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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魔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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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想让我帮忙做的事情是……”
“屠龙。”洛克轻轻易易地就说出了令人震惊的话语； “要阻止红龙，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选举新首领的比试之前干脆把她杀掉……当然，如果要杀掉她实在太困难，我觉得重伤一下，应该也问题不大。”
波德莱尔先生露出了微笑：
“你们龙族还真是会做生意，不过是一两顿饭，一两晚住处的情谊，再加上八竿子打不着的亲属关系，你就要求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不觉得你所要求的酬劳稍微有点太过分了吗？”
“大概吧。”洛克的笑容非常灿烂，“要是我们龙族不会做生意，也就不能积攒下那么多的财富了。但是如果我说，我不用你帮忙，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八成搞不定，对你来说，也是很头疼的事情吧？”
波德莱尔先生有点无奈地看着洛克：
“你是吃准了我一定会帮你。”
“当然，这可不仅仅是我们龙族自己的问题。我想，表弟你实际上也很在意这些事吧？从我最近得知的情况来看，你可是对你的那位魔王侄子相当关心。”
“艾略特是个不错的魔王。”波德莱尔先生说，“如果给他足够多的时间和机会，魔界在他的手中会变得更好。”
“我们银龙一族也是这么看。”洛克严肃地说，“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加强与魔王之间的友好合作，就可以让龙族焕发出新的活力……但是如果让红龙在争夺首领之位的战斗中获得胜利，无论是对于龙族，还是对于整个魔界，都是一场浩劫。”
洛克的眼睛紧紧盯着波德莱尔先生：
“所以说，表弟……不，是波德莱尔殿下，您愿意帮这个忙吗？”
洛克的表情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意识到他并不仅仅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闲散龙族，他实实在在是一位拥有着魔王与龙族首领血脉的出色领袖。
比起洛克的紧张来，波德莱尔先生倒是显得有点漫不经心。他向后靠过去，舒适地倚在沙发上，眼睛直视着洛克：
“你有点过分自信了，洛克表兄。”
虽然洛克一直亲亲热热地管波德莱尔先生叫着表弟，不过波德莱尔先生管洛克叫表兄，这还是第一次。波德莱尔先生的语气冰冷，这样的称呼也并不显得亲热。
洛克察觉到了波德莱尔先生语气的变化，他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波德莱尔先生。
“您未免把我与我侄子之间的关系想象得太好……”波德莱尔先生这样说，“如果你的消息足够灵通，你就应该听说过，我曾经试图谋杀过他的未婚妻，当然，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虽然后来我与他见过一面，尽量达成了和解，不过，对于他，我实际上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关心。你所说的这件事，这是他的麻烦，并不是我的。况且我还是很相信我那位亲爱的侄子的，就算是将来龙族要与整个魔界开战，我想他也可以自行解决这个问题。龙族选举首领的这种事过于敏感，我并不打算在没有足够酬劳的情况下出手干预。”
波德莱尔先生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不过凭着我对他的了解，我却不相信他是完全不想管这事。我猜，他只是想要试图从龙族这里多捞到一点好处。
洛克紧紧盯着波德莱尔先生的脸，想要从他的表情里寻找到一点痕迹，猜测出他的真实想法。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
无论如何，龙族对这件事的担心程度，确实要比波德莱尔先生高得多了，如果波德莱尔先生坚持要求获得更多的酬劳，龙族实际上并没有别的办法。
“酬劳这方面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拍板的。”洛克终于这样说道，“我必须和其他的龙族们商量过之后才能做决定。”
波德莱尔先生做出了个请便的手势。
“没关系，我并不着急。”他说，“我承认我对此事确实有一定程度的关心，不过对我来说，这没有那么重要……我到这里来本来是想要度假的。”
洛克向波德莱尔先生点头，他大概能够明白，在这场博弈之中他并不占优势。终于，他这样说道：
“既然是这样，我就先去和我们本族内的成员们讨论给您的酬劳了，在这段时间里，这栋房子的钥匙就暂时先交给您来保管，您可以随意使用。等到我们族内商量妥当，会再派遣代表来与您商谈，您看这样可以吗？”
