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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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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公带来的喜气,小小意思还望笑纳。”
柴霁给的红包可不小,每一张都是一百两,两张就是两百两,这太监是个人精,手一捻就知道是多大的票面,于是含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柴大人客气了。”却也不见推拒,还是把银票收了。
其实每年宣榜都是撞运气,谁也不知道这榜上有名的书生们家里是个什么情况,至于谁去谁家也都是上头指定,虽有红包却不是个肥差,这太监一共宣榜四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
“对了,”看在银票的面子上,这太监当然愿意多说两句,“前三甲除了小公爷,还有阮大人家的姑娘以及一位艄公的儿子,住在郊外,叫……”他当时只不过瞥了一眼,虽然看清了却没记得住。
“叫郑清和。”柴筝忽然道。
“小公爷怎么会知道?”自进入柴国公府,这太监就一直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当柴筝准确无误将这个名字说出来时,他脸色都变了,只想拔腿离开此处。
柴筝知道郑清和的名字当然不是掐指一算,她没有夭夭的本事,只不过当年老巫衡就说过无辜被杀的艄公有个儿子,他会成为大靖的榜眼,阮临霜去两江之地后,柴筝横竖是无聊,于是派人打听过,艄公确实有个儿子就叫郑清和。
只是自艄公死后,郑清和就一心要找到凶手,以至于性情逐渐偏执,有些是非不分。章大夫跟他同村,曾提到过两次,据说郑清和处事极端,考上秀才后当过几年师爷,替县令梳理案件时,常常是偷窃者死、造谣者死,自家门口骂街也是死……犯罪无大小,一律判死。
县太爷实在受不了将他辞退,但郑清和背后似乎有位贵人,一直资助他读书,所以丢了饭碗,郑清和又不擅耕作,还是有闲钱继续请先生教书。
柴筝上辈子与这位榜眼只有一面之缘,点了榜眼之后似乎是外放到两江了,两江之地皆是重镇,当年阮玉璋就是从总督提为宰相,倘若不是后来大靖四分五裂,郑清和的前程恐怕比阮临霜都要平坦。
出神半晌,那宣榜太监已经离开,家中老少四条视线齐齐落在柴筝的身上,赵琳琅先开口,“我家筝儿竟然是个神童。”
“不敢不敢,”柴筝心虚,她赶紧将锅都扣到自己尚未回转的亲爹身上,“我在漠北的时候,爹对我的要求极高,所以边打仗边读书,娘,你不知道,我眼睛都快看书看坏了。”
赵琳琅虽然嘴上说不是护短的娘,闻言却将脸一拉,“他自己也就考了个举人回来,怎么好意思让女儿文武双全。”
几百里外,还在往京城匆匆赶的柴远道莫名打了两个喷嚏,他寻思着“不妙,准是柴筝那丫头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头甲三名的名次虽然还没定下来,但已经传得整个长安城人尽皆知,阮临霜与柴筝离开这里太久,除了老臣,就连一些新上任的官吏都未曾听闻,只是觉得这姓微妙,仔细一打听,才知道确实是那两家的孩子,还是女孩子。
才高引人妒,扬名天下的同时也诞生了不少风言风语,甚至还有将多年前“柴筝违抗军令,将未来太子妃私自带出京城多年不归”这种陈年旧账翻出来说的,声嘶力竭着要给小公爷与太子妃捏造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这些人心里知道这些都是莫须有,只是想信口雌黄先毁了对方的名声,可惜……柴筝跟阮临霜是真心实意的欺君罔上,就差往自家门口插块招牌,写着“赵谦与狗不得入内了。”
一日一夜间,整个长安城都在因为今年的前三甲人心浮动,而赵谦想要的正是这种结果,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柴筝与阮临霜成了靶子,流言是一种能毁人的东西,只要懂得添柴加薪。
===第120章 第 120 章===
