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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毕十二年的我想结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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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副在我离开他的精神世界四小时后恢复了部分意识,白津这才对船员们宣布大副的精神状态之糟糕;被二副紧急请来的傅医师确症大副处于失坠期之前的剥离期——同样相当危险,必须在他再一次发狂之前做较为全面的针对治疗。
  幸好飞船离枢纽不远,汇报给监察飞船后白津将注射了特制舒缓剂的大副送往银狐附属向导中心。有一位精神力S+的女向导在该中心参加技术访问,她本人是稀有的随军老医师,治疗剥离期没有什么问题。
  大副在向导中心休息了半个月,增重两磅,面色红润,一回来就在厕所逮住了正在洗手的我。
  “顾——医——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请你吃饭吧?”
  我被他的热情感染,稀里糊涂同意了。他是我第一个用尽全力治疗(虽然没有达到理想效果)的病人,按心理学的说法我会把大副视为养育对象。当然我绝不认同。
  两天后,方恒集团建立的连锁城市H…056。
  安装向导保护系统的某餐厅内。
  我和白津在餐桌上面面相觑。
  大副对我们两近日互不侵犯、互不相见的状况不了解,他挠着头哈哈大笑:“船长,顾医师,我什么也不说了,先干一杯,敬你们两位!”
  我不留痕迹地移开盯着白津看的视线,低头装作研究餐具的样子。
  今日船长没有穿制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穿了一身街头少年流行款的蓝墨色牛仔风衣,头发比上次(我见到的)长了些许,用黑金材质骷髅形状的夹子别上,露出了饱满的额头。
  好傻。像个没品味的学生。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笑了,悄悄的、自以为隐秘的,对着餐盘憋笑。
  “顾医师,你别笑啊,我知道我喝果汁有点搞笑,与我个人伟岸的形象不符,但是今晚还要站岗的,而且船长还没二十呢——船长你也说句话啊,搞什么啊。”
  我立刻收敛了表情干咳两声看向大副,“我没笑。”
  白津他好像看见我比我看见他还不高兴,抿着唇垂眸不语;我觉得他捏着的果汁杯快要被捏碎了。
  “唉船长,你怎么啦?对不住啊顾医师,船长是上午跟65船那个傻/逼没爹妈的船长有意见分歧,现在还不爽。他妈的我也想给那个智障来一拳。其实吧,我呢,以前就觉得船长精神力比我厉害,心里还是想着、我要把船长当弟弟、照顾他除了战斗指挥以外的生活的;不过啊——船长,顾医师,我以后‘不耻下问’,一定全方面尊重你们两哈!干杯,来——”
  我觉得大副说相声损人的习惯像铁森堡防线一样坚不可摧,他绝对知道“不耻下问”什么意思,这家伙——
  “干杯。”我想我得镇定点,既然白津都不计较了——他是因为前线的事而不高兴嘛。
  我和大副看向白津,白津这才随意地和我们碰杯。
  他喝了一口果汁,双手自然地放在餐桌上,神情也稍有变化,淡然地和我打招呼:“顾医师,刚才以为我看错了,没打招呼,抱歉。”
  我滑动桌面上方的虚拟菜单光幕,也用最自然的声音回复:“啊啊,没事,我也看见大副了,我还以为他身边的是别的乘客,没想到是船长。呵呵。”
  大副眼睁睁看着我点了最昂贵的套餐,沉痛地挥手,“行啦,别叨叨了,咱们又不是不在一条船上,天天见面的人,有什么好废话的。吃吧,顾医师,你是不是报复我尿歪的事呢,您老这一下整我半个月工资。”
  这是我时隔十七天零十二个小时再次和白津说话。
  我为什么记得如此仔细……我咀嚼食物的时候恍惚想到这个问题。
