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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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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手中握着的装满酒的杯子,从铺满了冰块凝出的小水珠,慢慢被皮肤的温度蒸发,里面的液体一降再降,最后只剩了个空杯子。

王承弋终于忍不住了,他对何越大声道:“你刚说的在床上问你……”

何越没听清,反问他:“什么?”

“你刚刚说了……”

王承弋话没说完,最后一首歌到达了尾声,鼓点愈发快速密集,所有人的情绪也进入了至高点前的前奏。忽然动起来的人群瞬间将两人挤散,王承弋朝着何越消失的方向寻找,只能看见一片人头攒动,光线并不足够让他看到更多了。



他开始呼喊何越的名字,尽管他知道此时他的声音是怎样微不足道,但他无法控制自己想马上触碰到何越的想法。

“I'm falling in the deep end,

Deaming about you over and over again。”

何越眼见王承弋淹没在茫茫人群中,他有些着急,然而他力不从心,只能被推挤得越来越远,隐约中他似乎听到了王承弋的声音,可循着声音看过去又不见王承弋的身影。

“Makes me feel alive,

Just stay with me tonight。”

最后一句歌词从音箱中穿透出来,音节爬升至顶峰,同时舞台周围乍然喷出十几朵烟火,看的炙热的火花喷溅四散,映亮了一张张脸,驱赶了黑暗,恍然间如同白昼降临。

也是在这段短暂的光明中,他们两人发现了对方,对望片刻后不约而同地抬起脚步,伸手拨开面前的障碍,如两条逆流而上的鱼,奋力游向彼此。

还未碰到手或肩膀,唇就率先贴在了一起,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吻,无视一切来自外界的声音,唯一能做的只有通过这种行为倾诉出与对方分开的十几秒中产生的眷恋。



匆匆走在退场人潮的前头,王承弋因预料到会喝酒,提前叫了代驾。司机坐在前面,何越和王承弋在后座各分一边,他们都歪着头盯着自己那侧窗外匆匆划过的午夜的街道,状似冷漠,实际上,但凡他们有一秒钟都对视,眼里的火花都会轻而易举地点燃他们之间的那根引线。

那时候恐怕会令代驾司机坐立难安。

36 第30章

近在咫尺的是王承弋沉静的睡颜,何越缓缓抬起一只手,拨了拨王承弋的睫毛,那片乌黑色颤动一下,何越便被环于他腰上的手臂突然间扣紧,两个身体瞬时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不过王承弋依然闭着眼,似乎还没醒过来。

何越悄声在他耳边说道:“今天周一,你不用上课吗?“

过了好一会,王承弋鼻音浓重地嘟囔着:“旷了嘛……”

“你确定?”

“我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对时间已经模糊的王承弋随便说了两个数字,但准确来说,他睡了差不多六个小时。



昨晚他们在这间偌大的公寓里滚了个遍,何越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年轻人的体力确有差距,先行打起了退堂鼓,只是他们不论是身上还是床上都一片狼藉,何越借着未消退的酒劲睡在了溢满温水的浴缸里。王承弋只好尽职尽责地为他清理身体,又独自换了一套新床罩,待他大功告成后窗外的天空已经透出幽蓝色,用不了多久朝阳便冒出了头。

到了现在日头正亮,王承弋如同畏光动物似的,弓起背,低下脑袋,将脸埋在何越胸前:“我不想去上课,太困了。”



何越垂眸,莫名生了一种他在“误人子弟”的错觉。要说他当初上学就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作为一个标准的害群之马,何越能带着身旁所有人一起不学无术,就算齐斯那样的人也逃不过他荼毒,被迫与他一起逃课。但到了王承弋这里他竟然油然而生出些许责任感。

眼见时间不早,何越食指屈起,用指节轻敲王承弋的脑袋:“新学期才刚开始没几天,你确定要旷课?”

