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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财女-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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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说说话,这才坐着。”
又问阿蓝饿不饿,阿蓝笑道:“回来前在饭庄里吃了些,不饿。”
见八娘桌上的茶水冷了,便端了茶杯,去了外间炉上重新换了杯热的过来,这才把饭庄里的情形一一说了。
饭庄里的生意,因着中秋,自然是天天爆满。月饼的生意,按着陆长安的计划,也是大销,虽说节日早就过去了,因着月饼本身口味好,如今还有好些点心铺子里继续订着货的,因此前些日子,陆长安索性另雇了几个人,专做着月饼的事。
饭庄早是上了正轨的,八娘倒是并不担心,听了阿蓝的话,只点了点头,她牵挂的是饭庄分铺筹备的怎样了。
若是能赶在新春元旦前开业,最好不过,有了新春这个年节消费高峰撑着,也就省了捂店铺的时间。倘若是拖到了春时开业,则生意要淡上许多。新开的铺子,人气旺是顶重要的。
阿蓝也知道她关心这个,说完饭庄里的事情,便又汇报起新铺子的情况。道是陆掌柜的已看好了铺子,也做主盘租了下来,订的是五年的契约。铺子就在广慈寺附近,离木器铺不远。
那倒是个好位置,广慈寺那边是个商业区,平日人流不少,又是南丰城老的富人区,住的都是些家境殷实的人家,且那边原就茶肆酒坊林立,隔了条街,就有几家瓦子勾栏,柳如水所在的万香楼,便是在那条街上,正是文人墨客们最爱去的所在。
“若是在那边,铺子的租金,怕是不少。你可知道铺子有多大?”
阿蓝笑道:“长安哥估摸着小姐这几天就要回来,又怕您忙,不一定有空去铺子里,就详细的跟我说了,知道小姐是要问起的。那里租金着实不便宜,铺子是六开间的,小是小了些,但胜在那铺面后面便是三进的院落,且都是两层的楼房,长安哥说,因着那边能去吃饭的客人,和我们原来的饭庄里客人又有不同,因此后面的三进小院,就能好好利用了,前面铺面小些,反不防事。租金是一年四百贯。”
当初喜来登买下来,也总共只花了六七百贯,这租金一年便是六百贯,着实是不便宜的。不过两处铺面,大小差虽是差了两间,然新租的这处,后面多了三进的院子,且又是黄金地段,比原来的喜来登还要好些,这一算起来,四百贯确实不贵了。
就听阿蓝又道:“长安哥说这租金是不便宜,但位置实在好,主家又急着租出去,看中的人也多,他就做主拿了下来。只是虽说是三进院,里面却是什么也没有,也旧的很,若想整装好,估摸着要花不少钱。为着以后能收回成本,多盈些利,便签了五年契。”
也难怪陆长安等不急她回来,那边铺子难租,偶一有了人家要盘租的,抢的人只怕不少是一方面,既是铺子老旧,就要大改一翻,如此装修上花的时间就多了些,想赶在年前开业,就只能先租下来赶时间了。
八娘点了点头,笑道:“你明儿就和陆掌柜的说,我觉得还不错,等我明天先去了木器行看看,就去饭庄里寻他。到时候叫他领我去看看。离元旦节,也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了,咱们得抓紧。”
阿蓝见她对陆长安办的事情很满意,知道这中间没什么不妥当的了,想着新铺子能开起来,也高兴的很。
阿蓝就笑道:“长安哥说了,装修的事情,还得小姐回来拿主意。不过新铺子里要用的人,他那边已经着手准备了。厨房里调几个师傅过去,伙计出调几个做的不错的,又另雇了些人,如今也按排在饭庄里学着呢,到时候只等新饭庄一开,就全能用上。”
如此按排,再妥当不过。事前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等分铺里开了业,就能直接上了正轨,到时候所要烦心的,只是客源的问题了。
饭庄不比木器铺,阿蓝一天忙下来,比别人都要累,八娘就打发她先去洗漱,睡前不必再到自己屋里了。
又想着家里人手越发不够用了,倒不如再买两个丫鬟回来,专管着自己院里的事情,如此七月几个忙了一天回来,也就不必再动手做这些子家务了。
再则家里哥哥们院,也需要服侍的人。
想着明日就和大嫂子提提,也好叫了牙婆来,留意着给找几个合适的。
想完事,这才退了衣衫,把那三连座的架子灯,移到了床头案上,穿着中衣躺到床上,这才取了那未拆的信来。
看着那“曾八娘亲启”几个字,心里又是甜密,又是恍然。
愣了半响,才小心的拿了刀片,拆开信封,取出信笺来。
云善:见面如唔,一别一年有余,不知你可安好?
