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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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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筝“哦”了一声又道,“当然,这些也都是那位木桑人交代的……只是此人所知也有限,他虽然是祭酒司司长,但常年身处大靖,与木桑联系不多,除非有任务,他们平日也就是留意漠北动向。”
“……”竟然交代的这么齐全,阮临霜能够理解柴筝将木桑巫衡视为宝贝的心情了。
“克勤王留有这一手赵谦知道吗?”阮临霜摇了摇头,“怕是不知道,否则以赵谦的品性,会闷声将这些小衙门都捣毁,然后弄个小船装尸体运回木桑,不动声色的让克勤王吃个哑巴亏。”
柴筝表示赞同,她叹了口气,“十几年前赵谦兴许能察觉,可惜木桑的红眼祭司呆在他身边太久,赵谦又对这些命理之说深信不疑,久而久之这明君是做不成了,自己是别人砧上一块肥肉都不知道,还一心算计我跟你,想坐稳这个皇位。”
柴筝这句话落下,却半天听不到个响,她怀疑是自己耳聋的毛病又犯了,于是拎起耳朵尖凑到阮临霜身边,还是没有动静。
又过了半晌,阮临霜才缓缓开口,“柴筝,我想驱虎吞狼。”
木桑是野心勃勃的虎,大靖是日渐式微的狼。
“不行!”柴筝果断拒绝,“你这不是驱虎吞狼,你这是与虎谋皮!克勤王能杀兄夺位,平定内外纷争,手段雷霆,连赵谦都敢算计,绝对不是个善茬,这种人一旦招惹上,想再摆脱就得去一层皮。”
不仅如此,克勤王的野心路人皆知,他觊觎的可不是赵谦这个人,而是大靖幅员辽阔的疆土,只要给他一个长驱直入的机会,整个大靖版图就会被撕裂。
“但是柴筝,你死后三年,大靖版图就已经被各方势力瓜分,”阮临霜见过更为惨烈的战场,一个孱弱无力,只能送死没有丝毫还击之力的朝廷,“我知道克勤王的品性,不过我们这边还有贤夷太子与夭夭。克勤王这位置十几年尚未坐稳,也是时候给他再松松土了。”
“小阮,你都想好了是不是?”柴筝缓缓开口,“你放心,就算以后真的乱起来,只要我还活着,大靖一个缺口都不会有。”
烛光跳动在阮临霜的眼眸中,化成长虹一片,她听出了柴筝话外的意思——“若天下大乱,她会以身相殉。”
轻柔的唇落在柴筝嘴角,柴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随后阮临霜发狠似得用牙咬下去,柴筝的嘴里瞬间泛出血腥味,又被随后而至的舌尖抵住了创口。
过一会儿阮临霜才问她,“疼吗?”不等柴筝回答,她又道,“你的每一句话,常常让我心里这么疼,我有时候真想缝上你这张嘴。”
柴筝摸着嘴角的伤,低低笑了一阵,她手指尖摸索着抵在阮临霜心口,“小阮,我得拉着你,我们谋得不只是赵谦和报仇,我们要谋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我的小阮不该因为一时仇恨蒙蔽了双眼,你不是顾恨生,你有天高海阔的胸襟,所以我爱你。”
===第113章 第 113 章===
阮临霜常常觉得柴筝偶尔的示弱; 偶尔的说不过都是假装的,这人的口才明明举世无双,谁说得过她。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阮临霜忽然将柴筝扯了起来; “预计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再跟我说说外面的情况。”
“……”柴筝本意只是想让自家小阮不要太钻牛角尖; 毕竟自己死后,小阮受了太多苦; 手段偶尔过于极端; 有跟赵谦靠拢的趋势; 但不是为了半夜风月正好; 还被咬了唇角的情况下; 忽然鲤鱼打挺被拽到桌案边; 讨论国家大事的。
还不能歇会儿了!
