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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制人 完结+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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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着要拒绝,就听陶英俊又劝:“再说了,这酒吧你那什么前夫,不老喜欢和朋友来么?万一又遇上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一看,呵,这落魄样,离了我还只能住小破间了,他不得尾巴翘上天啊?”
说者无心,三两句却正中戚寒的靶心。他在心里叹气,来不及了,已经遇上了。
听戚寒在电话里沉默,陶爱国同志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不是吧?我这乌鸦嘴,已经遇上了?”
“嗯,刚遇上,还在外面没走。”
陶爱国在电话里又骂起来:“这不要脸的狗东西,都离了还缠着你做什么!我和你说,你就是心太软,赶紧的把门锁好,明天我找时间来接你,住我那儿去最近你就少来酒吧免得沾上他晦气!”
戚寒被他逗笑了,心里又是一阵感激。
陶英俊同志算是唯一一个撞破他少年秘密的人,陪着他走过数十载春夏秋冬,知道很多他不为外人道的心酸事,对他恨铁不成钢,对年晁云自然也就格外苛刻。
譬如这次陪他回老家,陶爱国就一路在骂年晁云狗东西,说要帮戚寒报仇,又要给他介绍新对象,说新的不去旧的不来。
戚寒摇头说算了。
他们大包小包买了一堆东西,回到戚寒南方老家。
戚寒出生在江南水乡,镇上到处是古朴漂亮的石桥和沿河而造的房子,密密麻麻交织成一张网,家家户户都在河边洗衣淘米做饭,因而邻里关系亲密。
河里的摇船是孩子们童年最好的玩具,戚寒小时候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陶爱国穿一条大裤衩窜天猴似的上天入地,烧过人家沙发,砸过别人的玻璃窗,好在每回出事儿都有戚寒兜着,赔礼道歉是少不了的,但邻里间看戚寒乖巧的模样,也不忍心责备小孩儿,往往就算了。
所以陶爱国说,他这条狗命是戚寒救的。陶爱国他爸妈也是没拿戚寒当外人,逢年过节就招呼他去玩儿,大鱼大肉没少投喂,就想让自己儿子多学着点人家。
后来戚寒家出了事儿,他跟着父亲转学回北方,好婆不愿走,陶爱国一家就一直帮忙看着,戚寒心里特别感激。
他买了一大堆东西扛回去,一路被陶爱国唠叨说,他爸妈又该骂自己不懂事儿了,就知道怂恿他浪费钱。
“为什么坏事儿都是我做的?”陶爱国很委屈。
“可能我看起来比较好欺负。”
“这倒是实话,你确实好欺负,才会被姓年的折磨十几年。”
戚寒无奈地笑:“能不能不提?”
“行行我不说,你自己在好婆面前悠着点儿,她精着呢。”
两人到家的时候,老太太气定神闲地坐门口晒太阳,脚边摆着一袋新鲜剥好的芡实,还有台老式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唱着黄梅戏。
“好婆!”戚寒叫。
第一声太轻了,老太太没回过神来,陶爱国中气十足地又叫了一声,把树上的鸟都惊飞了。
“诶?诶唷,毛毛回来了?”
毛毛是戚寒的小名,小时候外公给取的,一直叫着就没改过来,听起来莫名和“猫猫”有点像。
戚寒放下东西弯腰抱了抱老太太,他上次回来还是半年前,比起那会儿,老太这次的反应明显更迟钝了。
“嗯,回来了。”
“回来咯,回来就好。”
老太太颤颤巍巍要进屋,听说戚寒要回来,就还像小时候那样,一大早备了绿豆汤和水果,整整齐齐用罩子盖着等小孩吃。
戚寒鼻子一酸说:“好婆你别忙,我自己来。”
“诶诶,好。”
绿豆汤有些甜,但依然清凉爽口,苹果被切成小块装在碗里,戚寒搬了小板凳坐到老太太边上,老太问他:“你那个朋友呢?怎么没一起来?”
