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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和你们男神谈恋爱,你们有什么想说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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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远处有个少女撑着伞走过来。
似乎是谢灵灵,她一路上过来,冲着他笑,笑容甜美,妩媚的眼角像蛊惑人心的熏香,香味似弥漫于天际。
越来越香了,迹部痴迷的盯着她看。
少女走到他跟前站定,低垂着眉眼。黑的眉,黑色的眼,黑色的发,唯有涂得鲜红口红的嘴唇和白得像雪的肌肤,在一片黑白默片中突兀的斑驳着。
迹部的心怦怦跳动。他一眨不眨,紧张的看着女孩。女孩刚要对他说什么——
忽然梦醒了。
再醒来,身旁的谢灵灵早已不见踪影。他看了看手表的时间,才五点二十分。
·
猫犬不宁
沢田纲吉再过两天便要会意大利了。
之所以行程如此匆忙,是因为他有繁忙的工作。那张意大利的实木办公桌上,已经压上了厚厚的十厘米文件。而即使在日本,沢田纲吉的工作量仍然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他今天依旧很晚才睡,在彭格列安排的旅馆里,疲惫的批改完今天的最后一叠文件,这才把钢笔放置原位,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桌上的咖啡已经喝完,沢田纲吉洗个澡,穿上睡衣,睡在那张毫无安全感的柔软大床上。半夜里惯例开启电视机,屏幕里放着日本各式各样的深夜节目,沢田纲吉在热闹喧嚣的电视机里的人声中,渐渐的陷入睡眠。
从四年前开始,沢田纲吉就不敢在黑暗里第一个人在安静的氛围里睡觉。
他恐惧于深夜里安静的氛围,常常会半夜里惊慌的惊醒。刚开始症状只是轻微的,仅仅表现为失眠,狱寺隼人关心他的情况,他便顺从的去看了医生,顺从的吃了药,结果病情却没有转好,沢田纲吉越来越难以安睡,深夜做着噩梦,在噩梦中醒来时,后背也是冒着冷汗,浑身发冷。
医生说这是心病。
沢田纲吉说是的。
这是心病。
但这是他的秘密。
他对这个秘密讳莫如深,缄默着不说。但随着狱寺隼人越发焦急,沢田终于改变了他消极的态度。至少,在睡眠方面,他努力去克服各种困难。
沢田纲吉第二天醒来,他机械的穿上衣服,按照惯例的黑色西装和深蓝色领带。最近几天劳累的工作使得他这件定做的西装变得宽松,沢田纲吉的手指又纤细了一点,那一枚大空指环摇摇欲坠,似乎只要他自然的垂直手臂,指环便被脱落于手,掉落于地上。
早饭是清淡的白粥,他近几日胃口不好。
坐在他旁边的狱寺隼人见十代目慢吞吞的舀着白粥,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说实话……虽然他并不想多责怪他,但这几日十代目的饭量真是越来越小,整个脸都瘦了一圈。
狱寺想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十代目,你要不再吃点?”
