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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格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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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叔倒是提醒他了,既然现在不需要他出手了,那自己就得赶快找到当年事发的真相,不能听从别人的一面之词了。
从顾婷那儿,又该怎么问呢?
这件事陶旻想了很久,连季望舒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有察觉。
“想什么呢?”季望舒拖了张椅子过来坐下,把陶旻放在外面的手捧起来看了看,手指轻轻地在包着纱布的伤口上摸了摸,轻声说道:“还疼吗?”
陶旻转过头,看着季望舒额头上的红痕,心里实在是不太舒服。似乎是感觉到了陶旻的眼神,季望舒抬起头,正好和陶旻对上。
陶旻想起刚刚王叔的嘱托,有些别扭地把眼神移开,想偷偷地把手抽回来,顺便换个话题。
“刚刚,你都知道了?”
“什么?”陶旻还没明白。
“王叔来过了,和你说了什么?”季望舒把床摇了起来,给陶旻又拿了个枕头让他靠着。
“也没什么,就……就随便聊几句。”
季望舒握住陶旻想临阵脱逃的手,低下了头,头贴在陶旻的手上:“我刚刚就在门口,都听见了。”
“……”
陶旻没想到露馅露得这么快,还真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
“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你再和姜局闹矛盾了。这两天在做季成平事情的收尾,过两天就能给你个交代。你……之后什么打算?”
陶旻收回手,揉了揉头,不答反问道:“你想留在这儿吗?”
季望舒从一边拿了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笑,不一会儿就摇了摇头:“不想。这儿还不如那里呢。”
“那等这事儿结束我们就走。不过得请你帮我个忙儿,怎么样?”
“又想什么呢?”季望舒把削成卷儿的苹果皮丢在垃圾桶里,拿了个小碟子把苹果切成小块,拿了个叉子递给陶旻。
“我想找顾婷谈一谈。”
季望舒的动作顿了顿,随后说道:“行。等你好点了再去。”
陶旻点了点头,对季望舒招了招手,“过来。”
季望舒以为他有话要说,连忙走了过去,却被陶旻勾住脖子往下压。
陶旻温软的嘴唇贴上了他略有些干涸的唇,他睁大了眼睛,却见陶旻略松开了他些,轻轻地说道:“闭眼。”
季望舒笑了笑,手撑在了床边,再次吻了上去。
顾婷的医疗间比陶旻的要小些,里面站不下太多人。陶旻走进去,看了看季望舒,季望舒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没进去,帮陶旻关上了门,站在一边帮他看着。
顾婷靠坐在床上,看见陶旻进来了,也不惊讶,示意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开口说道:“听望舒说是你救了我,我现在这样,也没法怎么去酬谢你,但若是你想要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陶旻坐下,看着顾婷,笑了笑,说道:“前辈也不必这样,倒叫我不好意思了。我只是听说,前辈先前做过几年的止乱者,这声前辈,我想来是叫得的。冒昧问一句,前辈可否知道,当年陶前辈出事时的具体情况?”
顾婷闭上眼,叹了口气:“是我不对。当年陶前辈的行踪,是我透给季成平的……当时季成平做足了打算改邪归正的样子,我也信了,以为是要和陶前辈说些什么兄弟间的事情,早年他们关系还不错。我……我后来知道以后,就去救陶前辈,我不知道当时姜晚还潜伏在那儿,我没瞒过季成平,让他发现了。可当时姜晚就在现场,她没有出手,等我后来勉强从季成平手里偷着溜出来,我才把陶前辈放出去。姜晚当时在竞选处长的关键时期,任务对她来说比天都重要。我也是疏忽了,才……才害了陶前辈……对不起啊,小家伙……”
“前辈,这件事因季成平而起,无论如何,当年前辈肯冒死相救,我都谢谢前辈了。”
“当时姜晚潜伏时的笔记至今还放在她的办公桌上,那天我看见了。当年我放走陶前辈的时候,不小心把我的项链落在他那儿了。姜晚误会我,应该也有那样的原因。”
陶旻也想起了老陶遗物里的那条莫名其妙的项链,以及姜晚对那条项链的态度,心里也想到了一些。
他礼貌地告别了顾婷,正打算离开时,却被顾婷叫住了。
“小家伙,你喜欢阿季吗?”
陶旻转过身,看着顾婷。
“那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了,拜托了。”
陶旻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季望舒听见声音立刻转过头来,迎了上去,“怎么样?”
“该知道的都差不多了,诶,到时候要是能的话,我一定亲自押着季成平那老东西去给我爹磕头。”
季成平笑了笑,搂了搂陶旻,“行啊,你想做什么都行。”
陶旻伸出手,揽住季望舒的腰,把他拉向自己。他靠在季望舒的肩膀上,说道:“刚刚征得同意了,以后就跟着我吧,没得后悔了。”
季望舒紧紧地抱住他,声音抖得厉害,不过却十分缱绻温柔:“好,我跟着你,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还有最后一章这本就结束啦~(昨天去看了哪吒重生,突然想写点和机甲有关的,下一本耽美写星际的吧>_<)
☆、尘埃落定
季成平果真如王叔所预测的那样,没过两天就狼狈落网。
陶旻的身体在这两天里基本上恢复得也差不多了,至少大体上的活动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了。
姜晚真在办公室里看着报告,听到有人敲门,头也不抬地问道:“谁?”
