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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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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满,有一两个人往来我就烧高香了,还唱曲、赏钱?老糊涂了吧?”
但不管怎样,给了房钱就让住下,鉴于爷孙两“贫寒”,随身能换钱的都上当铺给当了,仅仅够两三天的房钱,另外还能每日买两块馒头,贼看了都嫌弃,因此整整两天没招惹什么耳目和是非。
四楼住着的是一群绿林大盗,据说是从两江之地过来的,带头男子肥头大耳,根本看不出是几当家,就连店小二也只听说他名字叫“宽圆”,其它一概不知——
这大盗当得十分不出名。
宽圆虽然长相路人一个,气势路人一个,就连谈吐也是路人一个,却是这群土匪中十打十的大当家。
这群土匪总共有二十来人,从两江之地往漠北走,也是直接穿过恶狼谷,因此没有顶级高手,却也没有拖后腿的,真要排名,大概比一流末的佩年年差不少,算是二流中吧。
按规矩,一流上百人,二流上千人,三流……但凡会点拳脚哪怕只能卖艺,都归在三流里,这群土匪能站稳二流中间位置还算可以。
江湖人排名,就是如此严谨。
但客栈里当然不会一个房间挤二十个人,就算掌柜的愿意,这房子也经不起这么撑,所以宽圆出钱开了两间,一间两个人。
他们是在柴筝之后进客栈的,目的不在住店,而是盯上了待宰的肥羊,先让四个人做监视,剩下的埋伏,一旦起网,好瓮中捉鳖。
这可不是一般的土匪群,只要开始咬人,就算佩年年也最多一挑四,仗着人多,实力又不弱,还没有他们抢不到的东西。
但是宽圆吧,记忆力就是好,他无意中瞥见柴筝与阮临霜的脸,就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这感觉挥之不去,导致跟他同房的土匪以为大当家抽风了,上来就要人工呼吸。
当然,宽圆看见柴筝的那一刻,柴筝也看见了他,这位当年在两江之地带领土匪劫粮草,又被木桑搅局的大土匪柴筝已经完全没印像了,下意识认为只是四楼一位卡门的过客。
虽然对脸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不过宽圆身上的匪气太重,他盯着三个小姑娘看时,原本就成缝的眼睛又往里眯了眯,透露出的打量让人汗毛直竖,就这点危险气息瞬间被柴筝捕捉到了。
因此睡觉之前,柴筝特意叮嘱夭夭将门反锁好,再搬了桌椅板凳,房间里一切能活动的东西除了床,全部抵在门后面。
在这小镇的晚上想太平无事是不可能的,但柴筝也不担心,孙启府他们团团围成这样,就差手拉手绕小阮一圈了,真要发生什么,自然有说得上名的高手们先顶上去,不管是本土的小贼还是外来的土匪,都翻不出水花来。
阮临霜本不是个心大的,但被柴筝的被子一卷,也很快就入睡,只有夭夭翻来覆去好一会儿,等四周都安静下来,她看了看自己躺得位置再看看柴筝的,心想,“睡觉睡觉,真遇上危险要砍也先砍外头的,轮不上我。”
堂堂一位掐掐手指就能掐出吉凶祸福的巫衡,这会儿靠着简单易懂的生活常识,将自己安慰到了。
这一觉从月上柳梢头直接睡到了下半夜,那些暗中蠢动的人终于觉得时辰已到,开始折腾。
黑暗中,柴筝倏然睁眼,先是院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继而头顶上也开始蠢动,整个客栈宛如巨大的虫子窝,各种东西爬来爬去。
柴筝原以为自己这三个小姑娘会是目标,毕竟怎么看都软弱可欺,况且这些不安好心的土匪也确实在自己身边多绕了几圈,多看了几眼,像是物色下手,谁知到了临门一脚,这些人却偏偏不走寻常路。
“小阮,小阮,你醒了吗?”柴筝小声道。
阮临霜早就醒了,黑暗中仰面向上躺了好一会儿,柴筝先出声,她才随后道,“看样子这些求财的是将戴悬当成摇钱树了。”
戴悬是跟孙启府一个屋的,孙启府全程管钱,出手阔绰,这要不是大管家都说不过去,而戴悬全程啥话不说啥事不做,越发像个甩手大老爷。
莫名奇妙就将这人傻钱多的财主身份坐实,戴悬在土匪心中的地位也逐渐超过阮临霜,成为主要对象。
对面闹出的动静很浅,却听得柴筝心里痒痒,阮临霜忽然道,“柴筝,既然现在所有的人都盯上了戴悬,我们不如浑水摸个鱼。”
“我就知道小阮你不会这么规矩的。”柴筝刷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暖烘烘的被子直接掀开,夭夭与阮临霜齐齐打了个寒噤。
“抱歉抱歉。”柴筝又给她们盖了回去。
戴悬手里那件能够将元巳重创的暗器始终没有露形,这东西的威力柴筝光是想象就已经不寒而栗,如果能事先将戴悬逼到绝境,让他将底牌掏出来,那这一局就值得冒险。
柴筝问,“怎么做?”
