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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是我前男友 完结+番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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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空落落地摆着句话。
“复读你会难受吗?”
尤其之前还是发送的作业。
猛地看上去既突兀又多余。
直愣地看着天花板,蒋问识眼神空洞,这夜算是睡不着了。
睡眠被切得零碎,时醒时不醒的,一大早就起来,眼底是一片乌青。
等路且燃也下了床,便又定了早餐外卖。
“怎么了?”路且燃慢悠悠地换下睡衣,往蒋问识那边去瞟了一眼,“没睡好?”
“嗯。”蒋问识的憔悴很明显。
“认床?”路且燃言简意赅地问。
“没。”蒋问识像是思考了下,“不是。”
“你呢?”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蒋问识也反问了一声。
“我认。”路且燃答得坦荡,“睡是睡不着,起也起不来。不好睁开眼,就是想赖着。”
因为是好不容易的大休,路且燃也没去定闹铃,于是便睡到自然醒的了。
换了衣服之后,才伸手够手机。
路且燃个儿高腿长,够着还算不太费劲。
于是便发现了那条消息,时间居然还是前半夜。
“我们都住一个屋子里面了。”路且燃像是在笑,“还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说?”
蒋问识不知是怎的,觉得这笑有点潦草。
“也没什么多难受的。”路且燃接着笑,“算我自己尽力的,遗憾后悔倒说不上,顶多算是点惋惜。”
蒋问识的眉眼低垂着,不太能看得清楚神色。
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了。
路且燃正想坐下来打局游戏,这时候又听见了蒋问识声音。
“既然已经一个宿舍了,怎么着也得物尽其用。”蒋问识像是在谈判,“我可以使用公共物品,同时要辅导你的学习。你看这样子可以的吗?”
路且燃便回过头来,有些诧异地挑了眉。
“不成。”路且燃回答得很快。
蒋问识像是把头垂得更深了。
“你怕是不清楚自己的价值。”路且燃打了个弯儿,“单是使用公共物品,就那些个物件东西?”
“扫码,支付宝。”路且燃对蒋问识说,“我是你的小老板了。”
蒋问识还没转过来想通呢,就又被路且燃加上支付宝。
路且燃这才又坐在电竞椅上,看着蒋问识的主页,每一个头像都是一只史迪仔。
两只耳朵尖尖的,朝着天竖了起来。
胖滚滚,圆乎乎。
顽固而倔强地只肯背对着他。
路且燃戳了戳头像,极其小声地说句。
“转过来。”
依旧是一个酷且冷漠的背影。
路且燃转了账过去,是按日结100算的,支付宝转账有个好处,不必接收人再点一下。
想着蒋问识的日常,最近的宿舍缴费,怕是会拮据他一下。
而况他扪心自问,现在别的没有,只这项能帮一点。
在路且燃转完账之后,又接着逗弄史迪仔了。
“让你不转身。”
路且燃轻声嘟囔了一句,把页面切换到了微信。
这是个正面形象的史迪仔。
“还不是转了?”
像感受到了注视的目光,路且燃抬头掀了眼,蒋问识正在对面看着他。
像是在说你好奇怪,又或者你在干什么。
路且燃一下子就蔫了,得亏这时候,宿舍门被外卖员敲响。
是路且燃之前点的早餐外卖。
路且燃的是胡辣汤和油条。
胡辣汤稠稀适中,牛肉粒呈为块状,和面筋的比例正好。粉皮,木耳,海带等则是丝条。香醋和芝麻油来提味。花生仍是入口发脆。骨汤也是咸淡合宜,滋味酸辣鲜香可口。或许是用料的缘故,闻着还有股子中药气。
油条体长中空,通体金黄发亮。看上去很松脆,入口极有韧感。两条对叠不离,切后摆放整齐。路且燃将其泡进胡辣汤,油条浸润吸收了汤汁,用筷子掂都沉甸甸的了,入口不咬便能去出汁。
蒋问识的却是豆浆和包子。
豆浆整体泛白,扑鼻便是豆香。应是店家现磨的,尝起来还有点发甜。有些微的奶香,大概掺了纯奶。入口温度不烫不凉,正好是合适的感觉。纸杯的大小恰是一手握,蒋问识叼着吸管,觉得豆浆喝起来很解渴。
包子下垫着防油纸,四四方方地很好拿。包子通体白嫩,顶头还有花褶,周身凹凸旋圈。蒋问识从中掰开,包子皮薄馅多,即刻有肉香扑鼻。包子皮松软可口,包子馅鲜香四溢。蒋问识一连吃了三个。
吃完饭清理了之后,路且燃邀蒋问识,说是要出去玩会儿。
“我发给你的作业,只是其中一部分。”蒋问识面色冷峻,“你先去把它写完再说?”