  大副的精神世界的状态暂且稳定住了,船长说大副还是要争取找个向导比较好,否则以后危险了未必能复制这次的顺利。
  “我也想找啊,顾医师也知道的,我现在这个等级,可以找的向导还不如顾——唔唔呕,对不起对不起,顾医师,我不是性骚扰你嗷,我我我我对你绝对没什么想法的。”大副的脸涨成猪肝色,他被白津塞了一嘴蛋黄奶油面包,差点噎得翻白眼。
  我为了表示我不再在意那天晚上白津的警告,奋力消灭眼前的炙烤吞羊排,刀叉在上等餐盘上划过,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有个叔叔,他继承了我祖母的所有餐具收藏,我母亲则重新在老家建立了一个巨大的餐具收藏房;因而我对餐具也有一点研究,便侧身问服务生这是哪里产的。
  服务生是普通人,他弯下腰给我介绍餐具,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有时飘向对面的白津。
  白津在百无聊赖地撑着脸戳一片柠檬,他是哨兵,吃东西比我快多了。甜点还没有上。
  “你下去吧。”白津最终开口,他看着那位耳朵红了的服务生关上门,又戳起柠檬。
  好幼稚,好傻,居然有人会喜欢船长。
  我们三个人都看出来了,大副甚至还笑嘻嘻地开玩笑,结果白津踹了他两脚。
  “我不说了,我他妈——船长,您上次给我的那一顿毒打啊卧槽,我在中心治疗的时候,人家老医师还非要我填写‘人格健全’问卷,以为我遭受非人虐待哈哈哈。哎说起来,顾医师你真行,是这个,”他比了个大拇指,“老医师说她一辈子没见过几个正在啥玻璃期的哨兵,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标本。怪渗人,啧啧啧。”
  我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了大副一眼,大副也明白过来了。这是无法广而告之的我们三个人的秘密。
  白津换了个姿势懒散地趴在桌子上,就像他平时在飞船食堂的状态。
  我想,船长不愧是船长,我也必须把那天的不愉快解决了,然后好好过完剩下的两个月,回学校参加见面会——就可以毕业回家。


第36章 
  从餐厅出来,大副坚持要去买一个智能马桶系统。
  我说商用的智能系统与飞船的系统不兼容,而且没必要,他有这个意识就行了。
  大副不同意,于是在白津的劝说下假装放弃,实则趁我们两等列车的时候跑去商业塔楼了。
  白津看完了大副的消息,站在我两米外问:“顾医师,你要去——”
  “我去星菱那边打一会棒球,之前就预约了。”我本来是打算和大副吃完饭一个人去的,背包里还装着棒球服和手套。
  今天是难得的休假日(仅限白天),我从学校带来的棒球装备一次都没有用过。
  绶穗星没有好的棒球场,听闻著名古典运动场建造商会星菱在这边开了一家分馆,我早就想去看看。
  白津理所当然地问我:“要我陪你去吗?”
  我一愣,然后点头。船长是我的安全的第一负责人,他想看着我打棒球的话完全没问题。
  我们两就换乘了对面的列车,来到星菱棒球馆。
  我拎着背包往向导专用更衣室去,白津则坐在草坪边的长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预约的是人机棒球,这个年代根本凑不到十八个打棒球的活人,反正我一个人轮流玩投手、捕手、二垒手什么的更好。
  我戴着棒球帽站上投手丘,握住棒球的四缝线,以左脚为支点抬高右脚,用腰部和手臂的力量朝着机器捕手的手套把球投掷出去。
  “——啪——”球进入手套的声音很不错。脚下的土丘堆得也很棒。
  我心情舒畅地接住了捕手扔过来的球,准备再试投几次,然后正式开始。
  不知道白津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啊……
  我又投了三球,觉得身体可以接受,就跑到白津坐着的长椅那去设置这一场比赛的人物设定。
  我比较喜欢古代美职棒的一些选手,每次玩人机棒球一定会选择让机器人模拟这些远古的历史人物。
  白津看见我跑过来好像有点意外,他以为出什么事了,做出一个前倾准备起身的姿势,“怎么了?”