戚寒手一顿。
她说的是年晁云,之前因为外婆生病的关系,年晁云帮忙里里外外打点,费了不少精力,但因为一直没机会见面,老人心里感激,始终惦记着这事儿,就一定要戚寒把人带回来当面道谢。
老太太记忆太好,戚寒只能忙不迭找理由搪塞:“他最近工作太忙,出国了,答应过阵子就来看你!”
为了增加可信度,戚寒还特意打开手机里的新闻,把年晁云收购别人家平台的事儿给老太太看。新闻老人看不懂,但是和外国人一起的照片她还是能看清楚的,老太太很高兴,为外孙有这样一个厉害的朋友而骄傲。
“哦哦,忙好,年轻人还是要忙一点!你在外面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戚寒有苦说不出,只能匆匆把手机掐了,阻止他继续往下翻。他喂了半片苹果给老太太,拍着她温暖干燥的手:“你放心!”
新闻后半段是关于年晁云的绯闻,最近在各大平台被传得沸沸扬扬。
年晁云的新闻很少,有也一般是关于公事的,对他的私生活,狗仔努力了很久也一直没什么可挖。年晁云对象没几任,生活规律,基本不出入什么声色场所,唯一能在茶余饭后供大众消遣的大概也只有联姻这件事。
“才子佳人”、“门当户对”、“珠联璧合”……媒体用尽了赞美之词来夸这对绯闻男女,照片里两人手挽着手在镜头前笑得如沐春风,身边高朋满座,无不交口称赞,而这个男人在一周前还曾亲昵地抱着戚寒撒娇,管他叫“寒哥”,开玩笑说他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婆。
戚寒逼着自己把新闻一行一行看完,把每一个字都嚼碎了吞下,每咽一口就在他心尖上划一刀。陶爱国说他自虐,恨不得收了他手机,但他忍不住还是要看。
这是他的习惯,哪怕在离开年晁云之后,还是会去搜他的新闻,微博上偶尔看到他名字也会习惯性点开,有时候就算看到那几个字,心也还是会跳的。
“喂!戚寒!和你说话呢,喂喂……”戚寒走神的时候,陶爱国还在电话里唠叨,“我和你说,过阵子我给你介绍个人,刚认识的,工作好长相好性格人品那是没话说,我感觉你俩能合得来!”
陶老母亲为发小那是操碎了心。
戚寒从休息间的门缝里往外瞥了一眼,年晁云还固执地在那儿等着。
他叹口气:“再说吧。”
这辈子已经有过最爱恨纠缠刻骨铭心,占据了他整个少年和青年时期的人,又怎么还能轻易容得下第二个。
这份感情于他的意义大概没人会懂,,年岁越久,对年晁云的执念就越深入骨髓,最后下决心要彻底了断的时候,每扒下一点,都连皮带骨的,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烧,明明早已溃不成军,偏偏面上还要不动声色,死守着自己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爱情留不住,到头来,他大概穷得就只剩尊严了。
那晚戚寒就没有在吧台再出现,年晁云在酒吧等到早上就直接去了机场。
戚寒在灯光下苍白的脸,还有颤抖的手指一直在他面前反复出现。他其实是为自己失控的情绪后悔的,也隐约察觉到了自己狠狠伤了戚寒的事实。但戚寒拒绝听他解释,他又实在太忙,接下来要出一个多礼拜的差,所以没时间也没功夫去解决昨天的问题,他认为彼此都是成年人,如果要理清误会,应当是随时都有机会的。
就目前而言,工作还是首要任务。
但年晁云又很矛盾,出差几天,理智战胜不了情感,他有种感觉,好像自己错过了什么会让他终身抱憾的东西。
睡不着的时候,年晁云几次忐忑不安地想给戚寒打电话,都找不到理由。白天秘书过来找他说事儿,他手一抖直接按了拨号,刚想挂断,却发现自己的电话已经被戚寒拉黑了。
年晁云吃了一惊,反复拨打,才终于确认戚寒是真的不想见自己了。
至此,他的心才彻底往下坠,他终于慌了。
从小到大,没什么事能让小年总方寸大乱,但他现在只想抛下项目,马上买了机票飞回去。
——
换攻换攻换攻!(bushi
好婆是苏州一带对“外婆”的叫法。
第7章
急归急,想归想,年晁云到底还是把这差出完了。
结果回来以后,他发现戚寒真的在躲自己,酒吧他又去了好几次,他的寒哥竟再也没出现过。
吧台后面换了个酒保守着,问酒吧里的服务员也没人能说得出老板的去向。