“只要酬劳合理，我不介意帮你们这个忙。”波德莱尔先生大度的说，“虽然这确实是件麻烦事，不过你们应该明白，我确实有这个实力，除了我以外，你们想在龙族之外找到一个能办这件事的人，几乎不可能。”
“我知道。”洛克向波德莱尔先生点着头，“这也是我一定要来找您的原因。”
他们又寒暄了几句，洛克把钥匙交给波德莱尔先生之后就离开了这间房子，把空间留给了我们。
洛克一走，我顿时觉得放松起来。虽然洛克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朋友，不过我们之间毕竟不够熟悉，而且有他在附近，我与波德莱尔先生总归无法像平常那样行动，实在觉得有点别扭。
我满足地叹了一声，向后倚靠在那由金线编织的柔软沙发背上，转过头去问波德莱尔先生：
“实际上，你总是会帮他的是吧？”
波德莱尔先生耸耸肩，点了点头：
“当然，不过他们必须得拿出合适的筹码才行……这个任务需要我亲自出手，这可是很贵的。那些龙族悭吝得要死，我必须得从他们手里把钱抠出来才行。”
我知道波德莱尔先生是在嘴硬，他与魔王艾略特陛下的关系恐怕远不像他刚才所说的那么冷淡。当初他躺在床上念叨魔王陛下的隐忧，那关切的神情简直超越一切。或许是因为波德莱尔先生没有后代，他是真的把魔王陛下当成了他的儿子看待。在这个节骨眼上魔王陛下给我们拿来可以进入龙族领地的通行证，他的愿望实际上很容易被理解。波德莱尔先生当然会实现魔王陛下的愿望，他只不过是想要借此尽量多拿到一点酬劳。
我并不在意波德莱尔先生能在这场交易中赚多少钱，我知道他非常富有，无论有没有这笔交易，他拥有的财富都已经足够他使用。我真正在意的是波德莱尔先生的安全，他将要接下的这个任务，显然比他以往所接受过的所有任务都要凶险。
我不想直接地去问他，因为这样会显得我好像在怀疑他的能力，但是我确实担心得要命，因为我记得很清楚，虽然波德莱尔先生的侄子、当今的魔王陛下曾经和我们人类的女王一起杀死过一条龙，可是那条龙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龙，并不像波德莱尔先生这次的对手那样，是继承了撒旦大魔王力量、可能成为龙族首领的巨龙啊！
波德莱尔先生真的能顺利地完成那个任务吗？
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我的眼神出卖了我，波德莱尔先生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了我的担忧。他站起身，走到了我面前。
“别担心。”他说，“别忘了，我是个刺客。我不会和对手光明正大的决斗，我所面对的将是睡熟了的目标，无论如何，我会赢的。”
他的话让我感觉稍微安心了一点。我抬起头看他，他握住了我的手，举高，拿到唇边吻了一下。
第 79 章
他低着头看我； 他的表情实在太过诱人，让我简直无法忍耐。我知道洛克已经离开这栋房子，此时绝对不会来打扰我们； 这两天里积累下的对波德莱尔先生的渴求让我站起身来； 揽住了他的腰，深深地吻他。
在这布满了黄金的房间里接吻也许算不上什么罗曼蒂克； 但却充满了超现实感，带来与平常全然不同的愉悦。我揽住他的腰转过一圈； 把他推倒在我刚才坐着的沙发上； 扯松了他的领扣。
他与我心意相通； 明白我想做什么，只是任由我施为。我回忆起从前我曾经把他按在车子里面亲吻，与现在用的是一般的姿势。仔细想想； 实际上不过是数月之前的事情，可我却觉得那时距离现在似乎已经过去了好久。
那时候他还极羞涩，面对着我虽然并不抵抗，而那面颊微红的样子简直令人心醉。如今我们心意相通； 他的反应诚实了许多，却少了那时候的那么一点乐趣。
这么想着，我伸出手； 有点粗暴地托住他的下巴向上，做出强迫他的姿态。弯下腰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向他询问：
“波德莱尔先生……想要吗？”
这不是我所用的原句，我实际上问的句子比我这会儿写出来的要糟糕许多； 待我问过那不足为外人道的色^情粗话，我成功地看见他的脸红起来，就像从前那样。我不禁在心里暗叹他的面皮实在是薄，这样的话都禁不得。
不过我是很喜欢他这样的。波德莱尔先生比我强大太多，出于男性那可悲又扭曲的自尊，我喜欢看着他在我身下辗转呻^吟的样子。
我亲吻他，活用从前与他亲热时掌握的技巧，用手指触碰他身上敏感的地方，他的面容呈现出平常不会流露出的媚态。想到他这样的表情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我兴奋得简直要发抖了。
只是这样的接触渐渐不能满足我，而且沙发太软，活动起来不太方便。我环顾四周，想要找到一个更适合继续的地方。然后我注意到我们的脚下是由金线和丝绒混合在一起编织的地毯，不仅华丽，而且极为柔软，就算是躺在上面也完全没问题。所以我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打算要把他放在地毯上。
他在我的手臂之间轻巧得像个洋娃娃，看起来柔弱得像个小姑娘。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也许会认为他手无缚鸡之力。但我却知道他的力量大到不可思议，他是魔王的族裔，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韧的身体。
抱着他的感觉很好，我有点不舍得把他放下来。但我最后还是把他放在了地毯上，跪在他身边，俯下身去亲吻他，