路且燃佯装哀嚎一声,看着蒋问识,有一种无辜的可怜在。
蒋问识不为所动,将作业铺展开。
这个大休路且燃就在作业中度过了。
等开学收作业的时候,路且燃有鲜少的底气,毕竟着作业的完成率,很少有人能够100%。路且燃自问他这次做地差不多了。
路且燃有点开心,虽然只是件小事。
中午头的时候,路且燃刚想睡,偏头看见蒋问识,他些微阖着眼,像是已睡熟了。
平日里蒋问识很少午睡,或者说很少睡多沉,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的。
路且燃在演草纸上,匆忙勾勒了个影儿,隐约能看出来身形。
是个伏在课桌上的侧边。
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
是睡着的蒋问识。
蒋问识突地皱眉,耸肩去转了个身。
路且燃一惊,赶紧翻了个页。
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手上不自觉地,又勾勒了只史迪仔。
是卡通画的形式,仨俩笔就能成形。
路且燃看着叹了口气,刚想去再翻个页时,蒋问识竟会凑上前来。
蒋问识刚睡醒,不知怎的,会睡得很熟了。
瞟了眼路且燃便更惊异,这时候了竟然还没去睡。
奇怪了。
蒋问识看仔细了些,发现纸上的史迪仔。
“这是什么?”蒋问识出声。
路且燃下意识地遮掩了下,发现已经是来不及的了。
“无聊。”路且燃面上尽量维持着波澜不惊,“画着玩。”
“哦。”蒋问识回答。
去揉了揉太阳穴,清醒了一下,又发了一会儿呆。
便又去掀开了练习册。
路且燃一方面松了口气,一方面又觉得这人无趣。
到最后竟然也跟着做练习册的题了。
6班乃至全校,都注意到515。
大家都正在等着,这两正主,到底会去,演变到什么局面。
有意思。
一个差生校霸,一个老师宠儿。
不仅被迫坐了同桌,竟还去凑到了一个寝室。
等着吧。
这本来就够犯冲,还摁头去在一起。
他们准过不完高三,得能搞出来个大事情来。
这些校园新闻传得离谱,逐渐地便有了很多风向。
可身为当事人的两位正主,看上去依旧和之前并无不同。
蒋问识和路且燃,井水不犯河水,和往日一样冷漠。
有些人在该要放学的时候,偷摸地往这边瞟了眼,路且燃和着蒋问识,果然不是一同回寝的样子。
估计着就算是到了宿舍,这两位啊,也是都把彼此当透明人。
一高还是会有些走读生的了,路且燃平日里通常都会去,趁着没闭校的这会儿功夫,到校门口的小吃摊上去觅食。
到底是比不上旧校区人数的,那里是高一高二的,故而路上的街边小吃摊也多。
但是新校区的门口,好歹也停了有几辆。
有吃的就不错了,路且燃觉得,也不能太去挑剔。
小吃摊既然屈指可数,肯定也是没得挑的。
路且燃大略地扫了眼,只得买了肉夹馍,一份加剁椒两掺,一份却是纯瘦肉,想要拎着它们回寝室。
小吃摊旁边难免会有人,看了路且燃却不敢搭话。
路且燃心里都一清二楚,但是也没多好脾气,只沉默着去等肉夹馍了。
轮到路且燃的了,阿姨给他递袋子。
“娃子。”阿姨低头看单,再确认了一遍,“是你的俩个咯?”
