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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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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现在阮临霜就是赵谦手中一枚棋子,今日也不过探探口风,顺便通知一声。
听阮临霜说那几句话的意思,不管真情还是假意,应该都不知道长公主去了哪里,赵谦在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儿,李端迎上来忙问,“皇上,现在去何处,要备步辇吗?”
“通知备轿,轿子就停在这里,明日就送太子妃离宫,现在你去将刑部尚书和祭酒处的总管叫过来。”赵谦吩咐完又问,“木卿姑娘在何处?”
“似乎在御书房。”李端什么都不敢多问,赵谦怎么说得他便怎么办,只是李端目送着帝王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有些不明白从此处往御书房也有段距离,赵谦何必走着过去。
夏天的夜不算长,李端接连跑了好几个地方,后半夜时整个宫廷灯火通明,表面看起来尚算平静,但这几天长安城哪有太平的时候,宫里就更乱了,任谁都是整宿整宿的不睡觉。
等李端将事情都安排好了回来时,忽然听到两个侍卫提着灯笼正在说话,“怎么忽然将轮班的弟兄都叫起来,出大事了?”
另一个道:“也不算大事,圣上要安排太子妃出宫了……不知道吗,现在传得沸沸扬扬。”
李端与他们擦肩而过,送阮姑娘出宫是上半夜才决定的,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么短的时间里连巡逻的侍卫都听说,必是有人刻意散播,李端沉思片刻,就想通了这是个陷阱——
当阮姑娘的轿子抬出皇宫,她就成了饵,为了引长公主上勾,好将她生擒。
“上天保佑,让长公主平平安安。”李端一个太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双手合十,向上天祷告。
他已经上了年纪,很多狠多年前,也见过这宫里热闹的很,十几个皇子,还有些公主,天天打打闹闹的不消停,偶尔娘娘们禁止孩子往来,但六七岁的娃娃哪里会听,大人一不注意,还是会混在一起分点心,说趣事或做游戏,直到被各宫里再抓回去。
可而今这宫廷是越发空旷了,李端也算看着赵琳琅长大,自然不希望她也落个凄凄惨惨的下场。
天亮的很早,鸡鸣声从遥远的宫墙外传进来,这一夜阮临霜估计是整个皇城里唯一一个睡好的,轿子停在门口停了一夜,外头沾了露水,李端用手中拂尘掸了掸,这院子他进不去,就只能等阮临霜自己出来。
“李公公,”阮临霜停在轿子边,“这院子里还有两位我的丫鬟,若是之后一并送入太子府当然好,若是不能,需要在这里久住,还劳您多多照顾。”
“当然。”李端低下眼睛行礼,“太子妃请放心。”
太子府并不在宫中,不过相距也不太远,若是坐轿子,从午门走,半个时辰左右就能到,阮临霜住的院子在深宫中,要稍微久一点,却也久不到哪里去,否则太子这些天也不会常来常往,打着跟太子妃联络感情的旗号,私底下跟她说说外面的情况。
出了宫,阮临霜便将轿帘掀起来,从窗户口向外望了几眼——
什么摊贩、行人、乞丐还有三教九流的人物一看就是假扮的,摊贩不做生意,连吆喝都漫不经心;行人走路没有目的地,这大街又不是柳巷,竟也走得一步三回头;乞丐就更糟,衣服褴褛却干净整洁,那些破洞一看就是手撕刀剪而并非磨损。
长公主当年可是行走过江湖的,就这种埋伏水平,恐怕连天真的夭夭都骗不过。
即便知道这是陷阱,赵琳琅还是不得不闯,这是她唯一带走阮临霜的机会,不管深宫还是太子府,进去难,找人更难……数十个院子上百房间,再故布疑阵,谁知道阮临霜住在何处。
而阮临霜也在等长公主的出现。
虽有赵延传递消息,终究比不上自由身,何况她在深宫之中还忽然想通了另外一件事!
传位诏书刚出现时,她就与柴筝一并觉得此事蹊跷,先帝留了遗诏,却没有给长公主任何的凭借,那即便遗诏公开,如何能镇得住一帮虎狼般的臣与子?