最后还是花了一个多时辰; 柴筝将宽圆、夭夭和元巳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兴之所至又在房间中给阮临霜表演了一段剑法; 只是柴筝对房间摆设不熟悉; 与其说是看她舞剑,不如说是看她撞桌角,“嘶嘶嘶嘶”声就没停过。
等折腾累了,话题又回到最初,其实柴筝也赞同“驱虎吞狼”的计划; 只是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一个不小心,这只老虎就会像凤凰匣一样,将其主人反咬得骨肉不剩。
柴筝重新□□回到国公府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各位大臣们都要备轿上朝,阮玉璋也不例外,他往自家院子里看了两眼,怎么昨晚风这么大,刮得自家房间和院子一片狼藉?
至于柴国公府……柴筝能记得回来就不错了,全家人吃早饭的时候齐齐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就当眼前是个蚊子飞过,充耳不闻。
半天之后,被柴筝他们俘虏的木桑人又从长安城混了出去,他的目的地是克勤王安排在大靖内部的其它祭酒司,除此之外,他还拿到了一纸手信,手信是送给赊仇县“桑先生”的,至于上面写了什么他并不知情,毕竟巫衡一脸严肃的警告过,“拆开看会烂眼睛。”
这木桑人平素看着也不傻,还挺聪明的,遇到夭夭忽然弱智,巫衡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真的不敢拆开看。
柴筝到了白天就只能呆在自己房间中,幸而家里人多,时不时就来她这里闲逛一下,也不算太无聊,柴霁退朝之后往自家妹妹房间里又搬了几卷书,有用的没用的,有些都翻到起毛边了。
起因是柴筝开口问了句殿试日期,柴霁就觉得自家妹妹这是出息了,准备考个状元回来惊艳众人,于是填鸭似得给她搬书,倘若公务不繁忙,还亲自来辅导,柴筝原先还算高兴,毕竟上辈子的探花不能带下来,就算清楚题目却也要以防万一。
谁知柴霁对这件事热衷的有些过了头,就算子时末丑时初才忙完回家,也要强行将柴筝从床上薅起来,检查她的功课如何。
“……”柴筝觉得自己命犯柴家的男人,上辈子是爹,这辈子是兄,没一个脑子正常的,她的膀子甚至都没好!眼睛还瞎着!人性呢?!
翻来覆去折腾了近半个月,期间赵延往相府去了一趟,明面上是跟阮相兼太傅讨教问题,暗地里……就没什么暗地里。
赵延行得端坐得正,可惜长安城中人多眼杂,各种说法纷纭,就算当今太子也知道人言可畏、众口铄金,经此之后他再也不往相府跑了,全是阮玉璋去宫中找他。
至于这桩婚事,阮玉璋对赵延没什么意见,太子殿下是堂堂君子,读书人的楷模,就是脾气太倔身体又差了点,倘若自家女儿愿意,他这个当爹的倒也看得上眼,只是他也知道,自家女儿的心里有人,柴家那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简直是某天从小阮面前路过了一下,自家女儿就跟着走了。
阮玉璋因为这事跟赵谦闹掰过,御书房里跪了好几个时辰,可是赵谦一诺千金,就铁了心要让儿子娶阮临霜,甚至下令让阮玉璋闭门三天思过,气得当今宰辅在家骂娘。
半个月后,宫里才有消息传出来,李端拿着圣旨来宣,说是“一个月后夏茂之时,太子妃入宫完婚,到时举国欢庆,再搞个花灯来看看”。
阮玉璋不大情愿接旨,还是阮临霜出面收下,李端原本以为大家这么熟了,多少有杯水喝,谁想到门都进不去,阮玉璋是将他堵在家门前跪下的,接旨之后又将门一关,李端被晾在风里,反思了良久自己是不是哪儿得罪相爷了?
