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树影斑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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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清楚，他之前遇到的斑是短头发，怎么可能这么快长长啊！而且两个人的感觉也不一样，面前这个更加阴冷一些，然而却显得无害一些。
　　　　然而这种无害感在对方得知他就是宇智波鼬的时候瞬间消失了。阴冷强大的气场压的所有人呼吸困难，自来也和九雀还好一点，鸣人和佐助直接被压倒在地上，鼬努力地让腿撑住自己，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腰挺直，万花筒写轮眼的记号在眼睛里转动。他看着只是站着就能让在场的人失去战斗能力的男人，冷汗直冒：这就是宇智波最强的族长吗？这是如今的时代无法想象的实力。这个时代已经在和平里堕落了，忍者越来越比不上先辈。
　　　　“宇智波鼬，是吗？”柯慎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这事应该是巡逻队来干，但是那群后辈太过不争气。既然你现在自己送上门，就别管我欺负小辈。”鼬见状，用最后残留的力气在墙上烧出一个洞，招呼上鬼鲛逃走了。不管真的斑是面前这个还是面具男，都不是他可以对付的。柯慎刚要追，就飞来横祸——发出怪叫的绿皮珍兽踹飞了自来也。“束手就擒吧……啊嘞，自来也大人？”凯发现自己踹错了人，不由地垮了脸。其余人都变成了囧脸：这家伙的脑子不太好使吧？
　　　　唯一觉得庆幸的就是佐助了，虽然很囧，但是成功地阻止了柯慎去追鼬。柯慎看出了他的心思，摸了摸下巴：“关系真不错啊，你们。”随即话头一转，“不过如果你想要包庇背叛宇智波的人的话，我不会心慈手软的，即便你们是火核的曾孙。”佐助望着弯腰凑到他面前的脸，暗暗吞了口口水。他不是第一次面对柯慎的杀气了，但每一次都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弱小，这段时间来的长进好像是个笑话。直到九雀开口提醒，柯慎才收敛了气势，让佐助松了口气。
　　　　“斑大人，”佐助喘了口气，“这是我的家事，不用劳烦您来……”“背叛宇智波也可以说是家事吗？”柯慎打断他。佐助勇敢地望着他：“鼬没有背叛宇智波，他只是跟爸爸妈妈吵架而离家出走。如果您不相信的话，那么不如跟我回去，向我的父母求证。”背叛宇智波这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认下来的，佐助知道面前这个人最忌讳什么，只要把理由转变为家事，那么具体的内容怎么编都可以。因为一旦划入了家庭教育的范畴，就没有外人插手的余地了。
　　　　“哦……”柯慎拉长了音调，看着佐助提起心来，然后故意松了口，“不必了，信你一次好了。”既然身为弟弟的佐助没有产生仇恨，那么父母的态度可想而知了，即使去问也会得到相类似的答案。“不过我倒是真的需要去一趟木叶……九雀，你把我的扇子放哪里去了？”“在密室里供着嘞。”“你当我死了么？”供着……听起来像牌位一样。九雀摆手：“没啦！”当初的确有人想要给柯慎建衣冠冢，但是被不相信他已经死掉的九雀阻止了——当然慰灵碑上的刻字也是。
　　　　“还有这个……”话音刚落，长发的宇智波就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金发九尾人柱力一枚。自来也大惊失色，这简直是前脚走了狼，后脚来了虎。然而九雀却在这时散漫地挥挥手：“回去了回去了。”“但是鸣人……”“斑老师先行一步带他回木叶了。”九雀不让自来也再说些什么，“他说了要去木叶的，如果他说了谎……”她拍拍自己的脖子，“项上人头给你。”
　　　　　　　　
62看清一切（二）
