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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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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的娘娘也曾是掌上明珠,自小荣宠里长大,与当今圣上也曾年少情深,琴瑟和鸣,她去世半年后,赵延的外公外婆也相继离世,整个江东屡出人才的王氏终于逐渐凋零。
赵延从那时就依稀觉得,父皇这么做,不是针对娘亲,而是针对王氏大族,娘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枚承担了所有后果的棋子。
帝王心太冷,共许白首之人,最后也能落得一文不值,赵延自问做不到。
“阮姑娘,我现在还是自由身,但不知这份自由还能维持多久……这段时间里,我会帮你传达宫里宫外的消息,成为你的耳目,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信或不信我,我不会打听你的决定,更不会干涉。”
赵延站起身来,拱手行了一礼,“只是名义上,姑娘还是太子妃,父皇让我来见你,有意让你搬入太子府,如有冒犯,我先行告罪……我身后也有眼睛盯着,在此处不能逗留太久,今日暂且告辞。”
赵延离开时,芸香正从内室中出来,被褥已经全部展开在院子里晾晒,她虽然是赵谦派来监视阮临霜的,但监视不过副业,主业还是宫女,赵谦估计是看她机灵才让她来的,奈何芸香机灵却也老实,这内奸当得实在不称职。
也没人通报一声,芸香都不知道太子殿下来过了,看桌上剩的茶,这话也说了半晌,她一句没听见,到时候圣上问起来她不好交代,于是硬着头皮走到阮临霜身边,小声道,“太子妃娘娘,您方才与太子殿下说什么了?”
“虽然未能正式拜堂,但我现在也是太子妃,夫妻之间联络感情不是应该吗?”阮临霜微微笑着答,“当然是说些琴棋书画、风花雪月,我还让太子殿下常来。”
“……”您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芸香不好接话,只能低着头站在旁边,这宫里竟然也有老鸹,站在树梢上聒噪的没完,阮临霜望了一眼,忽然道,“似乎要下雨了。”
这只老鸹从风雨中穿行而来,身上的羽毛还沾着水珠,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望着阮临霜,它的左脚上绑着竹筒,里面装的信是柴筝所写,还带着浅淡的草药味。
“小公爷,这么大的雨不知何时才能停,你要不要躺下来睡会儿?”
出了长安城,便由陆路转水路,柴筝与宽圆汇合,土匪分拨成两批,一批□□人由宽圆带领,跟着柴筝走水路,另一批由老三带领,继续走小道和官道,长寿也跟着他们,一来方便打听消息,二来看看能不能再收拢些江湖人士。
柴筝此时正披着衣服坐在桌案前,这船也是宽圆提前置办的,普通的民用船多是摆渡用,客船也不够坚固,行路短并且畏惧风雨天,以宽圆当强盗的经验,他斥巨资搞了条海上运盐的商船。
船身之前遭事故,撞坏了一点刚刚补上,原本是不允许租赁的,奈何宽圆给得太多了,只要两个月内能还回来并且没有破损,这波生意就不亏,宽圆信誓旦旦的还签了保证书。
那会儿长安甚至整个大靖都太平的很,往来路上最遭也就是遇到水匪,谁能想到宽圆拖着这条船是往黄海奔着打战去的,就没打算完整还回来。
