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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枕头和纸老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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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安给沈言定的票也是这天,两个人送完朱赫后并不着急回家,因为交接工作前要打扫卫生,朱赫腿不方便,活儿自然落到李十安和沈言身上,李十安和沈言也不急,慢慢打扫,剧场晚上七点半开始,他们六点半左右赶到C市就行。
李十安顺着架子一路懒懒散散地打扫,就在他打扫到某个区域的时候,一眼瞥到了之前看过的那本《掩饰》,这本书他没有看完,顺手就从架子上抽了下来。
图书馆是公共地方,咋看整洁明亮,细节粗糙得很,一般工作人员都是打扫个大概就行了,然而沈言做事最讨厌七分满,要做就做到最好,他把书全都挪下来,把架子一排排擦干净了再放回去。
就在打扫完一排,走到另一排把书挪下架子的时候,透过空了的架子,他看到李十安靠在对面的书架上看书。
阳光从一旁的窗子透进来,给他的轮廓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整个人都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沈言看得呆了,情不自禁又想起那对儿在图书馆接吻的男女,想起除夕夜里,李十安腰间柔软的触感,他的目光落到李十安手里那本书上,忍不住攥紧了手指。
走廊尽头忽然传来朱赫的声音:“十安,有人借艺术区7…7…28《艺术的故事》。”
李十安听到朱赫喊他,抬起头看见对面真是艺术区,他没听清朱赫说的具体位置,但也没再问,只顺着书架去找,找到了,踮起脚拿下来,脚后跟待要落回平地的时候却踩在了一双脚上。
李十安转身看见沈言:“你干嘛站我后面?踩到不疼吗?”
沈言就那么一动不动看着他,丝毫没有后退一步的意思。
“怎么了?”李十安问。
沈言还是沉默不语,直勾勾地看着李十安,两人相隔很近,李十安终于从那目光里察觉到一点别的意味,他一只手推着沈言,说:“喂!你……”
话还没出口,一个吻落了了下来,把剩余的话堵了回去,沈言柔软的舌头叩开李十安的唇齿,李十安脊骨蹿起一阵酥麻,连书都掉到了地上。
沈言把李十安抵在书架上,就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要不是害怕弄出太大的动静,他还想像亲眼见过的那样,捞抬起李十安的双腿,让他全心全意依赖在自己身上。
除夕夜察觉出沈言的意图后,李十安平日在家都防备着沈言的突然袭击,有意无意地拉开距离,却没想他会选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图书馆。
他在激烈的亲吻中艰难喘息,腿都发软。
朱赫在外面等了半天不见李十安,又朝林立着看不见人的书架叫了一声:“十安,找到没有?7…7…28。”
没有回答。
“十安!沈言!”朱赫又喊。
这个位置是监控死角,沈言根本不怕,他不做,也不让李十安做任何回应。
朱赫等不了了,终于对来借书的女生说:“先等等,我去给你找。”
女生笑着回答:“好的。”
两人的对话和朱赫起身挪动椅子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听得非常清晰,李十安慌乱地推拒,可初尝滋味的人没有放开他的意思,扳住他的下巴,要他全心全意投入。
书架是活动的,李十安不敢硬靠,只能收着劲儿,任沈言把他贴得紧紧的。
女生的声音传来:“你腿不方便啊,算了,你刚才说7…7…28是吧,我自己去拿。
朱赫: “那怎么好意思?”
女生:“没事。”
回答间声音已经近了,一个腿脚健全的人,从借书登记处走到艺术区不会超过三十秒。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十、九、八、七……
沈言终于放开了李十安,末了还用拇指爱怜地在李十安殷红的嘴唇上擦了一把,熟练程度堪称惯犯。
脸不红气不喘地从地上捡起那本《艺术的故事》,走向艺术区连接走廊的位置,迎面碰上找过来的女生,沈言说:“这是你要的书。”
女生冷不防钻出个大活人,吓了一跳,见来的是个挺拔又惹眼的男生,眼睛亮了亮,起了搭讪的心思,笑道:“你就是那个……十安吧?”
