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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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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筝估摸了一下,在这两只巨兽应该能将人弄到八成死……莫名其妙的精确。
并且,柴筝根据青铜门的生锈程度,怀疑这禁术是巫衡罗下的。
血色巨兽没有给柴筝多少的反应时间; 它们的皮毛看上去只是在空气中漂浮,靠近了才发现是一层滚烫的火焰,巨兽的速度极快,柴筝甫一落地,它们就一前一后地扑了上来; 逼得柴筝不得不举剑相迎。
这剑到底是集市上买来的,说不定还只是擅长机括不擅长打铁的铁匠铸造,剑刃被利爪一拧,瞬间出现了裂痕,而火焰从柴筝喉咙口掠过,毫厘之间就能将她烧成个哑巴。
柴筝不敢轻敌,她收敛气息隐入黑暗中,像是当初在雀玲珑织就的罗网中蛰伏许久的巨龙,等天光交错的片刻,撕裂困她的囚笼。
青铜门的狱卒终于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刚打开门,里头的灯光顺着门缝呈一线向前扩散,巨兽低吼两声,柴筝手中剑便急掠而出,划过两只巨兽的侧肩,再一滚身落进了青铜门中。
巨兽的皮毛竟被这把破剑划出口子,随即柴筝头也不回得踹上青铜门,并将发红变烫的剑身扎进了狱卒的胸口。
血溅了她一身。
随着青铜门的关闭以及惊扰之人的失踪,那两只巨兽原地刨了会儿爪子,这才安生下来,重新回自己的领地去了。
柴筝的衣服被烧着了一小块,但人没有受伤,她脚底下有血漫延,那具狱卒的尸体猝然而倒,柴筝的目光适应了一会儿里头的明亮,随后挑眉道,“打扰了。”
“……”打扰你个头啊!
这监牢里头的狱卒也是轮岗制,一班是六个人,除去被柴筝杀得那个,还剩了五个活蹦乱跳的。
这里面当然有见过巫衡的,毕竟巫衡多大的面子,任谁路过身边都要多看两眼,但是这么凶残的巫衡显然始料未及,柴筝站直了掸掸身上刚沾得灰,“抱歉各位,我是来救人的,你们要是动手,我也不会留情。”
柴筝的木桑语很流利,当她话音落时,整个船身遭遇了巨大的冲撞,比前两次都要猛烈,船体异常明显的向一侧倾斜过去,柴筝脚下刚一打滑,离她最近的狱卒就像是看见了反攻的机会,瞬间一干奇形怪状的武器就往柴筝头上招呼。
柴筝手中的短剑就算已经扭曲成了一把螺旋状的锥子,但她的本事仍然凌驾众狱卒之上,小姑娘压抑了这么久,明里暗里被人戳着脊梁骨说——
“巫衡果然是笼子里头的鸟,这瘦弱模样若没人照顾,放海上两天就夭折了,哪像我们啊,从小吃苦吃到现在,可惜没她尊贵的身份,否则能比她有出息多了。”
有时候,还会加上一句更刺耳的,“我两根指头,就能捏死她。”
这些闲言闲语又要说,又说得胆颤心惊,生怕巫衡听见了,自己遭到报复。
他们不过是对巫衡嫉妒且畏惧,祭司之位甚至跟皇位都不一样,造反起义,说不定也能弄个皇帝来当当,唯独木桑国的大祭司,承天之令,不是努力就能爬上去的。
柴筝揍得一帮狱卒都成了猪头,这才扬眉吐气了一把,她虽然不是真正的巫衡,但六岁的夭夭孤儿一个,从小受的苦不在身上而在心里,天知道克勤王那种变态会因为觊觎巫衡的能力,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六个狱卒死了两个,还有四个不知死活。
战场上刀剑无眼,柴筝也不是个心软的,你想弄死我,我就先弄死你,用小阮的话说,就是“各凭本事。”
柴远道在外头搞出的动静着实有些大,柴筝怀疑是出动了船上那几门炮,这巨舰才被砸得东倒西歪。
这牢狱之地异常森寒,各种刑具都堆在角落里,也没有单独分出个房间来,船身但凡有个大范围的晃动,什么烙铁、鞭子、手指甲就迎面扑过来,幸好柴筝柔韧性确实不错,才勉强混了个全身而退。
小阮言犹在耳,“你要是敢伤了一根汗毛,我就不理你了。”
柴筝怂的厉害,真打算平平安安回到她身边。
一轮大的颠簸之后,船身勉强能稳住一段时间,柴筝喊了声,“有大靖的人吗?”最里头的牢笼便搭理柴筝道,“怎么,我们自己人已经占领这艘船了?”