船身坚固灵活,不算特别大,吃水也不深,一些狭窄的河道都能穿行,两江之地出来的土匪偶尔也干个江上打劫的活儿,精通水性且会驾船,倒是把生养在漠北的顾恨生晕得够呛。
柴筝的伤因为舟车劳顿,一直没愈合,稍微有点感染,章大夫还动了一次针刀,将外面的腐肉剜去重新上了药,并叮嘱柴筝好好休息,能躺着别坐着,能坐着别站着,柴筝也很听话,离长安离了一个昼夜,中间就给小阮涂了一幅画报平安,其它时候都在喝药睡觉。
她是被外面的风雨摇醒的,这场雨声势浩大,隐隐还有雷声,外头的土匪们打着号子正在收帆,横竖睡不着,喝了药就坐了起来。
她呆的船舱是最大的,后面是帘子隔开的被褥,前面是桌案还有一个煎药的小炉子,小炉子是下雨后搬进来的,烧炭毕竟烟火大,密闭的空间容易把人呛死。
宽圆刚从外面进来,屋檐下擦了擦头发,把湿气留在门边上,否则章行钟又要发火了。
一个看病的大夫,将脸耷拉下来莫名的很吓人,宽圆都不愿意招惹章行钟,生怕自己哪一天犯在他手上,先喂半斤苦莲心。
“小公爷,你的伤还疼吗?”宽圆有些担心。
他们一帮糙汉子,就算当年读书的时候有心细的,土匪当了几年,也早已习惯大刀阔斧,没了阮姑娘,许多细节处难以兼顾,只能靠小公爷自己顶着。
柴筝血气尚未恢复,整个人虚弱且苍白,往宽大的衣服中一裹,看起来年纪更小,却谁都对她尊敬有加,宽圆甚至不敢靠她太近,怕自己身上的水沾到干燥的桌案。
柴筝摇了摇头,“不必担心,章大夫照料的很好。”她正在纸上画小人,其中一个像是阮临霜另一个则像她自己,柴筝丹青不错,这么小两个蚊蝇一样的人,还能看出动作来——阮临霜在替她揉伤口。
小公爷说这话口不应心宽圆当然知道,可这时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些,话说完了,宽圆有些尴尬,他正要开口问“到了两江,小公爷打算怎么办时?”忽然从风雨中飞进来一只鹰隼,充分展开的双翅长有一米多,带着肃杀之气从宽圆面上拂过,将土匪头子吓得差点拔刀。
这只鹰随即收起翅膀,爪子逮住了桌案一角,木头被抓得往里凹陷,光是听这声音,就知道桌角怕是保不住了。
鹰的胸口挂着一只瓷瓶,它有些乖巧的将头伸过去,让柴筝摸了摸,扭头看向宽圆时,眼眸子却睥睨且高傲,宽圆想摸鸟的手就默默缩了回去。
鹰是从黄海之滨过来的,这只鹰是柴远道的宝贝,经过三年驯养,原本就是传递情报的老手,能寻味也能认人,更不畏战火,之前一直在柴筝头顶上徘徊,几乎无人察觉,夭夭临走时,柴筝便将这鹰给她带着。
而飞往宫中的那只老鸹则是柴筝从漠北那棵树上逮下来,训练了一段时间,也学会辨认方向和一两个人,可惜胆子小废话多,成不了大事。
===第127章 第 127 章===
鹰脖子上的瓷瓶里一共放了两样东西; 一张缩略版的山海布防图,一封贤夷写来的信。
长安城乱成一团的消息应该还没传到木桑,但之前阮临霜和柴筝动过遍布大靖的祭酒司; 已经有人将“长安将乱”的消息告诉了克勤王; 现在整个木桑舰队都蠢蠢欲动,看样子只要确定真伪就会倾巢而出。
这些年大靖倒是努力发展过海防力量; 但木桑也没双手一耷拉就光顾着围观,当年输了一场; 木桑加强了对舵手的保护; 不仅如此; 而今的战船也非是孤身一人就能混上去的。
骆河更是一鼓作气; 将柴远道平生以来大大小小近百场战役都研究过; 可惜他运气不好; 这次冲他来的不是柴远道; 而是他从未交过手的柴筝。
贤夷在信上还说,木桑“迦楼罗”也会出动; 这是整个木桑最大的一艘战舰; 即便是将帅所用的主舰也不到“迦楼罗”的二分之一。
“迦楼罗”是打造来让帝王御驾亲征的,体型虽然巨大,内驱动和燃料的配备级别都在主舰之上,机动灵活,溃败时都比别的船跑得快; 除此之外,“迦楼罗”船舷上配备有三百弩,一百五十炮,炮身间隙中都是当初恶狼谷里截杀柴筝用的机关劲弩。