在这个满是黄金的房间里做这样的事情，确实让人感觉相当刺激。金色的地毯衬得他的皮肤很白，他的眼神好像比黄金还要闪耀。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并排躺在金色的地毯上，满足地叹气。
“我有点理解为什么巨龙们要用金子铺床了。”我说，“躺在金子上的感觉还真是……不坏。”
“你喜欢这种？”波德莱尔先生有点意外地转头看我，“我原本以为你对钱没那么在意。”
“还好吧。”我回答他，“我一直都没什么钱，当初选择到魔界来，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在魔界能赚到比人界多上几倍的酬劳……不过能够多赚一点钱一直是我的梦想，况且，金子这种东西亮闪闪的，看起来确实让人兴奋。”
波德莱尔先生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等在这里的事情结束，你陪我回家吧。到时候我可以用金子布置一个和这里差不多的房间给你住。”
波德莱尔先生的表情充满戏谑，不过我觉得他倒并不一定完全是在开玩笑，如果我同意，他说不定真能给我准备这么一间屋子。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要被他包养了。
虽然我一直喜欢钱，不过恋人比自己有钱太多，还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不管在性^事方面我多么强势，只要一提到钱的问题，他就可以在一瞬之间占据优势。
真是好气啊。
我惩罚性地吻他，波德莱尔先生大概看出了我的意图，在我身下柔顺得好像流水。
我们又缱绻了一阵，然后躺在地上休息。我们做得太累，几乎完全懒得动。过了好长时间，我才从地毯上爬起来，和波德莱尔先生一起到楼上的卧室去睡了。
卧室里的布置和会客室里一样金灿灿的。就连床上的被子也闪着金光，不过那被子又轻又软，显然里面并没掺进金丝，我孤陋寡闻，不知道那是什么织物。不过，我发现这种满是黄金的房间总是让我兴奋，所以我拉住波德莱尔先生在床上又做了一次，才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或许因为夜里睡得很好的缘故，第二天早晨我醒得很早，自从和波德莱尔先生同床共枕以来，这似乎还是我第一次在他醒来之前起床。我侧躺着看他的脸，他熟睡的面孔显得非常沉静。
真好看啊。
他的睡脸简直令我痴迷。
如果他不醒过来，我原本可以一直看下去。不过遗憾的是，没过多一会儿他就睁开了眼睛。
“今天我陪你在街上逛逛。”他说，“等到过两天要准备完成任务的时候就没时间了。屠龙之前，我必须准备大量的炼金药剂，到时候，你能来帮帮我吗？”
其实我想说，只要是和他在一起，无论是逛街还是制造炼金药剂，我都不在乎，都一样很开心。不过他主动提出要陪我逛街还是让我感到很高兴。我也不能忘了，我所写的这本笔记的主要内容到底是要介绍各地美食和风土人情的……虽然目前为止，我所记载的内容已经大大偏离了主题，但我还没有完全放弃，我要努力把把内容拐回来。
所以我非常愉快地答应了他，无论是逛街还是炼药，我当然要和他在一起。
洛克今早没有出现，不知他是否还在和龙族们一起商量到底应该给波德莱尔先生多少酬劳。按说龙族是整个魔界最富有的族裔，本来不应该在钱这方面打怵，可是龙族又一向以悭吝著称，显然不会把数字定得太高。但是如果给得太少，波德莱尔先生又肯定不会同意，所以这个数字估计要让龙族内部研究好久了。
我倒是希望他们研究得越久越好。无论波德莱尔先生怎么说，我总是觉得这件事令人不安……我希望它来得尽量晚一点。
不过，和波德莱尔先生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我也学会了不为还没发生的事情担心。所以，一大早晨，我换好了外套，往口袋里装满了金币，就和波德莱尔先生一起出门了。
昨天刚到卡塔利亚来的时候，我光顾着看卡塔利亚金光闪闪的建筑物，还没来得及注意这里的居民。今天我们出了门，在小吃摊上买了卷饼当做早餐，坐在小摊旁边摆着的凳子上，注意观察来来往往的过路人。
只要注意他们鬓角的鳞片颜色，龙族还是很容易辨认出来的。看得久了，我也稍微看出点门道，在这街上的龙族里，白龙的数量最多，绿龙和蓝龙其次，红龙和黑龙就要少上许多，至于银龙，要坐上好长时间才能看见一个。
如果不看鳞片，单看他们的相貌也能察觉到一些差别，白龙的相貌最普通，绿龙和蓝龙的发色分别为绿色和蓝色，显得有些怪异。红龙的面容轮廓非常深刻，具有非常特殊的气质，黑龙的肤色微黑，拥有爽朗的外貌，而银龙则看起来最为秀美，在过路的龙族之中显得非常扎眼。
只是看着龙族们变成人形时的样子，很难想象他们的原形都是像山一样高的巨龙。
唯一能显示出巨龙们特别之处的，大概就只有食量了。
之前我们在鲁德维尔的酒馆就已经见识到了龙族们的可怕食量，如今到了卡塔利亚，这一点显露得更加明显。
刚才我和波德莱尔先生在那个写着“龙气十足！巨龙手工卷饼！”的小摊买了一个最小的卷饼，在卡塔利亚，这样的食物似乎只是龙族们随便吃一口的小吃。可是我和波德莱尔先生却不得不把它分成两份，两个人一起才勉强把它吃完。我们坐在小吃摊提供的凳子上，收获了许多摊主吃惊的眼神，大概他认为我们的饭量实在太小了。
卡塔利亚的物价真高，就这么一个卷饼，就要一百金币。要是在魔界的其他地方，一百金币怎么着也够做一桌盛宴了。不过想到给我们做卷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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