压在门上的东西被一件一件地搬开,柴筝在房间的窗户上戳了洞,向外望了两眼。
这些江湖人有一种奇怪的默契,走廊里已经塞满了,真正的目标还没看见,他们自己先因为分赃不均动上了手,动手归动手,全程没有什么动静,就算被踢碎了膝盖骨,刚发出闷哼就被身后的人捂着嘴给拖了下去。
柴筝依照自己打群架的经验粗略判断了一下,“三波人,一波是我们楼上的,衣服形制与北边的不同,认得出来;另一波应该是黑心客栈派出的人……那位还穿着厨子的围裙,手里拿着剔骨刀;最后一波不清楚,看样子是江湖野势力,也想分一杯羹。”
这三波人估计也没想到会相互撞上,而且今日这一只大肥羊并不是天天都能遇到,不逮着使劲薅都对不起自己的职业操守。
阮临霜道,“得阻止他们自相残杀……柴筝,你能将戴悬的房门打开吗?”
香饽饽与饿狼只有一门之隔,要阻止狼群相互撕咬,只要将更为诱人的生肉放在他们面前任由瓜分,当然,这种时候戴悬就算有孙启府在旁边,也不敢开了大门让人进来抢自己,更何况他跟孙启府点头之交,关系一般,也不是什么有权有势值得保护的大人物,以孙启府的个性,说不定双手一插,旁边看戏。
===第92章 第 92 章===
里头的人不开门; 就得外头的人开,柴筝指了指对面的一排窗户,“这上头给开个洞; 自然有人往里跳; 到时候肯定乱成一团。 ”
趁众人瓜分戴悬的时候,只要将孙启府给引出来; 戴悬无力自保,为了活下去; 那件杀伤力巨大的暗器兴许就能现出影子; 不过……
“柴筝; 你要做好准备; 必须要紧紧盯住戴悬; 只要他想释放暗器; 就一定要设法阻止; 否则这里一大半的人甚至包括你我,都会遭殃。”
阮临霜压低了声音; 小心谨慎地叮嘱; “戴悬是个疯子,必要时候可以拧断他的手。”
“嘶,”柴筝光是听着就疼,“放心吧,我下手比这狠多了。”
两丧心病狂的人相视一笑; 瞬间达成共识。
而床上睡到满脸压痕的夭夭这才听到动静缓缓醒了过来,她先是伸手一摸,摸了个凉快,随即鲤鱼打挺……没挺过来,头撞在床杆上; 这才引来了阮临霜一个回头。
夭夭捂着脑袋,眼泪顺着撞疼的那边向下流,还带着点刚惊醒的鼻音问,“柴筝呢?”
