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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难移 完结+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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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放错了吧?”郁容拿着花左右翻看了一下。
齐凯言伸手想要拿过,却在瞥见大理石台上的一抹闪烁时停住了手。他伸手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是一条斑驳发旧的金色细链。
郁容也放下花,侧首去看,那链子细得有些吝啬,光泽暗淡,像是用了多年的旧物,搭扣处有一块缺口,想必这就是它被遗留在这里的缘故。
“一会儿放去管理处吧,估计是错放这花的弄丢的。”郁容漫不经心地说道。
但齐凯言并没有如他预料的一般应声,他只是举着那根链子怔愣地看着,半晌嗓音干涩,相识艰难至极地挤出了一句,“不……不是放错了。”
他的呼吸随着吐字陡然急促了起来,连那张素来冷淡白皙的面庞上都随着颤抖的话语攀上红痕,他一把捏住郁容的手腕,急促道:“不是的!不是的!”他嗫嚅着,眼泪唰得就淌了下来。
齐凯言极少有情绪如此激荡的时刻,郁容下意识地就用力把他揽入怀中,手在怀里人的脊背上用力安抚,“言言,言言!我在,我在这里,你慢慢说。”
齐凯言顺着他的力道,伏在郁容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在熟悉的香气和体温下方才勉强止住汹涌的泪意。
他喘了口气仰起头,那双凉浸浸的眼珠子笼在了一汪泪里,他死死捏着那条链子,举到郁容的面前,“你记得吗,郁容,你看看这个!”
郁容盯着那条破烂金链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这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做工粗陋,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稀有货色。
齐凯言吸了吸鼻子,食指一寸寸地抚摸过金链的纹理,语音颤抖“妈妈……妈妈当年手上带着一条一摸一样的……”
郁容听他提到齐母当年,心里一个咯噔,但仍旧面色不改地接过,正反翻看了两眼,“可是当年留下的那些东西……”
他看了眼身侧的墓碑,“都应该一起收在这里面了吧,不是言言你亲手收拾的吗?”
“是啊……是啊……”齐凯言喃喃两声,“那这个……这个是哪里来的呢……”
气氛凝滞间,“小……两位小伙子……这个链子,能还给我吗,你手上的链子是阿姨刚刚掉的。”
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有些瑟缩地走了过来开口道。
“不好意……”齐凯言未尽的话语随着他彻底看清楚那女人的脸而彻彻底底地哽在了喉咙里,就连他身侧上了年岁之后素来遇事八风不动的郁容都有一瞬微微变色。
“这是你的?”齐凯言惊问。
许是因为郁容和齐凯言两人穿着一打眼就透着非富即贵,那妇人说话间显然有些瑟缩,“这东西……倒是不值几个钱的……我没必要扯慌的……”
郁容听她如此说话,并未开腔只是双眸微眯,心里已然打量了一个来回。
“不不不,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齐凯言慌忙解释,“只是我母亲有一个一摸一样的……”
听见母亲二字,那妇人的嘴唇抖了抖,“你……你妈是暖阳吗?”
暖阳二字一落地,齐凯言就像是叫晴天霹雳当空劈下,僵愣在了原地,“您……您是?”
其实不必问了,那年长妇人的面貌与他母亲足有七八分的相似。
那妇人蓦地落下泪来,水珠顺着她面上的沟壑蜿蜒而下,“我的小妹啊——”
齐凯言见她情绪激荡,激动之下就要伸手扶她,而一直冷眼旁观的郁容却突然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他缓缓开口,问得话毫不留情,“你们姐妹感情既然如此亲厚,齐暖阳挣扎苟活的那几十年,你在哪儿?”
那妇人一抹泪,勉强道:“你是不知道啊!我的小妹十岁的时候就叫人拐走了,此后几十年音信全无,老太太哭瞎了眼,我也找了她几十年呐!可哪儿那么容易呢!”
“好好一人,见最后一眼的时候还是个活蹦乱跳的我小姑娘。哪成想,再见面,就是个冷冰冰的石碑碑了!”