……
落款正是八娘期想中的阿咏两字。
八娘微微一笑。
她叫他阿咏,他便连落款都是这两个字。还好当时未在二哥面前拆开,就是柴十九信中,也不过叫她曾家八妹,而他,却叫自己云善。
笑了一会儿,八娘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手按在心口,抚着那两片碧玉叶,分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有些异常。
只是脸上的笑,怎么都止不住,发了半天怔,这才又是期待,又是甜蜜的看了信的内容。
虽说抬头落款有几分特别,可信中的内容,却是平常,道是他闲时与郡王一道练武游玩,除了当值时,倒过的自在,只郡王近来似是有些烦恼,八娘愣了一会儿神,才想起他信中的郡王,可不就是柴十九?他这样的家伙,又还有什么烦恼的?
再继续往下看,才知道原来圣上欲为柴十九指婚,因他早被封了郡王,可婚事却一直拖着,永和亲王一直愁着儿子的亲事,可柴十九对此却完全不上心,又因他打小就深受天家宠爱,如今越发得天家重用了,永和亲王和王妃倒不好太过逼他,这才叫他消遥了好几年。只是现在天家也发了话,让他选个自己喜欢的女子,若是他自己不选,就要由天家给他指门亲事。
柴郡王意不在此,这会儿叫他哪里去寻什么中意的女子?可天家发了话,他也不能违抗,万一自己不选,他那皇伯父若真给他指了不喜欢的亲事,到时候连反悔的机会可就都没有了。
因此自入夏以来,柴十九就一直郁郁的。
又道,八娘收到这信的时候,想来他已经和柴十九作别,远离京城,随他父亲狄大将军去了云西平叛乱去了。
虽说狄大将军那大宋第一战神的光辉,不说陆十七,就是八娘,也是景仰的。可一想到狄咏也跟着军队入边关,且这一去,肯定是要上战场的,若不开战,朝庭又怎会让狄大人亲征?难道云西那边,真的有大战?八娘不免担扰。
云西与大理接壤,一直小乱不断,大乱没有,怎么这回突然就要平什么叛乱了?
不知道二哥有没有听说。八娘很想穿上衣衫,赶到后院里去问问曾子固,可夜色已深,去哥哥们的院子,若不走五叔家住的院子,就只能穿过正院,反要惊了爹娘,只得按下心中的不安。重新躺了回去。
便就着灯光,那把信看了又看。
因阿蓝就息在她的外间,见屋里灯光一直不熄,便在外面低声问道:“八小姐,您还没睡吗?”
八娘这才熄了灯,把信仔细拆好,放在了枕下。
可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真到四更,才手握着心口处那两片玉叶,迷迷糊糊的睡去。
因睡的并不踏实,第二天阿蓝几个起身时,她也惊醒了过来。
“什么时辰了?”
