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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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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筝倒是一点不紧张,她跟小阮在赊仇县里每天打交道的那帮家伙都是恶人里的翘楚,乞丐破碗里有两文钱都能连碗一起抄走,还怕这两三道不友善的目光?笑话,柴筝眼睛一眯,就能将他们都吓回去。
有经验的小偷和土匪都看得出这富贵人家不好招惹,大部分都是高手,同样的,他们也将戴悬错误判断成了富贵人家的老爷——
毕竟他身材五短,长相富贵,在一群高手中还不会武功。
这么推断简直合情合理。
至于马车是给女眷坐的,只是这模样寒碜的老爷是怎么养出这如花似玉的女儿?
留意这行人的耳目众多,都不禁想,“夫人该是何等绝色,怕不是骗到了天上的仙女吧?”
戴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十个人心里演化出了十个不重样的故事,不过这些故事只有一个重点,戴悬是那绑了就能得好处的“老爷”,所以他莫名其妙就成了香饽饽。
探查过的客栈除了贵确实没有太大缺点,小二看见前头的劣等马动也不动,拿着抹布在桌子上擦些并不存在的灰,马一拐,露出马车,小二立马脸上堆起了笑容,手里的布一捋往肩膀上搭,口中说着,“客官吃饭还是住店啊,天色已晚,不如今夜就在此处歇下吧,本店吃饭三荤一素一汤十两银,一间房二十两银,包早饭,除了三位小姑娘,不接受两人以上一间房。”
小二嘴皮子溜快,孙启府刚下马时他才迎上来,等孙启府的脚落了地,小二的话也已经说完了,心不跳气不喘,还能给财神爷搭把手。
饶是孙启府实力惊人,也算是个了不起的高手,仍是被这店小二说得两眼一白,根本没听清。
柴筝在后头凉薄道,“他说你只要给钱,越多越好,他就能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随后柴筝翻身落地,将夭夭与小阮从马车里接了出来,又对那店小二道,“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别的东西都能丢就这匹黑色的马你得给我留着,否则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看你这个年纪也是上有老下有下,说不定还有个媳妇儿,我这匹马要是丢了,你最好想一想他们会有个什么下场。”
柴筝狐假虎威,“我可是商先生的人。”
商先生的威名不只是赊仇县,就连整个漠北十六州都被笼罩到了,若不是他这么大的势力,当年也逃不过京里来的杀身之祸,而今这份产业到了贤夷的手中,又再度发扬光大,那店小二瞬间不敢遐想。
他还真怕一家老小被自己拖累。
店小二的笑容更加谄媚,他搓着手赶紧道,“姑娘放心,我绝对不会动你这匹马,那其它东西……”
“其它东西都不是我的,你看得上眼就拿吧,但我建议你不要太贪,一旦被抓住,我还算是那位好说话的。”柴筝这就算警告过了,至于这位店小二听不听得进去——柴筝总不好当他亲娘,管这管那。
“至于你卖力挣的钱财……但可放心,我们当中管钱的非常大方,你尽管敲诈,他一个子都不会少你的。”
柴筝努嘴示意店小二往孙启府的身上看,“他们都是从长安来的,那地方什么东西都贵,比你这穷乡僻壤里卖的可离谱多了。”
店小二长这么大还真就没去过长安,被柴筝说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三个姑娘一间房,其他人两人一间,孙启府直接抛了张两百两的银票给店小二,“随处可以兑,草料和饭钱会另付,多下的银子算赏给你们的。”
“……”店小二差点因为他的财大气粗当场给他跪下。
===第90章 第 90 章===
客栈房间倒是不错; 隔音好,用的纱窗,纱窗网格很密; 里面再糊一层纸; 并非单纯的纸窗。
上房的空间更是大,床占去三分之一; 三个小姑娘躺在上面不仅不拥挤,还能容忍一些不优雅的睡姿。
孙启府他们就住在周围; 对门和左右三间房包裹的水泄不通; 就是想在走廊上散散步; 都有人全程陪护。
那店小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大户人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别说做农活儿了; 看这样子; 都不给走路的。”
感叹归感叹,客人的银子给的足; 店小二也就忙活的更加勤快; 又给上草料又烧水热茶,柴筝千叮万嘱的那匹千里马甚至还有单独的马厩,藏在客栈的里头,防止被人扒拉去。
店小二这么折腾很快惊扰了里头的掌柜,他还没有同意; 自家店里就住进了这么多的客人,刚要发作,店小二将银票甩得哗啦啦响,“一大半都是赏钱,伺候的好还有。”
掌柜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这个点了,你也不问问客人饿不饿,让厨房多做几个菜送上去啊!”