她睡前用东西挡严实的门这会儿中间开了路,只有门闩还半吊着,至于柴筝……她早就不在房间里了。
走廊挤着的人还在相互找对方麻烦,忽然一柄短剑从他们头顶擦过,无法准确辨认方向,但这柄短剑却稳稳当当插进窗框中,直破三根窗骨,随即“哐当”一声,窗户经不住这股巨力,瞬间四分五裂,戴悬那张正偷听的侧脸猛然暴露在所有人的视角当中。
“……”刹那之间,鸦雀无声。
戴悬还没反应过来谁这么缺德,身体就本能快上一步要往孙启府背后钻,孙启府倒是秉承着共事一场强忍着没有躲开,谁知下一秒,对面的房间里传来阮临霜一声惨叫,她这声惨叫管用无比,孙启府脸色稍变,瞬间不管戴悬的死活,他得先确保未来太子妃的安全。
这么混乱的环境中,难说没有那浑水摸鱼之流要找阮临霜的麻烦,况且所有人中,孙启府最是看戴悬不顺眼。
这次前往漠北,其它人的目的都明明白白,只有戴悬似乎没派上什么用场,甚至于还失踪了两天,孙启府想方设法要找到他,但戴悬人间蒸发,回来时失魂落魄的,对孙启府也甩了脸色。
戴悬跟阮临霜比起来,连对方半根手指头也算不上。
刚刚还心不齐的人群忽然受到了刺激,立刻眼冒绿光地盯着破窗里的戴悬,几乎不需要任何表率,刹那间已经有十几二十个挤了进去,戴悬被怼到到了角落里,各种暗器毒药和绳索扑面而来……
戴悬作为“土财主”还是活捉更有作用,因此这些匪盗并非痛下死手——
只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确杀不死戴悬,这么多可就另说了,戴悬眼前一黑,怀疑自己要被活活扎成刺猬。
戴悬人虽然长得不怎么俊俏,但一双手却比孙启府还好看几分,十指修长,筋骨分明,他的身高都配不上这么优秀的指节。
此时戴悬曲指在袖中一滑,随即沿着袖口伸出半寸的红色木匣,柴筝混在人群中,又闻到了那股十分刺鼻的□□味,虽比不了两军交战中能将几十个人瞬间轰成飞灰的大炮,但人员这么密集的空间中估计也够呛……说不定客栈三楼能直接炸出个半壁残垣
柴筝虽不介意玩火,但这火烧到自己身上就没有玩的价值,只能喊救命了,她从人群之上掠过去,挡在戴悬面前,替他挡了迎面而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戴悬的反应也快,柴筝刚落地,他就将袖中的东西又收了回去。
“都住手!”柴筝声音清越,喝一声良久方才散去,隐隐有如龙吟,本事差一点的早就已经捂上了耳朵,倒是这一声让宽圆更觉得柴筝熟悉,他站在前头领着一帮小弟不务正业地想,“红衣服,用短剑……是谁来着?”
“柴筝!”宽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喊出了这个名字,到最后嗓子都劈了,“她是柴国公府的小将军!当年木桑进逼黄海,就是她跟国公爷打退的!兄弟们,保护我方小将军!”
“……”
宽圆说倒戈就倒戈,跟在他后面的小匪徒们根本没有表达意见的机会,就顶着满头问号跟着调转刀尖,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局势突变。
虽然此时身在漠北,但两江之地终究是宽圆的家乡,也是他有了这帮兄弟,占山为王的地方。
两江之地素来富硕,被称为“肥缺”的位子多了,官员跟着贪腐严重,几乎到了浊不见清的地步,宽圆当年劫粮草,也是认定了这帮草包只吃饭不干活儿,把仗打成这个德性。
谁知一个多月后,木桑忽然大举撤军,不仅退出黄海,并递送降书,还与大靖商定百年内互不进犯。
宽圆听闻此消息特意去打听过,才知道是长公主揪出内奸在前,柴国公与小公爷逼退木桑战船在后,多年怨气一朝得出,宽圆山寨上到现在还供着国公爷一家三口的图像。
只是八岁与十四岁的柴筝看起来还是有不少区别,宽圆才一时没能认出来。
柴家的旗子就在漠北十六州的城墙上挂着,那是漠北数万万百姓的指望,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谁也不会向柴筝动手,因此宽圆话一落,除了他自己的兄弟,大部分只为财而来的也不想劫了,毕竟江湖最恨恩将仇报。
“原来是柴小将军的卫队,”人群中有个沉稳的男声道,“是我们有眼无珠,今日多有得罪,小将军为我漠北出生入死,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但可吩咐,青州马帮绝不推辞!兄弟们,我们撤!”