七月听到声音,忙入了屋:“小姐怎么也这么早醒了?不再多睡会儿?天色才亮,还早着呢。”
八娘挥了挥手让她去了,因再睡也睡不着,索性起了身,穿好衣衫,那边阿蓝听说她也起了,便端了热水来,准备好牙膏子,服侍她洗漱。
八娘简单收拾了一翻,想着这会儿哥哥们也肯定早起读书了,就去了后院里。
穿过正院,正碰上去厨房里的吴氏。
“嫂嫂早。”八娘上前行了礼。
吴氏怜惜道:“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也不多睡会儿。厨房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好不容易才回的家里,再回院里睡会儿去吧,等早饭好了,再使人去叫你。”
八娘忙道:“昨儿下午睡多了,嫂嫂先忙,既是厨房里用不上我,我去后院里看看二哥去。”
吴氏虽有些疑惑,可八娘素来与哥哥们亲厚,这会儿去后院,兴许是有什么事要说,就随她去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节近之则辱
八娘别过大嫂,见她娘朱氏那边也有了起床的动静,便先去请了安,这才去了后院。
众位哥哥们也都起了床,挨排儿的站在后院围在辛夷树下正涮牙,场面倒是壮观的很。看着就叫人觉得好笑。
小丫鬟五月在一边帮着舀水,八娘忍着笑上前打了招呼,见二哥不在,问道:“二哥哥呢?”
五郎涮好牙,接过五月递过来的巾子,一边沾了水洗脸,一边笑道:“一早就来寻二哥?二哥早起了,恐怕在后园子里呢。你只管寻去。”
八娘便别过他们,穿过角门,转进了后园,就见曾子固正坐在凉亭里,手上拿着本书看的出神。秋日清晨的阳光很好,似是整个空气带着耀眼的亮光。
碧树黄花的映照之下,八娘觉得一般素白儒服的二哥,实当得润温如玉这四个字。
有这样出色的哥哥,亦是她的骄傲。
“二哥哥。”
曾子固抬起头来,见是八娘,温和的笑了笑,道:“怎么起的这么早?”一边说,一边招了八娘在他身侧坐下,“可是寻我有事?”
“二哥,是不是云西边境那边要打仗了?”
“你怎么知道的?”
曾子固奇道。
“昨儿不是有两封信么?另一封是狄大将军家的二公子狄咏写来的,我看他在信中说要随他父亲去云西。”
曾子固倒也没问她怎么与狄咏结识的,只道:“云西那边如今确实有些不安稳,但若说有大战事倒未必。不过狄将军能领军亲征,肯定也是有原因的。那边夷族一直不太安稳,前些日子甚至占了城,杀了当地的县令,又占了县衙,圣上大怒,这才派了狄将军前去。不过是几个夷族的头领生事而已,不至于那么严重。”
八娘听了,这才松了口气。若无大战事,狄咏是狄将军的亲子,未必就真须要他真刀真枪的上了战场。就是真打起仗来,想来狄将军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儿子去送死。
狄咏是御前侍卫,按理不该和柴十九关系那么好,哪一个天家,都不可能让一个负责贴身自己人生安全的人,与臣子交好的。这么想来,之前狄咏来南丰城,又突然离去,难道当时柴十九也在?否则他一个御前侍卫,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南丰城来?难道是因为柴十九的原因?并且这里面肯定是和如今的天家有些关系了。
摇了摇头,赶走心中的疑惑,见曾子固要看书,倒不好打扰,只说了今日便请二哥与大哥商议了要购置田庄的事情,早些儿留意着。便是父亲和叔父他们,也当吱会一声,也听听他们的意见。
曾子固笑应了,八娘也便回了前院。
用了早饭,看过昨日嫂嫂们整理的东西,那些店铺中要用的,便派人送去了木器铺中。又把礼物做了分配,一一写好贴子,到时候派了家中的婆子,也给各家送去。
八娘见无事,便让许十三套了马车,去木器铺中转了一圈,指挥着店里的男妇伙计们,把新购的货物一一找了合适的位置摆放到位,直看的满意了,这才歇了手。这一忙,也就到了中午,刚好去饭庄里,一边用饭,一边寻陆长安商议新铺子的事情。
想到这个,倒是发现自己忘了件重要的事情。
喜来登饭庄可不是她一个人的。那里也有陆十七的股份。
开新铺子这样的大事,实在不该不与陆十七吱会一声。
想到这里,便暗暗告诫自己,亲之则辱,远之则近。万不能因为陆十七与自己非同一般的情谊,就做些会让人反感的事情来。