不过每年都有这样的一个阶段; 大靖科举弊端就在于此,甚至先帝时期,还有头甲中选者被当街击杀的恶□□件; 闹腾几日就消停了; 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柴筝有本事,她八岁的时候在自家庭院中舞剑; 柴霁就知道这长安城中没有几人会是她的对手,但这些年柴霁混迹朝堂; 却也知道如何兵不血刃; 这世间有本事的人多了; 也没有几位得以善终。
天边方有些泛白; 柴霁就在门口等着; 宫里来接柴筝的轿子到得更早; 此时金红色的顶子上落了一层露水; 轿夫们也提不起精神,正在打哈欠。
表面上该做的功夫柴筝还是做齐了; 府上的丫鬟早一天就拿柴霁的衣服去改了改; 改得更加合身,赵琳琅亲手给她束冠,寒玉中空,穿过柴筝的头发,没有寻常大家闺秀那么长; 发尾也显得有些俏皮,在柴筝肩上扫来扫去。
进宫面圣,又是在紧要的场合,多少要梳洗一番,何况阮临霜也会到场; 柴筝都快忘了自家小阮在君前奏对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临走,就在门口撞见了守株待兔的柴霁。
柴霁也不说话,伸手递过来一本书,书很薄,看起来不过几张纸,拿在手上却沉甸甸的,“什么东西?”柴筝问。
“家里本来就有,我几年前整理书架找到。”说完,她哥直接转身走了,别说答疑解惑,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柴筝怒了努嘴,勉强忍住了去薅柴霁头发的冲动。
直到上了轿子,柴筝才有时间安安静静地将书翻开,书上写得东西倒是常见,无非是些子曰和荀子曰,但柴筝的手指尖按在纸张上,就知道这东西非同寻常。
纸张很厚重,也没有墨香,虽仿制的毫无破绽,但纸是用铁丝缴金线制成,韧性比一般兵刃都要好,上面的字更是一笔一划雕刻上去。
书页灌注内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扯下来安上去,并且这东西仿真度高,书页边缘极薄,用力大一点可以轻易破开皮肤,要不是自家亲哥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懂武功,柴筝都要怀疑他是什么收集诡异兵刃的江湖高手了。
却也难为柴霁废了这份心,宫廷之中除了侍卫任何人都不得配剑,若是被查出来,就是“意图刺杀当今圣上”的罪名,只是他从昨晚眼皮子就跳个不停,总觉得心中忐忑,柴筝这一去恐怕并不太平,才将此书赠出。
柴筝心想着,“回去得问问他这本书是从何得来。”
宫中派出的轿夫脚步轻盈,显然也是练家子,很快就到了地方。
柴筝到得最晚,去接阮临霜与郑清和的早已经回来了,昨天来宣榜的太监今天就是柴筝的引路人,他方才还有些急,这会儿看见小公爷瞬间变了脸,笑意盈盈地跑过来,“小公爷快跟我来,别让皇上等久了。”
君前奏对需要赵谦出题,另外还有弘文馆四位大学士以及当朝宰相、吏部尚书、侍郎在场,这是最小规格的场面,若往大了排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几十双眼睛盯着后生们表演,但凡承受能力差一点的,可能得当场吓得背过气去。
当柴筝进入大厅时才发现其它人都在,跟自己想象中的差不多,只差了阮玉璋,说是丞相大人主动避嫌,但上辈子阮临霜也中了头甲,却没见丞相大人有任何避嫌的意思。
柴筝甚至还记得,那时候阮玉璋的身体已经非常不好,上朝都是赐座的,不能久站,却还是拖着病体来看阮临霜字字句句将赵谦说到哑口无言。
不过彼时,所有人都不知道赵谦早已包藏祸心,最后点阮临霜为状元时,柴筝还觉得自己舅舅人不错,能听批评,也放得下面子。
往事在眼前一晃而过,柴筝的目光又落在了郑清和的身上,记忆中郑清和是个有些清贫的书生,当年穿着件青白布衫,却也利落干净,但眼下郑清和却打扮的如同世家公子,仍然是青白色——
青色的缎子至少也要五两银子一尺,外罩白色纱衣,纱丝薄且细腻,比缎子更贵。
柴筝只是瞥他一眼就知道,这身行头没个百十两银子根本下不来,更何况郑清和的脚上还穿着云州的靴子,这东西是贡品,除了宫里,谁也穿不起。
“哦?”柴筝心想,“看来郑清和背后那位大财主还是宫里的人啊。”
岂止是宫里人,谁都能看得出,与郑清和有关的必然是当今圣上,否则谁敢赏赐贡品。
但有一件事柴筝并不清楚……阮临霜与郑清和也有交情,还是不浅的交情。
郑清和与阮临霜曾经同朝为官,只是一个留在京城,一个去往苏州府,中间千山万水,不过外放的官员,特别是郑清和这种明显带着培养性质的,每个季度都会召回京中述职,一来二去总算认了个眼熟,偶尔路上遇见,还会停下来拱一拱手,问句,“吃了吗?”