　　　　自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柱间也好，九雀也好，能够对柯慎怀着这般强烈的信任。柯慎的脾气暴躁，这是当年谁都知道的；同时“宇智波族长是个疯子”也不是什么秘密。说实话，只要听到这些流言，就很难对其产生好感。九雀是柯慎学生，应该深刻清晰地体会到那份残暴；然而她显然对柯慎有着非同一般的信任和依赖——这或许可以解释为受到照顾，产生如师如父如兄的感情。柱间的话是因为他喜欢柯慎，而这种理由在自来也看来太过惊悚了！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的啊？先不说千手族和宇智波族的世仇，还有两个人对立的性格。
　　　　然而他再想不通；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他知道就算上次三代跟柱间谈了谈；也不会让柱间改变心意——如果能这么简单的话，扉间就已经成功了！但是柱间在弄清楚两次九尾暴走——或许还要加上九尾第一次封印前在死亡森林的那一次——与柯慎到底有没有关系之前，会有所收敛。
　　　　当一行人回到木叶的时候，柯慎已经将鸣人抗进木叶医院的一间空的治疗室里，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柱间、三代和三个火影顾问挤在门口，无比希望自己长有日向家的白眼，可以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也的确想过让日向家的医忍帮个忙，但被以“工作很忙，斑大人自有分寸”拒绝了——差点忘记日向和宇智波的关系了。不过现在是九尾人柱力被意向不明的人抓住了诶，这样回答也太露骨了点吧？这个医忍绝对是仁的死忠派！
　　　　“干什么不冲进去？”自来也一来就问，并且马上想要行动，结果被柱间拉住：“有结界！有没有关系好的日向帮忙看一下里面？”这时雏田从里面走出来，她在预算赛里被宁次打伤，但是她坚持早早地出了院，这次是来复查的，于是被拉去当了壮丁。羞涩的雏田完全不知道被那么一大帮人抓住是要干什么，但是帮忙的话还是很乐意的，她就是难以拒绝别人的性格。但是当白眼一开，她立刻发出一声惊呼，然后脸上冒出蒸汽。“雏……雏田！”佐助一惊，伸出手去，结果还是没有接住打摆子的雏田，那孩子“咚”的摔倒在地。
　　　　“振作啊！”一帮人乱作一团，里面怎么样还没搞清楚，怎么这个又昏倒了？两个眼睛全变成蚊香的雏田满脸通红地喃喃：“鸣人君……鸣人君的身体……”“什么？”第一个叫出来的是柱间，只见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他把鸣人扒光了？”抽取九尾需要扒光吗？只要把上衣撩起来就可以了吧！柱间自己吓自己：“难道说斑对我这么冷淡是因为看上鸣人了？”“不可能的啦，他跟鸣人才见过几回啊？对你是从头到尾的冷淡。”九雀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猜想。
　　　　柱间顿时沮丧起来，肉眼可见的在头顶聚集起乌云。佐助看了眼雏田，按照雏田的害羞程度，离鸣人的距离小于一米都会晕倒，估计看到的只是鸣人赤着上身吧。柱间才不知道这些嘞，反正他认定里面发生了什么超出一般的事情，崩溃地趴在门上挠着：“斑，开门！你不能对你玄孙辈的人下手啊！”呜呜，不是有他这么个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的存在么？想干什么都可以找他啊！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门打开了，露出柯慎那张黑到恐怖的脸。“叫嚷着什么呢，你！”柱间面上一喜，一把抱住他：“明明我比那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强好多！”紧接着他就松开手，弯下腰去——柯慎的膝盖踢上了他的腹部。“蠢货！满脑子想着什么呢！再怎样我都不会在这种状况下做那种事吧！”他翻了个白眼，觉得柱间能够成为忍者之神真是老天瞎了眼！“因为我担心么……”柱间嘟囔着，然后凑到柯慎耳边，“我说真的，如果想要排解压力的话也可以找我……嗷！”他发出一声惨叫，低头一看，一只小猫大小的红狐狸正咬着他的腿，尖细的牙齿嵌入肉里。
　　　　柯慎一点也没有同情他，话说他不是很介意“释放压力”这件事的么？现在怎么又不介意了？“九雀，带我去拿扇子。”柯慎扫开堵在门口的柱间，九尾松开柱间跟在后面。外面的人看见晃着一大捧尾巴出来的小狐狸，默了……这家伙不应该有山那么大的么？佐助痛痛快快地赏了鸣人几个大嘴巴子，把人给揍醒了。鸣人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捂着肿起来的脸：“感觉脸好痛……我为什么在这里？”佐助把衣服扔给他：“走了。”“诶诶？”鸣人手忙脚乱地套上T－shirt，然后在往下拉的时候发现了干干净净的肚子。