“嗯。”路且燃随口说道,“长个儿,吃得多。”
“换着口味。”又去解释了遍,不知说给谁听,“吃个新鲜。”
等了路且燃提着走远了,后面的议论小声蔓延开。
“那是路且燃吗?”一个女生说,“看起来好帅哦!”
“只是金玉其外罢了。”另个人对她说,“你别看他那个样子,其实内里坏得很呢。”
“我听说着,他好像和,6班那个,年级第一。”又有人插话了,“他们似乎是有过节,却被岳班扯成同桌,还分到了一个两人寝。”
“就像这次带肉夹馍。”另个人也说道,“可未必是他能吃得完,估摸着吧,兴许只是为了带回寝。”
“带回寝做什么?”那个女生脱口问道,“能有啥些用处。”
“谁不知道蒋问识拮据。”那人接着科普般,“带回去为了膈应人呗,买了两个,在人面前,满屋子气儿,扰人写作业,吃不完扔了也不给你。”
“你以为。”女生皱着眉,“谁都能像你这么无聊的吗?”
蒋问识还在伏案,抽点空把作业写了,实际剩不了多少,晚自习老师有占课,故而还剩下尾巴。
然后按照他一般的行为习惯,会去给一整天的课程,再去做上一个回顾总结的了。
他有点故意地磨蹭了一下,想等着路且燃回来,正好给路且燃梳理,连带着把复习任务完成了。
可路且燃这家伙不知道上哪里野去了,自打着晚自习放学后就没见着他人影。
成,够劲。蒋问识想着。
路且燃便推门回来的了,嘚,手上看样子还提着宵夜。
看着还过得还蛮滋润的,得亏自己平白想老半天。
蒋问识默不作声,端着洗漱用品,像是要准备睡觉。
路且燃却杵在蒋问识跟前。
“劳烦。”蒋问识面不改色,“借过,谢谢。”
路且燃依旧仍然是原来的样子。
蒋问识想要绕边,路且燃跟着晃身。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让。
☆、榴花落
路且燃掂起来包装袋,将其中一个递给蒋问识。
“给你的。”路且燃说道,“吃完讲课?”
蒋问识面色稍微缓和了些,是复习任务能够去完成,才不是因为给路且燃梳理呢。
看路且燃买的是两人份,便知是有自己的一个,既然买都已经买回来,怎么也不能再扔了去,蒋问识便顺手接了过来。
路且燃回去,坐在电竞椅。只解开包装袋,便有香气四溢。
馍皮金黄酥脆,馍里绵软香柔,当真外焦里嫩,分层清晰明显。这就是白吉馍的独特风味。腊汁肉夹于白吉馍,肉质肥瘦相间,剁椒掩映其中。肥肉肥而不腻,瘦肉坚韧香醇。肉汁浸润馍中,吃起来满口留香。
只待俩人吃完之后,便开始顺知识点了。
有个确实懂的人去点拨,会有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路且燃白日上课听讲,有的点跟不上,就及时记下来,接着往后去听,以免去走死胡同脱节。
蒋问识跟着串讲的时候,路且燃听得很仔细,蒋问识刻意磨合着,路且燃听着也省事多了。
按照蒋问识的理解,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于是便没去更深拓展,先教了些普遍性的。
觉得这些就够路且燃消化的了。
本来高三课业赶得就很紧张,睡眠时间很难保证八个小时,蒋问识一般不会去熬夜加点,于是他也督促着路且燃睡觉。
按照路且燃的程度,本是写不完作业,可蒋问识挑了后,竟也能完成个大半。
于是着他晚上便能得了空,甚至着还想去再开局游戏。
然后吊灯啪得一下便被蒋问识关了。
路且燃犹豫挣扎了一番,还是将游戏页面关闭,乖巧且怂地爬上了床梯。
掀起来被子,然后钻进去。
整个人蜷缩起来,可怜巴巴地,直勾勾看蒋问识。
蒋问识翻了个身,只背对着路且燃。
睡吧睡吧,还能咋的。