“……”想得到挺美。
柴筝从狱卒腰间将钥匙给挑了下来,随后顺着说话人的声音走过去,这才发现后头还别有洞天,装个几十上百人不成问题,只是光照不到这里,四面黑漆漆的,柴筝手里的火折子一点,里头的人全避光似的退后几步。
柴筝借着火四下看了几眼,认出这些人里有几个熟面孔,便直接将钥匙扔了进去,“自己开门。”
“上一层的北边有个比较大的军备库,暂时无人看管,砍了锁就能进,武装好自己就杀出去找生路。”
说着,柴筝将剑柄一卸,将里面不周全的地图扔了进去。
“……”才被关几个月,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派一个毛未长齐的小姑娘来救人?是我军损失惨重,已经到了征兵无下限的程度?!
牢笼里的人短短时间经历了胜利的狂喜和国之将亡的担忧,还没出牢门,就先将自己给折腾累了。
柴筝的动作很快,她刚准备离开这里,脚底下又忽然顿住,回头问了声,“今天刚抓进来一位叛徒,看见了吗?”
“那儿。”正埋头捅锁孔的人听见,伸手指了指更后头的一个角落。
这角落比起牢笼,更像是个棺材,柴筝将手里的火折子向前递过去,看清了那人的脸。
已经失去所有感官的人在黑暗中察觉到了火光的温暖,向前靠了靠,他的脸几乎要扑在了火折子上。
柴筝猛地将手缩回,她的脸上一时没有丝毫的表情,眨眼之后,柴筝忽然问他,“要我帮忙杀了你吗?”
耳朵是这人唯一的凭借,他方才听见柴筝的声音,心上就哆嗦了一下,这会儿柴筝又明目张胆地拱了上来,等了一会儿不见此人有反应,柴筝又道,“我还有事,你若要犹豫,那我就先走了。”
那人忽然抬起上半身子,头磕在栏杆上,喉咙里发出嘶吼的声音,疯狂地点起头来。
柴筝“哦”了一声,“行了,我会给你痛快的……各为其主没什么错,做内鬼也不过是兵不厌诈,你本来就是木桑人,害我大靖理直气壮,只不过我与你立场不同,也不会同情于你。你这辈子没有白来或做错,瞑目吧。”
柴筝说完,手起刀落,在此人的脖子上捅出了一个前后通透的伤口,那人几乎没有挣扎,瞬间就咽了气。
这个人柴筝十分熟悉,他是秦震——近六年胆颤心惊的压粮官。
之前柴筝怎么都想不清楚,谁能来做这个几乎毫无破绽的内鬼,而今细想,却也并不惊讶。
粮草后勤极为重要,能做押粮官的,少说也是个六品以上的将官,官位不算高,却也够用了。
安排木桑小队海边泊船、上辈子柴远道的伤,都是在押粮队伍到达之后发生的……秦震年纪也已经不小,三十出头,冲着四十就去了,至今无妻无子,吃住都在军中,倒像是不想在大靖安个家。
更何况,他们从苏州城压粮草往驻地去是临时决定,走得又是山林小道,若非有人通风报信,劫粮草的木桑军队怎会到的如此及时准确,还组织了有序的火牛阵。
柴筝由此推断,秦震很可能至始至终就是个木桑人。