　　　　“这……这个？”“你要问九尾的话，”佐助伸出一根食指，“在那边。”地上，昂头挺胸，炫耀般的甩着九条尾巴的红狐狸充满了傲娇的感觉。鸣人摸着头傻笑，满怀希望地看着佐助：“实际上这是电动玩具吧？”但是佐助鄙视的一瞥彻底让他死了心。“怎么可能啊！它那么大、那么大啊！”他挥舞着手臂比划着。佐助耸肩，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九雀救出了被柯慎踩下去的九尾，虽然那得瑟样很让人气恼，但是……太可怜了！“斑老师，你别老是欺负小九啊！”“哪有，我是一个很好的饲主。”九雀一撇嘴：“什么嘛，老师你明明总是拿它当暖手袋或者围脖的说，而且还拿烧鸡威逼利诱。”柯慎向附和着“总是克扣我的烧鸡”的九尾翻了个白眼，查克拉结合体吃那么多烧鸡干什么啊！“吃那么多当然要派点用场，给我暖手有什么不对！”大小适合，柔软又毛茸茸的，更重要的是恒温，当暖手袋最合适不过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对凶名赫赫的九尾抱了十二分的同情。九雀吐了口气：“好了，我们去拿扇子吧。”柯慎跟着她走了，九尾跟在后面，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踏出木叶医院大门的一刻，九尾的嘴裂了开来，白闪闪的牙齿露了出来。然而还没等它伸出爪子，柯慎便停住了脚步。“小九，被封印了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啊。”慢慢地转过头，猩红色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阴狠地盯着它。“宇智波斑，我想杀你很久了！随意奴役我的这份仇恨，就在此刻清算！”
　　　　就说虐待动物会遭报应的吧？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而是九尾要发怒了！
　　　　柯慎转回头，继续顺着路走出去，“我向来没有耐心。”九尾刚要发怒，就感觉到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扑面而来，它早就知道柯慎身上有着不同常人的死气，再加上写轮眼的邪恶力量，它一直忌惮万分。要不是看此刻的柯慎似乎弱了一些，它也不会贸然偷袭，但没想到会比以前还要具有压迫力。即使是阴暗的九尾也感到害怕的死气味道，这家伙这些年来到底在做些什么？“我明白了。”跟随柯慎那么多年的九尾瞬间就感觉出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低俯□子。其他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完全不知道刚刚还要打的一人一狐怎么就和解了。
　　　　柯慎最终还是没有拿到他的扇子，因为那把扇子不见了。“怎么会！”九雀惊慌地在密室里找来找去，“就放在这里的呀！可恶！守卫到底在干什么！”她气势汹汹地冲出去询问负责神社安全的守卫，结果得到的答案是“没看见任何人进去”。“那么扇子到哪里去了？”九雀吼道，“还是说两个三勾玉被幻术骗过了？”柯慎按住了她的肩：“我知道是谁了。”有着空间能力的宇智波带土。这小子拿走他的扇子做什么？虽然那是很好的武器，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啊。
　　　　另一边戴着漩涡面具的带土背着巨大的扇子蹲在树上，看着神社门口的人，然后旋入一个空间漩涡里。斑竟然又跑来木叶了，必须加快动作，在真相败露之前将一切搞定。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一旦幻术被解除，他就命不久矣了。他有月读，但是完全不能达到塑造身体的程度，所以要小心行事，既不能让佩恩小南知道真相，也不能让斑和三个鬼魂看出问题。带土在心里思索着，觉得事情越来越麻烦了。这把扇子是宇智波斑的代表物，就如同九尾一般，可以成为让佩恩打消怀疑的东西。
