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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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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不是一般的大,前后两个会客厅,齐斯顺着声音,整整穿过了六七十米的距离,来到了位于另一端的客厅,在他出现的同时,一个娇小的身影窜了过来,直直扑进齐斯怀里,紧紧拥抱在一起。

何越和王承弋跟在齐斯后面,将这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此时他们俩更像是一伙的,站在一条线上,一个抱着手一个插着兜,都对那一男一女身上冒出的感动和温馨不为所动。

何越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旁边的王承弋拽了他一把,何越警惕地看过去,但见王承弋朝他撇撇头,示意他们换个地方说话。

他跟着王承弋走出别墅,后院有个泳池镶嵌在宽阔的草坪里,更远一点的地方有个私人码头。这码头还是短了点,何越就算站到了码头尽头,还是能看见落地玻璃窗里的那对璧人,并且他总是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何越下意识搓着手指,这是他犯了烟瘾时的习惯的动作。

王承弋靠在栏杆上,看了看何越,又看了看齐斯的方向,再将视线放回何越脸上。这里的风有些大,王承弋的眼睫总是被不听话的发丝打扰,搅动了他的眼中忽明忽灭的光点。



“你说的就是他吗?”王承弋问。

44 第38章

“就是他吧。”王承弋双肘后撑,仰着脑袋远眺天边厚实如棉花糖样的云层,姿态随意而舒适:“那个你念念不忘的老情人,是齐斯吧。”

“你他妈不要乱说。”何越厉声说道。

王承弋恍若未闻,自说自话一般,问何越:“你还喜欢他吗?那时候你跟我说你只是没办法忘了他,你说的是实话吗?你现在心里还想着他吗?”



“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兴师问罪?”



“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骗了我。”王承弋闷声说。

何越反过来被倒打一耙,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恼怒之余,还惊讶与王承弋精湛的演技,论起欺骗,他何越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王承弋只能看见何越下巴疏离的线条,那副墨镜简直碍眼得很,他忽地一步跨至何越面前,抬手捏住眼镜的鼻梁,在何越来不及反应时迅速取下。何越习惯了暗色的环境,猛然间被拿掉了墨镜,日光涌入眼中,何越蹙起眉头,闭上了双眼。

就在他闭眼的那一秒,王承弋将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如羽毛落在何越的唇上,柔软得几乎感觉不到存在,相比之下王承弋鼻腔内吐出的气息显得更加不容忽视,一呼一吸的频率都是如此的熟悉。

不远处的水面上驶来一艘游艇,轰鸣的马达声将处于愣神中的何越惊醒,他双手推开王承弋,王承弋料到何越会这样,早有准备,他顺势倒退两步,再次把自己砸回栏杆,靠在上面。王承弋这下总算可以将何越所有的情绪和反应尽收眼底,其中便有何越推开他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看向别墅那边,浑身写满了戒备。



“你怕他看见,你果然还是喜欢他。”王承弋失望道。

何越是怕齐斯看见,但不是因为还喜欢着,而是单纯的不想让齐斯知道他是同性恋。可即便如此,何越也不想跟王承弋解释,他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他没义务去解释了。



所以,何越抱着破罐破摔的心理,说道:“你难道不是?”

王承弋没有辩解,反而坦荡地笑了出来,两手一摊,指尖还晃晃悠悠地挂着何越的墨镜,他承认道:“我是。”

“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说我骗你。”何越讥讽道:“你和我,都是一样的。”

王承弋眸中幽色渐深,他慢慢地摇着头:“我跟你不一样,很不一样。”

“你更卑劣。”何越说。

“是我更清醒。”王承弋朝着齐斯所在的方向扬起手:“你看看他的样子,多直啊,我只花了两个月就清楚的认识到他永远不会是一个gay,你花了多少年?”