长公主手里必须有权力,国库钱粮或天下兵权,阮临霜一直更倾向于后者,只是先帝给的过于隐晦,始终找不到蛛丝马迹,直到柴筝拿出那本藏在家中数年,除了柴霁无人发现的“书”。
自知道那本书是戴家所造,事情就暧昧了起来,藏着传位诏书的凤凰匣同样为戴家机关术……先帝不至于心血来潮,要给女儿留一本举起来砸人脑袋的圣贤书,戴家也不至于以后要取凤凰匣中传位诏书,就弄死个家主当祭品,因此两者之间必然有紧密联系。
可惜的是,现在两样东西都不在阮临霜手中,真要解开当中谜题,还是得先与长公主汇合。
这次的轿夫显然只是普通人,轿子并不平稳,颠簸着继续往前走,行过最热闹的地段,后头跟的人也越来越明显,竟然还有卖馄饨的扔下热气腾腾的摊子,拿着漏勺向轿子靠近。
再前面就是一片空旷地,没有高墙林立也就少了很多藏身的阴暗角落,潜伏的人基本到这里就不宜再往下走,现在是动手的最好时机,阮临霜心思刚起,就听见最前头开道的护卫忽然停下,冲远处问了句,“来者何人?”
来人觉得他闲话颇多,也不回答上来就是砍,转瞬之间趾高气昂的询问就变成了惨叫。
轿子停下,阮临霜便掀开轿帘,大大方方将自己暴露出来。
赵琳琅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打,端庄高贵的妇人鬓重新散下来,也如柴筝常年不变的装扮,只用发带束了高马尾,她脸上还带着面纱,手中长剑无人能当,相较于柴筝的大开大阖更多了几分潇洒快哉风。
除了长公主之外,张凡也在,不过他带来的人不多,相较于赵谦的兴师动众,来劫阮临霜的不过十几个人,跟周围一圈拎扁担拿漏勺的“行人”打成了一片。
就在这时,阮临霜忽然觉得轿顶暗下来,有人落在了上头——
赵谦不是个莽撞人,他早已料到现在这种情况,必然还留了后手。
果然,就在此人落在轿顶的那一刻,混战双方迅速分开,形成泾渭分明的一条线,随后骑马穿甲的禁军包围上来,前面是盾,后面是强□□,然后是联排的枪兵,往日真有人攻入皇城也就这个待遇了,赵谦为了抓住赵琳琅,宫里的人手肯定留的不够。
阮临霜轻声笑了笑,空气中满是桐油与火星子的味道,就在禁军成阵的瞬间,蔚蓝的天边被染成了殷红色,火光冲天,宫中多处走水,李端仓皇打马追来,“救驾要紧!有人潜入宫中窃取玉玺并四处放火,现在火势巨大,根本无法扑灭,孙将军,你快带一队人马跟我来!”
