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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两-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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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里流光溢彩,但都入不了何越的眼,他想要的那对戒指说不上惊为天人,只是一个念头先入为主,便没有可以后来居上的了。
“可以定做吗?”何越问道。
店员扬起微笑,面对普通客户,他们是不开放定做服务的,但是——“如果是何先生的话,当然可以。”
何越说不清自己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将戒指的款式模样形容出来的,他还提出了些小心思,将一些心照不宣的东西藏在里面。何越忽地想到,王承弋在做那对袖扣时,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触动。
远在何家别墅的王承弋对此一无所知。他走进客厅,保姆正弯腰将茶几擦得整洁如初,顺便又放了一叠近日的报纸在茶几一角——这是何鑫成的习惯。虽然何鑫成已经离世,但许多人还按照他生前的规矩运作着。
王承弋无所事事,便随便拿起一份,他抖开报纸,从上至下大概看了看有什么吸引人的标题,在看到下半张的时候,视线猛地冻住。
何越从车库上来,远远地望见王承弋坐在沙发上,垂着头,貌似在看什么东西。
“我回来了。”何越说道。
听到何越的声音,王承弋立马回过身,趴在沙发靠背上:“下班了,越哥。”
“嗯。”何越路过王承弋,顺道摸了一把他的脑袋,一如既往的毛茸茸:“你爸不是让你管着点公司么,怎么每天都看你在家里待着。”
“我哪有你忙。”王承弋的眼睛追随着何越:“对了,阿姨说今天她要跟朋友出去吃晚餐,叫咱们自己解决,厨房已经开始准备了。”
“好,我先去洗个澡。”
何越一如既往的从容,行为举止到表情神态叫人看不出任何破绽,这却让王承弋不知道该怎么将问题问出口了。在何越准备上楼之前,王承弋叫住何越:“最近还好吧。”
“你是指什么?”何越停下脚步,反问道。
“就是想问问……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扰之类的……”
“没有。”何越莞尔,不假思索地回道。
王承弋说:“越哥,你还记得我说的话么?疼不要忍着。”
“早就结痂了。”何越稍稍拉起裤管,露出脚踝,他的腿已经不需要再包裹绷带,也不会再疼了。
目送何越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王承弋坐回沙发里,再次拿起报纸,翻开到财经版面。
85 第79章
J市只有两个季节,夏季与冬季分明,其余两个就只作为一个短暂的过渡,春天的长度只有一棵树从光秃到枝叶繁茂的时间,同理秋天就是等那些树叶掉光,任性地无视了节气。
何越站在星环高层的窗边,向下张望,一阵风刮过,路边的树梢上已有些不甚牢固的叶片岌岌可危,零星地飘落而下。
苏启明在这片走过了两圈,何越那凭窗而立的姿势仍是一成不变。他背着手一步一晃地踱过去,装模作样地跟着何越一起俯瞰街景。
“这有什么可看的?”苏启明看着步履匆匆的行人,不解道。
何越依旧目不转睛,说起话来的样子就有些高深莫测:“夏天又要过去了。”
苏启明理解不上去,便故作姿态道:“嗯。时间过得真快。”
何越又说:“我打算在Y市买一套房子,等冬天的时候搬过去。”
一提到Y市,苏启明就想到了越过沙滩吹来的海风,彻夜不停的派对,永远不重样的俊男美女,以及数不清的赌场、赛马……还有他今年元旦输进去的几百万。
不太愉快的回忆令苏启明眼角微微抽搐:“呃——你开玩笑的吧,咱们在那待了两天就搭了大几百进去,你居然还想买房常住?”
“我看中的是Y市气候好,设施完善,生活节奏慢,适合我妈那样的人。”何越耸耸肩:“我已经找人帮我去看房了,靠山面海,安静。”
苏启明嘟囔:“还真是去养老了……”
何越没注意听,因为他的手机震了震。何越低头查看信息,视线扫过两行,一抹笑意浮现于眼底。
“我先下班了。”何越抬头对苏启明说。
苏启明一愣:“干嘛去?我正好也没事干。”
何越话中有话:“你还是去准备你的红包吧。”
“什么意思?”苏启明追上去。
何越的脚步有些迫不及待,他来到电梯前,扬唇笑道:“我定做的戒指到了。”
苏启明目瞪口呆,他之前只是拿何越打趣,哪想到会一语成谶:“不、不是吧……你对他认真了……”
何越从没用“是否认真”衡量过自己,他不过是想做便做了,想买戒指便买了,想送给王承弋,那么就去送。
珠宝店内,在店员的帮助下,何越试戴了属于他的那枚。
曾经他爱衡量利弊,喜欢选择一条更为稳妥的道路,省心省力,以自我为中心。他对待别人可以漫不经心,但他选择的人一定要对他忠心不二。
跟王承弋在一起是他这些年以来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即便他尝到了苦头,交出了信任又被辜负,他拼命悬崖勒马,却逃不开那无可救药的吸引力。
