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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制人 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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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晁云无端又想起以前自己读书时候养过的猫,胆小且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猫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趴在窗口看楼下车水马龙,而且很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像极了现在的戚寒,年晁云偷偷勾起嘴角,不知道戚老板爱不爱吃鱼。
他又忙了一阵,等再回神的时候,周围大部分人已经入睡了,整个机舱安安静静的,伴着零星起伏的呼噜声。
只有戚寒在他身边看书。
他翻书的样子很好看,白皙的手指挑起书页,再缓缓翻过,动作又轻又柔好像格外珍惜,舍不得弄皱一点。
年晁云又贴过去:“戚老板喜欢看书?”
突然靠近的距离让戚寒吓了一大跳,背都僵直了。
他说:“也不经常看,带着方便消磨时间罢了。”
年晁云夸他:“现在很少有人看纸质书了。”
“是,书比较重,还是电子设备方便,我跟不上时代了。”
戚寒管手机平板叫电子设备,就像老年人管上网叫网上冲浪,有种莫名的年代感,但不违和。
年晁云挑眉:“这倒不是,看书的都是文化人,不像我们,满身铜臭。”
他这一说戚寒急了,认认真真辩解:“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
“铜臭,你没有。”
这人话里话外都妥帖,向着自己,暖得年晁云心里舒服一片。他从戚寒手里轻轻抽了书过来翻,是一本叫《浮生六记》的散文体小说,配了小人书样式的插画风格,书上戚寒读过的地方都细细做了笔记,翻页的时候带出好闻的冷香,和那人身上一个味儿。
可惜年晁云不太爱看字,每天审阅海量文件已经耗费巨量脑细胞,真有空余时间他宁可用来运动、泡吧或者看场电影打会儿游戏,再不济睡一觉也行,书是肯定看不进去的。戚寒盯着年晁云抚过他字迹的手指,心里微微发颤。
“你……年总喜欢这本就拿去好了,我不急着看。”
年晁云轻笑:“我看不了书,小时候老年同志为了逼我,用拖鞋板子打藤条抽,我绕着床梁和他玩捉迷藏,一本三国演义连五页都没看完,其中三页还是目录。”
看戚寒被他逗得又笑出了酒窝,年晁云心里一痒:“我就是闻着这味儿喜欢。”
戚寒没懂:“我也喜欢新书的油墨味儿,还有报纸。”
年晁云摇头:“我不是说书自己的,是书里带出的味儿,和你身上一样。”
这话太暧昧,加上他眼神往戚寒脖子下一扫,仿佛当场要把美人扒光了拆吃入腹。戚寒终于品出了意思,耳朵又红了。
年晁云笑笑,成人年的撩拨大都点到即止,再深入就有骚扰的嫌疑了。
年晁云继续办他的公,戚寒就继续看他的书。
过了会儿空姐推着小车来送饮料,年晁云要了咖啡,刚想问戚寒要什么,一扭头发现他居然睡着了。年晁云想想,就帮他要了杯水放在手边,又拉开毯子搭在他身上,指尖滑过他脖子上裸露的一小块皮肤,摸到满手的细腻。
空姐了然地笑着走远了,年晁云也不辩解,大大方方歪着头观察身边人。
他发现戚寒连睡着的时候,腰杆都是笔直的,也不知道这根绷着的弦什么时候会断。他坐姿规整呼吸均匀,睫毛安静地伏在眼皮上,又长又卷。
刚好这时候飞机遇上气流颠簸开始广播,还没有出现把老板甩到小年总身上的狗血桥段,乘客们就醒了大半,戚寒迷迷糊糊抓着毯子,睁眼就对上年晁云玩味的眼神,一时有点慌。
年晁云想到第一次两人见面他脸红的样子;想到上次电梯里因为没认出自己他第二次脸红,加上今天他们一共偶遇了三次,这男人好像每次都会手足无措,实在是过分可爱了。
年晁云向来顺应心意,却不去深究为什么,这会儿,他只想存心逗猫:“不好意思啊,我看你睡得熟,就自作主张帮你要了水。”
戚寒刚醒,稀里糊涂的样子眼底还泛着红丝,声音带了点儿沙哑:“水就好,谢谢年总。”
年晁云忍住撸他毛的冲动:“戚老板,和你商量个事儿,你看我们也偶遇三次了,中国人有句老话叫事不过三,说明我们有缘分,既然有缘分,这称呼是不是能改一改了?”