沢田纲吉温和的回以一笑:“不用,我其实已经饱了。”
“可是你最近吃得太少了……”
“会吗?”沢田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跟平日差不多呀。”
狱寺,“……”
心情有点烦躁,狱寺干脆和沢田说了一声去了外面,对着湿冷的空气,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湿漉漉的天空,毛毛细雨飘落在狱寺的头发上,他对着灰色的天空,不爽的啧了一声。点燃烟,先吸了一口,一点点燃烧的烟灰随即掉落于地上。
都怪谢灵灵那个女人……
如果没有她,十代目不会变成这样。
狠狠的吐出了一口烟,袅袅的灰色烟雾,穿透狱寺碧色的眼眸,仿佛要飘到杳无人烟的去处。
吸完一根,狱寺便转身回去。沢田纲吉仍然坐在餐桌上,碗里的白粥见底,见到他回来,褐发青年温柔的勾起嘴角,眼眸闪着包容一切的温柔光泽。
他好像只要坐在那里,淡淡的微笑,什么也不说,低着头垂眸也好,深思也好,只要他在那里,狱寺便可以在瞬间平静内心的烦躁涟漪。
狱寺莫名的沉默了,他坐回原来的位置:“对不起,十代目。”
沢田反问:“你有什么需要跟我道歉的呢?狱寺君。”
这么美好的沢田纲吉,这么美好的彭格列十代目。
狱寺多么希望他这辈子没有见过谢灵灵那个恶魔。
谢灵灵这么深沉的伤害了善良的沢田纲吉。
伤害得那么彻底。
下午时分,沢田和狱寺处理完刚做的公事,沢田走出旅馆,见外面蒙蒙细雨已听,便冲狱寺商量说:“晚上,我想去迹部家。”
“我想去看看灵灵,我还有二天就要回意大利了。”
有些惋惜的,沢田低声说道。
狱寺就算不喜欢谢灵灵,也拒绝十代目和她多加见面,却实在无法拒绝十代目如此失望的表情。
他心里不爽着,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面色平静的样子。
“狱寺如果不想去的话,我一个人也行的……”
果然。
“我当然是想……!”
“我一个人去吧?”沢田虽是用商量的口气,不过他了解狱寺的性格。哪怕他用问句说了一句话,狱寺都会自动把那个问句转换成命令句。
——我一个人去。
狱寺蹩蹙着眉头,他实在是不想把不满的情绪暴露出来,但一想到谢灵灵那个女人……他没办法,为难了嗯了一声。
毕竟是十代目想做的事。
沢田在西装外又批了一件厚实的大衣。他最近以惊人的速度消瘦着,天气转冷飞快,狱寺担心他,反复督促他一定要到室内才可以把外衣脱掉。
面对狱寺的唠叨,沢田好脾气的应了好几声。
坐上黑色的法拉利,沢田纲吉关上了门。
天色转黑,已经晚上九点多,他这次算深夜拜访,并没有通知迹部家的所有人。因为白天事情实在太多,他实在不得已,坐在封闭的车内,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一想到等会儿可以见到谢灵灵,沢田不知不觉勾起了嘴角。
他的眉眼都散发着愉悦。
那个少女不知不觉之间牵动着他所有的感官和情绪。
为她伤心,为她高兴,为她颠倒痴迷。
车子不知不觉停下,沢田望着一眼封闭的迹部大宅。门卫见沢田来访,心照不宣的开了大门。幽静的道路,路过花园,精心培育的玫瑰花在深夜被今早的细雨灌溉,犹带着露珠。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想静静的去看谢灵灵。
小心翼翼的开了大门,住宅的客厅依然灯火辉煌。他沿着楼梯上了大楼,轻轻的敲响谢灵灵房间的大门。
咚咚咚——
没有回应。
沢田等得有点纠结,他正迟疑着要不要旋转门把手,结果微微推动大门,门便自己不由自主的挪动。
没锁。
沢田讶异的同时,房间里漆黑一片。“灵灵?”他朝空旷的房间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没有回应,于是犹豫了走了进去,按下开关,整个房间瞬间亮如白昼。
光线笼罩整个房间,床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沢田的心一跳,他下意识的皱眉,侧过身,眼光瞟向门外。大厅里也没有人,死寂一片。
她去哪里了?
谢灵灵去哪里了?
下了楼,沢田纲吉离开这栋房子,外面的女仆忽然经过,见到他,也知道他是谢灵灵的未婚夫,礼貌恭敬的朝他颔首。
“沢田少爷好。”
“你知道灵灵你去哪里了吗?”
“你说大小姐吗?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者沢田少爷去问问迹部少爷?”
“你说迹部桑?”
“是的。”
谦和的和女仆道别,沢田纲吉在主楼的楼外,从外面看去,一楼的迹部的房间窗户已经拉上了窗帘,整个房间已经陷入黑暗之中。
大概已经睡了?
