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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青春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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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和她说话,她却好象不认识我一般。我给她已经去过好几封信了,可前几封都石沉大海。我不甘心,又给她写了一封。好不容易,我昨天收到她的回信。哪想到她竟然大骂我一顿,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女人呀,真是祸水!哎,最近看你和你班的燕栩甜走得挺近,是不是你俩啊,哈哈”钱如海笑容去得快,来得更快,又笑了起来。
我不想和他谈甜甜的事,就把话岔开,道:“你不是骑自行车上学的吗?怎么改坐交通车了?”“别提了,”钱如海道,“那车已经被我骑碎了,现在正在大修呢!哎,你还不会骑自行车是吧?怎么还不学,骑车上下学多方便!”我一听说我不会骑车的话,就烦得厉害,连忙阻止:“别说了,别说了”
这时,公共汽车来了。钱如海上了车,我踏上车门,向来路看了最后一眼,还是没有甜甜
我在教室坐了好一会儿,红卫的同学才都来到教室。我一算时间,知道甜甜是坐六点四十分的车来的。我心道:“我听她的主意,坐今早六点二十分的车;她却听了我的主意,去坐六点四十分的车。我俩早先常常不期而遇,现在预约却又阴差阳错。难道我们之间竟有‘卖表买梳,以发换链’的深情吗?还是”
我正在胡思乱想,却已经上课了。朱老师捧着作文本走进了教室。他把作文本放在讲桌上,首先开口道:“你们的班主任让我转告你们一声,以后最好不要在黑板上下棋。好,我转告完了。课代表发作文本。”
我打开发到手中的作文本,见《残菊愁赋》的批语写道:“汝之文,悲极!令我新婚之人,看后亦泪眼蒙眬!”
第十七回 红白绿三色行五子 接落叶三愿归一愿(下)
第二天早晨上学,我眼见着公共汽车开了过去,就是提不起精神去追,索性一步一步地拖到车站。心道:“车刚走,还是走着去吧!”走了两步,却又不知为什么就转过头来,正看见甜甜走了过来。顿时,我就被钉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甜甜走到我身边。
“车过去了,是吗?”这是甜甜的声音。“是的,我刚想走却又看见了你。”这好象是我的声音。接下去是一阵难熬的沉默。
“你是走着去,还是再等下一辆车?”我半天才找出这么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反正已经等了,就等到底吧!”甜甜的话既在预料之中,又似乎在预料之外。好象她应该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又是一阵沉默,仿佛地球已经停止了转动,世上的生灵只剩下我和她两樽木刻的像。
“如果要是你已经上了车,却看见看见我离车很远,没法赶上车,你愿意愿意下车来等我吗?”甜甜的声音很小,很小,却把我这樽木像差点震倒。
我猛一抬头,见甜甜正低垂着眼皮,长长的睫毛向上翻卷着。两只看不见的眼睛,似乎正在仔细地观察着地上的蚂蚁搬家。
“我你你说什么?”措不及防的我意识到这是一句暗语,但害怕是自己听错了,不知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没说什么。”甜甜好象叹了一口气,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心里升起一种想说什么的渴望,可话到嘴边,嘴就仿佛被铁锁锁住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下了车,我和甜甜向学校走去。忽然,甜甜道:“你不太爱说话,是吗?”我的心一沉,似乎感觉到危机来临,说:“是这样吗?我只是不太爱说废话罢了。”
甜甜瞪着眼睛看着我,“他他的身体似乎比你健康。”半天,甜甜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他是谁?”话一出口,我也已经感觉到“他”是谁了。
“他就是白草哲。”甜甜说完后,长长抒了一口气。“是吗?他比我身体好?”我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大概从白草哲显富的那一天,我就在等着甜甜说这句话,一直等到今天。
“是的,你没见他在越野比赛里跑得多快。在咱们高二,他是跑得最快的人,而且他长得也比你高!”甜甜说到这儿,似乎非常兴奋。“是,他还比我长得好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生气了吗?”甜甜问道。“没有,”我吸着早晨的凉气道,“还有呢?”“他的学习成绩也很好。我曾经问过他物理题,他回答得好极了。”甜甜居然又说出这么一句!
我真想跳起来对她喊:“难道我的学习成绩不如他吗?你不如说他全身是钱好了!”我不知道当时的我,脸色是否已经被气得煞白?只知道是否煞白的脸下,隐藏着一颗痛苦的心。
我掏出两块糖,给她一块,自己慢慢地嚼着另一块。我俩慢慢向前走着,似乎已经不在乎什么迟到不迟到。我明白李树已经不用再替桃僵。这一天我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我好象卸下了一个包袱,她好象也是卸下了一个包袱,而我却感到她已经背上了一个更沉重的包袱,可我是不是已经穷得连包袱都没得背呢?
长长的路上,曾经有一段我们相伴的脚印。而现在我好象觉得脚已经不是在地上行走,至少摩擦力已经可以忽略不记。整个人就仿佛在空中漂浮,一伸手,就可以抓住一朵云似的,而且轻轻一拧,就可以从云里拧出几滴不知是雨还是泪的东西。这段孽缘就此完了吗?