年晁云想也是,老板的去向有什么必要和下面的人汇报呢,但年晁云还是忍不住一直去,好像去了就总有一天能再见到戚寒一样。
他问酒保要热咖啡,酒保酷酷地回他:“没有咖啡机。”
年晁云愣了下,一抹苦涩突然从心里流出来。对,这里是酒吧,又怎么会有咖啡,怎么会有热饭,怎么会有永远吃不完的糖。这些都是戚寒给他留的特权。过往相处的700多天里,戚寒就像小叮当一样,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全数替他安排妥当。是他搞砸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虽然走到这一步的原因是什么,他尚无法猜透,但归根结底他知道责任还是在他。
萧野不忍心看年晁云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敲敲吧台对酒保说:“小朋友给点面子搞杯手冲咖啡不难吧?要不会哥哥教你。”
酒保看着年纪很小,最多也就十七八的样子,敢放他在吧台调酒,戚寒胆子不小。
萧野嬉皮笑脸的样子存心是要逗逗小孩,结果那孩儿眼皮一撩,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里还带了三分年轻人特有的反骨,萧野高举双手说:“我就开个玩笑,小朋友没必要哈。”
年晁云骂他:“该,主意打到小孩身上,你最近是不是缺少滋润?”
萧野说:“什么小孩,肯定成年了,不然你寒哥敢用他吗?诶小孩你多大?”
酒保装没听见。
萧野又逗他:“寒哥不会雇佣童工吧,我可以举报他的。”
这下小孩有反应了,直接把他点的啤酒往桌上一拍,金黄的液体洒了几滴在台面上,吓得萧野哇哇乱叫。
“嘿现在小孩不得了啊,脾气这么大。”
年晁云不接腔,冷眼嘲讽他:“寒哥是你叫的吗?叫戚老板。”
萧野摸摸后脑勺:“今儿我是不是犯太岁了,一个两个都和吃了枪药似的。”
萧野长得硬朗,浑身上下都是粗犷的雄性荷尔蒙,和年晁云的开朗亲切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但两人搭配着往吧台边上一坐又异常和谐,很是显眼。
来搭讪的就络绎不绝,男男女女什么类型都有,年晁云心思不在这上头,萧野倒是如鱼得水,纸巾名片收了一大堆。
但他今晚好像就舔着脸和小朋友杠上了,编排出各种理由逗他,那小孩一副厌恶的样子,白眼都翻上了天。他越是反感,萧野就越来劲儿。。
年晁云劝他:“你至于么,为难一小孩。”
“笑话,我看着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我是看他好玩,逗逗他。”
年晁云沉默了,不知道想起什么,捏着啤酒杯发呆。边上有个浓妆艳抹的男人扭着腰肢蹭过来,一边叫哥哥一边抓住萧野就要和他玩筛子喝酒,那人浑身艳香说起话来还吊着嗓子,萧野虽然喜欢拈花惹草,过往的风流债也一堆,但绝对不好这款的。
年晁云存心要看戏,就捂着鼻子默默退一边儿。
萧野打了半天太极,明示暗示摆出各种拒绝的姿态,谁料小哥还是不依不饶,扑上去勾着脖子就要亲他,这下萧野只能一把推开他往厕所跑。
年晁云想笑,但很快发现自己的处境也不太妙了。萧野一走,他就变成了那位小哥的下手目标。
年晁云心里喊苦,看势头不妙就准备往外撤,人还没到门口,忽然听到里面传出大声嚷嚷,紧跟着是噼里啪啦玻璃碎一地的声音,不少客人眼看情况不对,纷纷跑了。也有一些好事的围过去看。
年晁云压根没想自己身份已经不合适了,只知道他寒哥的地盘出事儿了,他要兜着,就又重新挤回人堆里,见着刚那个调酒的小孩儿浑身湿透,举着半个破碎的玻璃瓶子,浑身发抖地喘着粗气。他眼底发红,目光狠厉几乎要露出獠牙来。边上有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捂着脑袋,满手是血地跟那儿叫嚣。
“你他么敢打我!小兔崽子老子花钱是给你面子!你他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弄死你!”