戚寒眨眼:“好。”
不反驳也不深究,他太乖了。年晁云心里一喜,两人交换了年岁,居然是同龄,戚寒居然还大了他几个月。
年晁云从善如流地叫:“寒哥,你叫我晁云就好。”
“晁……晁云。”
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这两字说出口,戚寒的耳朵又红了。
——
补充一个神仙画的小年总和戚老板的线稿,小年总追妻成功后发型会变,戚美人也会变,晚点再出一版。
第5章
那天年晁云在酒吧门口等了一夜,平时几乎不抽烟的人,一包满的揣兜里消耗了大半。最后到东方泛了鱼肚皮,他才意识到这人自己是等不来了。
戚寒走得太干脆,让年晁云有种莫名的愤怒,甚至忘了提出终止合同的人是他。
他一遍又一遍地忿忿不平,想这人怎么能在结婚的时候对自己那么好,百依百顺,分开了又那么绝情,干干净净一样也不带走。
好像就只有他像个傻子似的还放不下这件事。
大概是蹲太久,年晁云起身的时候有瞬间的晕眩,腿一软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墙活动酸麻的腿脚。戚寒应该是不回来了,他也不能再等,要回公司上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主持。
年晁云此时尚且认为,戚寒的事虽然重要,但还远远不值得他牺牲工作时间,何况,这城就这么大,他能跑哪儿去,想算账,日后有的是机会。
就这样年晁云连轴转了好几天,刚好公司这段时间又着手在收购几家小型新媒体平台,他就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找戚寒的事后来就逐渐抛诸脑后,时间久了,这心里不满的情绪也就冲淡了大半,徒留的只有偶尔空闲时起的,淡淡的思念之心。
有天下班,超跑俱乐部的某富三代说是在酒吧撺了个局,要请大伙儿乐呵乐呵,年晁云本来不想去,他和那群人可以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最多是点头之交,工作上也没什么交集,平时他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但这次不一样,他一看群里发来的地儿,居然是戚寒的酒吧。
年晁云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一阵没去了。
他问:酒吧开了?
富三代回:开了,前两天就想约你们的,不过老板好像有事回了趟老家,昨天刚来我这不是就给安排上了吗?
年晁云一听,心里又不舒服了,原来人家潇潇洒洒回老家了,就只有他还傻傻放不开。
有人又在群里问:年总来不来?
富三代说:来,肯定要来,我听说这酒吧老板姿色一流,男女通吃,晚上还有漂亮小姐姐唱歌。
年晁云冷笑,姿色一流是真的,不过是不是男女通吃就不知道了,退一万步,就算吃也轮不到你。
包厢定的楼上,年晁云进门的时候还特意四下找了一圈,没看戚寒。他说不出是松口气还是失望。
有人问,点没点人。
年晁云皱眉头说:“收收心思,这儿没那服务。”
“就是啊老三,你以为每家店都有你那些个情儿果儿的给你备着?看把你猥琐的。”
陈老三笑骂:“靠,没几个人还敢开店!”
众人哄笑,笑他土,笑他低俗。
其实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他一点也不奇怪,陈老三本名陈青舟,人和名字画风严重不符。陈青舟是个十足的纨绔,不学无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飙车赌博什么都来,小情儿小果儿天天拿着号跟身后等着,这就是他的价值观,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他们那票富二代的价值观。
这群狐朋狗友里,有两个是已婚的,年轻时候也混,后来就收敛很多,推脱着说不能喝多,回家有老婆查岗。
有人就笑话他:“所以说,这么早就踏进婚姻的坟墓,简直是自寻死路。”
“你这话说的,在座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已婚啊,是吧小年总?”
好么,祸水引到年晁云身上去了。
年晁云还没开口,边上就立马有人跳出来帮腔:“这你就不懂了,你觉着是坟墓,人家未必啊,这万一小年总就是遇到真爱了呢?”
年晁云哼笑一声,很轻。
陈青舟说:“哎呦得了别叽叽歪歪酸死我了,什么年代了还真爱?我听说他对象家里还挺复杂呢是吧?这门不当户不对的。”
“你又知道了,你少老八股,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人小年总说不定就喜欢他这挂的,人家乐意。”
年晁云实在是懒得应付,随口答了句:“还行。”
众人一看他搭腔都来兴致了,追着他问对象是什么样的,年晁云想了想:“文艺男青年吧。”
陈青舟哄闹:“原来小年总喜欢这挂的,是肉吃多了改吃素了吧?改明儿也让你对象给我介绍一个文艺的?”
有人笑他:“算了吧,你那点文化和人家交流个屁!”
陈青舟:“这你就不懂了,这交流交流嘛,有交才有流是不是?而且了我最近还认识了几个密宗嫡传弟子,没少听他们传经颂法,有心得!”
“我呸,这话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有个屁的心得,玉女心经么?”