他压低了声音,又在小二耳边道:“一个菜你收五两,别少了。”
“明白。”店小二猴一样蹿往了厨房。
一整个白天都在赶路,至今八个时辰吃得东西确实不多,马车里虽然放着不少美食,但颠簸起来胃就跟着遭殃,再好吃的东西也难以下咽,到不如此时站在平坦地面上,来碗小米粥。
柴筝已经吃了第一颗解药,但眼下却装模作样的往床上一躺,装个半死的人,阮临霜就在旁边捞着袖子抹眼泪,边装得肝肠寸断。
夭夭就在旁边静静地看她两做戏,小姑娘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倒不是她自己愿意陪着演,而是阮临霜忽然伸手在她一双眼睛上狠狠摁了下,不只摁红还给她摁哭了。
“……”巫衡这双死了还能挖出来用的宝贝,就被阮临霜这么霍霍,这还是当初那位矜持冷静的阮姐姐吗?!
夭夭大概不知道她阮姐姐是个芝麻馅儿的,还喜欢揣着白乎乎的外表往实心圆子里装,骗了不知道多少人。
今日的解药送晚了,等一切安顿下来那黑影才忽然出现,他大概是不想被人发现,避开了走廊,头朝下倒挂在屋檐那一侧,给夭夭吓得开始打嗝,阮临霜拍了拍小姑娘的脊背,安慰道,“别哭了,柴筝还需要我们呢。”
夭夭被她拍得十分难受,刚擦干净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倒挂屋檐的人显然是被这种苦哈哈的气势镇住了,平常他来从不开口说话,都是天还没暗就将解药往房间里一丢,但今天居然破天荒问了声,“怎么了?”
阮临霜将窗户一开,房间里掩盖的血腥气瞬间散了出去,她手上拿着一块沾满血的白手帕,柴筝的床头还放着铜盆,时不时听见吐血声。
房中灯火昏暗,只知道是血,却看不出手帕上的血有新有旧,但大部分都是一个多月前从佩庸身上擦下来的,都干涸了,重新沾水润了润,不在明亮处仔细看,还真看不出破绽。
阮临霜哭得真情实感,“这一路千里迢迢,要是你每天都慢上一两个时辰,那柴筝也就不必活了。”
小姑娘心机太深,可以拿生死做赌注,外头送解药的人显然是真以为小姑娘们老老实实,有一颗解药就吃一颗解药,并且熟知长忧药性,犹豫了一下,“以后我会三天一给。”
三颗药丸被送到了阮临霜的手中,她原本的计划是诓来五天的,但说多错多,未免露出破绽,要学会见好就收。
况且阮临霜也担心老江湖的心眼没有那么好糊弄,让他逗留久了,说不定之前的布局会全部被戳穿。
于是她擦了擦眼泪,“多谢体恤。”随后就将窗户一关,木头框差点砸扁外头那人的鼻子。
“……”外头那人只当她是心情不好,外加自己确实讨厌,不好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倏地一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床上那位“半死不活”的人又躺了一会儿,就在夭夭以为柴筝是真的睡着时,她才双腿一盘坐了起来——由于形象过于凄惨,略微像是诈尸,夭夭这一晚是真的饱受惊吓。
小巫衡从没去过长安,原本还挺兴奋,这会儿兴奋全无,满肚子的不忿,她就是觉得这两“姐姐”丧良心,好事从来想不到自己,这种危难关头打掩护的角色,倒是给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
三天的药量不算多,但阮临霜也知道这是对方最大的让步。
她坐到柴筝身边,将手中的药丸郑重其事地装进白瓷药瓶中,外头还套了一层厚厚的棉麻布袋,就算狠狠摔在地上瓶子碎了,药还能捡起来吃。
阮临霜看着柴筝这张花花绿绿的脸,提起袖子给她擦了擦,柴筝也不反抗,任由不沾水的袖子将她这张脸越揉越糟。
“小阮,我有一种感觉,”柴筝的声音被揉得很散,她道,“这个人怕是要在三天内有所行动,马上就有地方用得着你我,因此才这么大方。”
“不是三天内,我预测会刚好抵在这第三天的晚上。”阮临霜把柴筝从个人模人样的小美人给揉成了狗都嫌,她自己先没忍住,眼睛一弯,笑了出来。
“咳咳,”阮临霜笑够了,整好衣服正襟危坐,“按照现在这个速度,三天之后我们会到达何处?”