不独陆十七如此,以后就是武三娘,甚至林昭庆,还有将来遇着的合作者,无论彼此关系有多好,交情有多深,或是有多信任,那该注意的地方,也一定要注意到。
有时候一些小的事情,往往会遇成坏的结果。防微杜津,随时警醒自己,才能做到少犯错误。
别人的信任是用来珍惜,而非浪费挥霍的。
这么一想,又想着也不知道陆十七如今在不在城中。到了九里月,秋收秋种都该忙完了,想来便是他不在城中,近些日子也能回来一趟的。
如果哥哥们都在家中,他若回城,必然会来自家几趟的,总之错已铸成,也不急这一时解释。
到了饭庄里,果然陆长安正在候着她。
与伙计们打了招呼,如例也去了厨房里看过了几位大师傅和徒弟们,这才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叫人给她简单上了两三个菜,与陆长安一道说话。
等菜上来,八娘又招呼陆长安索性与她一道吃,三个菜一个汤,她一个人也吃不了,倒是浪费。
陆长安原还推辞,道是不敢,见八娘坚持,也就在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两人原就是趁着吃饭这会儿说话的,陆长安便把这一月多来,饭庄的事情细细做了汇报,与阿蓝昨儿说的也差不多。因着一个中秋,八月里足有近二千贯的利,也算是创了饭庄开业又来的新高记录了。
这是好事,八娘也是赞赏:“可见你是用了心的。等新铺子开了,我再给你加了五成的酬劳,至于年终,新铺子也拿与这边铺子一样的红利,若是经营的好,我另有奖励。”
八娘这么说,虽也在陆长安意料之中,却还是欣喜,便笑道:“这原是小人应该的,若不是八小姐信任,我如今也还当着小厮,每月里拿着八百钱的月钱呢。”
这话倒是说的谦逊。他是陆十七的随身小厮,月钱是一回事,平日里的打赏可是少不了的。只不过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小厮而已。
哪个男人不想成京一翻事业?陆长安虽身为奴,可他是个有能力又精明的,八小姐给了他机会,他哪会不感激?
如今走出去,南丰城里,谁不笑称他一声陆掌柜的?
若他还是个小厮,四小姐也未必会舍得把小绿许给他。
想到这个,陆长安倒是有些脸红起来,对八娘道:“有件事,小人还想禀给八小姐。”
见他脸红,八娘倒有些疑惑起来:“什么事?”
“小人的婚事也定了,讨的是四小姐身边的丫鬟小绿,婚期就定在十二月里,到时候,还望八小姐能许小人两日假。”
八娘就笑道:“这可是大好的喜事。我便叫你双喜临门,只等新铺子装起来,我便宣布任你为大管事。另外你也得给我下个贴子,你是我们喜来登饭庄的大管事,你成婚,我这个东家不能没有点表示。虽说我因在孝中,不能参加你的婚礼,可人不到,礼得到。”
这实在是给足了他一个下人的面子了,不担八小姐是喜来登的主家,她还是未来陆府里四房的少奶奶,将来四房的掌家人。
有了这层关系在,就是在陆府里,也再没有哪个下人敢小瞧了他陆长安去。
说起来也是,如今他偶回趟陆府,便是大老爷面前得脸的管事,也要笑称他一声陆哥儿的。
陆长安连忙道了谢。
两人一道简单用了午饭,陆长安便领着八娘去看了看新铺子。
新铺子的位置比木器铺的位置要好,面南背北,阳光充足。虽说只六开的铺面,但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已是难得,且又有三进的院落。刚好可走高端路线。八娘看了,心中已有了计较。
喜来登的饭菜并不算太贵,且因着店铺本身的原因,虽不至于说谁都能吃得起,但普通一桌菜,几贯钱也不是不能解决的,大多数殷实的人家,都吃得起,也订得起席面。
不过新铺子的结构不一样,八娘想着,索性这回只卖贵的,如此能来喜来登广慈寺饭庄里的,也真正能算是个身份的象征了。有之前喜来登铺子的名声在外,她也不怕和走高档路线的如意楼竞争。
三进院里确如陆长安所言,老旧的很。这个八娘倒也不甚在意,就算不老旧,她也一样得花大力气装修。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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