。”
　　姜越凡好像有些理解林洛，他又想起来蒋凌和江守泽，想起来他们的十多年，姜越凡像脑袋上悬了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等着蒋凌给他宣判。
　　姜越凡两个星期没有见到蒋凌了，酒店的那一眼不算，尽管他们其实还在一个城市里。
　　姜越凡最近的体质好像有些奇怪，不想看到的事，偏要送到他眼前，想看到的人，也要送到他面前。
　　蒋凌回家了，他一个人，回了那个有姜越凡的家，说好的出差一个月，只过去了一半。
　　姜越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给了蒋凌一个甜甜的抱抱，像是十分合格的被包养的情人。
　　姜越凡之前一直睡得是主卧和蒋凌用一个房间，那天在酒店碰到蒋凌之后，姜越凡把客卧收拾好了，搬了过去，其实房间也不小，只不过没有那个超大的浴缸。
　　姜越凡没想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或者意味着什么，只是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蒋凌去主卧洗澡的时候，姜越凡回了客卧，把自己放进被窝里，蒋凌拉开他的被子抱住他的时候，他有那么一丝丝僵硬，他有些略微的不舒服，生理和心理上，同时的。还好，蒋凌只是亲亲他的额头，抱着他睡着了，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搬走。
　　姜越凡没睡着，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努力克制不去想江守泽，但是克制不住。
　　他想知道蒋凌和江守泽在酒店里，相拥了吗，接吻了吗，睡了吗，和好了吗？
　　想到眼泪悄悄地流下来，落在蒋凌不在的另外一侧，姜越凡不敢用鼻子呼吸，他好像有些不敢确定他给蒋凌下的那个不会脚踏两条船的定义还成不成立，但是他还是舍不得推开蒋凌。
　　姜越凡在书店看林洛画画的时候，有些理解林洛那个骂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