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阴阳师]徒弟喊我回家吃饭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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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中⌒幕�一般。
　　到了晚间的修炼时间，饭嶋律却没能像往常一样快速入定，烦扰的心事让他蹙着眉头心不能静。季冉看似翻着卷轴实则一直用余光关注他，他看到律又睁开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甚至发起呆来。他索性放下卷轴和律对视，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睛的主人过了半响终于回过神，见季冉挂着浅笑看着他惊吓地抖了一下。
　　“怎、怎么了吗？”“没什么。”季冉挪了挪，凑到律近前，“说实话，其实今天都是因为我太大意了才会被那个幽灵抓住。因为反应慢了一点点没有撑开防御结界才会这样的。不过不用担心，明天早晨我们召唤一下惠比寿让他帮我治疗一下试试看，说不定就会好了。”“……为什么不现在就试？”律微微侧过脸，让自己努力忽略掉某人灼热的呼吸，＇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干嘛……＇有些不适应的悄悄红了耳根。
　　“今天已经很晚了。”“那为什么不早点说？”“大概是之前没想到？”“「大概」……？”“不要在意小细节……”季冉说着，伸手一推，将律推倒在被褥上，自己也在一旁躺下。“哇！”“好了，早点睡吧。睡不着就继续修炼。”说完，季冉闭上眼睛，放松身体进入了梦乡。
　　季冉是不常做梦的，对阴阳师来说，「梦」是有特殊意义的。灵力深厚的人一旦做梦，可能就会窥测到一些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但梦境也容易被邪物侵扰。夜间睡着以后，因为视力被幽灵取走，季冉有些发热，然后就做起梦来。
　　火焰…是火焰，还有人在里面……
　　这场梦有着莫名的真实感，仿佛透过某人的眼睛去看一样…季冉心中了然，和那个穿和服的幽灵脱不了关系。
　　次日惠比寿来看，使鲤鱼旗刷了几次治疗，却没什么效果，季冉本也不指望这就能好，却见不得律一副失望的样子。他将梦中的场景叙述一番，又问律之前想起的三、四岁的时候发生的事，只是律也记得不很清楚，只好趁早餐时询问饭嶋妈妈。
　　律先是把盛好米饭的碗安稳放进季冉手里，才问道，“对了，妈妈，我小时候是不是遇到过什么可怕的事？大概三、四岁吧！记不太清楚了，有好多小孩子来家里玩儿，外公那时还很硬朗，我穿着和服，那是怎么回事？”饭嶋妈妈将茶杯摆到季冉能看到的右边，想了想道，“穿着和服，那是过年咯？”饭嶋奶奶也插口道，“对对对，是过年，觉他们都带着孩子聚在一起，结果你一个人哭得惨兮兮的。”
　　“觉舅舅他们……？那么那些孩子是表兄弟们？这么说小司也有来咯？”“来了啊！”律想着小司当时大概六、七岁，也许还记得什么。饭嶋妈妈心血来潮道，“对了，打个电话邀她来玩儿吧！”
　　提起小司，饭嶋奶奶想起小司十岁时发生的事，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看觉和媳妇桃子后来的态度，季冉肯定是做了什么，解决了小司的问题。她转头问季冉，“晴明，你的眼睛情况如何？小司来玩儿不会打扰你休息吧？”饭嶋妈妈闻言也担心的看着他。季冉摇头，“不会。我状态还好。”有些尴尬，他一个寄居在此的外人，这几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饭嶋奶奶和饭嶋妈妈却对他很自然，让他很是自在，时间久了，倒真的像一家人一般了。
　　小司要来，律到院子里对尾黑尾白交待一番，毕竟表姐也是外公的血脉，能够看到一些。“你们什么都不必做，她是有点「看得见」的人，所以要躲起来，不要被她发现。”尾黑尾白虽然失望，还是听话飞回樱花树乖乖待着。