他暗自想了想,脚却像是受到了蛊惑,不由自主的靠近。
冷气轻轻的吹,即使沢田纲吉穿着如此厚的外套,他的指尖仍然冰冷得如同霜雪,已经冻得没有了知觉。
他在窗户边站定。
四处寂静无声。
不知是不是他心静的关系,沢田渐渐的听到了房间里多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鬼使神差的,他站在那里,眼眸透过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仿佛要看清楚什么。
忽然耳边响起了□□声和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迹部的声音轻轻的飘到了沢田的耳边,如此轻盈,宛若幻觉。
“谢灵灵,你……唔,你不要碰我这里……”
“迹部景吾,别说话。”
沢田的神色不变,脸莫名苍白了几分。他的手指轻轻颤抖,冰冷的指尖碰触在透明的窗户上,门锁的很紧,沢田用能力把窗户上的锁撬开,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他挪开窗户,微微的掀开窗帘。
黑暗里有两个人影在床上。
谢灵灵精致的侧脸映入沢田纲吉的眼帘,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少女,并没有以他想要的结果和他再度碰面。
谢灵灵在和其他男人亲吻,阖上眼睛,睫毛轻轻的颤抖。她跨坐在对方身上,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雪白的脖颈好像优雅的白天鹅,像在深夜中最亮的一抹珍珠白。
沢田的呼吸忽然紧促。
他静静站在那里,身体宛若雕塑般,僵直。
他听到迹部发出的喘息声和谢灵灵的低笑声,衣衫摩擦和唇齿交缠的暧昧响动,而这一切都如地狱里的业火,狠狠的煎熬着他那疲惫不堪的心。
这便是事实,这便是残酷。
谢灵灵就是谢灵灵,这一点,无论仍岁月如何迁徙,都不会改变。
沢田苍白瘦削的侧脸在寒风里,犹如一把破碎的玫瑰花瓣。他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
不……谢灵灵。
这是……我的,谢灵灵啊。
情绪突然崩塌,像象牙塔破碎了一角。
他等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等了多年……!
沢田缓缓的、颤抖的,用冰冷苍白的手捂住自己的脸。
没人知道他现在的表情。
寒风吹彻。
·
猫犬不宁
“十代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狱寺有点诧异。
沢田微微笑着,他脸上有点微红,扯着嘴角,看到面前的狱寺,如常的说:“嗯,已经见过谢灵灵了。”
他声音比较小,狱寺第一声还没有听清楚,再问了一遍:“什么?”
沢田没再回答,他往前走了一步,脚步有点虚浮。
狱寺有点吓了一跳:“十代目?”
他连忙靠近去,搀扶住他。走近,一股浓郁的酒味便挥之不去。狱寺皱了这眉头,“您喝酒了?”
沢田除了脸色微红,浑身酒气,表情实在是正常无比。他微微眨了眨眼睛,瞧着眼前的狱寺,小声说道:“嗯,喝酒了。”
他格外的乖巧的陈述了错误,就算狱寺是个急脾气,也实在是训不起来。
“所以说,为什么要喝酒呢?”
“因为谢灵灵对我不好……”嘟嘟囔囔的,大概是真的喝醉了酒,沢田纲吉少了几分平日的稳重,多了几份率直和可爱。
“她真是个坏姑娘,总是欺负我……”
说着说着,沢田垂下眼眸,有点委屈的含着哭腔道:“她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我呢……”
狱寺在一旁,有点无可奈何。他撑住沢田纲吉的手臂。
“我们先回房间再说吧?好吗?十代目”
狱寺哄着他。
喝醉酒的沢田纲吉,格外的柔软。他恢复了他十多岁正读初中时的坦诚和率直,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身上暂时放下了沉重的责任和使命。
可是在卸下重担的同时,悲伤便随之而来。
狱寺看着直皱眉,他颠颠撞撞的把沢田纲吉送回了房间,细心的将他放在柔软的床上,盖上了棉被。
沢田纲吉越来越瘦了,浑身都没多少肉了,特别是后背,瘦的像跟衣架骨。
狱寺看着心烦,他开了空调,正想去外面抽根烟。路过书桌时,不小心碰到了桌角,一盒烟忽然从桌子边掉落下来。
狱寺的脸僵了僵,他把摔在地上的纸盒捡起来。
手指打开纸盖,满满的一大盒,烟已经少了大半。
狱寺自己抽烟,但知道沢田纲吉是不抽烟的。
沢田纲吉何止是不抽烟,他甚至也不爱喝酒,好几次拒绝聚会上的觥筹交错。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开始吸烟了呢?