郁容略一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省视,突然故意讥讽,“是啊人活着的时候找了几十年没找着,这断了气儿子出息了就找着了。”
“郁容!你给我闭嘴!”齐凯言却突然厉声喝止,他双手紧捏,垂在身侧,死死地瞪着郁容,眼中犹有泪意。
郁容猛地扭过头,“你吼我?”却是满脸不可置信。
“齐凯言!你不觉得她来得蹊跷吗?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吗?几句话加一根破金链子就能把你哄得团团转了?”
郁容简直对齐凯言这突然的失控和轻信感到难以理解。
齐凯言侧过头不去看他,这是他最常用的回避姿势。
他是个性格极为内敛又隐忍的人,为人极少失态,便是心里怒极面上也鲜少给人难看郁容平日里爱极了他这样的体面为人。
但此刻这副好似与人素不相识的冰冷姿态落到自己身上,着实不太好受。
“言言!”
齐凯言侧身避开了郁容伸出的手,越过他稳稳地扶住了那妇人。
郁容的手落在空中,他定定看了自己手两秒,换换回收,换成另一种极为傲慢的抱臂姿态,冷嘲一声,““你出门的时候脑子扔家里了是吧?“他自从过了二十五以后就很少出于个人的情绪原因这样劈头盖脸地对人发作了。
更遑论是对齐凯言发作了,他俩当年和好之后,郁容就对齐凯言那是珍重到了骨子里,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但这次,无论背后那个人是谁,摆下的这一手都无疑刺中了郁容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是直直对着他郁大少爷的心窝子去的。
齐凯言劈手推开郁容,冷冷地看着郁容的脸,“是你有病吧?不管你怀疑什么,往后都可以慢慢查。这天底下还有你郁大少爷翻不出来的底吗?”
“还有,郁容。”齐凯言错开半个身位,嗓音轻却字字清晰地说道:“不是盯着我们,我齐凯言平头百姓一个,一张打印纸就能把生平写干净。”
“从来被人盯着的,就只有你。”
他说完,孤身搀扶着妇人向外走去,“您且仔细和我说说。”
郁容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进雨幕中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终是咬牙半晌低冷地骂了声操。
几乎贴着他那一声落地,手机就「嗡——」的一震。
郁容低头看了眼屏幕,上头的信息干净利落。
【先生,人都跟着,请您放心。】
他的拇指缓缓摸索过细腻的玻璃屏幕,解锁,发出了一条新信息。
【今天的事,仔仔细细地查。】
好了彻底存稿用完……TT
第10章
齐凯言将人一路送回了酒店,听那年老妇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当年,他不由得悲从心起。
齐暖阳生前从不愿谈及从前,好似她的人生生来便是落在那么一滩污泥里的,说出一分一毫,都要脏了齐凯言这个她全部的指望。
可现在真相大白,她原来也是别人家里心疼的小女儿,只是一朝人生巨变,就此坠落深渊再无光明了。
齐凯言给那老妇换了原本拮据的酒店,交待她暂且住下,回家的路上,解决了这一头,才想起了郁容的那边。
齐凯言不由得有些头痛地皱眉,郁容这些年做事为人分明是越发圆滑沉稳,今日突如其来的盛气凌人倒像是一朝回到了不可一世的学生时期。
他当时心绪激荡,但心里却是清楚郁容所言并非无理揣测,只是郁容拿出了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着实像极了当年,只叫齐凯言一看就头晕目眩深陷其中。
当年他似乎也是这样一副倨傲姿态,像是再看一个笑话,“哦你喜欢我,我知道啊,所以呢?是要折现吗?”
