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凶手在眼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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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嘴角一勾，“你似乎并不觉得孩子们还活着。”
　　班尼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调也变得不耐烦，“虽然也不想这样想，但是孩子们已经失踪了很长时间了，我当警察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知道时间越长他们活下来的几率也越小。”
　　的确是这样。
　　门在这时被打开，刚刚在窗户口隐约见到的妇人出现在兰斯的眼睛里，她的眼睛红红的，神色间是抹不去地焦虑，她迟疑地往前走了一步，“警官……”她这样开口声音却是暗哑的。
　　瑞德和兰斯对视了一眼。
　　班尼点了个头，侧过了身，“我是带人过来的，哦，这两位，这两位是fbi。”妇人的脸上立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班尼继续说了，“这位是诺亚·兰斯探员，这位是斯潘塞·瑞德探员。”
　　“博士。”兰斯在瑞德张嘴之前开口，“斯潘塞·瑞德博士。”
　　班尼抿了抿唇。
　　“你们真的是fbi？”妇人惊叫了一声，不过声音却是难听了的，“你们是来……我是说，你们是来帮我找我的儿子的？”
　　兰斯拿出自己的证件亮了一下，“是的夫人。”
　　“那……”妇人愣了愣，随即不安的将垂着的双手握紧相互搓了搓，“要不我们进去说，可是，我已经……”
　　“不要紧张，汉斯太太。”班尼出声安慰，“他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只要把你跟我们说过的情况再说一遍就可以了。”
　　兰斯眯起了眼睛，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后腰，瑞德看到了兰斯的动作目光闪了闪。
　　“对不起，汉斯太太，我想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瑞德转了转眼珠，“我们想看一看博维的房间。”
　　“进来。”出声回答的不是汉斯太太，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屋子门口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们的汉斯先生，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只被吹足了气的气球，却还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愤怒，“博维不在之后我们就没有动过他的房间。”
　　“好的。”


第19章　goodgirl3
　　汉斯先生看上去就是那种很传统的美国乡村男人，他体格雄伟，脸上有着可以遮住半张脸的胡子，对于上门的外向人有着明显的排斥，但是在大事方面却也能挺身而出发挥自己作为男人的担当。
　　说实话，兰斯很欣赏这种人，因为如果你能够表现出足够的善意和不想冒犯，他们顶多就是采取漠不关心的态度，这可以好些假意奉迎的家伙好多了。
　　班尼努力地安慰着汉斯太太，但是似乎说的越多汉斯太太的眼睛就越红，倒是起了反作用。
　　瑞德不善于和其他人交际每次想要张嘴都会被班尼接下来的话打断，兰斯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皱了眉，他抬起头对着冷着脸但是掩饰不住憔悴的汉斯先生点点头，“既然是这样，我们不想浪费其他的时间，请带我们去博维的房间可以吗？”
　　汉斯先生测过身子，他身后的门是开着的，“随时都可以。”说完他看了一眼还站在院子里的班尼和汉斯太太，嘴角往下撇了撇。
　　瑞德看了兰斯一眼，率先走进了屋子，兰斯紧跟其后。
　　汉斯先生垂下了眼帘也进了屋子，随后就是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带着路。
　　兰斯和瑞德都在打量这个屋子里的摆设，正如这个地方表现出来的，这个屋子里的装饰也都是充满着乡间风格，在客厅暖炉的上面甚至还挂着一只鹿的脑袋。
　　“你们家打猎？”兰斯出声询问。
　　“这跟找到我的儿子关系吗？”汉斯先生回答着，瓮声瓮气的。
　　“无意冒犯先生。”兰斯解释，“只是想要了解博维的日常生活，我们是fbi的bau组织，我们研究人类行为。”
　　瑞德紧接着开口，“我们通过研究被害人的家庭来了解他们的日常行为，从而延伸了解嫌犯的心理，或者还能够推测出嫌犯的一些关键信息。”
　　“你们的那些我不懂。”汉斯先生狠狠得喘了一口气，“不过既然能够有帮助就可以了。”
　　博维的房间是在楼上，房门上有一块木头做的小牌子吊着，上头写着博维的全名。
　　汉斯先生伸手打开了门，“你们进去吧。”
　　兰斯和瑞德对视了一眼，两人走进了博维的房间，在关上门的一刹那兰斯看到了汉斯太太匆忙赶上来的身影还有一丝带着责怪的，“你怎么可以……”
　　可以什么？怎么可以让两个陌生人进入她的儿子的房间，而且她的儿子失踪了很长时间？
　　兰斯勾了勾嘴角。
　　“你在笑什么？”瑞德眨了眨眼睛。
　　兰斯愣了愣，一般这种情况瑞德应该是不会管这些的，好吧，其实兰斯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自己身边的人，因为人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生物，包括他自己。
　　“我只是恶意的揣测一下，其实汉斯太太心里面已经认定博维已经死了。”