这些只是疑点,不算铁证,但小阮既然敢将人废了送回来,必然是前一天晚上将他堵在口袋里,抓了个人赃并获无可辩驳,柴筝心里又叹了口气。
她速度极快地顺着楼梯走到了甲板上,那青铜门只对外面的闯入者张牙舞爪,从里头出来的没什么危险,因此这一路畅通无阻。
走到了甲板上,柴筝才发现这儿已经乱得不可开交,周边两艘自己的船像是脱离了命令,炮火不断猛攻,这么近的距离,因为精度原因还是有不少打偏,甲板上只有几处起火。
在此情况下,烟幕冲天,只要柴筝走位风骚,就很难被发现。
柴远道能凭一己之力,将周围搅和成这样,柴筝也是万万没想到。
炮火还在继续,木桑舰队自己跟自己拼了个死去活来,而赵琳琅恐怕早做好了排布,这会儿正剥着花生,隔岸观大戏,等骆河焦头烂额中准备回神时,再给他来上一记重创。
===第49章 第 49 章===
柴筝潜伏得很快; 她立马发现这艘船上的炮筒是最好的,精度很高,只是自己人的攻击猝不及防; 导致一时片刻不知如何反应……
柴筝算了算; 从船身第一次震颤开始到现在,不过半柱香时间; 只要一炷香里能够确定应对方法,都算是个机敏不错的将军。
骆河的第一反应是让其它船只包围失控的两艘; 强行停船; 但收效不大……其中一艘还好; 已经减缓速度; 另一艘却横冲直撞; 就像有人在船舵旁打架。
现在最好的办法; 就是开炮击落两艘不听使唤的船; 虽说损失大一些,但不知具体情况时; 拖得时间越长; 就连主舰都有沉没的危险,大靖军还在一边虎视眈眈,经不起犹豫。
然而当骆河想起自家颇具杀伤力的家底时,柴筝已经挑最好最贵的往下推了两门。
她身后拖着几个嗷嗷叫的木桑勇士,柴筝这么一闹; 傻子都知道她并非木桑巫衡,柴筝没有盔甲束缚,跑得飞快,没等她回头反击,关在监狱里的那群俘虏总算拾掇出来了。
这群俘虏里也有聪明的; 齐齐换了木桑人的盔甲,并用血在胸口做了个一模一样的记号,混进人群里只要没记号的,一律照死里砍,整个甲板乱上加乱,一时之间全是断肢残骸。
柴筝半蹲在船舷上,她手里的短剑已经彻底不能再用,木桑武器也大多怪异不顺手,不得已她只能从尸体上摸了把匕首防身。
柴远道提起的那间小型军备库还没被炸毁,柴筝满腔坏心思,决定火上浇个油,当她的目光挪过来时,火海中的军备库瑟瑟发抖。
离家前,柴筝曾夸下海口,一定要弄个大阵仗当做发动总攻的号令。
这军备库虽然小,但若是塞满了火药和炮弹,炸起来也是能够惊天动地的。
柴筝转了一下手中火折子,她反握匕首,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有人发现了她的意图前来阻止,柴筝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几乎是眨眼之间,柴筝手中匕首已经插进军备库铁皮当中,她将手里的火折子往缝隙中一扔,随即喝了声,“跳海!”