“我不是,我只是来这儿看书的。”沈言意图一句话浇灭女生的热情。
女生另辟蹊径:“我还想找一本书,你应该对这里比较熟悉吧?能帮我找找吗?”
“不熟,我只是来看书的,”沈言明显不耐烦了,“门口登记处的人用电脑一查就知道书在那个区,你去那里找应该比较快。”
女生讪讪走了,沈言转身去看刚刚他堵住李十安的角落。
李十安还大脑缺氧地站在原地,抬眼撞上沈言目光,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心里一慌,狼狈逃跑。
他跑到图书馆一个角落藏起来,在没人的地方后知后觉地生气,又后知后觉地欢喜。
沈言的喜欢叫他害怕,又无从抗拒。
中午的时候沈言叫了外卖,三个人围在一张学习区的桌子上吃饭,李十安这个话匣子因为上午的事心虚着呢,只顾埋头吃,沈言自然话就更少了。
气氛诡异,朱赫忽然开口道:“那个,我今天最后一天上班,晚上9点下班,咋们叫上老谢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李十安魂飞天外,沈言接过话茬:“晚上我要去C市,十安也去。”
朱赫没想到这么不赶巧:“去干嘛?”
沈言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吃完饭又做了些清洁的扫尾工作,下午四点赶往C市。
去C市的大巴车在高速路上晃晃悠悠地开着,李十安昏昏欲睡,脑袋撞在车窗上,沈言眉头一皱,将他整个人扳过来靠在自己怀里。
车窗里空调开得足,怀里拥着喜欢的人,沈言几乎也要睡着了,一看马上就快到了,又强作精神。
就在这时,车厢里忽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一个女人慌张地哭喊着救命。
车厢内躁动起来,沈言立马清醒了,连李十安也被这声喊叫惊醒,在女人的哭喊声中大致听出,她的父亲犯病了。
从相邻的位置看过去,隐约只能看见一个男人的发顶,那个人在不停地抽搐。
司机当机立断把车开到应急车道停下,从座位上转过来喊道:“现在有紧急情况,有乘客癫痫发作,我要把车开去医院,高速上不能下客,有没有出高速下车的人,现在举个手!”
人命关天,一个举手的人也没有,大家都表示直接开去医院就好了。
于是五分钟后大巴驶出高速,直奔医院。
李十安下车就吐了个天昏地暗,师傅赶着救命车开得太快,而他生平最怕在城市左弯右绕的路上坐快车。
沈言心疼地给他拍背,又买来水给他漱口。
两个人没想到坐个车也能碰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都挺佩服刚才那司机师傅当机立断的魄力,以及他能把车当火箭开的能力。
李十安在路边长椅上缓了一会儿,C市在下雨,还好雨不是很大,只是有点冷。看时间已经快六点,提醒沈言该往剧院赶了。
沈言再三确定他不会再吐了后叫了辆车,谁知道车开出去遇上了下班高峰,年初七,好多写字楼都开始上班了,跟不上班而选择这个点出去年节聚会的,堵了个天昏地暗。
李十安刚缓过来又不行了,沈言一看不对,赶紧催着师傅结账下车。
时间都快七点了,李十安不同意,被沈言强行拉下车去。
“要迟到啦!”李十安嚷嚷,“你到底要不要去了?”