狱寺的心沉了沉,他深呼一口气,把手里的烟盒放置原位。转过头,沢田纲吉仍然熟睡着,他睡的极其不安稳,尽管灯如白昼,仍然皱着眉把自己蜷缩在床上。
究竟是怎么样心狠的女人,会把他弃之如草芥?
狱寺关上门。
站在门外,抽出烟,点燃。
黑暗之下,华灯初上。望着旅馆外光怪陆离的这座城市,这座不夜城,狱寺陷入了深深的彷徨。
沢田纲吉第二天醒来,如常的和狱寺打招呼。他坐在餐桌上,如常,面前是一碗白粥。
虽然仍在消瘦,但他今天似乎不错,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
昨天那个醉酒失意的男人成了假象,成了错觉,今天,身居高位、大名鼎鼎的彭格列教父仍然坚不可摧。
狱寺仅仅点了一杯黑咖啡,他是意大利人,习惯意大利式的早餐方式,一般都吃得非常简单粗暴。
刚开始,两个人都自顾自吃着各自的早饭。狱寺因为昨天的事纠结了很多,他一脸心事重重,脸色阴郁了许多。
沢田纲吉注意到了,便关心的问道:“狱寺君,你身体不舒服吗?”
“哦,不。”狱寺垂下眼眸,他有意无意的说,“我只是在想,不如我们今天就回去意大利吧?”
“今天走吗?”沢田纲吉讶异,“难道不是明天……”
“因为最近意大利的事项变多了。而且……”狱寺停顿,说道,“我觉得日本不是度假的好地方。”
沢田听出了狱寺的心里话。
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不,我今天……”沢田的睫毛微颤,“还有事情。”
“十代目,我真的觉得,那个女人会毁了你。”
仁至义尽,狱寺隼人终于没有忍住,他挣扎了那么久,隐忍了这么久,纠结了这么久,还是把劝说和忠告说了出来。
“她不适合你,或者说,她不适合所有人。谢灵灵是一朵高岭之花,开在悬崖峭壁上,你想要得到她,首先自己得粉身碎骨。”
“我看了这么久,我觉得她不会爱上任何人。”
真的是看不下去,狱寺再也看不下去沢田纲吉的颓废样。
“放手吧,十代目。你值得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像谢灵灵的这样的……”
“狱寺,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得。”沢田抬起眼。他昨天果然没睡好,眼圈发黑,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营养不良而又自我放逐。
“你让我再去试一次好吗?明天,明天……我就回意大利。”
谢灵灵的日子过得非常舒心。
她早上调戏完迹部景吾,课余时间又和幸村不小心碰面,两个人寒暄几句,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学习”上,幸村还温柔的约定,说是希望能和她能在图书馆一起学习。
谢灵灵对幸村抱有一些好感,倒不是恋爱上的,而是作为朋友的一种好感。
换而言之,如果做朋友,她还是挺喜欢幸村精市这个人了。
愉快的和他交换意见,达成约定,谢灵灵下午放学上课,上完社团活动,一如既往的回家。
不过今天,抢在那辆专属轿车到来之前,已经有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了那块停车区。
是沢田纲吉。
谢灵灵停下脚步,她并不想见到沢田纲吉,于是当机立断的转身,没想到下一秒沢田纲吉的声音已经传递到她耳边。
“谢灵灵。”他喊她。
几日不见,沢田纲吉的嗓音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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