按本朝的规矩,得先乡试、会试然后才能考殿试,不过也有举荐制,受举荐的考生可以直接参加殿试,最后成绩一样有效。
上辈子倒是无所谓,有的是时间去过日子,还抱着自尊心,非要一样一样的考下来,这辈子柴筝已经完全不要脸了,直接从亲娘那边拿到了举荐名额。
殿试策论考整整一天,柴筝在学子之中看见了阮临霜,两姑娘都是正儿八经的男装打扮,虽然还在长个子,但已经算是高挑,混在男人之中也不突兀,只是模样过于俊秀了些,惹得四周多有瞩目。
柴筝原本的长相就略显英气,只是寻常一直做女儿红妆,身手又利索,整齐地站在面前只有艳烈来形容,美得十分嚣张有进攻性,但换成男装就有种斯文雅致,她脸上还真架了单片镜,看起来不仅学富五车,还有种书生独有的纤弱。
而小阮在人群中更加扎眼,她穿着一身淡青色长衣,束银冠,眉眼温润如玉,虽然看起来像女子,然而举手投足却坦坦荡荡,根本不像浑水摸鱼的,听见人群中有小声背书接不下去的情况,还会提点一两句,排队领牌这会儿功夫,已经忽悠的前后左右都将她当兄弟,还觉得够意思。
可惜考场整肃,不允许相互攀亲,之后更是连话都说不上,能远远看上一眼已经了不起,柴筝眼神还不怎么样,即便章行钟每天三顿喂她喝药,偶尔扎针扎得宛如河豚,柴筝的眼睛还是恢复的很慢,听力不影响日常生活的条件下,柴筝走路都会撞头……
她带着的单片眼镜是纯粹装饰,专门找金匠打得,内敛温柔,将柴筝骨子里的锐气又掩盖了几分,可惜现在还不大顶用,按大夫的说法,柴筝的眼睛得恢复五成,这镜片才能辅助辅助。
不过书上的字怼到鼻子底下还是能看出个轮廓,只要字体不复杂,柴筝就不受影响,何况她还记得当年考殿试的题目。
文章写的洋洋洒洒,时至今日又比当年多了几分领悟,柴筝还故意错写了几个字,探花挺好的,没必要与寒门出身努力读书的榜眼挣高下。
一天策论柴筝只写了三个时辰就结束了,身体形成的本能,几乎没有通过脑子,闲来无事等墨干,柴筝心想,“榜眼叫什么来着,姓吴,吴显还是吴贤……”
想着,柴筝趴在纸上睡了会儿,直到前头传来些动静,柴筝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应该是小阮将题纸交了,主考官有些不信,当场将试题扫了一遍,此时正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
柴筝想了想,小阮应该会在考场外等自己一会儿,于是抄起考题也要交,主考官看着她半个瞎子摸摸索索的背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怎么文曲星都一起投胎的吗?
阮临霜果不其然在门外等她,天色有些阴,小阮怀里抱著书,正侧着脸在看地上的蚂蚁搬家。
脚步声停在她身边,阮临霜知道是柴筝却迟迟不抬头,又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问,“武举是在七天后么?”
柴筝“嗯”了一声,“你会到场吗?”
听出了她话音里的希冀,阮临霜这才抬起头,微笑着看向柴筝,“去,我想看看你大病初愈后,长安城里还有几人是你的对手。”
“听说我娘是主考。”柴筝忽然拉起阮临霜,沿着考场外的大路一直走,随后往巷子里一钻,这才停下好好说话
考场里外的巡查都很严,就算是考好的学子也不能长时间逗留,方才柴筝的余光中就看见差役往这边来,因此才匆匆离开。
柴筝继续道:“如果不出所料,我娘也会出手试探今年的考生,毕竟都是些以后要入伍当将军的……我跟我娘动手这样的好戏,小阮,你一定要看。”
“……”阮临霜觉得柴筝有点过于兴奋了。
“我让你打造的东西带来了吗?”阮临霜问,这是今日相会的重点,关系到柴筝的性命。
阮临霜要打造的东西是一个手镯,纯金制成,雕龙画凤,表面上看就是寻常女儿家的陪嫁品,也就是贵重了些,但龙口中衔一枚绿珠,只要将绿珠按下去,手镯内部就会伸出数十根牛毛细针扎进皮肤中!
这些针都是银造,由章行钟监制,每六根可以扎进腕子上一个大穴,确保任何人带上手镯,打开机关,整个手臂都会虚软无力,就算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办法对身前的人或物造成太大破坏,除此之外,手镯不会给使用者造成任何负担,牛毛细针出入皮肤畅通无阻,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元巳和柴筝都先后做了实验,以确保万无一失。
===第114章 第 114 章===
柴筝将手镯递给阮临霜时; 特意缩了一下手,“这算是我给你的嫁妆吗?”