在等待店员将戒指放进庄重无比的盒子里,覆上精美包装的间隙,何越又在店里转了几圈。他拿起一块以铂金镶嵌的翡翠,这坠子的价格甚至比一块裸玉还要贵,但懂的人都明白,多余的装饰代表着下面有被遮掩的瑕疵。
是的,纵使这份信任有瑕疵,他可以把裂纹弥补,包裹起来,照样是一块巧夺天工的奢侈品。
接过袋子,他在店员的陪同下走出店门,踏上连通珠宝店与商场玻璃廊桥。
廊桥一侧是商场大门那面三层楼高的通透玻璃,当然,隔音没有实打实的墙壁好。
所以在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引擎轰鸣声传来,何越的耳朵尖动了动。每个品牌的每个型号,声浪都有自己的特点,听得多了,甚至能分辨特定的某一辆车。
他侧头,眼睛透过玻璃,看见一道模糊黑影划过商场门口的马路,迅速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外,有些眼熟。
王承弋将车放置于停车场,跟随着服务生进入电梯,来到了一间会员制的茶馆。这茶馆位于一幢高层建筑的顶部,里面的装修古色古香,小桥流水卧在钢筋混凝土里,外面是现代化的都市,倒是相得益彰。
茶馆老板养了好几只品种少见的鹦鹉,扑簌簌的从头顶飞过,时不时地鸣叫,生机盎然,配着满室茶香,十分符合中年人的闲情逸致。
比如坐在王承弋对面的那位中年男人。
如果何越在这里,应该能认出来,这中年男人正是恒通董事会里的成员之一。
“李叔,我的意思你应该知道了。”王承弋说。
被王承弋称作李叔的男人名叫李凡,这李凡万分当心地抿了一口烫茶,吁了口热气,道:“你爸跟我说了。”
“那您意下如何?”
李凡垂着眼,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没有直接回答王承弋的问题:“我跟你交个底,我是有套现的想法,这想法也不仅仅只是我有。”他下意识地压低了些声音:“往不好听了说,门骐他年纪大心脏也不好,没几年活头了,现在像我这种胆小求稳的,都在接触买家。”
王承弋面露喜色:“那就再好不过了。”
谁知李凡却摇头:“不是我说,你这种年轻人,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
李凡手掌向上,靠近王承弋面前的茶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王承弋稍安勿躁。
“恒通不是那些草台班子,防止恶意收购的措施永远比你的手段多,不管你是想这样来私下协议,还是去市场上收散股,都行不通。”李凡说。
这一番话无疑浇灭了王承弋大半希望。
那天他在报纸上看到了恒通股份转移的新闻,对他造成的震撼无以复加,而何越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王承弋当时很想冲上去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何越的泰然让他无法开口,他能感受到何越是想瞒着他的。
因此,便有了他今日的自作主张。
王承弋眉头紧拧:“走正规途径呢?”
“就算是走正规途径,咱们放到明面上来,你也不行。”李凡否决得干脆:“而且,你知道为什么你不行吗?”
“为什么?”王承弋问。
“何越在心甘情愿卖掉股份之前,恒通召开了两次临时股东大会,第一次他还负隅反抗,但第二次之后,没过几天他就签了转让协议,我想很有可能是因为监事会拿出了一张你跟他的……照片。”
王承弋花了几秒来反应照片是什么,他表情迷茫,与李凡的意味深长对比鲜明,渐渐的,他从李凡暧昧不明的语气中体会到了一丝苗头。
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王承弋呆坐在座位上,一时间念头全部空白,只有胸腔里回泛出的一股股酸涩顿痛,刺激着他的大脑。
“把何越踢出恒通,就是门骐主导的,别看他不冲头阵,但那几个叫嚷声最大的,都是有他授意,董事会里起码有一半人都要看他眼色行事。”李凡说完,又反问道:“而你跟何越的关系,在董事会里人尽皆知,你说他会不会让你收购?”
当然不会。
“……那我该怎么办?”王承弋声音沉闷沙哑。
李凡叹气:“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我能肯定的是,只要门骐不点头,你别说进董事会,你就算拿着钞票去砸那些董事的脑门,人家一股也不敢卖给你。”
王承弋垂头想了一会,期间有只鹦鹉落在他腿上,啄了下他的手背,应该是有些疼的,但王承弋毫无所觉:“那个门骐,说的话当真那么有分量。”
“恒通的创立就有一份他的功劳,当初那几个老股东走的走、退的退,就剩下他还跟着何鑫成,一晃过去这么多年,如今没有何鑫成压着他,你应该能想象出他的话语权有多大。”
王承弋面前的茶水已经没了蒸腾的乳白色热气,杯壁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下慢慢冷却。
“这么说,好像是死路一条了。”王承弋低声道。
“事在人为。”在李凡看来,王承弋在这方面还是青涩,面对困难容易悲观,毕竟生意场上没有绝对,不到尽最后一把力谁都不知道会不会迎来转机。李凡提点道:“你是找对人了,我跟你爸的交情比跟那门骐深,我愿意多跟你说一说。你有一个优势,是一般人没有的。”
王承弋抬眸,问:“什么优势?”