一声令下,呼啦啦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向外跳了好多人,不只有青州马帮的,连同一些想浑水摸鱼的散人也跟着走了。
紧接着是一个接一个的承诺和一个接一个的离场,最终只剩了宽圆这一队人还留在原地。
宽圆这会儿热血上头,可惜他就是一个普通山头的普通土匪,何况两江的山不比这漠北崎岖之地,两百米的土丘也好意思称个山头,这会儿全部家当都跟着宽圆在迁徙,他放眼望去就是帮歪瓜裂枣,瞬间冷静不少。
得到的人情重逾千斤,虽然表面上看来再好不过,但柴筝宁可说自己是商先生的手下,也不肯暴露身份,就是怕现在这种情况。
江湖人实在过于直率重义气,少有了解当今朝廷的,自然也看不出孙启府与他们并非一路人……孙大人这张嘴,白也能说成黑,无中也能生了有,倘若凭此口才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赵谦还不背过气去。
他柴家的势力竟然已经大到这般地步,从两江至漠北,都是些死忠之士,竟提都不提皇恩浩荡?!
而今的赵谦已经四十开外奔着天命之年而去,越发疑心深厚,柴筝都感觉自己这是在钢丝索上瞎蹦跶——找死玩儿呢。
果不其然,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孙启府才从对面房间中走出来,一副柴筝欠他一座金山的架势,阮临霜倒是不甚在意,她目光低垂,背微微抵着门框,脸上还带着点轻微的笑意,让人一时吃不准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孙启府刚刚冲出去救她是个戳穿谎言的现场,还是阮临霜真就这么巧也遇上了麻烦。
戴悬是个极其小心眼的人,就算阮临霜是未来太子妃,他也不见得顾忌……元巳的全家他都敢杀,他还有什么是不敢的?要是让他知道阮临霜是做戏,故意让他身处险境,他就敢暗中下手,毁了阮临霜。
“小公爷好大的威风啊,”孙启府开口就是阴阳怪气,“我还以为你能好好保护太子妃,竟连她摔出了窗户也不知道,上赶着与这些江湖匪类相认,怎么,漠北十六州的兵权还不够,连江湖势力都要染指?”
“看来孙启府还不知道小阮轻功绝顶,她从窗户掉下去可不叫摔,那叫算计你。”柴筝心里敢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这么说,她发出声音的这部分可恭敬多了,“……孙大人,您讲点道理,这就像是京城里的朋友卖您面子,漠北各家各户见我和我爹多了,混个眼熟,这也过分啊?”
孙启府本就是个借机找茬的,他才不想讲道理呢。
柴筝了解孙启府,见他一副眼珠子向下瞥,比起等自己的解释,孙启府更像是在打腹稿,好在圣上面前有理有据的参上一本。
“……”真就怕什么来什么,柴筝叹了口气,不再为自己辩白,她又道,“方才我闻到了空气中的□□味,恐怕是戴悬戴大人身上装了什么能要人命的东西。以此自保我可以理解,但希望戴大人不要滥用,我们这些人,也是人,不想卷入其中。”
孙启府闻言,脸色忽然大变,比刚刚找柴筝不痛快时还要阴沉了几分。
他显然是知道戴悬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可惜当着柴筝的面又不好说什么,于是手一挥,从人群后头将无比鬼祟的店小二给抓了出来,“我们的房间窗户被砸不能住了,一百两银票,给我再开一间房,还在这一层。”
店小二纯赚不亏,于是片刻之后,孙启府就抓着戴悬进了窗户完好的另一间房。
柴筝想借机凑过去听些秘密,结果那房门差一点摔在她鼻梁上,孙启府还在里头朗声警告,“偷听者割舌!”
柴筝悻悻往后退了一步,孙大人作为大靖知名酷吏,上辈子给她留下的心理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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