贤夷还用了比较委婉的措辞,“当初我仍在木桑时; 见过这样的劲弩将大靖海防军的逃生船撕碎,而今南海军中甲固船坚,兴许能抵御的住。”
可惜这措辞虽然委婉,却过于小心翼翼,一看就知道贤夷作为外人,有讲不出口的话。
难民之财迫在眉睫都有贪墨的,南海已经打过胜仗太平下来,木桑都签订了降书,每年按时纳贡,又何必为了南海那几艘破船耽误自己挣银子,柴筝都怀疑户部每年拨款,有一半的款项能用到正途上吗?赵谦还一天天的皇位皇位皇位。
心想着,柴筝轻微咳嗽了两声,宽圆赶紧给她续上热茶,生怕小公爷这一咳嗽,再把伤口给撕裂了。
他们这帮粗人没有一个会打仗的,平生最紧张就是这一次,得把小公爷平安送到两江之地,否则干啥啥不成,干脆一头磕死算了。
“小阮……”柴筝刚一开口,才恍然想起阮临霜留在了长安。
这条船上虽有不少人,能商量的却屈指可数,却也怪不得宽圆他们,两江局势诡谲,当土匪的又不去前线,连布防图都看不懂,真商量起来跟搅和也差不多,
她又轻轻叹了口气。
上辈子柴筝也总是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最多有个王碗和张凡,但这两人虽然年纪大上一点,却算后辈,有时候战略部署或朝廷指派,也常常各奔东西,那时候并不觉得身边该有一个知己,自己说上半句她便知道下半句。
不习惯是一种猝然而生的东西。
柴筝又叹了口气……宽圆在旁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怎么小公爷看个信,看出这么多的郁结来?
“大当家觉得这雨还会下多久?”柴筝将布防图展开,总共不过一尺见方的东西制作的相当精细,佩年年习武不习文,这一手好丹青却看得柴筝汗颜,将自己画的小人往桌子底下掖了掖。
不过佩年年的画再好,布防图这种东西,也需要有人一旁指教。
这张图虽然看着不大,却将敌我双方的强弱优势都勾勒其上,里面有一大半薛老将军的功劳,还有一小半贤夷的功劳——克勤王毕竟是贤夷的皇叔,当年木桑国内一员猛将,薛毓跟他交手的机会不多,琢磨不透这位帝王的风格,贤夷却对他十分了解。
柴筝乍看了一眼,就微微蹙起了眉心,即便木桑此时尚未出手,只是蠢蠢欲动的阶段,结合贤夷给出的各种可能性,克勤王应该是善攻的好手……难怪他这些年专注培养骆河,对这位“乌龟将军”多有包容。
□□突刺,若有一面坚韧的盾配合着向前推移,就是最稳健也最具成效的打法。
宽圆觉得小公爷说不定是在敷衍自己,所以问出一句话后便盯着布防图沉默良久,他原本不想出声打断柴筝思路的,只是喝药时间快到了,章大夫又叮嘱过,小公爷伤好期间,不宜耗费太多心力,逼不得已只能做这个坏人。
“看样子天一时半会儿不会放晴,不过夏日雷雨莫测,兴许驶出这一段就是个大晴天。”宽圆憨憨地笑着,直到柴筝将幽怨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大当家才继续道,“小公爷,你该喝药了,我去找章大夫。”
柴筝这房间捂得很暖,几乎不透风,也没有煎药的条件,因此虽然放了炉子却不用,真正煎药的在章大夫和他小徒弟的房中,到了时间小徒弟就会将汤药送过来,章大夫也要定时给她换药,检视伤口愈合程度,柴筝能不动就尽量不挪动。
只是上船后,顾恨生晕得很厉害,堂堂一个武林高手,已经吐了几个时辰,胆汁都差点吐出来,章大夫既要管这个又要看着那个,外头还是大风大浪,连绵暴雨接惊雷,忙得脚不沾地。
宽圆找到他时,章行钟竟然在亲自煎药,他那平素话多且活泼的小徒弟往被子里一蒙,屁股朝外撅着,正逢打雷,他缩得更厉害,整个人都要拱进去了。
宽圆收了伞,笑着问:“还怕打雷啊?”