齐凯言吸了口气,他明白自己今天的态度也有些过激,便转头去了郁容最喜欢的甜品店。
但是到了家,郁容却不在,400多平的临江平层灯火通明,分明那些带着生活痕迹的小物件仍旧四散在该在的位置,却叫人觉得无端冷寂。
齐凯言有一瞬的心慌,他几乎不可控制的冒出了一个念头,郁容不会永远都在这里等他回家的。
可是齐凯言又很快的否定了,他想郁容那么爱我,他为了我,尊严也好,性命也好都曾经抛却脑后。
——他那么爱我。
“我叫人上来开间房行么?五千块掏不出吗,叫个鴨和你拼多多一下行吗,倒贴两千五和你睡觉我觉得还是有冤大头愿意的。”
郁文玉踹了他窝在沙发里的亲哥一脚,示意他挪一点位置,一边唠叨,一边把脚架上了茶几,“我是叫你过来帮忙的,不是叫你过来和我睡觉的,亲爱的哥哥。”
江姜领着冰桶,“哐——”一下放到了茶几上,“劳驾挪挪脚,知道这个东西中文叫什么吗?它叫茶几,不叫脚踏。”
郁容往香槟杯里丢了一颗冰块,然后往里倒了半杯无糖可乐,然后扬了扬下巴尖,“说吧……”
郁文玉咳嗽一声,看了眼江姜,然后吭吭哧哧道:“事情呢是这样的,你和爸妈不是老嫌弃我没事干嘛,我就想和江姜开个美术馆,也算是有事做嘛。”
“美术馆嘛,位置就比较关键了……”郁文玉慢吞吞吐出最后一句。
郁容瞥了眼跟着点头的江姜,冷笑一声继续装傻,“行啊,是好事情,但找我做什么,你们总不能缺这点钱吧。”
郁文玉见他如此,好无骨气地首先求饶,“哥!哥我错了,您随意睡,睡床,睡我都可以!你就把那块地给我嘛!”
江姜佯装嫌恶,带了一只粗旷银戒的纤细食指直指郁文玉,“人间失格,丧心病狂。”
郁容被他俩的双簧吵得头疼,“行了行了,到时候叫叶彤跟你们去过户。”
以让他俩赶紧闭嘴,“你睡客房去,主卧归我。”他顺手拍了拍郁文玉的后腰。
话是如此,但郁文玉可没这种健康的作息,他还有下半场活动等着的,随便换了身衣服就顺了他哥的车钥匙出门了,走时路过江姜身边,暧昧地眨了眨眼,换来江姜一个白眼。
江姜目送他走过走廊拐角,这才施施然掏出口袋里刚刚郁文玉塞给他的房卡滴开了门对面他推开门,却也没有进去,只是倚在门边,远远看着郁容。
郁容一手拿着手机缓缓滑动,像是在看什么紧要的文件,他形状凌厉修长的眉微蹙。
但是神色喜怒不辨,在昏黄的灯光下静美得像是一尊雕像。
郁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但没有搭理,只是撩起了一边眼皮徐徐一瞥。
江姜被他那样一眼看得心头一跳,细细抽了口气,但勾人的罪魁祸首似乎未曾察觉,只是垂下眼继续看着手机。
江姜待他看完,开始打字回复消息,这才抬步走了进来。
他坐在郁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一手撑着下颌,细细打量着男人的深邃眉眼,半晌笃定开口,“你今天不开心哦。”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不开心是一个过于直白且内涵单纯的词,应该是属于孩子的,而非成年人。
成年人的情绪理应更加复杂一点。
郁容没有接话的意思,江姜自顾自道:“是和齐先生吵架了吗?也只有他能让你不开心吧。”
郁容终于停下了自己的事情,抬眼看了下江姜,“怎么?想说你能让我开心吗?”
“我才没那么不识抬举呢。”江姜咯咯一笑,又说:“是看到你总能让我开心。”
郁容滑了眼江姜眼下的青色,“高兴了就去睡觉,别和郁文玉那个夜猫子学。”
江姜啊了一声,抬手摸了摸眼睛下方,“黑眼圈很明显吗?是不是不好看了?我也想睡觉,可是我老是睡不着啊。”
“睡不着就吃药,吃药没用就去看病。看着我就能睡着了?”