“你这个样子我就算到了也不会放心进去的。”沈言说。
票只抢到一张,原计划是李十安在剧院附近找个咖啡厅等沈言,见他吐成这副模样,沈言当然不放心。
说实话买这张票不容易,李十安在寒风中排了快一个小时的队呢,沈言说不去就不去,他还挺气的。
一赌气他坐在路边长椅上,他头晕,但还是要气。天空中忽然有雪花洋洋洒洒地飘下,李十安一抬头,看见远处一栋大楼,赫然几个大字——XX大剧院。
“在那里!”李十安指给沈言看。
走着去总没错了,两个人开始往那边赶,可这就跟老话说的一样,望山跑死马,走过多少红绿灯,转过多少街口,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
两个人坐在剧院外面喘着气儿,李十安看到沈言眼里的遗憾,恨自己今天真是不争气。
想起沈言告诉自己这场剧里正好有一个他特别喜欢的芭蕾舞演员,李十安站起来围着剧院绕了一圈,遇见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装得可怜兮兮地上前询问后台再哪里。
工作人员警惕地看着他,表示不方便透露。
李十安从背包里摸出那张没用的票,说自己是学芭蕾的学生,今天来看看自己的偶像,可惜错过了,询问后台不是为了溜进去,只是在出口等着送偶像一束花,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背出了那个芭蕾舞演员的名字。
工作人员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确实像个学生,也不说话,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个地方,然后走了。
李十安欢天喜地跑回去找沈言,拖着沈言往那工作人员指的方向去。
“咱们等在这里,要个签名也算没白来这一趟。”
“签哪里?拿什么签?”沈言问他。
李十安这才想起连张照片啊什么的都没有,笔也没有,他四下望了一样说:“要不咱们去现买个纪念本什么的。”
“不要,”沈言沉默了会儿,目光定定地望着后台的入口说:“总有一天我也会作为演员从哪里出来的。”
他不像是在说一个梦想,而是像在说一个既定的事实。
失落总归是有的,但其实也没那么强烈,在看过身边的人,为了他看一场芭蕾舞剧不顾自己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在路上奔跑得满身是汗的时候,失落已经被另一种满足填满。
两个人在路边的花圃旁安静地坐了会儿,雪花裹挟着细密的雨丝缓缓落下,在两人的头发和外套上轻轻落下,笼成一层细密的水珠。
沈言忽然拉了李十安的手,李十安手凉,在这温暖的包裹中没有抽手,他听见沈言轻轻地说:“沈言喜欢李十安。”
这是沈言早上亲吻李十安的时候想说的话,沈言喜欢李十安,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饱含了他所有的深情。
“幼稚。”李十安说。
沈言固执地把他另一只手也拉过来握住:“是幼稚,世界上有很多个沈言,也有很多个李十安。但只有一个沈言会在十六岁的时候遇见李十安,并喜欢他。”
李十安沉默片刻,想起遇到沈言以来的点点滴滴,想起那个雪夜沈言带给他的冲击,以及最失意的时候沈言的陪伴,还有沈言给自己抄笔记,给自己做饭,想起两人吵架又和好,想起嬉笑怒骂的每一个瞬间……最后,想到了早上那个吻。
其实自己的心意一直摆在那里,只不过拒绝承认而已。
终于,他说:“李十安……也喜欢沈言。”
李十安喜欢沈言。
路灯下,沈言激动地拥着李十安,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李十安的额头,他心里欢喜,想要索一个吻,他确信这个吻应该比早上那个温柔,缱眷,更应该充满了对这份感情的回应。
然而李十安却仓促地推拒了一下:“等等。”他迅速摸出一颗糖咬进嘴里,“我要你想起和我接吻的时候是甜的。”
说完他踮起了脚尖。
雪一直下。
☆、第 42 章
城市的夜景在车窗上飞快后退,李十安和沈言打车回D市。
路上接到老谢的电话,老谢去接朱赫下班,听说他俩双双去了C市,打电话是问他俩去C市干嘛的。
谁知两人谁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都不理老谢,老谢在电话那头跳脚,朱赫一听他俩既然回来了,就又提了一起去吃个夜宵。
李十安想,去就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去,沈言自然也去。
朱赫请这顿饭的是为了感谢帮助他的三个朋友,四个人跑去吃烤肉,在浓烟和烤肉的香气中,他说:“谢谢你们,你们就是我这辈子的朋友。”
这跟他过生日的时候又不同了,人还是那么多,但这回能把沈言算进“朋友”里面了。
老谢嚷嚷:“别煽情了,喝了这杯!”