好好一段话,从这群人嘴里流出来就变了味儿,年晁云渐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翘了二郎腿满脸的高深莫测。
开头那个已婚的掐了烟准备站起来:“我真要走了,家里母老虎发威了。”
“你有劲没劲啊,小年总都没走呢。”
“那是他家里的不管他,有分寸不粘人,我家那个你试试。”
陈青舟哈哈大笑:“诶这倒是,不粘人的好,你供他吃喝,他管你飘彩旗还是离婚,解决起来都不费事儿。”
意思就是一个有钱一个卖身。
年晁云一顿,瞥了他一眼。
平时他们聊什么年晁云都管不着,大不了不听,但今天扯到戚寒身上,他心里就很不舒服了,想当场掀桌,想指着那废物说离你妈的婚,但他转念一想,那人也没说错,他们确实离婚了,而仿佛就像印证这句话一样,戚寒也确实没再缠着自己。
年晁云心思涌动,但好歹还是把脾气压下了。一来是因为这些事情过于私密,他没兴趣对这些人一件一件说明,二来,这儿在座的有几条人脉,他还留着有用,没必要在这种时候撕破脸。
所以他最后只“嗯”了一声敷衍过去,就起身想去厕所抽根烟,透口气。
一开门,看到戚寒端着酒站在门外。
他眼底有一抹凄惶一闪而过,是年晁云从没见过的失魂落魄。年晁云觉得自己大概看错了,肯定是灯光太白,显得戚寒脸色也异常苍白。
想见了很久的人,居然在这种阴差阳错的情况下再见面,真是孽缘。
戚寒说:“你们要的酒。”
其实他可以让服务员送上来的,听别人说是小年总他们来了,他就没忍住,想自己送过来好歹能再看那人一眼,结果刚好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让他彻底能从漫长的暗恋里惊醒过来。
年晁云想去接酒,戚寒往后堪堪退了半步,碰都不愿碰他,居然像是在害怕。
年晁云愣住了,心里又一阵慌张。
戚寒头一低,迅速把酒送进包厢,年晁云就维持那个姿势一直在原地站着。
戚寒出来的的时候,也没和年晁云多说,侧身从他身边过了。
年晁云盯着他背影,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我刚不是那个意思。”
戚寒脚步一顿,没说什么就下楼了,留下一股熟悉的柏籽香,这股香味曾经陪伴了年晁云整整366天。
年晁云骂了一句,扒扒头发,身随心动,跟着戚寒跑到楼下。他也不说话,随便点了杯酒靠吧台边上坐着,沉默地看戚寒调酒、清理,忙忙碌碌就是没工夫分神看自己一眼。年晁云几次鼓起勇气想再和他解释一下刚才的事儿,但他发现只要自己对上戚寒的脸,那人的手指就一颤,后来竟然连唇角都在哆嗦,看上去无比可怜。
年晁云实在忍不住了,就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们……我们就是随便聊聊,你不要多心。”
这番辩解实在苍白无力,连年晁云自己都觉得心虚,戚寒模模糊糊应了声。
“你还……好么?”
“挺好的。”
年晁云想,好个屁。戚寒看着瘦了很多,以前穿衬衫好歹还能撑起来,现在再仔细看,同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竟像是多了张空荡荡的皮囊。
“我前几天……找你了,你不在。”
“我知道,小难说了。”
小难是他们这儿一端盘子的小孩儿,没爹没妈的当初被戚寒带回来,之后就一直跟着他,和戚寒亲得不行。前几天戚寒直接拎着箱子和陶爱国回了老家,看好婆顺便帮他妈扫了个坟,之后就是大醉三天,哭得天昏地暗,小难帮他看店。
也幸亏有陶英俊同志一直陪着,他好歹是撑过三天了,当然这些事儿他是不会说给年晁云听的。
“对,你还有东西在我那儿……”
“丢了吧。”
“啊?”
“用不到了,扔了吧。”
年晁云一梗,这人又是这个态度,这个上一秒受伤,下一秒就退避三舍的态度,若即若离,让他根本分不出自己在戚寒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他心头搓火,话就不经大脑思考:“我要出差一个礼拜。”
戚寒背过身说:“哦,一路顺风。”
“会的,要是有艳遇,说不定还能多留一阵。”
话音落下的时候,年晁云心里还徒留一份快感。但看到戚寒的背影一哆嗦,他就跟着心里刺痛了。他骂自己幼稚,但实在是不懂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最近两人见面,关系一次比一次恶化,他想说的其实根本不是这些,他想问戚寒,能不能再做朋友。
能不能一直留在他身边。
——
戚老板是很有骨气的。
年憨憨今日作的死要明日的火葬场来偿还。
第6章
戚寒没在吧台待太久,年晁云的眼神刺得他如芒在背。
他不傻,刚才这人拿不合时宜的话激他,故意伤他的意图很明显,再加上自己之前在包厢门口听见的那些对白,每一句都是一巴掌,像浪一样狠狠往他脸上甩,打得他措手不及,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能让年晁云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如此口不择言。
话里话外都带着恼怒。
猜不透,但为了避免溺水,他只有逃跑。
吧台前有另外的酒保顶着,戚寒不想再见年晁云,干脆窝进休息室躲着,百无聊赖地躺床上发呆,才想起白天陶爱国发来的消息还没回。
他问戚寒这几天住哪儿,反复劝说他要不然就先搬去自己那儿。
戚寒琢磨着回他,不用,我暂时先住酒吧,等找着房子再说。
陶爱国倒是爽快,二话不说立马回了电话过来:“算了吧,你那休息室就一小隔间,站起来还得猫腰走,怎么住人?”
“凑活住还行,也没多久。”
“靠,你这就见外了啊,还当不当我朋友了?有难找我我乐意啊!再说了,你好歹也是堂堂大老板,老住酒吧算什么事儿,被人看到多不好?”
戚寒苦笑,什么老板,两袖清风身无分文的那种么?
他还想着要拒绝,就听陶英俊又劝:“再说了,这酒吧你那什么前夫,不老喜欢和朋友来么?万一又遇上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一看,呵,这落魄样,离了我还只能住小破间了,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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