　　青岚在一旁呲笑，律装作没看见他。昨夜律也问过他如何能把季冉的眼睛拿回来，他却只在那里看笑话，“不论那个混蛋阴阳师，还是蜗牛和你，都拥有看见眼所不能见之物的能力，还要眼睛做什么？”律只当他帮不上忙，还说风凉话，气得没给他送晚饭。青岚被迫饿肚子，就指示尾黑尾白去厨房偷拿，差点被饭嶋妈妈发现。
　　小司十岁的时候季冉和律随饭嶋奶奶去东京，到觉舅舅家里拜访，就顺手解决的她背后的妖怪，律还记得那时的情形。后来觉舅舅就恢复了和老宅的来往，小司也常常来家里玩，饭嶋妈妈还开玩笑说让小司再嫁回本家，觉舅舅给拒绝了，说老宅不适合小司。小司还嘲笑他没有她高，而且长得比女孩子还好看，律心想正好他也不很喜欢她那类型的女孩子。总之后来两人不知为何成了损友，就喜欢互相拆台，都是不太爱说话，在学校里交不到什么朋友的类型，一块儿玩儿的时候倒还算融洽。
　　小司仍是留着及腰长发，精致的容貌让她看起来像漂亮的人偶娃娃，只是一身深色略成熟的套装让她显得有些阴沉。
　　“律。”小司慢慢走近，举起右手示意律，“你看。”“驾驶执照？”“……”“？”律有些莫名，看着小司面无表情的脸，“想要我羡慕，应该装得更臭屁一点吧？”小司收起驾照，偏过目光，毫无诚意道，“抱歉，我天生个性阴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律也想过是不是幼时的经历让他这个表姐压成了这个性子，但想想仍是觉得这应该是本性…真奇怪，觉舅舅和桃子阿姨都不是这种性格的，为何小司却…
　　“听说晴明先生失明了，我是来慰问的。”小司的目光中微不可查的带了些担忧。“还好，只有左眼…很快就会没事的。”律坚信道。他一定会找到办法。





第60章　60

　　两人进了正厅，律代季冉收了小司带来的慰问礼物，饭嶋妈妈端上茶和点心，关切道，“你爸爸他们还好吧？”小司主动接过托盘，置于茶几上，“他们很好，姑姑你别招待我了，你今天不是有课？”她浑然未觉的说出了让在场的几人都有些不自然的话，“好像已经有学生来了，有个穿着樱花和服的女孩从走廊经过。”律赶忙提议说带她去看季冉，才将这个话题转移，饭嶋妈妈才松了口气。
　　在去二楼房间的路上，律问起小司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关捉迷藏的事情。小司背着双手走在律前面，“真令人怀念啊，小时候亲戚家的小孩儿常常聚在一起。我是记得那时有一起玩儿捉迷藏，不过到底有谁在就不清楚了。”
　　她仔细想了想儿时的记忆，摸着下颌思忖道，“说起来，那时的捉迷藏还挺恐怖的……这房子又旧又大。因为是过年，有好几个小孩儿都穿和服……一个是你，穿红色的，还有一个穿紫底百花的…”幼时的她还很羡慕，“只记得很漂亮，但忘了是谁，对了……感觉很像刚才在走廊碰见的那个…”说完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摇摇头，“应该是我认错了吧？”
　　律却肯定下来，＇果然，那时的捉迷藏她也在……那是场什么样的游戏？要到怎么样的地步游戏才会结束？＇他努力回想着，这也许是找回季冉的眼睛的关键。猜拳输了的人蒙上眼睛当鬼，去抓拍手唱儿歌的小朋友……然后他被从门缝里伸出的手抓住，他吓哭了……外公救了他，外公那时候说了什么呢……？可恶！想不起来……快想起来啊！！
　　到底是什么……不知不觉中，律背着书桌，侧卧在榻榻米上，打起了瞌睡。＇要赶快起来才行。＇脑中这样想着，却完全不能控制身体。律一边很着急，一边又抵挡不住困意，精神慢慢变得混沌……“喂，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会感冒的！”小司见喊他没反应，猜测律可能是平日里读书太累，就没有再打扰。
　　感觉像是在做梦，却又像是灵魂离开了身体，漂浮在半空。身后好像有个熟悉的人坐在书桌前，拿着桌上的笔，写起了字……「啊，是外公。原来我是在做梦，否则为什么背对着也能看见外公的手。」梦境中的蜗牛一言不发，在白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荒川绢代」，随后就起身离开了。律陡然惊醒。