那人没等她回答,直接推门而入,姜晚这回连一点疑问也没有,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陶旻,你又有什么事?”
“辞职报告。”
陶旻言简意赅地把自己的报告放在了姜晚的桌上。
姜晚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看着陶旻:“决定了?”
陶旻笑了笑:“早就决定了,这里没什么意思。止乱者不就是为了乱世而存在的吗?乱世平了,还要我们做什么呢?凭调查局的能录,恢复秩序不在话下,对吧,局长?”
姜晚笑了,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意味深长地说道:“又是赌气?”
“都有。”
姜晚叹了口气,拿起笔,在报告上签了字。
“那我就同意了,至于舆论那边,你自己解释去。”
陶旻拿过报告,没有其他的话想说,直接离去。
走到门口,姜晚说道:“季成平在服刑前要转到我们这儿,你想做什么抓紧。”
“恐怕不该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吧。”说完这句话,陶旻关门离去。
和姜晚预想的一样,媒体强烈要求需要陶旻在退出止乱者前召开发布会。发布会的流程很简单,就是介绍一下陶旻这些年干的好事,然后大家面对面坐一块儿,让媒体记者提一些刁钻的问题。
陶旻看着大屏幕,顿了顿,接着说道:“罪魁祸首已经被依法惩处。我身为止乱者的一员,功成身退,从此不问过往,不愁以后。未来,我只愿携手一人,走上一条无人理解的不归路。”
台下一个小记者拿着话筒,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您已经在此次任务中立下大功,为什么要这么早结束止乱者的身份?”
陶旻转头看了那位记者一眼,轻声笑了:“因为那时候有个傻瓜告诉我,我是他曾经奢望已久,如今却胜券在握的归宿。我总不能让他等太久,那样不好。”
季望舒在幕后靠着门,笑了。
王叔站在他身边,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你们真的决定了,要走了?”
“嗯。这些年他太苦了。我想接下来一直护着他,他不需要想别的,我们想做什么做什么,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担心。”
王叔拍了拍季望舒的肩:“顾婷你怎么安排?”
“我妈她说要回去看看,估计以后也和调查局扯不上关系了,这些年她受得苦也很多了,是该回到自己的家乡,好好休息了。”
“你安排得不错啊……”
“也不是第一天这么想了,之前就想过去平行世界的事儿,只不过真正实施起来,还有些困难而已。但有他陪着,我什么都可以。”
季成平被移交到调查局时,陶旻带着激光刃直接冲了出去,季望舒跟在后面,差点被他远远甩开。
陶旻虽然刚恢复,但是身体还不太适合剧烈运动,季望舒代替他押着季成平,跟着陶旻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陶旻整了整衣服,推开了门。
房间很小,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一些衣服和小零碎,在那些东西的中央有一张桌子,上面架着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前有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老陶遗像”。
那黑白照片上的男人带着他那一如既往的慈祥的微笑,他的善良没有底线,他把毕生的感情都给了兄弟,给了爱人,给了儿子,却唯独没有留哪怕一点给他自己。
血海横波下,是森森白骨,是那永远无法诉说的苦衷。
陶旻一步步地,缓缓地走过去。
他想到了平行世界的老陶,是那样的疼他,那样的爱他,生活也是那样的幸福。
可是这个世界呢?如今,他与爱人生死相隔,儿子见不到他。曾经,他最信任的兄弟把他作为试验品变成了机器人,最终死在了自己爱人的面下。
他的真心,终究是被人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季望舒押着季成平,缓缓地跟着陶旻,他的视线紧紧地锁定在了陶旻的身上。
陶旻走到那照片前,利索地跪下。
季望舒猛推了一把季成平,那人就像垃圾一样,被摔在了地上。
“爹,我,给你报仇了。”陶旻面对着照片,郑重地磕了一个头。
季望舒站在一旁,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在心里默念道:陶先生,我会照顾好阿旻的。您放心吧,我会好好地保护他,从此以后,世界上的苦难,我来替他扛。
陶旻起身,他的眼睛红红的,却是忍着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
季成平倒在一旁痛苦地挣扎着,他说不出话,也自知不该说什么话。季成平把兄弟骗来做试验者这事儿确实挺缺德的,一开始他心里也愧疚过,可是后来,他渐渐地忘了这种愧疚,开始把自己的一己私欲加在无辜的人的身上。
每个人生而善良。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人经历过多少苦难,而是他能否在看尽人间疾苦后,依然不改少年时的那一腔热血赤诚。
“你给他磕个头。”陶旻推了推眼镜,冷冷地看着他。
季成平趴在一边装死。
懦夫没有直面错误的勇气,他们只会一味的逃避,看着自己给别人带去的伤害而沾沾自喜。
“我让你给他道歉!你别装!”陶旻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从腰间抽出激光刃就要扑过去。
“阿旻。”季望舒伸手拦着他,顺势把他揽进了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阿旻,现在让他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陶旻在季望舒的怀里抽泣着,心跳得很快。
等陶旻听着季望舒的心跳渐渐地平复下来后,他收起手上的激光刃,复把它别回腰间,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季成平。
这时候,姜晚终于得到了陶旻去特殊房间的消息,从门口跌跌撞撞地赶进来。
她身上的制服有些皱,头发也变得有些凌乱。
她没想到陶旻会直接带着季成平来给老陶谢罪,尽管这是她一直想做的。
细想一下,对不起老陶的,又何止季成平一个?