郁容嗤了一声,他有些不耐地在信息界面来回滑动,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发信息来叫他回家。
江姜像是对他的不耐完全免疫,“睡不着心情就会很糟糕,看着你虽然不能睡觉,但是可以高兴呀。”
“你在等信息吗?等谁的信息呀?齐凯言的吗?”江姜伸长了脖子去瞅郁容的手机屏,可惜刚探出去,就被郁容一手拍了回来。
江姜被拍的嗷了一声,但是顺竿上爬,顺着郁容的力道就把脸埋到了郁容的腿上,闷声道:“你知道吗,在电影里,吵架之后离家出走和陌生人呆在一起的下一步就是做爱哦。”
郁容眼睛都没从手机上移开,薅着他的浓密柔软的发丝就往外推,难得幼稚吐槽,“你他妈看的不是电影,是小电影吧?”
江姜被他揪着头发拎起脸来,眼睛因为被挤压而湿漉漉的,他仰着头,脸上还带着被西裤面料磨出的细微红痕,“啊?什么意思?”
郁容听他这么问,从手机上挪开了眼睛,居高临下地往下瞥,他正要给人上中文俚语课,却叫这样一张脸陡然撞入眼中。
江姜好像对于自己的好看除了特定的时候,平常并没什么自知,他不是一个像郁容以前那些情儿一样,善于在细枝末节中利用自己相貌的人。
但也并不奇怪,他的出身决定了他有更多别的,更好利用的外在条件,一张好看的脸,不过是不值一提的锦上添花而已。
可此刻他那张脸叫郁容打眼一看,就是一张完完全全对了自己胃口的漂亮脸蛋上还带着仿佛被凌虐过的红痕,发丝凌乱,连那眼中的求知欲,都像是什么暧昧不清的渴望,仰视着自己。
郁容有些尴尬地猛地撒开手,他侧开眼,轻咳了一声,可也还不忘给他解释,“就是porn。”
就在这时,郁容掌心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点开一看。
果不其然是齐凯言的短信,内容欲盖弥彰没话找话【现在天黑得早,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郁容一看就乐了,他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就想像出了齐凯言写信息时纠结懊恼的模样。
江姜见他虽表情没什么大变化,但眼角眉梢都透出了一股难以掩饰的笑意。
与之相对的,江姜的脸色一寸寸冷了下来,他抢在郁容之前,开口道:“我困了,睡觉去了。”
郁容进了家门,就看到放在玄关桌子上的甜品袋子,他都不用打开看,就知道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
等到他脱下外套拐过玄关,就叫一个柔软的躯体埋了进来,齐凯言像是沐浴完不久,身上带着清浅纯粹的香氛气味,他的头发没了发胶的固定自然垂落下来。
郁容掰着他的下巴抬起脸,柔软的发丝搭在眉骨上,看上去和七八年前的学生模样别无二致,齐凯言挣脱开他掐在下巴上的手,重新埋回了郁容的胸膛。
“对不起……”他语气闷闷的,说得含糊不清,“我……我只是太想妈妈了,太想有个亲人了。”
郁容叹了口气,摸了摸齐凯言的发顶,“你不是有我吗?”
齐凯言动了动埋在郁容颈窝里的脑袋,没有再说话。
半晌,郁容叹了一口气,“明天,我叫人给过去给她抽个血……如果是真的,我不查了。”他像是下定了决心。
“如果是真的,言言……我不查了,也不动她。”他保证道。
郁容想,齐凯言一个人太久了,他只是想要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自己有什么不能够答应的呢,自己的人好好护着就是了,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有什么好如此小心谨慎的呢。
第11章
午夜的申城窗外依旧通宵灯火游人如织,江姜站在酒店的落地窗之前,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座城市最美的一角。
他就这么盯着,不知在看些什么,愣愣地盯了半晌,而后将掌心里握了许久已经有点发潮的药片一把塞进了口中,就着半杯烈酒,吞了下去。
他纤细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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