沈言刚端起酒杯,被李十安一把夺下:“你那破胃就别喝了,还有你!”他朝老谢吼道,“咱们四个就朱赫成年了,喝什么酒,换饮料来。”
他不让沈言喝是真,老谢是顺带遭殃。
“喝什么饮料,”老谢嘟囔,“高兴而已嘛,再说还在暑假呢……”
然而沈言已经跑去把饮料拿来了,他心里有一丝被人在意的小感动,坐回来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心花怒放,时不时给李十安夹烤好的肉和蔬菜。
李十安只把碗里面的肉吃掉,沈言见他碗里韭菜都堆满了,忽然想起他说过不吃韭菜,于是拿过来放到自己碗里,把碗腾空,又夹肉。
老谢看在眼里,偷偷跟朱赫腹诽:“沈言这脾性到底是怎么忍十安挑食的臭毛病的?”
朱赫一脸莫名奇妙:“你以前怎么忍的他就怎么忍的呗。”
老谢撇嘴:“……胡说,我就没吃过他不吃的东西。”
朱赫放下筷子说:“我至少能数出你帮十安吃过4次冬瓜,你信不信?”
老谢难以想象,狡辩说,“那是因为我喜欢吃冬瓜,冬瓜不胖人,你看韭菜我就从来不吃。”
朱赫捉回筷子:“那你就不许人家沈言喜欢韭菜?”
“……”
老谢一时竟无言以对,又想起这俩货一起去C市这事鬼鬼祟祟的,回来还啥都不肯说,对李十安和沈言道:“我咋总感觉你俩基情满满?”
老谢的话让沈言和李十安心里同时“咯噔”一下,两人相视一眼,沈言知道自己不会说话,怕越解释越乱,于是埋下头吃东西,李十安回了老谢一句:“淫者见淫。”
老谢跟李十安一向那副臭德行,嗲着嗓子往朱赫身边一靠:“……哼,来,小朱朱,喂你吃个小土豆。”
朱赫早已经习惯了,看也不看,张嘴一口吃掉。
李十安无语:“我们有这么恶心吗?”
沈言一脸冷酷:“没有。”
两人低头吃饭,再不理老谢那二货。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除了饮食有度的沈言,其余三人都撑成了青蛙。
饭后朱赫跑去结账,却听老板说已经结过了,想起吃饭的时候就李十安离席过,朱赫气道:“说好我请大家,你怎么又这样。”
李十安撞他肩膀一下:“不用,等你将来考上理想大学了,我肯定好好敲你一顿,把这两年的都敲回来。”
朱赫叹气,老谢在那头按了两下车铃:“走啦,瘸腿朱。”
朱赫:“……”
看着老谢和朱赫远去的背影,沈言拉了李十安的手往夜色中走去,今天算得上美好的一天,就算没有赶上那场芭蕾舞剧,也不妨碍沈言欢喜。
然而他的欢喜只持续到回家上楼之前,因为他们楼下碰到了瞿娅和付有成。
“小言……”瞿娅一见沈言就上来拉住他袖子说,“假期在同学家玩玩可以,马上就要开校了,也该回家了。”
付有成当着李十安的面,做出一副好后爸的样子:“是啊,老住同学家像什么话,不知道还以为叔叔跟你有什么呢。”
沈言当付有成放屁,丝毫不给他留颜面地问瞿娅:“那里不是我家,也不是你家,你什么时候离开?”
付有成脸色变了,但碍于李十安在场,咬着牙没有开口。
李十安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目光低垂,他无意间看见瞿娅手腕上一块乌青,怕瞿娅尴尬,很快又转开了视线。
瞿娅对别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向敏感,她感受到了李十安的打量,手不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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