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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对我负责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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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知道。
  这六个字里明显的无力感,让原本还有些气愤的同学们忽然静了下来,他们印象里的于暮之从来没这么说过话。
  于暮之是任性的可爱的活泼的,就像个小太阳,不然也没办法融化学校里著名的冰山校草付泽。
  加上家境的关系,于暮之好像从来无法体会做不到一件事是多么无力。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于暮之追付泽就会体会到什么叫无力什么叫事事不能如你所愿,但后来他们被打脸了,冰山付泽被于暮之拿下了。
  最开始和大家关系好的其实是于暮之,是于暮之带着付泽和大家熟起来的,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也成了大家一起磕的cp。
  但后来于暮之出国,付泽车祸,同学们好不容易□□去他学校bbs找他的帖子被删掉,大家就气上于暮之了。
  在同学们眼里,就是于暮之这个大少爷招惹了付泽之后又一走了之,甚至对车祸的付泽不闻不问。这实在是太绝情了,所以同学们一致对外,讨厌起了于暮之。
  从没受过挫折的大少爷,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无力了。那些准备好的伤人言论,大家忽然都说不出口了。
  最终是华亭打破了病房里的沉默:“可是,那也是你主动避开和他所有的联系。你删掉了我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退出了班级群,换了手机号。于暮之,如果你有一点在意他,去打听一下国内的事,你就能知道他的消息的。”
  “我……”
  “你们怎么都挤在门口?”是护士看到病房门口聚集了这么多人过来了,“病房里又不是站不下,都进去,别占着过道啦。你们这些同学感情还真是好,每次来都是一大帮人,隔壁病房的爷爷奶奶都以为这里面躺着的是哪个老大呢。”
  护士站在最外围,看不见里面的情形,还和往常一样笑着和他们打趣。本来还想和他们聊几句,但隔壁病房在叫护士了,护士就赶紧过去了。
  他们这一堆人拥堵在门口确实不好看,黄超他们几个人就都往病房里走了走。
  于暮之本来就站在门口的地方,他们一动,把他推着也往前走了。
  等病房门关上,于暮之已经站在了付泽的病床前,他一低头就能清晰地看见付泽的脸。远看已经够苍白的脸,近看就更加了。
  植物人没办法进食,只能靠通过鼻胃管打流食补充必须的营养,没有多余供人长肉的脂肪,付泽的两颊已经瘦得凹下去了。
  于暮之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他以为自己用的力不大,但事实上他已经尝到了血腥味。
  刚刚被护士打断,于暮之就没有再接着回答华亭的问题,他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黄超:“他这些年的医药费,是谁付的?他妈妈没有这么多钱吧。”
  付泽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赌鬼爸爸跳河死了,留下一屁股债务给母子俩。为了还债,付泽从高中就开始打工,他妈妈则在老家镇上的染布厂里干活。她本来也想来大城市打工赚钱,但债主不让她走,说是怕他们跑路。
  他们分手之前付泽家的债都还没有还完,付泽家应该承担不起植物人的医疗费。
  没人回答于暮之的问题,只拿复杂的眼神看着于暮之。
  于暮之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跳,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付泽出车祸前一周,他妈妈因为疲劳过度猝死了,”华亭看着于暮之,眼眶隐隐有些泛红,“你连这都不知道吗于暮之。”
  于暮之不知道。
  黄超张了张嘴,大概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他只是转过身推着大家往外走。华亭还想说话,却被身边的人拦住了。
  啪嗒一声,病房的门再度被关上,原本拥挤的病房里只剩下了于暮之和躺在床上的付泽。

  ☆、第 3 章

  单人病房的条件很好,在床边摆着的是可以放平作为陪护床的沙发,就连配备的椅子也是软座的。
  于暮之拖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床边。
  植物人是没法和人聊天的,所以于暮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张脸和他印象里的脸差别很大,但尽管瘦得有些脱相,也还是他熟悉的眉眼。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震,嗡嗡的震动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有些突兀。
  于暮之拿出手机,微信有新的回复,是他舅舅。原本放在关机键上的手挪开了,于暮之解锁手机点开微信。
  舅舅:你来医院看我?我刚结束一台手术,要来陪舅舅我吃饭吗?
  于暮之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给他舅舅回信。
  暮色:你在办公室吗?
  舅舅:在啊,我换办公室了,之前那间楼上,你在医院了?