　　瑞德的手在摸到窗户框的时候停了一下，“显而易见的，但是汉斯先生没有放弃，我们也不会放弃。”
　　兰斯笑笑，“这是当然的。”说着他将注意力放到了博维的房间里面。
　　博维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但是房间却是整洁地过分，床上的杯子叠得好好的，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分类也都非常好，就连小书桌上的书本也是摆的整整齐齐。
　　不像是一个孩子的房间，换种说法，不是一个孩子能够打扫出来的房间。
　　“um，看来汉斯太太每天都会来帮博维整理房间。”瑞德转过身来，褐色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各种情绪，“听着，如果你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兰斯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翻开看了看，转而又放下了拿起下一本。
　　“我八岁的时候……我八岁的时候恩……”
　　“好吧，停下来。”兰斯举起了自己的左手，讲书本摊在桌子上继续翻着，“博士，博士，我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瑞德抿了抿唇，干咳了一声，“ok，基本上来说一个八岁的孩子应该有了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
　　“嗯哼，自从开始记得事情开始就有了。”兰斯接口，“八岁的上了小学的孩子已经可以在学校里拉帮结派了。”
　　“是这样吗？”
　　“最起码在孤儿院，八岁的孩子如果不加入某一个阵营的话就会在午餐的时候连土豆都吃不到。”兰斯摆摆手，“我们继续吧博士，一个八岁的能够独立思考的孩子。”
　　“并且由母亲照顾日常起居他的*几乎是透明的。”瑞德皱起来了眉头，“我没有找到任何多余的东西。”
　　“不要把小孩子的秘密当做是多余的东西。”兰斯轻笑两声，“他们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可是足以让成年人惊叹的。”他将摊开的书本合上了，“所以我们现在要找到一个地方，一个可以藏匿男孩子的小秘密而且不会被探照灯发现的地方。”
　　“是的。”瑞德点头，“你发现了什么吗？”
　　“当然。”兰斯歪了歪头，“我没有看到他的日记，连书本空当里也都没有写其他的东西，要不就是家教很严，要不就是……”
　　瑞德挑了挑眉，“可是我们该怎么找到那个地方。”
　　“博士小的时候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兰斯忽然抬起头询问。
　　“恩？”瑞德顿时愣住了。
　　“好吧。”兰斯咧咧嘴，“我注意到了客厅有时钟，尤其是在这样的地方，他们的作息反而是规律极了的，所以下了课之外博维有一段时间是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
　　“随后他会回来。”
　　“一般来说孩子们得到了新奇的东西或者是有了开心的事情就会有自己的方式来表现出来，比如收藏一些‘战利品’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兰斯嘴角的弧度更加大了，他慢慢地靠近了床，“他的房间太过‘干净’了，除非是汉斯太太把那些东西清除了出去，要不就是他在外头另外有‘据点’，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把喜欢的藏着秘密的东西藏得靠近自己一些。”
　　看了一眼瑞德，兰斯在床边趴下，伸出手摸进了床下靠近床头柜的夹角的地方，“空气不是很好，但是……”他的手臂又往前伸了伸，随后轻笑了一声，“我似乎找到了什么了。”
　　入手的是金属特有的冰凉的触感，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嗯哼，应该是饼干盒子。”
　　瑞德几乎是立刻走过来，蹲下身子接住了兰斯摸出来的盒子，“的确。”
　　他挑了一下眉，就打开了它。
　　一些弹珠，一些彩纸，还有一些小面值的硬币，这可能是这孩子全部的财产了。
　　兰斯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我就知道无论是多么勤劳的人，就算是能把床底下擦一遍也会漏掉那一块。”
　　“很神奇。”
　　“当然，我当年的早餐小饼干就是藏在那里的。”


第20章　goodgirl4
　　现在的瑞德对兰斯的早餐小饼干藏在什么地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也觉得尴尬所以干咳了一声，“但是这盒子里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也没有……”
　　兰斯叹了一口气，“我以为博士你会先安慰一下我。”
　　“um……”
　　“算了。”兰斯再次叹气，伸出手在饼干盒子里的东西往外拿，“一看就知道博士你从来没有藏过东西。”
　　“事实上，我可以很好的约束自己，所以我的……他们并不担心我，先对的我也不担心。”瑞德侧过头看了看饼干盒的深度，“哦，我想我知道了！”说着他就伸手摸了摸饼干盒的底，捏住了下面的纸板的一个角然后将纸板揭开了。
　　一本薄薄的小本子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其实就一个八岁的孩子而言，他已经藏得很好了。”兰斯眯起眼睛拿出了小本子，“我八岁的时候除了藏吃的可没有藏过其他东西。”
　　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两人听到动静都是下意识地看向门的方向，兰斯一只手习惯性的摸到了后腰。