“不怪他,”章行钟药煎得差不多,正往碗中倒,“他的父母是在一个雷雨天被土匪杀了的。”
“……”宽圆瞬间闭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小徒弟是湘鄂地区的人,他父母之死自然跟宽圆挨不上,只是土匪这个身份让宽圆一时汗颜。
“走吧,去给柴筝送药。”章大夫往被子里看了一眼,“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怕吗?”
小徒弟声音哆嗦着嘴硬,“我本来就不是怕打雷!我就是想爹娘了。”
章行钟叹了口气,“你愿意跟过来就跟过来,要是一个人呆够了,我们都在柴筝房里。”
小徒弟把脸往里一撇,不再吱声。
眼看着章行钟要往雨里走,宽圆赶紧给他打上伞,口中轻声问,“真把孩子一个人丢这儿啊?”
章行钟不说话,脚步走得更急,宽圆也只好紧紧跟着,防止雨水往药里吹。
又是一下炸雷,雨水同海浪声中,章行钟的衣角忽然被攥住,小徒弟尽量把自己缩到了伞底下,他淋了雨,幸好船不大,甲板总共就几米长,头发还没湿透。
章行钟也不管他,继续往前走,直到低头敲开柴筝的房门,这才跟身后的徒弟道,“换了鞋,把头发擦干,然后再进来。”
这会儿轮到小徒弟不吱声了。
宽圆终于意识到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于是扯了毛巾盖在小徒弟的脑袋上,说了声,“快进去吧。”
柴筝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重伤之后又有反复的迹象,看东西不及以往清晰,双眼还容易疲累,这时刚将她那副装饰用的金丝单片镜拿在手中,对照着蚊蝇般的布防图,一点一点的重新绘制。
说给小阮听,这东西自然是带着好看,其实镜片有放大的作用,戴在眼睛上对柴筝来说有些累赘,不过这种时候却恰好派上了用场。
章行钟一进来,就看到她整个人趴在桌案上,脸色苍白,像是要将一口心头血直接熬尽了,于是咳嗽两声,道:“记上一笔,回头告诉阮姑娘。”
柴筝赶忙将头抬起来,眯着眼睛望向章大夫,“我都接连睡了四五个时辰,刚刚醒过来片刻,只瞧了会儿布防图,没必要让小阮知道吧?”
“小公爷,我只是照实记录,你要是觉得此举不可取,以后注意就是。”说着,章行钟将桌上的布防图一卷,将药推了过去。
这艘船上大夫权利最大,柴筝只能屈从,她近半年来喝药都快喝成了习惯,尝不到苦似的几口就灌完了。
当初章行钟说味觉恢复的比较快,然而柴筝到现在也只能尝出比较尖锐的味道,她整个舌头被苦药浸透,即便是清茶,经了舌根,也微微泛出苦涩来。
柴筝不甚在意地往后一仰,她背抵在船舱上,看着角落里低着头的小徒弟,“先生这是跟文竹吵架了?”
文竹是小徒弟的名字,被章行钟捡到后才改的,他原本的名字贱,虽然好养活,却也克死了父母。
“我跟他吵架?”章行钟冷哼了一声,“他人小鬼大,一张嘴能气死十个我,我敢跟他吵架。”
小徒弟还是站在靠门的角落里,也不反驳。
“……”看样子他应该是说了什么不应该说得,所以章行钟生气合情合理,小徒弟此时也知道错了,只是需要一个和事佬。
柴筝清了清嗓子,学着阮临霜的样子将脸一板,然而小阮表现出来的是云淡风轻,到了柴筝这儿就是五官僵硬。
她道,“说说吧,发生何事了?”
章行钟不大愿意开口,他示意柴筝将外头披着的衣服掀开,让他看看背后的伤口处有没有渗血。
柴筝虽然学小阮只学了个皮囊,学不到精髓,但她也有自己的威严所在,小将军多年沙场征战,骨子里有肃杀之气,文竹只看了她一眼,就不情不愿的全部交代了。
方才雷声最大时,章行钟用藿香叶给他煮了水,让小徒弟从被子里出来,遭遇了激烈的反抗,挣扎中,文竹吼了句,“你又不是我亲生的爹,没有你,我也照样长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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