圣上有令在先,要将长公主与太子妃留下,生死不论,但现在这种火势,圣上都快没了,李端又是圣上心腹……禁军统领未曾犹豫,先遣最外层的枪兵跟李端先走,他留下指挥放箭,刹那箭如蝗雨,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阮临霜坐在轿子中没有动,她在赌,赌这位落在自己头顶的高人会出手,羽箭破空声越来越近,几乎在周围形成呼啸,梅雪云再度散发出剑气,惊鸿掠影,一时间所有靠近轿子的羽箭全部拦腰而折,禁军统领却也不是白当的,第二波箭已将搭在弦上,呈蓄势待发之势。
这些□□与箭都是整个长安城里最好的,就连漠北军都比不上,锋利程度可以直接透骨而出,阮临霜有梅雪云的保护暂且免于一劫,然而其它人却没有这么幸运。
赵琳琅一柄剑护不住所有在外面的人,就连张凡也受了伤,但普遍伤的不重,多是被箭擦过,但也有两个肩与腿被贯穿,赵琳琅往四面一看,拖着这两人就藏到了轿子后头。
禁军下手也是够狠的,四名轿夫已经无一幸免。
“小丫头,我刚刚护着你,就当是还了那日你点醒我的人情,这第二波箭你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梅雪云低头,又看了一眼自己也已经上了年纪的徒弟,一上一下两道目光撞在一起,赵琳琅点头问候了声,“师父。”
“哼。”梅雪云很轻地应了,又一纵身,从轿子顶上跃起,落到了包围圈外。
虽然是朝夕相对过的徒弟,但她与赵琳琅的感情却十分复杂,当年若不是为了赵琳琅,她不至于被算计成笼中鸟,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
梅雪云虽然比初见时清醒多了,但她已经疯了几十年,也非一朝一夕就能治好。
箭在弓上震颤,再来一次必然全军覆没,正当禁军的首领孙若典准备下令时,周遭忽然喧哗,上百人从教武场那边赶过来,一开始不过言语冲突,继而最外层的羽林军有被砍伤的,这些人完全无组织无纪律,却相当能找麻烦,也算训练有素,片刻之间已经扒得羽林军人仰马翻,两边打成了一团。
如此混乱的情况下,孙若典的箭阵威力大打折扣,连包围圈都出现了裂缝,赵琳琅立即下令所有人分散逃离,而她跟阮临霜则往巷子深处跑,转眼甩掉了后面的尾巴。
赵琳琅与阮临霜的轻功也算师出同源,只是习武者难免并重,只有阮临霜术业专攻,年纪轻轻完全赶得上赵琳琅,没有落在后头。
拐进巷子绕过城墙又耽搁了一会儿,不仅确定身后无人跟踪,连打架的两帮人马都散了,赵琳琅才带着小阮又绕回了宫里。
长公主自幼生长在这里,对宫中本就无比熟悉,而此处又是赵谦眼皮子底下,他到现在都没想到要搜查,不过以赵谦的心机,再有两三天,长安城中若找不到赵琳琅的身影,估计就该想到往宫里找了,此处不能久留,但一时半会儿还算安全。
赵琳琅呆的这个地方原本是个小书房,后面有睡觉的卧室,当年几个皇子和公主要是不听话惹了祸,就被反锁在里面呆几天,这屋子其实并不寒酸,也不漏风漏雨,只不过小了点,又在角落中,少有人来,对于锦衣玉食的孩子们来说自然可怕了点,现在却是绝好的藏身处。
不仅赵琳琅在这里,元巳和柳传也在,柳传明显是刚放完火回来,脸都擦黑了,身上还有股桐油的味道,看不出来柳叔一张老实巴交的脸,竟然也能干这种缺德事,不仅放火,还往上浇油。
至于元巳,他还真偷到了玉玺,老人家当了一辈子大侠,临了竟然开始做偷鸡摸狗的行当,想想也生气,正拿玉玺沾了红泥,在白纸上盖了十几二十个戳。
见赵琳琅带着阮临霜从外头回来,柳传瞬间神经紧绷,他赶紧蹿出去,周围检查了一遍,确认安全后才将门关上,四个人在黑暗中静悄悄谁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赵琳琅才第一个开口,“应该没事了。”
这儿虽然安全,条件也是真辛苦,连根蜡烛都不方便点,万一被路过的小宫娥看见废弃的宫殿里有光在飘,就凭这些年传出来的鬼故事,恐怕能当场吓得撅过去。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柳传压着声音问,“孙若典真是个老狐狸,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以为他会将人都撤回来,结果只出现了一半不到,还非精锐,我以为你们会被困死……至少张凡和阮姑娘会被困死。”
赵琳琅的本事柳传再了解不过,上百人的禁军就算打不过,全身而退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柳传话音一落,就连赵琳琅都将目光落在了小阮身上——宫里这番闹剧是长公主安排,但忽然杀进来的“叛军”却非她所料,况且这些“叛军”还是赵谦所布之局,本该听从赵谦的命令!