王承弋没有回应,就在何越以为他又睡着了的时候,他忽然翻身,朝着何越压过来:“既然越哥这么有精神,不如再来一次怎么样?”

何越察觉到抵在他大腿上的坚硬,趁对方在他皮肤上磨蹭之际,他使坏地一别,就听王承弋轻呼一声,身体应声弹了起来。

这下子王承弋彻底清醒,他坐在何越腿。间,郁闷地揉了揉自己本就支翘杂乱的头发,视线从何越的脸上稍稍向下移了几十厘米,目光倏忽一直。原来是何越身上的遮盖随着王承弋的动作滑落,露出了零星散布的痕迹,尤其是胸前的两点,前一晚经受于王承弋的折磨,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消肿。

何越赶在王承弋摸上来之前打掉了他的手,明知故问:“你要干什么?”

王承弋的手在何越冷冽的目光中转移了目标,挂上了何越的脖子,整个人跟没有骨头一样靠着何越,捏着嗓子叫道:“我想要了,越哥。”

“起来。”何越推了他一把,可王承弋纹丝不动:“你要是现在起来,我答应你今晚可以。”

“真的?”



“真的。”



王承弋手脚麻利,一股脑地爬起来,站在床边,不吝啬地将自己展示给何越,期盼着对方给予他欣赏的眼神,也是给何越最后一次挽留他的机会。谁知何越不仅毫无回应,还略显不耐地踢了他一脚,翻身一搂被子,倒回了床上。



王承弋傻了,他大声诉说不满:“你让我起床,打发我去上课,转眼自己倒睡起懒觉了。”

何越背对着他,动都不动,声音从蓬松的鹅绒被褥里钻出来:“你越哥老了,睡眠不足会猝死。”

何越显而易见地睁眼说瞎话,王承弋自然是半个字都不信。王承弋盯着何越留给他的一段后颈和脊背,牙根直痒痒,他想咬那块皮肉,但又舍不得,最后他选择以言语威胁道:“等我回来,好好让越哥精神精神。”



王承弋从未认为学校与家之间的距离有这么远过,一整个下午,他人坐在教室里,心却没有一刻放在眼前的书上,频频查看时间,目光比着时钟的秒针一格一格地行进,巴不得下一秒就下课,再下一秒就飞回自己的公寓。

他托着腮,小幅度地抖着腿,眉间写满了躁动,跟那些正值青春期的思春少年没什么两样。尽管王承弋的年纪离老成还远得很,但在他硕果累累的“履历表”的加持下,这种少不更事的情态理应与他毫不相干。

还好跟他相熟的同学都被赵珀拉去昨晚的演唱会,导致今天全军覆没尽数旷了课,否则他这幅样子少不了被编排几句。

想到同学,王承弋斜睨着身旁的空座位,若有所思。

这堂课对于王承弋来说分秒如年,整个教室应该只有他这一条鱼无法沉浸入知识的海洋中,逼近搁浅。突然他那依照课堂要求倒扣于桌角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亮起的屏幕通过桌面的反光折射出一线窄细的光亮,被王承弋及时捕捉。他瞄了教室前侃侃而谈的教授一眼,偷摸拿起手机。

之前说过陈杰沛的签证出了些问题,如果走全套流程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办下来,无疑会拖慢许多进度。了解各方难处的王承弋主动揽下差事,托人为陈杰沛加急办理签证,这信息便是使馆那边发来的通知,今天便可以取护照了。

这是个好消息,也同时代表着他不能够马上回家了。

王承弋不觉失态地“啧”了一声,这一声引得教授注目,结果就是他来不及收起手机,还因此得了一个口头警告。

当陈杰沛从王承弋手中接过护照,他盯着王承弋浮躁的表情,说道:“你要是不想帮我办可以直说。”

“有那么明显吗?”王承弋顿了顿,又道:“开玩笑的。”

“不太好笑。”陈杰沛如实评价后,邀请道:“要上楼去我工作室喝点东西吗?”