第二天中午,我碰上了梅绿荫,和她聊起天来。她道:“你现在怎么搞的,整天没精打采,和甜甜闹矛盾了?”我摇摇头道:“矛盾是没有的。我和她矛是矛,盾是盾。矛既刺不穿盾,盾只好把矛挡开。矛和盾最好还是谁也不碰谁。矛和矛摆在一起,盾和盾放在一处。矛和盾不相碰,世界上自然也就没有了矛盾。”
梅绿荫听完,立起眼睛道:“你说什么呢?什么矛矛盾盾的?”我笑了一下道:“我的意思就是请你碰到甜甜的时候告诉她:‘人无完人。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不要成为陌路之人。’”梅绿荫点点头,道:“这还过得去,我会帮你转达的。你今后可要继续努力学习呀,小心我超过你!”
两天后,燕栩甜去追白草哲了。我常见到他俩在一起。甜甜一走,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很多,不但学习成绩顺流直下,而且心情坏到不可再坏的地步。本来经常一起上下学的大秦、刘忠仁等人已经和白草哲走得很近。虽然我并不喜欢甜甜,可却从心里不愿看到“喇叭花缠绕白草”的样子。于是便渐渐和他们疏远了。等车的时候,也不和他们站在一起。一下车,就首先冲下车去,提着小红包逃回家
又到秋叶翻飞的时候了,我一个人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左边没有大秦,右边更没有倩倩。一路走,一路想,几番风雨过后,我竟然落到如此天地。这又能怨谁呢?一阵凄凉,一阵悲哀,酸甜苦辣俱涌上心头。
双眼蒙眬之间,看见倩倩披风踏叶向我走来。我上去一迎,一片枯叶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我一惊,睁开蒙眬的双眼,哪里还有倩倩的影子!留下给我的只是一片凄凉。
我低下头来,不禁又哼起了自己根据《东方女孩》改编的那首悲伤的歌:“没有见过你的眼睛,我的心如止水。自从见过你的眼睛,我的梦时常牵着你。你的眉呀眉,好象双燕飞过长江水。你的眼呀眼,好象西湖水含烟。你的唇呀唇,象栖霞山上枫叶醉。你的心呀心,我怎么就抓不住呢?”
一阵秋风吹过,刮得我满脸泪痕。举目望去,满眼的金叶飞舞,不禁又想起去年这时做的红颜梦。唉,谁又能想到事隔一年之后,天地之间只剩下孤零零的我?
猛然间,我心存异想,两眼微闭,含胸运气,一股超自然的力量爆发出来。我运起“千里不留行”的功夫,双脚离地在空中飞行。双手大拇指与食指连扣,心中默念着:“我只有一个心愿——和倩倩重归于好。”等我降下身形时,手中已扣了八支金黄的落叶。
第二天下午放学回家,我看见倩倩一个人在前面走,就快步赶了上去,喊:“杨倩柔!”她听见喊声,停住身,转过头来。我跑到她面前,定了一下神,说:“我愿意和你和好如初。你愿意吗?”她眨了一下眼,说:“咱们之间没什么呀!”
“那”我涌到嘴边的千言万语一下子都被她的这句话挡了回来。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默默地转过身来,向自己的家走去。我双手轻抛,金黄色的叶子在空中飞扬
走着走着,我忽然听到心灵深处响起一支哀伤的歌:
我不敢再奢望你的手,我不敢再看你的眼。从你的话语,我已知道——我无法再入你的梦。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经是我的唯一;可是你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我所追求的另一半?
我曾多少次想对你说,让我们做同一个梦;曾经多少次想对你讲,让我牵着你的手,去风雨同行。可是你为何如此对我讲,让我无法再拥有你的梦。茉莉花、蔷薇花、喇叭花,到底哪一朵是仙葩?
第十八回 疯狂狂两花恋白草 泪涟涟一票失真朋
——女生如花,男生似草。如果说女生中有班花,那么男生中就应该有班草。他——白草哲,就是那株班草!永远都被男生嫉妒,被女生追逐的那株班草!有了这株班草,我们这些杂草是否就真的都要折断呢?
疯了,疯了,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燕栩甜去追白草哲也就罢了,倩倩居然也去追他!