  我摆手,绕过他去柜式机器边选择参赛人物。
  “……你很喜欢棒球吗?”白津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本不愿和他交谈,为了解决那晚的不愉快,我鼓励自己:那就先把气氛炒热,回去的时候好好道个歉吧。
  “也不是多喜欢,我父亲很喜欢而已。我的手臂并不柔软,投球的时候手腕这里使不出力气的,”我摸着我的右手,然后又伸出手指给他看,“因为在学校做的是治疗方面的研究,手指倒是比较敏锐,啊,还有,打棒球要靠下半身力量,你看我的腰部、大腿,这里还有这里,呃……怎么说呢我只是普普通通的棒球爱好者。”我在学校也没有人陪我打棒球,以致一时关不住话匣子说了许多。
  ……
  选好了。
  我感到许久未有的放松畅快,于是下意识地抬头,视线沿着白津的喉结一路向上,从他的下巴、嘴唇、鼻梁、眼睛到额头,还有他别着骷髅发卡在微风中晃动的黑发。
  这一切在一瞬间发生。
  我没有想到不知不觉我和白津靠得这么近。我们面对面,他双手插兜低着头看我。
  和那晚一样近。在室外充足的光线下我连他的睫毛都看得清。
  太亮了,我甚至闭了眼,意识到这更奇怪且不礼貌后又赶紧睁开。
  他看着我,只是看着我,没有什么表情。
  不是在指挥室沉稳冷静的船长;
  不是在休息区懒懒散散的船长;
  不是在医疗区无聊悠闲的船长;
  不是接受告状敷衍应对的船长;
  不是请我帮忙事后却恐吓我的船长;
  他看着我,只是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
  迷茫又可爱。
  我觉得今天的船长好可爱。
  他看着我,只是看着我。
  我的心脏怦怦跳动。
  我的心脏却为之怦怦跳动。
  我想捂着脸后退,想努力回想白津微狭的眼睛紧盯我的压迫力、想记起他说过的警告。
  我慌乱地像被海水浪潮吞没的螃蟹,咋咋呼呼地四处寻找掩体钻进去。我瞥见草坪边的植物,突发奇想地找话题:“啊,这个!我老家也有种,啊真是的,我差不多九年没回家了,说不定这个是我父亲种出来的哈哈。”
  白津顺着我的话看了一眼那株橘黄色的针叶植物,沉吟道:“嗯,说不定。”
  喂、喂,船长,你干嘛顺着我的话……我们家售卖的农产品怎么会到这颗新开辟的星球啊!超过贸易区域限制了!会罚款的!
  我略带气恼地继续扯淡,浑身的血液在他慢悠悠的语速里蒸腾为气体熏染四肢,使我昏昏沉沉、高热难退:“船长你知道这个的学名叫什么吗?藏叶百葵,叫藏叶百葵,像不像日裔的名字,说不定就是有日裔基因的探索员发现并命名的噢。”
  “嗯,说不定。”
  他看着我,只是看着我。
  我快要被白津气死了。
  他今天为什么如此附和我?!
  啊,那个!我余光看见长椅下有一个海星形状的东西,连忙蹲下/身凑过去。
  哪怕它不是我一直想再看一次的家乡特产,当时的我也会为了摆脱失控的情绪而唐突地转移注意力。
  果然,我一瞬间忘掉了我在向什么做无谓无聊的斗争,只是伸手把那个东西摸了出来。
  结果确认是上一位使用者忘掉的背包挂件。
  我又松手扔掉它。脏兮兮的触感。
  白津跟着我蹲了下来,他今天是一定要让我卸掉紧张、重新进入他的聊天舒适圈不可了。
  “我还以为是老家的水果。海星形状的,掰开来有五角星形的果肉……”不幸的是,我的神经和理智在之前就因为白津“啪——”地绷断了。眼下我简直是毫无逻辑地、絮絮叨叨地告诉他我老家的农产品,从如何分区、选择种子、培育翻土到收获季的篝火……我只知道飞快地把我的记忆和思绪说出来,这样便可以暂时隔离我的不自在和其余的微妙情感,这样便可以让我醒悟我只是白津的随船医师。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白津几次想说话,我都因为神经太紧张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便只看着我,只是看着我。
  我到底在紧张什么啊……
  “船长,你知道吗,我一直就想毕业以后回老家帮忙种地,穿着农民背带裤戴着土黄色遮阳帽在果林之间查看温湿和肥力,傍晚抱着一筐熟透的水果冲下山坡把——唔”
  蹲在一旁的白津用一只苹果堵住了我剩下的话。
  欸,苹果?