“不用了,我还有事。”王承弋说完就要走,却被陈杰沛拉住。



“如愿以偿了?”陈杰沛点点自己的脖子。

王承弋照着他的动作,摸了摸自己的,没感觉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陈杰沛叹了一口气:“你脖子上那么大一个吻痕,需要我找个镜子给你照一下吗?”



王承弋摩擦着那一块皮肤,几下子将吻痕搓得更红了,他想起了昨晚的情形,勾起嘴角,又不想让自己的情绪那么外露,硬是将笑意压了回去。

陈杰沛的职业令他拥有一双可以敏捷发现各种细枝末节的眼睛,王承弋转瞬即逝的柔软定然逃不过他。陈杰沛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有什么他就要说什么:“你喜欢他吧。”

“废话,要不然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我是说,你喜欢他吧。”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句子,一模一样的语气,第二遭却让王承弋如当头棒喝,愣在一处。此时的陈杰沛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但王承弋知道,他终究不能回避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良久,王承弋说。

陈杰沛不以为然:“这是个是或否的问题,没有'不知道'这个选项。”

“你想说什么?”

“放轻松,我只是想说,好好谈个恋爱吧。”

王承弋心中一动,好像明白了,又不甚明白。他嘴上不甘示弱:“轮不到你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教我。”

“但我看过的爱情故事数不胜数。”

“我知道了,大导演。”王承弋搪塞道,不等陈杰沛接下来还要说什么,逃跑似的一溜烟钻回车里,留给陈杰沛一段尾气。

陈杰沛低头翻看自己新鲜出炉的签证,喃喃自语:“电影里多得是像你这种的……”

37 第31章

王承弋一路开得飞快,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何越,他循着电视的声音在客厅发现了那人的身影。何越上身赤裸,全身上下只着了一条属于王承弋的居家裤,屈着腿坐在地毯上,一个白瓷碗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冒着热气,他听到了王承弋走路的声响,转过头朝他扬扬筷子。



王承弋走过去一看,果不其然那碗里盛的是方便面,他皱眉:“冰箱里那么多东西,怎么就吃方便面。”

“我要是会做别的东西我就做了。”何越准备吸溜一口面条,正要低下头,王承弋一手推走了他的碗。

何越为他突如其来的打断发怔,王承弋已将方便面端在手里,回身去往厨房:“你还能再等一会吧,我做点正经饭菜给你吃。”

何越马上到嘴的晚餐就这么不翼而飞,他举着空空如也的筷子,不知所措。接着他听见王承弋在那边翻动冰箱、摆弄炉灶,何越拎着他仅剩的两根筷子,趿拉着拖鞋,走过去。

王承弋准备做两道快手菜,他三下五除二将蔬菜和肉切成理想的形状,倒进锅里翻炒,然后加些水盖上锅盖。做完这一切后,冲洗干净手上的油渍,他才发现何越就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真贤惠啊。”何越两手不沾阳春水,只会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王承弋站到吧台另一边,面对何越:“你连饭都不会做,没有我可怎么办。”

何越一手点了两下王承弋的鼻尖:“是啊,没有你我这三十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啊。”

王承弋撇嘴,他有些来路不明的欲望,在这欲望的促使下,他问道:“越哥,以后我一直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何越沉默了,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这种类似于求婚一样的话语从王承弋口中说出分外违和,除违和之外,还有一点不可避免的心动。



“……你受什么刺激了?”何越问。

王承弋从一旁绕过,没了吧台的隔阂,这样能离何越更近一些,挤进他的腿间。他们此时的姿势与昨晚何其相似,不过王承弋相比于那时安静许多,只是搂着他枕在他的肩膀上。

王承弋给出的理由异常简单直白:“一下午没见到你,想你了。”

何越的担心松懈下来,他轻抚王承弋的后背,笑道:“你就跟我刚上幼儿园的侄女一样。”

王承弋默然,这就样依偎了一会儿,他突然如充满电的机器人一样,满血复活,瞪着眼睛质疑何越道:“你这个侄女确有其人?不是你瞎编出来的?”