　　　　但即使如此，斑更频繁地出现在人前，迟早会有人认出两个宇智波斑的不同，更何况如果出现同时有两个斑的状况，可就怎么也圆不过去了。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将真正的斑留在冥途，或许那三个鬼魂是可以利用的。带土这样想着，眼睛眯起来，或许是因为喝了冥河的水，他可以看见鬼魂，那三个会打小报告的鬼魂给他造成了不少麻烦，但是如今却是很好的利用对象。
　　　　　　　　
63看清一切（三）
　　　　带土先将团扇藏好，然后去了冥途；他要想办法解决身体的问题。从他有了月之眼计划的念头；他就开始思索怎样摆脱这种尴尬危险的状态；现在一个初步的想法。“喂；带土，你还回来干什么？”火核插着腰站在他身后质问道。带土蹲在冥河边，手边是一堆收集起来的潮湿土壤，“火核前辈～你这样说人家会伤心的啦～”火核不动声色：“少跟我来这套；你是怎么样的我还不清楚么？”带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冷冰冰地说：“我好歹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不需要这样无情吧？”
　　　　火核“哼”了一声：“非常介意，不管你想要做些什么，不要把主意打到族长大人身上；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你连实物都碰不到，要怎么不放过我？”因为喝了冥河的水，他可以看见鬼魂，但是与鬼魂无法接触，反之亦然。“除非你变成恶灵，这样的牺牲你能办到吗？”没想到火核回答的非常快，没有一丝犹豫：“如果有需要，我立刻就去做。”带土对此非常惊讶，不短时间地相处让他充分了解火核的忠心，能够不去转生留在这种地方58年就足够说明问题了，但是愿意成为恶灵就超出他的想象。要知道一旦成为恶灵，就失去了转世的机会。
　　　　带土相信，凭他现在的实力，没几个人能够给他造成困扰，但是鬼魂能不能对他造成影响，他无法确定也不能冒险，于是放软了语气：“根据我的观察，斑大人对人间的事情毫无兴趣，我所想要做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影响到斑大人的复活。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忧斑大人……”“这话什么意思？”火核皱起了眉，眼神凌厉地看着他。带土站起来，正面对着火核：“你难道没有发现斑大人最近对狩猎灵魂毫无兴趣了吗？说出的理由都极其敷衍。前段时间我在外面不是无所事事嘞，可是打听到了有用的东西。”
　　　　火核对这件事不是没有察觉，而原因也有些了解，“虽然具体原因还不清楚，但是与千手柱间有些关系……不过这些都不是你需要在意的，不管是千手柱间还是族长大人，都不是你能够对付的，你想要干些什么我们不管，但是你也别想对族长大人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也别想利用千手柱间伤害族长大人。”不管带土是想要做出怎样撼动世界的事情，都不是他这个已死之人能管的，他也毫不在意，最重要的事情是族长的安全。
　　　　“连自己的子嗣都不管了的，对上司倒是忠心耿耿。”“儿孙自有儿孙福，活着的人的事情我管不了。”他为了找柯慎，回过木叶一次，但是大变样的村子亦或是已经延续到孙辈的家庭都没有引起他的兴趣，或许是他知道，一旦去在意这些，他便再也离不开了。“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最强族长之间的爱情，实在有噱头。我看斑大人似乎有些软化……”“不可能！”“火核前辈，你不要这样自信。”带土用忧虑的口气劝说着，“斑大人如今不想要复活说不定就是因为千手柱间呢？你也知道当初这两人闹得多厉害，要是斑大人想要成全千手柱间的和平而做出牺牲……”
　　　　原本那样老实的孩子，竟然变得如此阴险狡诈，让人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带土可能一辈子都开发不出自身的潜能，做一个追逐卡卡西的吊车尾，但他会成长为宇智波中难得继承了火之意志的人，然而现在他曾经那些美好温柔的梦想都已经破碎得无法再拼起来。
　　　　“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