  他哪里来的苹果?
  我的牙齿顺着惯性咬在苹果皮上,酸甜的汁液顺着牙齿流到我的舌头上。
  清脆的声音透过牙齿传达耳膜,我突然悬崖勒马把接下来的话全数抛弃。
  “你不想打棒球了吗?”白津就着拿苹果的姿势站起来,他朝咬住苹果的我最后看了一眼,便收了手插回口袋别过身去。
  他的声音暗哑沉闷,也许生气了。
  我眨了眨眼,默默松开牙齿,本来想把咬出一个牙印的苹果扔进垃圾桶,后来还是塞进了棒球服裤子的口袋。
  白津这时候才转过身看我。
  “那、那、我去投球了。”我紧张地朝他鞠了一躬。
  就像和父亲小时候一起看的棒球比赛视频里初次登板的选手,笔直地鞠了一躬。
  他轻笑一声,俊美又强势,幼稚又可爱,朝我点头说:“好。”
  我差点平地摔倒。


第37章 
  我最终没有投完全场,第六局打出一个安打以后预约的时间就到了。
  我换了衣服后和等在馆外的白津汇合,他说大副已经回船上了。
  在等列车的时候我一直数着地上的砖块。这一站目前只有五个乘客在等车。
  “……那天,是我的错。”白津向我郑重道歉,他说他那时候说的话太过分了,他不是有意要威慑我,希望我能谅解他。
  “没事啊,真的,我完全不在意……说起来我也有错啊,我本来完全可以控制住的。没有你的话,我会闯下大祸的哈哈哈。”我最终也没有向他感谢,感谢他在禁闭室内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回了现实世界。
  我们两相隔两米静默地等着列车。
  苹果——
  啊,苹果。
  我的背包里多了一个有牙印的苹果。
  我想到苹果,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他:“船长,你哪来的苹果?”
  “顾医师,假期结束了。芒B4星附近有一艘海盗船挟持了商用飞船。”白津与我同时开口,我才注意到他从刚才就一直在接听飞船上的通讯电话。
  我们迅速赶回了飞船,各自奔赴岗位。
  棒球场仿佛是不曾存在的海市蜃楼。


第38章 
  和白津“握手言和”的第二周,我又一次精神力外泄。
  我在回忆这件倒霉透顶的事之前会详细告诉你精神力和抑制剂的信息,你就能明白:
  人永远不是无辜的,但我在这件事上绝对无辜。
  哨向人群的精神力在未结合时于谷值和峰值之间频繁变动,结合后不但波动的幅度减小而且整体精神力有所提升。精神力抑制剂据此首先分为未结合哨向用和结合哨向用两种,在其内部又根据每个哨向自身的精神力特性增减不同的药剂成分。抑制剂不是如它的通俗名字一样抑制精神力本身,而是抑制精神力中容易与其他哨向产生“交流电”的元素δ。元素δ的水平被人为降低后带动了精神力的减少,因果关系是这样的。
  我的精神力抑制剂一直由向导协会特供,达到A+及以上级别精神力的向导的抑制剂更是专人专制的,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重新修改药剂的成分以适应精神力变化中的向导。
  自从逃离了失坠期的光斑,我的精神力稍有增长。打个比方,如果你玩游戏,从S级升到S+需要1亿点经验,那么我通过这次紧急治疗获得了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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