“你家有钱啊。”李凡哈哈笑道:“何越的股份,要吃,也得有那个胃口,我估计门骐现在已经消化不良了。”
王承弋不能拿钱砸其他股东的脑门,但可以去砸门骐的。
何越推开家门,管家闻声迎了出来,上来要替他接过手里的袋子,何越笑着婉拒了。
“承弋在家吗?”何越问管家。
“约莫中午一过就出门了。”管家回答。
何越思考片刻,想着也是正好,他拎着个“庞然大物”回来,免不了被王承弋翻个底朝天,到时候翻出两枚戒指来,惊喜是有了,但仪式感却一点也不剩了。
回到卧室,他将冗余的包装扔掉,就留了个轻巧的盒子。拿在手里在房间里来回转了两圈,何越还是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选择放在那对蓝钻袖口的隔壁,紧挨在一起。
86 第80章
何母在那研究新买的豆浆机,何越抱着手在一旁瞅着,专心致志。厨房里除他们外还有忙碌着早餐的保姆,磕了个鸡蛋进锅,“滋啦”一声,不一会油烟就起来了。
何母瞥了何越一眼,问:“今天怎么回事?打扮得这么精神。”
“嗯?”何越还没换衣服,他打量自己一番,没觉出来自己哪里打扮了。
何母的手指顶住他的脑门,将何越的头抬起:“看你这发型做的,一丝不苟的,是要出席什么场合么?”
何越才反应过来,他早上是对着镜子摸了两把发胶,因为……
“下午要出去吃个饭。”何越简略地说道。
实际上,他是准备邀请王承弋去吃饭,顺便把他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出去。为了让他拿出戒指的那一刻能 他着实花心思考量了许久,在偌大的J市里找寻一个不落俗套的场合。最终,何越找到了一家开在游艇上的日料,一天只接待一桌客人,并包下了一段宽广的江域,既保证了私密性,景观也是别具一格。
何越且在发散思想,眼神飘往了窗外,忽地一杯豆浆横在了他眼前,何越顺着握住杯子的手看去,见何母挑着眉,对他说道:“尝尝你妈亲手打的豆浆。”
接过杯子尝了一口,何越眉头动了动,这豆浆刚打出来,没加糖,味道寡淡勉强可以下咽,但他还是说道:“好喝。”
何母嫣然一笑,推他出了厨房:“你去叫承弋下来吃饭。”
何越如获大赦,忙不迭地放下豆浆,三步并做两步登上楼梯,来到一间客房门前。
这间房就位于何越卧室的正下方,王承弋自打搬过来就住在这里。
他象征性地敲了两声,便推门而入,恰好碰见王承弋一身潮湿地从卫生间走出来,腰间的浴巾都还没围严实。
王承弋听见声音先是下意识地将关键部位迅速挡了起来,发现来人是何越后,却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动作。他一手解开浴巾,往床上一甩,大摇大摆地冲何越走过去。
王承弋离得近了,便闻到了何越身上若有似无的发胶香味,他抬眼看了看,发现何越今天似乎格外光彩照人。
“有点奇怪哦越哥……”王承弋说道,可他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何越的视线在王承弋身上晃了一圈,看似不为所动,也不理王承弋的话,直接说道:“早餐做好了。”
王承弋努努嘴,与何越擦身而过,走进步入式的衣帽间:“我马上下去。”
何越却没有离开,反而抬脚走到床边坐下,问道:“你下午没事吧。”
王承弋提上裤子,从衣帽间里探出半个身子:“什么?”
“出去吃个饭,我订了餐厅,在江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何越说,语气稀松平常,把准备的惊喜都隐藏在平静之下。
但王承弋一反常态,从来都是一口答应的他罕见地迟疑了一瞬。他走出来,挠挠头:“下午……公司有些事情需要我本人去处理,我尽量早点回来可以吗?”
“没关系,正事要紧。”何越补充道:“不过最好别等到天黑,他们八点钟就打烊了。”
“不会的,很快。”王承弋此刻还赤裸着上身,他想回衣帽间拿件上衣出来,转身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你今天要带我出去吃饭?为什么?”
王承弋莫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他就是觉得何越不对劲。
“吃个饭需要理由吗?不过是朋友空出来的预约,比较难得,你不愿意去我就带我妈去了。”何越故意说道。
王承弋果然急忙说道:“别啊,我要去。”
“算了,你既然还有事……”何越作势要站起来,结果被王承弋一把推回去,更是扑倒了何越身上,将何越压在自己与床垫之间。
“我说了我去!你等我回家,三点之前不回来我就是狗。”王承弋一口气说完,快得像是生怕何越反悔一样。
何越不住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王承弋也能感受到那酥麻的感觉,自何越身上而来。
王承弋淡定下来,抬手拂过何越的发际线,沉声说道:“你今天这么帅,是给我看的,真好。”
何越被发胶固定的头发给王承弋这么一碰,痒得很,他仰了仰头,躲开王承弋的手:“你想干什么?”
王承弋压得更紧了些,抵住何越的额头:“我在想,是吃完饭回家再把你弄乱,还是现在就把你弄乱。”
何越没有回答,他从王承弋的压制下 抽出一条胳膊,环在王承弋的腰身上,指尖按着王承弋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地向上爬,直到爬至王承弋的颈部,何越突然用力压下对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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