　　然后看到了汉斯太太用带着忐忑的眼神看着他们，身后跟着同样用着担忧表情的班尼。
　　“怎么了？”兰斯问。
　　汉斯太太动了动嘴唇，目光在房间里逛了一遍才回到了两人身上也在这时看到了兰斯手里的本子和瑞德手里的盒子，“哦~那是什么？！”
　　班尼的显然也看到了，眼睛瞪得老大的，“我们上次来并没有找到这些……”
　　汉斯先生最为镇定，“现在你们找到线索了吗？”
　　瑞德低下头，兰斯扬了扬眉毛，举了举手里的小本子，“这就得让我们来看一看博维在这里写了些什么了。”
　　汉斯太太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就要拿过小本子，兰斯轻轻扶了她一把，巧妙地躲开了。
　　“这是博维的东西？！”汉斯太太的声音有些发抖，“omg，你们要看吗？不，你们不能看！这是他留下来的……”
　　“汉斯太太……”瑞德对这种架势最为苦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兰斯看向了站在门口的汉斯先生，一字一句说，“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
　　汉斯先生狠狠地摸了一把脑袋，进来拉着挣扎的汉斯太太就出门了，班尼稍微顿了顿就走了进来，顺便还把门给关上了，“哦，你们知道的，汉斯太太几乎要伤心欲绝了。”
　　“比起这个，我比较想知道谁告诉她她的儿子必死无疑了。”兰斯说着把手里的小本子递给了瑞德。
　　瑞德没有拒绝，接过本子就刷刷翻了起来。
　　班尼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却是盯着瑞德的动作，“恩，或许是来安慰她们的其他的邻居，都是一些女人之类的，所以……hey，你这样读没有问题吗？”
　　“我的阅读速度是每分钟两万字。”瑞德头也没有抬。
　　兰斯咧嘴，“智商187，比起这些，我还想知道一些另外的情况，你既然是当地的警官，应该也会知道的。”
　　这边说了两句话，那边瑞德已经和上了本子，眼珠子转了两下。
　　“已经读完了吗？”班尼追问，“上面说了什么？”
　　“啧。”对于某个小警察已经把他以往了的情况兰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带着嘲讽味道的单音。
　　“我想请问，这附近，也就是博维的学校到家这里附近，有没有什么山之类的。”瑞德揉了揉太阳穴，八岁的孩子单词量不是很大，但是语法却错得很多，大概猜测出意思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班尼被兰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也有些发红，瑞德现在说的话正好帮他解围，所以他立刻接了话，“有的，有好几座，都是连在一起，但是当地人除非是打猎季节也很少会有进山的，因为太危险了。”他顿了顿，“难道你们已经知道博维的下落了吗？要组织搜救吗？”
　　“……”
　　兰斯看向瑞德，瑞德点点头，“这本大概就是博维的日记，里面说到了他和另外的几个孩子有的秘密的‘藏宝地点’，不过位置不是很清楚，应该是附近的山上，比较隐蔽的。”
　　“其他的呢？”兰斯接过小本子也翻了翻，“藏宝，藏在自己的小宝贝？”
　　“只是一种说法。”瑞德顿了顿忽然看向了班尼，“我们可以回去了。”
　　“……好的。”
　　临走出门的时候汉斯太太就倚靠着门，脑袋贴着门框，眼睛里的哀愁少了一些。
　　指导车慢慢走远了，兰斯透过窗户还是能够看到这个脆弱的妇人痴痴地盯着他们的方向。
　　“我们给了她希望？”
　　“是她自己给了自己希望。”
　　回到警局之后班尼就不见了，瑞德将小本子交给了高登，高登随手接过了就交给了胡奇，瑞德垂下眼皮看了看，嘴巴抿了抿。
　　“你已经看过了，告诉我信息。”高登歪了歪头。
　　胡奇抬头扬了扬手里的小本子，“这个我交给爱丽斯警长。”
　　瑞德点点头，眼角看了一下兰斯，这人正坐在椅子上给手机装备用电池，艾尔很贴心地端了一杯咖啡过去。
　　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上面并没有写太多的另外东西，我只是了解到博维和另外的几个孩子是一个团体，他们这个团体中心的人会定时定点开小会，当然，他们还拥有自己的藏宝地点，根据本子上的线索推断应该是附近的某座山上。”
　　“你们呢？”兰斯抬头问艾尔，“哦，我只要一点糖。”
　　艾尔笑笑，“我以为你喜欢吃糖。”
　　“当然，不过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失去吃肉的干劲~”兰斯笑笑，“你们查到了什么？”
　　艾尔转头看了看摩根，摩根耸耸肩膀，“德里（第二个失踪的孩子）是一个活泼的孩子，他不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家长对他的管束相对而言稍微少了一些，但是他在兄弟中有很高的权威，我觉得有领导才能，另外加西亚告诉我虽然其他地区有小规模的失踪案，但是整段的同年龄段的儿童失踪还是特别少的，几乎找不到备案。”
　　正说着话，爱丽斯警长这番已经走进了办公室，嘴里的话确实带着愤怒的，“你们做了什么？！”
　　“i’m　sorry”
　　“你们说这些孩子一定还活着而且正在山里面？那座危险的山？”
　　兰斯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看了瑞德，瑞德无措地捏了捏文件的边角。
　　“没有。”兰斯回答。
　　“那……”
　　“怎么回事？”高登转过头。
　　兰斯耸了耸肩，看向爱丽斯，“只是某位警官想要帮助我们，把我们说的话拆开来放大了一些地方然后在我们没有确定之前就帮我们确定了吧。”
　　爱丽斯眉头一皱，“你们的意思不是这个？”
　　胡奇摇摇头，“我们只是来提供帮助和参考意见，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