小姑娘这句话是喊给自己人听得,她年纪小,声音清越,半空中回荡了一圈,听见的立马往海里下饺子,柴筝自己也在舷上一借力,蹿向了离她最近的那艘船。
空气中透着炽热,随着引爆的军械库直直打在柴筝的背后,她被推得横冲而出,在船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止住。
这下子毫发无伤是不可能了,柴筝噎下喉咙口泛上来的血,心想着,“最好别让小阮看出来。”
海天之间被火光连通,整个巨舰的船头都因为爆炸偏了几尺,船身斜斜一歪,船舷贴着海面掠过,差一点就万劫不复。
这么大的声势直接传到了海岸上,阮临霜并没有跟着赵琳琅做这第一波进攻的先锋,她此时正坐在夭夭的身边,除了留意小女孩的异常状况,也随手翻一翻这些小城镇中买来的传奇故事。
忽然,夭夭像是被这轮声势浩大的爆炸惊到了,她仰面向上,直愣愣睁开了眼睛。
夭夭的眼睛通红,里头却不怎么透光,她像是精神仍处在深眠状态,但这双眼睛借助小姑娘的躯体,自己有话要说。
阮临霜将书放在了一边,静静看着夭夭,没有慌也没有动,过一会儿,夭夭撇过头看向她,口中道:“柴筝会被你所杀。”
这句话之后停顿了很久,夭夭的眼睛还是直直盯着阮临霜,瞬也不瞬,半盏茶后,她才继续道:“欺神者。”
夭夭像是忽然脱力,她紧绷的身体消停了下来,重新往床上一倒,双眼渐渐恢复了黑色,呼吸比之前绵长,折腾了这么一下,夭夭终于从一场噩梦中清醒了过来。
阮临霜站在她身边,等小丫头停止了挣扎,便心平气和地拉了拉被子,海边风大,防止着凉。
其实早在夭夭第一次失控时,阮临霜就觉得不对劲,按理说乐清死后,夭夭就是个完整的巫衡,她从出生时就拥有记忆,乐清为防小丫头误入歧途或是出于保护童年的其它原因,将这些过于刺激的回忆连着血封抽取出来,一直带在乐清自己的身上。
乐清死后,血封解开,柴筝作为载体,承受代价,也拥有了这些记忆,但……就是不对。
夭夭即便失去这些记忆,当她成为完整的巫衡,一位比老爷子还厉害的巫衡时,也应当前情后事全部了解清楚,她这双眼睛是“神明”给的,绝不会如此局限。
除非夭夭身上的禁术根本不只一重,乐清之所以使用血封也是逼不得已,他只能以此对付那暗中之人。
两种禁术在夭夭的身上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使得她像个普通的女孩,有个相对快乐的小时候。
可惜现在乐清死了,血封被打破,即便相隔万里,夭夭还是做了另一人手里的傀儡,她的能力呈透支状态被人利用,除非她自己挣扎,旁人竟也帮不上手。
阮临霜的眉眼本来就非常平整,与柴筝那种张扬跋扈的不同,此时她的眼睛又微微向下瞥了瞥,眸子掩了一半,看不出半点心思来。
方才夭夭那番话说得颇为阴沉,比起陈述,更像是一个诅咒。
夭夭没理由诅咒自己,那就是操纵小女孩的人看见了什么,因此悲愤痛苦,必须借助诅咒,让造成这一切的人承担相应的代价,但同时,这份诅咒也不是没来由的,很有可能是未来趋势之一。
此人借助夭夭的能力,究竟看见了多少命数……他是克勤王吗?
就在阮临霜被困在这因果罗网中时,柴筝胸前挂着的雀玲珑骤然发烫,柴筝刚隐藏好自己的身形,就立马将它拽了出来。
雀玲珑中间的红宝石宛如一颗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柴筝,那上头刻着的小人就这么在柴筝的眼前活动了起来,连面目都清晰可辨。
柴筝看见十七八岁的小阮穿了件红色的嫁衣,她手上拿着一把刀,刀的另一半没在自己身体里,小阮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而自己则半跪在地上……小人十分逼真,可就是发不出声音。
柴筝正想凑近了看,看那个小小的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竟让小阮气到要砍人时,那副场景却又忽的消散了。
雀玲珑静静躺在柴筝手心,精美乖巧,好像刚刚挑拨人家青梅竹马感情的,不是它一样。
“……”柴筝强忍着将这东西砸碎的冲动。
身在危险中,柴筝只能把这未来的事放在一边。
她气呼呼的将雀玲珑又挂回了脖子里,擦一擦嘴边的血,从夹缝中探头向外看——
柴筝所处的这个位置比较巧,是炮弹砸在甲板上翘起来的两块木板压成,空间狭小,但柴筝是个才八岁的小姑娘,呆在里面绰绰有余。
她之所以选这条船,是因为刚刚海风吹起,她从这个方向闻到了相当浓厚的血腥气。
有血腥气就意味着死了很多人,除了木桑几条船之间的自相残杀,就只有柴远道路过时留下的痕迹……现在局势大乱,柴筝得尽快找回柴远道。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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