　　起身后他看着背后的书桌，那沓白纸还摆在桌上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他突然想起青岚说过的话，「你们都拥有看见眼所不能见之物的能力……」刚才是外公给他的提示吧…这个名字……他想起来了，那时爷爷所说的话！「绢代，快住手！」
　　他想他知道该怎么拿回晴明的眼睛了！
　　与此同时，季冉也做了一个梦。燃烧的仓库，穿着紫底樱花图案和服蒙着双眼的女孩，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那个独自逃走的背影……还有最后的声音，「绢代，寂寞的话，就常来我家玩…」
　　醒来时季冉咬牙切齿的念着，“蜗牛……！”饭嶋家，除了蜗牛，别人也不会做这种事了。请幽灵到家里玩儿，不知道他是故意想坑外孙，还是想留着以后处理，结果自己没活得够久。
　　律找到季冉说出了自己想到的办法，当鬼的要猜被抓的小朋友的名字，如果被猜中，他就要接下去当鬼。所以他们要再玩儿一次游戏。
　　几人在厅中聚齐，律装作兴致勃勃的样子提议道，“喂，好久没有大家一起玩捉迷藏了吧？难得小司也在。”“妈妈要玩儿！”饭嶋妈妈极为捧场，还很开心的样子。这几日家中发生的事情，律也不知道母亲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毕竟，妈妈也流着外公的血，青岚也说妈妈可能也有能力……
　　“好像不太对劲…”小司不太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从今天她到本家之后，好像就一直跟「捉迷藏」有关系，她偷瞄一眼季冉，见男人捧着茶杯，温柔的看着律的样子，觉得更不对劲了。
　　饭嶋奶奶坐着没动，她猜测律是想要解决最近家里的怪事，自从嫁到饭嶋家以后，她已经学会对某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她抱着还是能不参与就不参与的念头，因为整个家只有她没有看见的能力，有时候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还是女儿好，经常跟她站统一战线，“放外婆一马吧！我都是个老骨头了。折腾不动啦。”
　　“老爸也要参一脚——”青岚奸笑着从门后冒出来，也不知他偷听了多久。“你知道规则吗？”季冉感觉他肯定不怀好意。“被抓到的人就可以吃掉吧？”青岚凑到他和律耳边，悄声说道，像是害怕吓跑了猎物。这个妖魔果然还是妖性难改。季冉抖了抖袖口，状似无意的露出一沓符咒的半边，威胁的看着青岚，律也压低声音警告，“你离远一点，不要捣乱！”青岚先是抖了抖，然后哈哈笑着起身和季冉拉开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得到了姑获鸟的新皮肤，^_^，最近出的皮肤都好好看，擦口水。
（紫底樱花和服的姐姐左眼有恙，不喜欢出门玩耍，和红色和服的妹妹在仓库里捉迷藏，轮到姐姐当鬼的时候，妹妹因为仓库里太可怕的想要出去透透气，姐姐的衣服袖子不慎被烛火点着，妹妹太害怕了发不出声音，想去主宅找大人帮忙，但父母那时出门了，整个仓库烧了起来，姐姐因此葬身火海。因为怕被怪罪妹妹隐藏了事实，对父母说姐姐是因为在仓库看书大概是不小心碰翻了烛火。从此姐姐就追逐着红色和服，想要和妹妹继续游戏。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真正的鬼。唯一看透真相的是外表看似小孩，恩，那时也是个小孩的饭嶋伶，那时他就已经是众所周知的阴阳眼了。绢代葬礼的时候，他说绢代寂寞了就去饭嶋家玩儿，妹妹感觉他看透了真相，更害怕了…再后来好多年后，妹妹的孙女是饭嶋妈妈的学生，把幽灵带到了饭嶋家，发生了捉迷藏事件，之后的之后，律通过相片找到了线索，上门找到她，妹妹终于鼓起勇气到了饭嶋家，认出了姐姐的鞋子，对姐姐忏悔了，然后姐姐眼睛上蒙着的布就消失了，然后离开了饭嶋家，成佛了…