柴筝鬼迷心窍,就是喜欢小阮这副做了坏事之后欲盖弥彰的模样。
她想了想,给出一个相对具体的地点,“恶狼谷。”
恶狼谷在漠北的边缘地带,是薄来镇裂谷的一部分延伸,但地势平缓许多,也是漠北至长安最近的道路,否则就得绕过薄来镇,多用至少五天时间。
恶狼谷虽然是要道,朝廷还拨款修了官路,但因为此处如其名,时有狼群出没,路只修了一半被迫放弃,至于往来人员……有自信的会走恶狼谷,没自信的也不至于为了五天时间把命赔上。
柴筝认为孙启府这种人最不缺的就是自信,且以他想回长安的迫切心态,别说恶狼谷还有路能走,就是个原始森林,孙启府也能雇一帮人来给他开荒。
唯一的变数就是孙启府会不会顾虑阮临霜,看这一路嘘寒问暖的架势,拉着未来太子妃去喂狼,实在不像孙启府的所作所为。
正想着,忽然有人敲门,阮临霜立马抖开被子将柴筝往里头一裹,装血水的盆踹到床底,夭夭也是立马开窗通风,好将血腥味都散出去。
阮临霜问,“这么晚了,谁啊?”
“是我,”孙启府的声音传来,“两件事来问阮姑娘,厨房送来了吃的,要给你们留一份吗?还有回京的路线问题……我们来时走了恶狼谷,据我观察威胁不大,当然,若是您不愿意,我们也可以绕路。”
“孙大人自行决定吧,”阮临霜虽有偏向却不明说,“孙大人有经验,我相信你会安排好的。”
孙启府答应了一声,又问,“那饭呢?”
柴筝在被子里偷摸摸拽了拽小阮的衣服,阮临霜便知道柴筝这是饿了,于是她道,“我们已经睡下了,送进来不方便,让小二直接放在门外面。”
“好。”孙启府也没一定要进来,万一看见亵衣甚至是肚兜的太子妃,那恐怕是要当场挖出眼睛才能谢罪了。
等外面的动静彻底消停,孙启府回了自己房中,阮临霜才轻而肯定地开口道,“他会走恶狼谷。”
柴筝相信小阮的判断,她这会儿一心挂着吃的,眼睛都有点发绿了,夭夭却没能明白,她嘀咕着,“我要是孙启府,就一定不让你如意。”
“如果你真是孙启府,我当然会改变策略。”阮临霜正在手脚并用,将柴筝从被子里抓出来,谁知柴筝却将被子往她头上兜,两个人折腾成一团,夭夭满脸嫌弃的在旁边坐着,莫名有种屋子里三个人,只有在下最成熟的感觉。
阮临霜的声音在被子中含糊不清,她又道,“性格中的弱点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孙启府是高傲,而夭夭你是不服输,别人怎么说,你非要反着做,只要拿捏准了,即便不能控制,也能利用。”
“……”夭夭还没这么近距离的见识阮临霜算计人,她以前只是个小丫头,需要人护着,所以阮临霜与柴筝凡事都对她有所隐瞒,商量阴谋诡计考虑夭夭的年纪,都是藏着掖着,但现在不必了。
让最接近神的巫衡露出瑟瑟发抖的表情,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虽然我的能力会受到你两的影响,断断续续的,”夭夭的目光忽然空茫了极其短暂的时间,“但我感觉在恶狼谷里,会发生极其不好的事。”
夭夭道,“我有些害怕。”
“你怕什么呀,”柴筝那张堪比钟馗的脸从被子里钻出来,“你是师父留给我们的遗产,放心吧,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不会伤到你的……”
“柴筝!”阮临霜清冽的声音撞在墙上,撞出碎玉裂冰之感,“把话收回去!”