当时他被锁在房间里,经受着季成平近乎疯狂的折磨的时候,自己在干什么呢?为了证据,为了那个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卧薪尝胆,却差点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他成为机器后最痛苦的时候,她却遵循着上级黑白不分的命令,亲手断了他所有的念想。
明知道他曾经留给自己的,是可以肆意妄为的宠溺,而最后自己留给他呢?都是痛苦。她为什么就一直放不下心里的那一点名利和执念?
姜晚想了很多年,一直都不知道答案。
但现在,答案似乎即将脱口而出。
姜晚记的很清楚,老陶临走前是这么对她说的。
“我……我走了……照顾好阿旻,我来不及看他,看他好好长大了……你也多看这些,别,别再让成平,再去害别人,到时候回不了头,对他不好……还有,阿晚,你要好好活着,别总想着追名逐利,能把小事做好,也算是英雄了……我知道你不想听我唠叨……其实我也唠叨不了几句了,我很后悔把你带入这一场不能回头的征途……阿晚,我爱你。”
我爱你,她一直想对老陶说的也是这个。
尽管她很少亲口说过。
姜晚看了季望舒一眼,反手抽出电子镣铐,把季成平拷在了一边。
然后,姜晚整了整衣冠,在陶旻和季望舒的注视下,慢慢地跪在了老陶的照片前。
让敌人闻风丧胆,让手下的人听到名号连喘气都会谨慎的特务处处长。
哦,不对,如今已是危机调查局的局长,再次面对着自己遗失了多年的爱人时,依旧是泪如雨下。
老陶走了以后,姜晚很少来这个房间。她把这个房间定为特殊房间,禁止外人,也禁止自己进去。
她不敢,怕自己伤神,也怕自己失控。
她一开始只是浅浅的抽噎,顾着有自己儿子和季望舒在场,没怎么哭出声。但姜晚逐渐越想越难过,最后还是忍不出,大声哭了出来。
姜晚虽然哭得时间长,但说的话却很少。
她哭着哭着,缓缓抬头,对着老陶的相片,说了一句话。
“我爱你……对不起。”
陶旻的心里有些痛。
误会,伤害,乃至于连时间都无法消磨的恩怨情仇,若都是能用一句对不起就轻易抵消,这也太便宜了些。
有些伤口会好好愈合,还有一些,却是一辈子都会留一道痕迹在那里,提醒着你,这是你曾经犯下的过错。
总有些记忆无法抹去,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人要引以为鉴。
可偏偏陶旻能够做的,迫不及待想做的,也不过就是让那些曾经伤害过老陶的,对着他亲口说一句“对不起”而已。
让老陶知道,自己所有的真心和善良,都是值得的。
但是,在那句“对不起”的前面,却是姜晚一直埋在心里,埋了整整二十年都没说出来的的真心话:
我爱你。
姜晚在心里想着:如果在平行世界的我,能听到我现在说的话。
我希望,她能把所有的“我爱你”都好好地说出来,不要等到真的难以回头了才开始追悔莫及。
这段横在姜晚心上的伤疤,在再一次被揭开后又缓缓愈合。
老陶,这一辈子,终究还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告诉你,平行世界的我们,带着阿旻,过得很好,你会不会,稍微安心一点?
你好好地休息吧,我会带着你的愿望,继续往前走。
姜晚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看着老陶的照片,整了整自己的肩章,缓慢却郑重地说道:“我的先生,我一定会让你的在天之灵看到,你用生命守护的这个世界……”
姜晚顿了顿,接着说道:
“配得上你那至高无上,坚不可摧的信仰!”
老陶的信仰,是山河无恙,人人都可以安居乐业,过着平凡的生活,不必时时刻刻为了如何活下去而胆战心惊,可以自由地奔走在阳光之下。
姜晚拿起对讲机,叫了人来把季成平带走,随后看了看陶旻,最后还是伸出了手。
陶旻看着她,在这时候,他好像也放下了那些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无法跨越的隔阂,抱住了姜晚。
“带着季望舒好好过。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了。”
走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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