  暮色:嗯,我过来找你
  于暮之收起手机起身,他没有立刻就走,他站在原地,看了付泽好一会才转身离开了病房。
  医院的几幢楼都是通的,于暮之没坐电梯,他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走楼梯去了10楼,通过天桥去了隔壁幢的医生办公室。
  于暮之的舅舅是五年前正式升为主任的,办公室也就换到单独的主任办公室里。
  于暮之到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着,他舅舅林岩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林岩看到门口的于暮之,朝他招招手,和电话里说了句回头再说就挂断了电话:“等我下,我换个衣服带你出去吃饭。”他刚刚回完于暮之的微信就接了个电话,还没来得及换下白大褂。
  “舅舅,我不饿,”于暮之现在没什么吃饭的心情,“我来,是想问你点事。”
  林岩将白大褂脱下挂在挂衣架上:“就知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不会特意来看我,行吧,那你陪我去食堂吃个饭吧,边吃边聊。”
  医院食堂就在负一层,不远,加上林岩做了一下午的手术也是真饿了,于暮之也没那么没人性。
  两个人坐电梯下去,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在和林岩打招呼。于暮之跟他站在一块,免不了要被问一声他是谁。
  林岩就说这是我外甥,刚从国外回来。和林岩熟一点的就会再多问一句,半开玩笑的问小伙子有没有对象啊?
  林岩笑道:“这你得问他自己了。”
  问话的人看过来,于暮之便点点头,回了个有的。
  于暮之现在哪有什么对象,只不过这样回答能免掉很多麻烦。
  林岩听见他说有的,挑挑眉,也没追问。
  到了食堂,大家自觉散开,给舅甥俩让出空间。
  于暮之是真的没胃口,他就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林岩打好饭菜过来坐。林岩手术结束的晚,这会已经过了人最多的饭点,食堂人不是很多,于暮之特意挑了个偏僻的位置。
  “坐这么偏?”林岩很快端着饭菜回来了,他了解这个外甥,说不吃就是不吃,所以也没特意给于暮之打一份饭,“说吧,是什么事情啊?”
  “植物人苏醒的概率,”于暮之微顿,“大吗?”
  林岩吃了一口酱香茄子,不紧不慢地回答他:“我就不和你扯那些学术性的概念了,醒和不醒,就这两个结果,不就各一半的概率吗?你要问我,那我就只能回答说是50%。”
  也是,又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林岩看了眼自己的外甥:“你问这个干什么?身边有?”
  “嗯,”于暮之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在你们科室的病房里躺着。”他说这话的语气平静地就像是在提起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
  “我们科室?”林岩问,“叫什么?”他作为科室主任,十分尽责,记得住科室里每一个人病人的名字。
  于暮之视线微垂,没有看着林岩:“付泽。”
  “他啊,我知道,”林岩在脑海里过了下这个病人的资料,“哦对,他也是S大的,你们是同学?”
  “嗯。”于暮之心想,还是我的前男友。
  于暮之和付泽谈了一年多的恋爱,于暮之的家人当时都知道他谈恋爱了,但是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因此在林岩眼里,付泽只是于暮之的同学,这很正常。
  “他的话是我们另一个团队的医生在管,他已经躺了六年了,”林岩主动将话题接下去,“要说苏醒概率肯定比那些一两年的低。不过他妹妹给他请的护工很专业,护理得挺好的他各项器官以及肌肉都没什么衰退迹象,醒来的概率还是有的。”
  “妹妹?”于暮之抬眸看向林岩,眼底是没有掩饰好的惊讶。
  “是啊,”林岩忙着低头吃饭,没注意到于暮之的神情,“我有次在病房外碰见过,挺好看一小姑娘,结婚了都,经常带着老公孩子一块来看她哥,两兄妹感情估计很好。”
  付泽是独生子,并没有什么妹妹。
  于暮之的双手在桌下交握:“那医药费,也是他妹妹交的吗?”
  “那肯定啊,”林岩吃饭很快,说话间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米饭,“他们家境应该不错吧。”
  林岩这句话并不是问句,所以于暮之没有回答。
  吃完饭的林岩要将饭盘放到回收处,于暮之就不陪他过去了:“舅舅,我先上去了,我去看看……我同学。”
  “行,”林岩站起身,“我今天要值夜班,就不送你回去了,一会打车回去注意安全啊。过两天我休息,过来吃顿饭吧,你舅妈也想你了。”
  “好。”
  于暮之重新回到了2028病房前,这一次病房门是开着的,于暮之看到了林岩嘴里付泽的妹妹一家。
  小男孩坐在妈妈的腿上,指着病床上的人,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舅舅不醒。”
  他的妈妈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舅舅会醒的。”
  于暮之抬起手,在病房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病房里有意识的人都朝着他望过来。
  张新雅让儿子从自己腿上下去,她站起来朝着门口大步走来,孩子扑进爸爸的怀里,还在问:“爸爸,谁啊?”
  于暮之听到男人说:“那是妈妈的朋友,宝宝乖,妈妈和朋友有事情要说,你先跟着爸爸出去玩一会好吗?”
  “好呀。”
  张新雅在于暮之面前站定,男人抱着小孩走到张新雅旁边,对着张新雅说:“我带宝宝去玩一会,好好说,嗯?”
  张新雅点了点头,男人便朝着于暮之也礼貌地点头示意,然后抱着孩子走出去,顺便贴心地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张新雅就冷着声音开口:“不是不记得了吗?”
  这是昨晚于暮之给她的答案。
  于暮之也看着张新雅:“我是不记得了,付泽什么时候有的妹妹?”