===第129章 第 129 章===
阮临霜半敛着眼眸; 这会儿到显得温柔乖巧起来,一点杀伐之气都不外漏。
她笑了笑,“长公主已经失踪好些天; 赵谦再深沉的心思都会浮躁; 继而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所以我提前让太子殿下联系张凡; 要张凡想办法了解叛军的行动模式……这些人听从赵谦的命令,却打着柴家军的旗号; 为防暴露与宫里的联系不多; 必定有个带头的。”
“按太子殿下的说法; 这些人又常常与刑部、禁军冲突; 就是为了败坏国公爷名声; 也为了营造柴国公要谋反的假象; 一旦伯母被抓; 他们甚至会直接包围宫廷,禁军为了保护皇上; 正面冲突引发伤亡; 继而柴国公板上钉钉是诛三族的大罪。”
也就是说,这些人派出去的目的就是跟禁军作对,赵谦为了抓住长公主故意设下埋伏并且相对保密,在外的“叛军”消息闭塞,只要张凡足够聪明; 就能在恰当的时机,放消息引这帮人去给长公主开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这一招,屡试不爽。
沉默半晌,柳传的脑子拐过弯了,诚心感叹了一句; “不愧是军师。”
阮临霜轻声道,“多谢柳叔夸奖。”
赵琳琅心中对她也很满意,便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为将者不仅要思量着赢,还要思量着减少伤亡,今日若让柳传带自己人来救,不仅暴露这些埋伏在长安城中的势力,还会承担大部分的伤亡,阮临霜的处理方法倒是最好的。
数年不见,小姑娘的处事手段更加周全,难怪柴筝张口闭口都是“小阮”。
“我打算让长公主殿下继承皇位,”不等赵琳琅回绝,阮临霜又道,“我听柴筝说过,长公主并不稀罕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但现在您不坐,就只能让给赵谦,只有您名正言顺的成为大靖女皇,才能救下柴家甚至稳定江山。之后这皇位要如何处置是伯母你自己的选择,其他人不能也无权干涉。”
先帝可以任性的将江山托付给赵琳琅,那赵琳琅即位后,又何妨再任性一次,只要内无忧外无扰,不至于做个皇帝如赵谦这般绣花枕头,好看了几年随后发现是朽木一根,天下百姓才不管一天之内换了几个皇帝呢。
柴筝都没劝动的人阮临霜两句话就将长公主说得哑口无言,默认般应允了阮临霜的决策。
“以后不必称呼长公主,柴筝既然已经娶了你,你便随她叫我一声娘或母亲。”赵琳琅道,“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柴家的人向来是直来直往的脾性,柴筝说话不拐弯就是跟她娘学的,黑暗中过了半晌,才听阮临霜轻轻喊了声,“娘。”
“嗯,”赵琳琅笑了,“此时不方便给你红包,等这些事都过去了,我再补给你。”
阮临霜的脸色有些红,幸而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赵琳琅又道,“小阮,柴筝留下的凤凰匣与那本书我都给你带来了,既然都是戴家的手笔想必有所关联。”
长公主虽然对其中曲直并不清楚,凭借一贯经验,却也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黑暗中,凤凰尾羽仍然灼灼艳烈,包裹匣身的布兜一散开,金红色的光芒就迸溅了出来。
幸而凤凰匣辉煌却没有穿透性,从外头看没有任何蹊跷处,仅仅能够让赵琳琅与小阮看清彼此的表情。
自戴悬死后,凤凰匣就一直是关闭的状态,别人打不开也用不了,柴筝倒是可以掌控,但心念一动,围绕她就展开了黏腻的半圆区域,这种感觉就是当时与戴悬交手,凤凰匣尚未打开时剑锋已经被看不见的东西所阻,只是这些东西倒戈相向,现在成了柴筝的“朋友”。
意识到这点,柴筝就将凤凰匣包起来交给了赵琳琅,希望她代为保管。
而那本书静静托在柳传的掌中,表面看来除了贵和精致,没有其它特殊之处。
阮临霜曾亲眼看到这本圣贤书在柴筝手上化为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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