说着就抖着满身的肥肉要扑过去,结果被小孩抬起来又是一脚,小孩出手不留情面,像发了疯的小狼崽,扑过去还要打,被其他几个服务员拦住了。
领班冲过来调解,给中年男人又是免单又是道歉,拼了命地解释说小孩不懂事,让他一会儿喝酒赔罪。
小孩儿梗着脖子说:“我不喝!我没错!”
他可劲儿抿着嘴,薄唇绷成了两道直线。年晁云走过去问:“怎么了?”
小孩儿不吭气。
被踹地上的人不买账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被人扶着从地上爬起来:“摸两下怎么了,你屁股金贵?有本事站这儿有本事别出来卖——”
话音未落,又被厕所出来的萧野同志踹翻在地,这一脚他用了八分劲儿,把胖子直接踹到角落去了。萧野跟过去磨牙嚯嚯地说:“小朋友屁股金不金贵我不知道,你的屁股我看是保不住了。”
年晁云和萧野是酒吧常客,和老板还关系特殊,现在连他们都卷进来了,领班额头滴汗,想让他们别管,年晁云摆摆手意思不碍事儿。不管他和戚寒现在的关系是如何变扭,放在心里沉甸甸的记挂不是假的,认识两年多,700多天的日日夜夜,有关这人所有的事儿,年晁云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下。
胖子还在叫骂,跌跌撞撞要爬起来,和他一块儿来的不知道哪门子狐朋狗友看情势不对,有的原地围观,有的干脆溜了,都是皮肉之交,没人愿意在这种节骨眼上蹚浑水。
萧野不耐烦地往他边上一蹲,问:“酒喝多了脑子不好?跟我出去清醒清醒。”
说着单手就把那人提溜起来,垃圾一样一路磕磕绊绊往门口拖,碰了桌子椅子也不管,直接撞过去,胖子被摔得就差一口气了。
周围没人帮衬,都是看戏的多,热热闹闹跟到门口一看,嚯,停车位上一辆迷彩悍马,装甲坦克似的还挂着军牌,吓得胖子一瞬间酒都醒了。
萧野把他按车头上问:“聊聊?谁屁股金贵?”
市中心人来车往的,硬车加帅哥再附赠一场免费好戏,简直不要太精彩,围观群众纷纷掏出手机拍照。年晁云有点头疼,萧野是个军二代,他自己也是当年特战队退役的,老爹位高权重,今天这车就是老爷子临时借他儿子用的,牌照太显眼,真被放到社交媒体上免不了会生事端。
年晁云想劝萧野意思意思得了,别真干什么出格的事儿,树大招风。
话没说出口,他好忽然看到人群里有个熟悉的影子一晃而过。
“寒哥!”年晁云脱口而出,半分迟疑都没有拔腿就追,留了萧野一人彻底放飞自我。
萧野咧嘴一笑,抱拳:“各位父老乡亲,大家给我做个证,这位客人正经酒不喝,要占人小孩便宜,你们看我是把他绑车头遛个弯呢?还是直接送去警察局呢?”
胖子脸上挂不住,看到这车和军牌也知道今天恐怕是遇上硬茬了,唯唯诺诺开始讨饶。
萧野嗤笑:“想私了?行啊,精神损失费呢,祖国花朵不是被这样摧残的。”
围观人群哄笑起来,这事儿闹到最后,胖子掏了好几千大洋,终于灰溜溜跑了。萧野一转身回了酒吧,把钱全数塞进小朋友口袋。
“我不要。”小朋友还挺倔。
“乖,拿着,叔叔给你买糖吃。”
两人拉锯战半天,小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下了,末了一定要补一句:“那,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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