阮临霜抿嘴,“是聘礼。 ”
“……”小阮是越来越会撩了; 柴筝顶着张君子彬彬有礼的脸; 目光却鬼鬼祟祟四处张望,末了一拉阮临霜的腕子; 将人揽进了怀里。
阮临霜的身上有股凄清的冰雪香,但这件衣服兴许是她爹年轻时候的; 隐隐透着点松针味; 彼此之间十分协调; 柴筝忍不住又在她颈侧嗅了嗅。
“你是狗吗?”阮临霜忍不住去捏柴筝颈子后面的软肉; 想将人直接拎起来; 谁知柴筝却跟八爪鱼一样的扒拉着; 就差将脚也盘上来了。
过一会儿; 柴筝才道,“好几天没见了; 你家门口一直有人堵着; 这两天还越堵人越多,我想□□都找不到落脚处。小阮,你是怎么出来的。”
“赵谦派来的这些人大多没有见过我,管家、丫鬟甚至是厨娘任我冒充。”阮临霜道,“这些人日日都要出入; 不容易被怀疑……况且我怀疑考科举这件事有赵谦默认,否则单我两这名姓就报不上去。”
小阮说的倒也是个办法,可惜柴筝在外面,很难跟相府之人通气,做不到掩人耳目; 因此冒充丫鬟、厨娘对于她来说并不可行。
殿试大考,考场周围先净街,随后通知家家闭门锁户,不允许发出声响,这巷子安静且隐秘,正适合温存。
柴筝在漠北的时候,天天跟小阮作伴,谁知来了这安稳的长安城,两人碰面的时机却越来越少,有时候好几天别说彼此看见,就是想打听一下对方的消息,都得费尽周折。
“柴筝,我不能在外面耽搁太久,多则一两日,少则几个时辰,就会被人发现不对劲,”阮临霜也很想柴筝,但她对自己的处境更为了解,过一会儿拍了拍柴筝的肩膀道,“我得回去了。”
柴筝叹了口气,将自己费劲巴拉的从小阮身上扯下来扔到一边,她打着哈欠先离开这安静深幽的巷子,嘴里念叨着,“走喽,干大事去喽。”而阮临霜则在柴筝离开半柱香后,才拐了出来。
长安城里处处有眼睛,虽然不一定认得出柴筝和阮临霜,但要是传出个“大考期间,两学子窄巷私会”的谣言,也不好听。
柴筝关在家中每每无事可做,赵谦自从挑了阮临霜做太子妃,整个人也消停下来,连孙启府的去向也不再问,至于顾恨生一直留在柴府不愿回宫,赵谦倒是暗中派人问询过,顾恨生以“大仇已报,只想闲云野鹤渡过下半生”拒绝继续给赵谦卖命,现而今戴悬都死了,这种江湖人又不受管束,即便赵谦拥有整个天下最大的权柄,也无法请动顾恨生。
但赵谦想不明白的是,顾恨生已经完成了任务,也对柴筝下了毒,差一点害她命丧黄泉,怎么柴国公府他还呆的下去?是这么多年,琳琅的脾性已经温和到杀女之仇可以不报,还是顾恨生了无牵挂一心求死,所以赖着等送走?
柴国公府有自家的护卫把手,并且人人行事谨慎,赵谦实在镶不进钉子观察情况,因此以上种种纯属臆测,没什么依据,赵谦也曾打算自柴霁的口中打听出点情况,然而柴霁就是个典型的书呆子,口风滴水不漏,只说,“舍妹病情有所好转,正在恢复当中,只是耳朵与眼睛受到了些影响,一时半刻怕好不了。”
这些说辞都是柴筝事前教的,柴霁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先帝遗诏他已经见过,即便此时看来仍然是那位恪尽职守的读书人,也已经生了不得不防之心,赵谦从他嘴里打听不出东西,刚开始还和颜悦色说大舅关心关心,后面就全成了公事公办。
大靖文武殿试名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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