  “你当然不记得了,”在于暮之意料之外的,张新雅并没有生气,而是很平静地说,“毕竟你一直以来都把我当做情敌,你和他分手不也是因为觉得付泽已经劈腿我了吗?”
  于暮之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又很快伸直:“不是吗?”他没有否认,当时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渣女吧?”张新雅略带讽刺地笑了下,“插足你和付泽,抢走你的男朋友,让你伤心远渡重洋去留学,结果付泽一出车祸成了植物人我就立刻找了个有钱老公嫁了,对吧?”
  于暮之也笑了笑:“也没这么严重。”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
  如果是以前,于暮之看到张新雅早就掉头就走了,可今天他没有,因为他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才是最傻逼的那个人了。
  “谢谢你,”在张新雅开口之前,于暮之先说话了,他神色认真地看着张新雅,“谢谢你这些年给他交医药费,以后不用了。”他没有说要把以前的医药费还给张新雅,因为他知道张新雅不会要。
  “所以你要接手吗?”张新雅问他,“于暮之,你拿什么身份来接管付泽的事情呢?我是他承认的干妹妹,你呢?你算他的谁?”
  于暮之没有回避张新雅的视线,他说,“我还挺喜欢我前男友的,所以想等他醒过来,问问能不能复合,行吗?”
  “你有病吧?!”张新雅像是突然被点燃的炮仗,炸了,“你当年不是走得挺决绝的吗?不是……”
  “对不起,”于暮之第一次很没有礼貌地打算别人的说话,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是我错了。”
  张新雅张着嘴,下一个字却说不出来了。
  于暮之的视线略过张新雅,飘向病床上的人,他说:“对不起。”这一句对不起不知道是要说给谁听的。
  张新雅的眼泪掉的很突然,她自己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眼泪滑过嘴角尝到了一点苦涩的味道,她才猛地反应过来,抬手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脸:“都是傻、逼!”
  骂的是谁也不知道。
  张新雅摔门走了,于暮之又一次走到病床前,坐在张新雅刚刚坐的椅子上。
  大概是刚刚打过维生素针剂,付泽的右手被搁在了被子外还没有放回被子里。
  皮肤白得有些不正常,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于暮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根小拇指。
  “好凉啊。”他说,“付泽,你冷吗?”
  病床上的植物人并不会回答他,于暮之又握住他的无名指:“我给你暖暖吧。”
  直到握住了对方的五根手指,于暮之才抬起头看着病床上的付泽。
  “对不起。”
  他又说了一次,可惜病床上的人听不见他说话。

  ☆、第 4 章

  晚上护士来查房,看见于暮之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是病人的同学吗?怎么还没回去,探视时间早就到了。”
  于暮之反问她:“植物人家属不能陪床吗?”
  “能啊,”护士下意识先回答了他才继续问,“但是这位病人从来没人陪床过,你是他家属?之前没见过你。”
  “嗯,我之前在国外,刚回来。”于暮之没说自己是什么家属。
  这个护士也是三个月前刚调来神经外科的,她以为是自己这三个月没见过这个家属,出国三个月没回来也很正常,于是她也没多问,检查了一下付泽的各项数据没问题之后就走了。
  护士走后,病房又归于寂静。
  以前于暮之很讨厌这样安静的氛围,但在国外长时间的独居生活已经让他渐渐习惯了寂静。
  可是于暮之现在还是挺难受的,这种难受和他一个人学会适应孤独的时候产生的难受不一样。孤独的时候他可以想各种办法去排解自己的难受,泡吧也好打游戏也好,发泄完了精力就能一觉睡到天亮。
  但现在压在心口的难受他找不到方法排解,只能任由这股情绪在他心里横冲直撞,撞得他心口泛疼。
  很疼,但于暮之哭不出来,他好像突然忘记要怎么哭了。
  “付泽。”于暮之牵着付泽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他身子微微弓起,像是疼得难受了。
  他叫了付泽的名字,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许久,于暮之抓着付泽的手,趴在了付泽的病床上。他闭上眼,闻着医院被子上的消毒水味,再一次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于暮之保持着这个姿势趴了许久,他有点想念以前认识付泽后的日子了。
  如果这会是在国外,他会在这个念头出来的一瞬间对着自己发脾气,有时候脾气大了也会砸东西。如果那会是晚上,他还会喝三大杯咖啡让自己不要睡觉,免得在梦里也梦到那个人。
  但他想多了,那六年里他从来没有梦到过付泽,只有清醒的时候,脑海里会不期然地跳出付泽的影子,又被他强硬地赶跑。
  这一次,于暮之闭上眼,放任那些被强行禁锢在脑海深处的画面一点点跑出来,塞满他的脑海。
  于暮之第一次见到付泽,是在S大开学的那天。
  于暮之是家里的独生子,他爸妈虽然宠他,但也没有到溺爱的程度,不至于把他当成瓷娃娃来养。相反的,他爸妈是放养式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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