===第91章 第 91 章===
柴筝已经多年不犯小阮的忌讳; 不过阮临霜的忌讳也实在不多,就一件,柴筝不能口无遮拦; 自己诅咒自己。
今日大概是被子里闷到了缺氧; 柴筝才忽然说话不过脑子,她的话音刚落就已经后悔了; 这会儿吐一吐舌头,小心翼翼地赔礼道歉; “是我错了。”
“那是你自己的命; 不要动不动就说得可以随意舍弃; ”阮临霜是真的不高兴; 她一条胳膊搭在柴筝腰上; “你现在不是孤身一人; 上有父母、师父; 还有兄嫂与我,夭夭算半个; 这么多人都希望你好好活着呢。”
“我知道; ”柴筝捉了一把阮临霜的长发置于掌心,“就像我希望你好好活着一样。”
“……”我竟然只算半个?
夭夭简直气急败坏。
店小二估计将这些客人是冤大头的消息传得整个客栈人尽皆知,连烧饭的厨子都比以往麻利,香味从门缝里渗进来,店小二敲了三下门; 道,“晚饭给几位放这里了,外头天凉,记得趁热端进去。”
随后也没废话,又“蹬蹬蹬”下了楼梯。
阮临霜道; “夭夭,去将吃得端进来呗。”
夭夭嘴里嘀咕着不愿意,却还是将饭菜拿到了房中,这小二倒也贴心,还煮了一壶暖身的糯米酒,不至于喝醉,却也适合这苍茫漠北。
夭夭将饭菜摆好,忽然一插腰,“是谁说我就喜欢跟人对着干的,阮姐姐你让我去拿吃的,我不就乖乖照做了。”
“……夭夭,你是不是傻?”柴筝一言难尽地看着小姑娘,“你这不是被利用完了吗?”
夭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后忽的咬牙切齿,“阮临霜!你就是只小狐狸!”
多谢夭夭这个免费的劳动力,三个人吃得酒足饭饱往床上一趴,店小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又将热水送了上来,就这种服务态度,柴筝私以为值得一百银的赏。
夜已深,睡梦正酣,夭夭睡在最里头,柴筝睡在最外头,时不时就被阮临霜往里拽一拽,床很大,但阮临霜还是担心柴筝摔下去。
三个小姑娘在二楼被团团围住,但客栈是上中下一共四层,上房在三楼,也就是柴筝她们住的这几间,二楼与四楼顶巧今天也有客人。
二楼的客人是一老一小,老得拄着一根拐杖,跟随时要厥过去似得,小的那个是扎头绳的姑娘,十六、七岁,带着花鼓,像是会唱戏,他们以爷孙相称,却不是真正的爷孙,而是元巳和佩年年。
他们并没有孙启府那些乱七八糟的准备环节,因此先行两天,早在这客栈中等着了,元巳是老江湖,掏房钱都掏得扣扣索索刚刚好,还跟掌柜的商量爷孙两人想在客栈里借个台子,给来往客官唱曲,挣到的赏钱双方平分,被掌柜的以“你看看我这客栈,别说坐满,有一两个人往来我就烧高香了,还唱曲、赏钱?老糊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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