而阮临霜真正与他相熟是在一次寿宴上,当时弘文馆的三品大学士算是两位的恩师,六十大寿不得不去,既然是同窗也难免安排在一个桌子上,动辄有人过来说一句“年少有为,敬一杯”。
阮临霜虽然长得并不凶悍,气质温婉柔和,长安城中提起她时也遗憾居多,道是“如此美好的女儿家,说媒的也不少,却始终不愿嫁,白白给耽搁了”,但这话到了阮临霜跟前就莫名不敢说了,这女子总是给人一种如深渊如旷野的高远感,连酒杯都不敢往阮临霜那儿送,就导致郑清和已经醉了,阮临霜滴酒未沾。
人醉之后难免说上几句真心的胡话,郑清和便将家中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还豪情万丈说什么自己入朝之后,一定是个好官清官,为国为民……
最后还是阮临霜叫马车将他送回去的。
年龄相仿,郑清和又是那位艄公的儿子,自此之后常有往来,郑清和上辈子就有点偏执极端,他经手的案子判刑都会重一点,但也仅限于偷盗百两银往上刺字发配,尚未到一言不合秋后处决的架势。
后来阮临霜起兵,天下双分,郑清和也舍了腐朽不堪的朝廷来投阮临霜,那些年里,郑清和也算尽心尽力。
经历过风霜的人与刚刚踏上这条路的少年当然不同,此时的郑清和还很年轻,二十来岁,胸中有豪情,看见两位同窗也只是疏于礼貌的笑一笑。
柴筝拱拱手算是见过了,并在默不作声中两步一挪,从郑清和左侧挪到了小阮右侧,还不忘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挺起腰板,手指不经意的从唇边划过,惹来阮临霜一个含笑的眼神——
柴筝嘴边被咬出来的伤虽然好的七七八八,但用心看还有点痕迹,阮临霜又岂止用心。
“……”郑清和非常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忽视了。
柴筝原本以为宣榜的太监那么急,赵谦至少已经坐在大殿上了,谁知她到时几位老学究还在交头接耳,又过了一会儿赵谦才露面,身边还跟着那位木桑的祭司。
当然,只有柴筝与阮临霜知道这蒙头盖脸,一点形貌都不外露的女子是木桑祭司,其它人只当这位是什么“道姑”,先帝晚年笃信这些,亲生的儿子也就难免。
这两人跟相互寄生似的,不管什么场合都不分开,就连上朝时赵谦也准备了一块金色的屏风,让木卿呆在后面旁听……此举引起过朝中大部分人的不满,然而赵谦一意孤行,甚至有位姓“许”的言官因此遭杖责,腰部向下被打断,形同废人。
自此以后言官们怼天怼地的脾气都收敛不少,全都冷眼旁观,看着赵谦如何败家,就连开口,也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对此朝廷失望至极的则干脆辞官,到天高地远的山水间去骂皇帝老子不是东西了。
赵谦出得题并不难,有了前世的经验,柴筝与阮临霜的表现都算良好,当然也没刻意出头,吓坏大学士们总不好,反而是郑清和中间有两段磕绊,他额上渗出虚汗,整个人涨得有些红,柴筝的余光中还看见吏部的几位大人们摇了摇头。
柴筝的原意是保持上辈子的名次不要动,她取个探花就够长脸了,何况对郑清和有愧在先,不能打压其出人头地的机会。
但现在这种情况,郑清和君前奏对连流畅都算不上,全程言之无物,若不是只点了三个人,他连第三都够呛。
君前奏对需要当场点状元,而且以赵谦的意见为准,就算大学士们在下面吵得脸红脖子粗,也就是点蚊蚋的声音。
赵谦提笔,洋洋洒洒将金科状元、榜眼与探花的名字写上,由李端扯着嗓子宣读,“点!柴国公府柴筝为金科状元!”