凛冽的北风刮起来了,卷起地上的白雪。地上的白雪飞起来了,扑打在我的脸上。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得早,且特别得冷。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车站上,瑟瑟发抖。倩倩如果还在身边的话,我会这么冷吗?我等车的时候,车就是迟迟不来;我弃车步行的时候,车就嘲笑着从我身边驶过。
期中考试,我考得一败涂地。梅绿荫、方灵灵的考试成绩第一次超过了我,大秦和我考成了相同的分数。唯一让痛苦者含笑的是:白草哲只是物理好得出奇罢了。
手实在冻得厉害,我外面戴着皮手套,中间套着毛线手套,最里面套着呢子手套,仍旧拎不住我的小红包了。我就索性先用一只手腕挂住提手带,然后双手插入兜中。这样,即使外形或者欠佳,手却不会再冻成冰棍,反正现在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无论走到哪里,我的眼睛都能看到甜甜、倩倩、白草哲、秦大军、刘忠仁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情景。无论天多晚,甜甜和倩倩他们都会等着白草哲一起回家。
此时的我除了学习,就是踢足球。想尽一切力量摆脱爱的折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是爱,最坏的东西也是爱。
钱如海转到我班来了,据说是因为和班主任吵了一架,在他班呆不下去了。他的到来,倒使我这匹孤独的狼有了伙伴。于是我俩便常常放学时一起回家。
这天下午放学之前,天忽然下起雪来。纷纷扬扬的大雪从四面八方飞舞而来。鹅毛般的雪花顺着风势在半空中翻转着,再翻转着,不停地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圈。此时窗外的天空是由无数的雪圈组成。他们互相追逐着,打闹着,嬉笑着,旋转着肆无忌惮地放纵着
雪很大,时间却短。不一会儿,风停,雪止,大地银装素裹。
我班和一班的男生又兴奋了,一个个拎着球鞋,抱着足球,冲到了足球场上。我们一直踢到快晚上六点,实在连球都看不清了,双方才偃旗息鼓,回班级取书包回家。
我刚踏进班级门,就一眼看见甜甜和倩倩还在班级里未走。我踢球踢晕了头,以为她俩在等我,不禁心里一阵激动,就想向她们走去。刚一迈步,我忽然想起:“两花恋白草。”我的心顿时如同一下跳出胸腔,狠狠地摔在外面的雪地上一样又冻又痛。我痛得直不起腰,只好请钱如海扶着我走出了教室。
外面的天空繁星点点,应明却暗。我和钱如海走在前面,白草哲他们走在后面。我的耳中不断传来他们的说笑声。
钱如海忽然小声对我说:“你班这两个女的怎么整天和白草哲呆在一起?我记得早先不都和你很好吗?”我苦涩地叹了口气,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我这块牛粪可插不住那么好的两朵花。”钱如海点头道:“也好,女人如衣服,不合适就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我笑道:“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你还记得初中时,你说过的一句话吗?我‘左月’”钱如海接道:“你‘右星’”“你我心心相印。”我俩同时道。说罢我俩哈哈大笑起来,仿佛世上的一切烦恼和忧愁都随着这笑声笑得无影无踪。
我过了一会儿,道:“你上几年级的时候,开始有女孩和你要好?”钱如海道:“上初一的时候,就有一个女孩跟我非常好。”我道:“现在那个女孩呢?”钱如海道:“在初中我去你班以后,她考上了重点高中。从那以后,我俩就再没来往了。你呢?”
我道:“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碰上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小学一年级?太早了吧!”他喊道。我连忙道:“小声点。”他才猛地停止了惊呼。
我向后瞟了一眼,见白草哲他们被我俩落得很远,才又转过头对钱如海说:“你不要把事想歪了,那时我傻乎乎的啥也不懂,她很照顾我,于是我俩便非常好。记得在放学的路上有一个水房,因为时间长了,在水房前流成一条很清澈的小水沟。放学后,我俩经常去那玩。我俩在那水沟里洗脸、洗手,互相击打着水花。在那清澈的水边,她教我怎么洗手绢,我跟着她学唱着一首首动听的歌谣。那时候,天蓝蓝,水清清,红花绿叶映笑颜;人也美,心也美,美不可收王光君。”
“美不可收王光君?这是什么意思?”钱如海问道。我笑道:“那个女孩的名字就叫王光君。后来,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家搬了家,从此后音信两茫茫。在初一的时候,有一次我碰到一个女孩,很象她。我瞧她,她也瞧我,互相注视了好久,可是我终没敢认。从那以后,连象她的人也没见过了。”
我讲到这儿,不禁黯然神伤。想想童年时的欢乐,想想现在的凄凉,光君应犹在,却可能也无法挽回失去的童真
第二天中午,我一个人默默向学校走去。鞋是中午新换的,急急忙忙穿出来,车倒是没赶上,走起路来却把脚挤得疼痛非常。下午是物理课,偏偏教物理的又是班主任,我不想让班主任责备,只好忍着痛向前走。
眼见快到学校了,忽然从旁边的树林里“呼啦啦”地飞出一只黑色的大鸟,尖叫着象一个破破烂烂的包袱被一阵狂风从我头顶刮过。在飞过我头顶的瞬间,我一抬头,见好象是图画书中画的猫头鹰。也就在那一瞬间,一把黑色的羽毛突然从那鸟身上洒落下来,乱七八糟地粘了我满头满脸
快到校门口了,也快到上课的时间,却见成群结队的学生向校外走,又忽见刘忠仁和秦大军向我走来,不禁心里更加纳罕。
我上去一问才知道:下午学校组织去看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他俩不愿去看,打算回家。
我本来脚走得很疼,心里就有气,再一听我忍痛走了三十多分钟,学校却不上课,而是看电影,真想跳起来骂人:“看电影你不早通知?”可是我又不知道是该骂班主任,还是去骂校长?但转念又一想:“学校包场是去不去都得交钱。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去看电影算了。反正这部片子是有名的哭片,有许多人看了之后都哭了,不如自己也去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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