“两个月?”何越冷哼一声,对王承弋的妄言嗤之以鼻。

王承弋接着说道:“ 我知道他不可能跟我在一起,所以——”他在背后做些小动作,捣捣乱,取悦自己,也未尝不可。



但何越想到的可不止于此,忽然他挑起一抹假笑,克制着情绪,平静说出:“所以你每个情人都必须像他,就像John,包括我。”

此话一出,周遭一切仿佛霎时凝固,连空气也被冻住,只余些许微鸣回荡在他们之间,在耳边重复着刺耳的声音。王承弋营造的游刃有余被何越一句话刺破,连带着他脸上的表情。

何越这时候竟生出一种快。感,看着王承弋的面具逐渐破碎剥离,就像他砸碎的那面镜子一样,从完美无缺变得残破不堪。

王承弋这次是真的慌了,他第一个反应是否认:“不是。”

“我不是瞎子。”何越掀开了他们之间最后一层遮羞布,将里面的内容物摊在阳光下曝晒,所有肮脏都会因畏惧而燃烧起来,谁心虚了,谁便会被架在火上,享受煎熬。



“不对,不是这样的。”情势瞬息万变,脱离了王承弋的掌控。

两天前,被何越挂断电话的王承弋脑袋一热,计划了今天的一切。在等待着何越与齐斯赶来的时间里,王承弋才稍稍冷静下来,他彼时蹲在门边,数着地板上的木纹,还在迷茫地自问着自己究竟想达到怎样的目的,直到门铃响起,王承弋也没得出个所以然,但在开门后,所有问题就剩下一个答案——



“我还想跟你在一起。”王承弋说。

何越被王承弋说出这句话时的笃定所迷惑了,因此在王承弋靠近时他没有选择远离,王承弋对他伸出的手是那么具有诱惑力,只要何越肯牵上去,就能溯洄昨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沉浸在美梦之中。



但是。

“我不是瞎子。”何越又一次重复:“但我做过最瞎眼的事情,就是选择跟你在一起。”

王承弋怔住。

“这也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将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王承弋问。

“不然呢?你真当我很闲?喜欢陪你玩什么替身游戏?”

“我没有在玩游戏。”

“对那些被你玩弄过的人说吧。”



“那我们呢?”

“'我们'这个词没有任何意义。”

听着何越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的种种概括为“无意义”,王承弋心如刀绞,他的眼角用起酸涩,说话也带了鼻音:“何越,你别这么说……”



他忽然发觉自己的语言苍白无力,他一开始是被何越神似齐斯的笑容吸引,但后来……王承弋不知道了,那是他一直逃避的责问,现在这问题迫在眉睫,遗憾的是不论他如何作答,何越应该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王承弋埋下头,站在何越的面前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他额前头发自然垂下,遮住了眉目,何越便只能看见王承弋鼻头透出淡淡的红色。如果放到以前,何越定会心疼地揽住王承弋,安抚王承弋,好像只要面对着王承弋,他的耐心这辈子也用不完。

王承弋盯着他们近在咫尺的鞋尖,眼前渐渐模糊,蒙上了层咸湿的雾,但耳朵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何越说:“你别跟我说你要哭出来了,装模作样给谁看?”

王承弋惊愕地抬头,但见何越不掩饰的讥诮毫不留情地射向他,他睁着眼连眨一下也不敢,只需一下,他的眼泪就会破堤而出,那样太难堪了。

王承弋下意识干笑一声,出于自尊心,他急于用些别的表情掩盖自己流露出的难过,这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分裂的怪异。他抬手蹭了蹭额头,借机将眼泪憋了回去,又吸吸鼻子,放下手,恢复了常态。

“你说的太对了。”王承弋近乎自暴自弃地说:“我喜欢齐斯这么多年,可他却一直拒绝我,所以我就想到了一个发泄的方法,去找和他长得像的人,然后,操他们。”