“点!长安平郊县郑氏长子郑清和为榜眼!”
“点!当朝宰辅阮玉璋之女阮临霜为探花!”
李端宣到最后,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柴筝也一脸“我是不是聋了,赵谦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唯有阮临霜风轻云淡面色不改,甚至还“谢主隆恩。”
赵谦去找她时,想的就是以状元之位来挑拨,自己这里行不通,不如另换个办法。
可惜,赵谦的眼界小了,他只畏惧柴远道的兵权,阮玉璋的民心,却不知道眼前这两位他视作棋子的小姑娘,才是惦记他皇权的“罪魁祸首”。
状元与探花……上辈子已经有过了,何况这种仰仗别人得来的东西,并不值得稀罕。
因此也就显得赵谦这些阴谋手段十分小气。
柴筝也是刚开始有些惊讶,觉得赵谦脑子坏掉了,随后倒也坦然接受,还想着将状元那一身大红袍穿上,途中再拉一队人敲锣打鼓吹唢呐,一路招摇着晃到家门口,让十里八乡、四邻街访都瞧瞧,自己这可是考了个状元回来,胸口那朵大红花都值得裱起来。
柴筝笑得有些过于开心,眼角都眯了起来,阮临霜也没有接受不了要当场闹起来的意思,甚至还向柴筝看了看,也跟着有些开心——
不管赵谦点了谁做状元,这个状元都会是她的。
这大殿上的氛围陡然间诡异起来,像这样点金科前三的场面,都是要记录下来的,有时候会特意安排记录官,有时候便由吏部侍郎兼任,但显然今日这名次大臣们之间有异议,所以迟迟落不下笔……柴筝与阮临霜或可在一二位上难分伯仲,但郑清和却是明明白白的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结果他取了榜眼,阮临霜只得了探花?
科举考试非比寻常,那是国家选拔人才的根基,若是如此乱来,谁人知道几年后这朝堂中会有多少浑水摸鱼之辈。
这几位大学士中有认才不认人的倔脾气,捞起官袍就上前,“陛下,我认为不妥。”
“有何不妥,”赵谦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看今日三位都是青年才俊,各有各的过人之处。”话锋一转又道,“为国选拔人才说到底也得用得顺手才行,要是各个都如当年的许章友,这朝廷恐怕早已分崩离析。”
许章友就是被杖刑打成废人的言官。
当今圣上这番话都说出来了,就算老头子今天不要命,也无法更改结果,因此不情不愿还是做了记载,随后会由吏部出榜文公告,状元爷先回家休息一日,第二日巡游全城,还有鸣锣开道和放鞭炮的,历年规矩都如此。
柴筝缩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倒也不是怂,就是觉得这会儿自己可怜弱小且无助……
上辈子虽然知道赵谦利欲熏心喜怒无常,但因为柴筝常年浪迹漠北,回京的日子屈指可数,也不大上朝,没怎么见过赵谦在群臣面前阴森着脸,这哪是一国君主的做派,简直像个土匪,爱干嘛干嘛,旁边人说得特别在理也能忽略无视。
柴筝不禁想,“那又何必设置这么多官位,朝廷中就你一个人足折腾不省功夫么……怪不得当初爹要小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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