感觉蜗牛有特别的坑外孙的技巧。）





第61章　61

　　“晴明……”律担心的看着季冉，这时如果可以以身相替的话，他一定毫不犹豫。“不用担心。”季冉揉揉律的头顶，系上蒙眼睛的布条，“整个屋子都可以逃，快点开始吧，我要抓了！”饭嶋妈妈拍着手掌唱起歌谣，“你是鬼~，来抓我！”
　　律带着几人避开，“妈，我们再逃远一点，散开散开。”“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啊，有什么企图？”小司抱怨着，这种不明内情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被排斥在外。“我们先跑远一点，我再跟你解释。”他看到偷偷摸摸藏在一边的青岚，“爸你走开啦。”“律，爸爸也很想玩儿呀，为什么避开我呢？”若不是小司和母亲都在身边，律真想把某个妖怪揍一顿。
　　律和其他人的气息渐渐变远，季冉站在房间中央，耳边还听得到隐隐约约的歌声，＇在哪里？她会出来吗？＇季冉伸着双手装作四处摸索的样子，以他对灵力的感应，如果目标出现他一定会发现。
　　“你是鬼~…来抓我——”“啪嗒啪嗒……”轻巧的脚步声从耳边掠过，细微的风传来晦涩的讯息，季冉伸出右手，紧紧抓住了想要快速离开的身影。“抓住你了！荒川绢代！对不对？~”手中的触感柔软却阴寒冰冷，混不似活人的温度。
　　好在一般的非人存在似乎要比人类更为诚信一些，＇……猜对了。还给你吧！＇冰冷的气息突然涌入眼眶，剧痛之下季冉松开了手，那个声音继续道，“接下来，轮到我当鬼了。”季冉摘下遮眼布，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人，刚才发生的一切又似乎只是幻影。
　　“看得见了……眼睛回来了！”饶是平日里对什么都能淡然处之的季冉，此时也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持。想到还要提醒律几人，他又按下心中的涌动，快速奔跑向别的房间。
　　青岚悄悄摆脱了躯壳，跟在小司身后，阴阳师不好下手，律又有蜗牛的命令在不能伤害，小司也有蜗牛的血脉，青岚早就想尝一尝带有灵力的血肉的滋味……小司对此一无所觉，整个饭嶋宅又旧又大，许多拉门联通的房间里照不进日光，不开灯的时候昏暗的可怕。她唱着童谣边拍手边走着，“你是鬼~，来抓我……”声音越来越小，一股寒意笼向她，小司突然回头，身后空无一物，只有纸门上龙形纹绘的眼睛似乎有哪里不对……
　　来不及细细观察，对面的房间里渐渐走近一个影子，是她在走廊里碰到过的那个少女，赤脚穿着紫底樱花图案和服的人！青岚趁小司背对他时，从门上透出，抓住了小司。“啊…咦？？哇啊啊啊啊……”惊惧之下，被一个看不清楚的影子拖拽着，身后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在追赶，小司踉跄几下不得不跟着跑起来，直到在某个开着灯的明亮房间里，被一具身体绊倒。“哎哟——！姑丈？”
　　听到小司的叫声，几人从不同的方向赶到。“小司？你还好吗？”见到饭嶋妈妈，小司扑倒她怀里，止不住的后怕，“刚刚有人…有人在拉我的手！”季冉和律瞪向从地板上爬起来的青岚，“呀——我在睡午觉而已。”
　　饭嶋妈妈搂着小司，拍拍她的背，温柔的安抚，“别怕……没事了。”“没有错…就是之前的女孩子…穿着樱花和服的女生追了过来…屋子里还有除了我们的其他人在！不玩儿了！太恐怖了！”季冉和律相视一眼，说道，“啊，对了，我的眼睛好了。”见饭嶋妈妈和小司疑惑的看着他，他又解释道，“……可能医生说得对，压力太大了才会这样，所以玩儿了会儿游戏，压力减少了嘛！所以我们也不用继续玩了，确实挺可怕的……”
　　“也是哦…”饭嶋妈妈有些失落，好不容易和孩子们一起玩儿游戏，结果发生这样的事，“那我们来吃点心吧！刚好小司带了慰问品。”“好啊，好啊。”青岚举着手赞同道，一提到吃的东西，某个妖魔就积极的很。
　　晚饭过后，顶着律责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