何越听到最后三个字已经怒火中烧,他胳膊上的肌肉微微颤抖,右手手背上的伤口因他用力握拳而崩开,本来要已要结痂,却前功尽弃。何越唯一一个念头就是要狠狠地揍王承弋一拳,可王承弋没有给他行动的时间。

何越的手腕被王承弋的两只手牢牢扣住向后掰去,按在何越身后的栏杆上,王承弋更是把他压在自己与栏杆之间,棱角分明的扶手正好硌在何越腰上,痛楚使他动弹不得。

王承弋封住何越的嘴,不管情趣,不管技巧,只是一味地贴近深入,就算被何越的牙齿咬破舌头,也像失去了感觉似的,疯了一样扫荡何越的口腔,撕扯开一个个口子。最亲密的行为变成了不死不休的报复,他们互相啃噬,也许只有这样的行为才能将那些爱恨交杂诠释。



最终王承弋放开了何越。

何越的嘴里已经麻木,只有味蕾还尽职尽责地工作着,他嘴里有自己的血,也有王承弋的,两种血液混在一起,却只能尝出来一种腥甜味。

何越抹去唇边血迹,王承弋这才看见何越手上缠着绷带,那上面有片片红色,不是何越擦上去的,而是从内而外渗出来的。



“你的手怎么伤了?”王承弋想都没想,抓过何越的手。



何越甩开他,像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

“让我看看。”王承弋又说。

何越拔腿便走,头也不回。

“何越。”王承弋叫了何越的名字,但何越的脚步连停顿也没有。



码头上就剩下孤伶伶的王承弋,他后知后觉这次何越离开时半个字也没留给他,没有失望,没有责难,没有威胁。

他知道,他彻底失去何越了。

45 第39章

齐斯一抬头正巧碰到何越迈进屋里,齐斯还在奇怪,刚才是两个人一起出去的,现在回来的只有何越一人,他张口要问,便瞧见何越的嘴上的异常。

“你们打架了?”

何越摇头:“没有。”

“可是你的嘴……”齐斯眼看着何越一边说话,下唇的破口一边往外渗血,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没事,加上王承弋没跟回来,齐斯甚至担心何越是不是对王承弋大打出手后,顺便就把人“抛尸”水中了。想到这里,他直起身子往外张望,远远地看见码头上的人,这才放心。

何越听了齐斯的提醒,伸出舌头一卷,冒出血珠被他舔进嘴里,对此何越不想解释,他视线一转,放在了齐斯身边的女人身上。何越友善地笑起来,对她自我介绍:“我叫何越,你好。”



“我叫程欣。”她说着,挽起齐斯的胳膊,紧紧拽着,朝何越感激道:“齐斯跟我都说了,是你帮了我们,谢谢。”

“小事,举手之劳罢了。”何越又看向齐斯,冲大门的方向偏了偏脑袋:“走吧,没事了。”

何越行所无事一派淡定,齐斯反倒疑惑,他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看外面的王承弋,只不过他看不清王承弋的脸,只得见王承弋面对他们这边,伫立原地,姿势都没变过。

何越又叫了一辆出租车,不出五分钟,与来时一样的小黄车驶了过来,他弯下腰准备打个招呼,车窗摇下,司机笑得见牙不见眼,嘴都要咧到耳根了,但不妨碍何越认出,这就是刚才载他们的司机。

何越的声音涌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送程欣进了车里,齐斯留在外面跟何越聊上几句,何越叮嘱道:“对了,你们要是还想玩几天的话别在这边了,回国转转,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我知道,那你呢?”齐斯问他。

何越看了看时间:“我得马上赶回去,这次出来就只带了证件和钱包,而且我刚休完假,再不回去底下都要造反了。”

齐斯调侃道:“去年还经常看你在朋友圈里花天酒地,现在就三句不离事业了。”

何越无奈,他细想下来,自打遇见王承弋后,光顾夜场酒局的次数直线下降,乃至他们在一起后几乎彻底告别了那些场所,也是不可思议。但如果要让何越回归那骄奢淫逸的生活,他又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思前想后,他得出来个理由:“开始认识到自己年纪大了,玩不动了。”

“玩不动了,就找个人定下来。”



齐斯这话太过像是长辈常挂在嘴上的唠叨,何越想也没想就拿出来标准化的应付回答,但他刚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我倒也想,但是可能……”

“可能什么?”