“你管我瞎没瞎编,反正我没见过二十来岁还这么粘人的。”

王承弋置若罔闻何越的嘲讽,反倒十分自得:“今天你就见到了。”

何越向来对他这副样子没辙,刚想拿手指弹他的脑门,却忽然皱起鼻子,问道:“菜是不是要糊了?”

王承弋也闻到了一丝微妙的糊味,他立刻放开何越,蹿回炉灶旁关了火。他掀起锅盖,白色水雾瞬间蒸腾,熏了他一脸,王承弋拿锅铲翻了两下,还好,只是锅边滑下的菜汤被烧糊了。

在王承弋盛菜的时候,何越忽然说道:“我下周就得回去了,公司里挺多事还得我回去亲自主持。”



王承弋的手一顿:“什么时候?”

“下周一,我们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满打满算何越在加拿大能待两周,已是极限,迄今为止苏启明无数次发出求援信号,哀求他赶紧回国。

“那我可以任性一点吧。”

“可以,我准了。”何越直爽答应。



王承弋把今天他在课上神游时的想法付诸实现:“我记得我上幼儿园的时候,班里有个小胖子天天哭,从上学哭到放学,最后没办法了,他妈妈就来陪他上课,从小班一直陪到大班。”

“你不会是……”何越对于自己的草率感到后悔。

王承弋朝他张扬一笑,满脸小人得志的兴奋:“我也要,我想把你拴在我身边,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

“简直是疯了,王承弋。”

何越言之成理,让他去陪读,就算疯的不是王承弋也迟早会是他。他当年雀跃地拿着来之不易的毕业证跟何鑫成交差,以为这辈子都不需再经受上课的折磨时,根本没料到将来有一天他还会走进教室。



不过他一想到不久后就要与王承弋分开,相隔半个地球,便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王承弋为他套上了自己的体恤和外套,抓乱了他的刘海,因何越向来爱把头发用发胶固定,露出额头,这样更具有他追求的精英范,所以当刘海垂下来时,长度直盖过了眼睛。

王承弋擅自拿了剪刀,趁何越不备,“咔嚓”一下,一茬发丝应声落在何越鼻梁上。



“王承弋!”何越嗔怒。

王承弋讪讪,发誓自己能挽救回来,强压着何越在他的头上胡作非为,东一剪子西一剪子,总有某个地方豁了个口,忍无可忍的何越把王承弋从自己身上掀开,夺了剪刀跑进洗手间。

过了一会,王承弋便见何越沉着脸,走了出来。

何越已尽最大的努力去拯救王承弋的作品,但他依然改变不了那狗啃一样的线条,不过乍眼一看,错落的碎发,加上何越出众的皮相撑着,还真有股子年轻的朝气。

“好看的,越哥。”王承弋憋着笑。

何越忽地抬起手,手中还是刚才那把剪刀,他的食指拇指稍微一动,锋利的金属闪动银色光芒,何越语气阴森:“那你让我也试一试。”

王承弋大声求饶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第二天,何越浑水摸鱼融入进近百人的大课里,这久违的感觉起先是新鲜,但用不上多久,何越渐渐吃力起来,他的英文水平应付日常交流问题不大,但这充斥着专业词汇的课程对于他来说,比听天书还要艰涩几分。

困意袭来的何越悄悄藏在前排人的后脑勺后面,趴在桌子上,结果一侧头,发现王承弋正看着他,比他还不专注。

“听课。”何越小声说道,用一根手指把王承弋的脑袋拨正。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短,王承弋尽量想使其更长一些。他们白天在桌下牵着手,于走廊的角落亲吻,在停车场的车里擦枪走火,晚上回到家里纵情地做。爱,每一天,每一夜。



最后一堂课的休息时间,王承弋去找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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