路且燃就满怀怨念,阖着个眼,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蒋问识半夜时候醒了一次,只开了床边夹灯,光的亮度调得很低,想着到下面去接上杯水喝。
结果就在地上发现了个皱成一团的不明物体。
蒋问识掂起来抖了一抖,发现是个薄凉被,再昂起头看过去,路且燃在床上四叉八仰。
嘚,这位爷。
蒋问识便去将薄凉被掂了起来,用手轻柔地拂去沾染的灰尘,皱着眉想了一下还是去爬上了床梯。
或许是适应之后再加上学业压力,路且燃毫不设防地在他面前熟睡。
看上去似乎蒋问识怎么摆布他都可以。
这个意识窜进脑海,让蒋问识本人,都连带着惊颤一下。
腰腹处的红榴花在夜间愈显灼灼其华。
蒋问识鬼使神差地,往前去探了指尖,只差上那么一点,就要碰上灼人温度。
可蒋问识却还是及时地收了手。
只隔了有一寸,悬空地描摹着。
蒋问识有种烈火中近乎窒息的心悸,仿佛着连空气都被噼里啪啦地点燃。
他似乎着什么都能做,但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只给路且燃盖好薄凉被,之后又半跪在床边,想着要去给他捏好被角。
谁知道路且燃一个翻身,蒋问识不敢用力挣脱,唯恐会让路且燃惊醒的了。
便只能顺着路且燃的姿势,缓慢而又谨慎地,去栽倒在路且燃的旁边。
路且燃的小臂搭在蒋问识脖颈上。
身后是冰凉的床栏,身前是灼热的呼吸。
路且燃似乎把他当成了个抱枕,粘腻地就要往蒋问识贴过来。
五感六知都仿佛被屏蔽,蒋问识僵硬地动弹不了。
直到一片榴花落于唇畔,激荡起了满湖的水波纹。
蒋问识如是敢确定,路且燃绝对睡熟了。
要不然路且燃会一脚把自己踹下去,而不是似是而非地从唇畔擦过去的。
差点让蒋问识灵魂都几欲跟着颤栗起来。
这可实在不行。
蒋问识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羞愧地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
或许是原生家庭的原因,蒋问识鲜少有叛逆时候,没有对青春期鲜明认知。
可是现在他却是知道了。
他的青春期来得迟缓,像是被放慢了一样,以至于现在束手无策。
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淹没,他置身其中,迷茫地四望,周围的海浪要把他包围。
路且燃的气息裹着他,让他快传不过来气,几乎快要溺水而死了。
路且燃越是无辜地不知情,愈发显得自己龌龊地肮脏。
蒋问识蹑手蹑脚地,缩颈撑腰去起了身。
从路且燃的床上下来,或许是没来得及喝水,竟会更加地口干舌燥。
蒋问识的侧脸晾在月光下,喉结上下滚动,去往嘴里不停歇地灌着水。
月光有颗粒一样的质感,像是堆积起来的沙砾,吞咽的水有海盐般的咸。
蒋问识像是被打捞了之后,然后再摆在沙滩上曝晒。
可是蒋问识却是知道地很清楚,他并没有从这场海难逃出生天。
他的意识飘到了很久之前,6班人在高考前的聚会,燕南安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蒋问识悬在空中,听见从前的自己,这般地去回答道。
“我没喜欢的人。”从前的自己,仿佛很确认,“我没想过这个。”
蒋问识有些悲哀地想着,那个模糊的影儿,是你愚蠢地爱而不自知。
身上的燥热并没有被凉水驱逐。
蒋问识进了独立卫生间,月光如冷刃,把细微的喘息斩得破碎。
他是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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