何越却说道:“没有什么可能。”

齐斯叹了口气,瞥了眼安静坐在车里的程欣,拉着何越往边上走了几步,在确定他们的谈话内容不会传进程欣那边后,齐斯认真地问:“小越,你老实说,你跟王承弋的关系,是不是根本不像你跟我说的那么简单?”

如果搁在之前,被这么询问的何越一定会大惊失色,一口否认,但如今的何越要淡定得多,其实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尤其是王承弋这么一通闹下来,被齐斯看透不过是早晚的事。因而何越没有说“不”,也没有给出肯定:“反正现在很简单,掰了。”他含糊其辞,权当默认了。

“是因为……”齐斯颇是难以启齿,还好何越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



何越说:“原因有很多,你别多想。”

齐斯如释重负,但他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言语来慰藉何越,便要把手搭在何越肩上拍一拍,可没想到他一伸出手,何越竟侧身有意回避。齐斯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说道:“咱们俩认识多少年了,你这就见外了。”

“你不介意吗?”何越不敢看齐斯的表情。

“我介意什么?你在我这就是何越,跟我从高中玩到大的朋友。”齐斯不解,在他看来,何越喜欢男还是女都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友谊。

“你就不怕我对你有什么想法?”

齐斯忍俊不禁道:“别开玩笑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要是对我有想法早就下手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是啊。”何越心想,这应该是最完美的结果,从今后他不必在齐斯面前隐瞒自己的性向,大大方方地做一个本分的朋友,挺好的。他回头看向路边的出租车,司机见他望过来,对他礼貌地招了招手,何越便对齐斯说:“别让司机干等着了,你们先走吧,我再打个车直接去机场了。”



齐斯上了后座,跟程欣坐在一起,临走时,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隔着窗户对何越大声道:“小越,我结婚的时候还差个伴郎,赏个脸可以吗?”

他一边说着,旁边的程欣一脸娇羞地轻捶他的大腿,嗔道:“我还没答应呢!”



何越笑而不语,摆摆手让车开走了。他目送出租车消失在街尾,然后迈开腿沿着人行道而下,没有像他对齐斯说的那样,叫一辆车去机场。

富人们都是自私的,将自己的宅邸依水而建,一家挨着一家,将美景框起来,裱载自家的窗户上。这片住宅区里只有一个公园能看到湾内的样子,何越一路漫步到公园的至高点,那坡顶放了张长椅。

坐在这里,所有的私人码头尽收眼底,也包括承载了他跟王承弋的剑拔弩张的那个。当然,何越来到这里后,那码头上已经没人了,直到日暮西沉,那幢房子还是黑黝黝的,死气沉沉,连灯也没亮过半盏。



何越的生活终于回归了正轨,如果他在遇见王承弋之前的生活可以称之为正轨的话。



苏启明终于不再费尽心思地往他面前塞跟齐斯相像的人了,坏消息是苏启明盯上了那种高大帅气的,一个劲地介绍给他。何越眼前一黑,太阳穴就开始闷疼,他随手揽过一个身材纤细可爱的男孩,以行动表明自己并不喜欢苏启明手里那种类型的人。



不过酒喝了几轮,何越始终没能下得去嘴,后来他干脆放开了那男孩,冷着脸自顾自地喝闷酒。

苏启明见状,那表情跟目睹了世界末日一样,怛然失色:“何越,你不会出问题了吧?”

“滚。”何越言简意赅。

“人家送到嘴边了,你都不吃,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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