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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强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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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贵子眨了眨眸子,非常认真道:“你不信?”
信你?哈哈。方平又是咧嘴笑了笑。
不过还是给南贵子面子,他点头道:“哪里敢不信南妹妹呢。你买来,我再付你银子,怎么样?”
此是最保险的方式。
南贵子也不分辨,明白方平的怀疑,便哼道:“那好,一言为定。明天定分晓。”
二人先是比谁的坐骑在路上走得慢,最终南贵子的黑驴赢了;接着比谁的坐骑走路姿势优美,倒是方平的红狮驹胜了。二人哈哈大笑,不胜欢喜。
后来,二人到青花河两岸逛了一天,傍晚分别,方平骑着红狮驹自回杨柳村陈府。回到陈府,自有家仆牵马去喂料,而陈开平陈致云父子也回来了。
方平想起南贵子与自己所说的关于天南商会的话,只是半信半疑,何况即使是自己对姑父说继续做会长会有危险,他也是不会听自己的,他打拼了大半辈子才爬上会长这个位置,估计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自愿离职的。觉得说了也是多此一举,于是没开口,权当是道听途说的猜测,不必在意。
用过晚饭,方平便到后院修炼自己的武技。在这里,没人管他,不会理他是不是背诵了圣言,方娜只是负责他健康便行,陈开平更是商家,讲求的是买卖,对于圣言书不敢兴趣,更不会管他。陈致云是表哥,但也是个读师塾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更不会理他用不用功读书,只怂恿他一起修炼武技。
到了后院,见到那棵断树已被连根挖走了,在那个位置重新栽种了一棵新松树树苗。
陈致云尾随而来,边用牙签剔牙边说道:“阿平,昨晚你不是得了一本《铜筋诀》,看过了没有?”
方平坐在石椅上,半仰着,看着越来越暗的天穹,道:“看过了。还可以。我讲解给你听,一起修炼吧。”
陈致云正有此意,他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最害怕看见文字了,笑道:“有了你,我可省了不少工夫,以后有什么好武技的书籍,拿回来给你看,再告诉我怎么修炼就行了。”
方平想到地母帮也应该有些上乘武技才对,问道:“你们地母帮有什么好的武技,我可以修炼的?”
陈致云也坐在石椅上,侧着脑袋,搜索了一回记忆,道:“我估计《遁地甲》你能修炼,我听他们说过,《遁地甲》不论哪种属性的武者都可以修炼。”
大教派里的武技不会轻易让外人得到,有时为了争夺上乘的武技,往往是拚个尸山血海,才拿到手。
方平登时来了精神,揩了揩鼻翼,道:“表哥,什么时候弄那本《遁地甲》来,我们一起修炼。”
陈致云摸了摸肚子,摇摇头,笑道:“叫我上哪里弄,不说知道在哪里,就是看也没看过,我只听说地母帮有这么一本上乘的武技。像我这种外门弟子,哪里可以得到《遁地甲》,估计裘兵那厮也还没修炼过《遁地甲》。”
方平“切”了一声,撇撇嘴道:“还以为你能弄到。《遁地甲》主要是修炼什么的?”
好心情顿时都消失了。
陈致云轻轻拍了拍方平的肩膀,胡侃起来道:“那可不得了!据说可以上天入地,要是我修炼成了,你不是我的对手。真真是好东西。”
方平与陈致云相处久了,颇为了解他的性情,若是说得天花乱坠时,只可信三成;若说得比较平直,则可信五成。听他说得那么生猛,便知有不少水分,笑道:“表哥,胡说也要看对象啊。看看我是谁,我额头上写着‘陈致云能吹牛上天这八个字’。哈哈哈。”
他一针见血,立见效果。
陈致云闻言,无所谓地笑了笑,又改口道:“我是说得过头了点,但确实很利害。说真的给你听,不过,我也是听说的,据说修炼了《遁地甲》,能在地底里来去自如,比在水里前进还要快。”
方平此时信了,笑道:“这个我信。”
两人休息了片刻,便一起修炼《铜筋诀》。对于修炼人身体里的筋,当然要在小儿时代开始是最为适宜的,比如坐一字马,还有劈腿,都可以把筋修炼得十分坚韧有弹性。像方平这种自小就只读圣言书,基本没出外打过野架的秀才,此时要修炼筋,确实有些困难。而张致云自幼便修炼些武技,开了筋骨,修炼筋则比较容易。
方平试着扎个一字马,刚要坐下去,却感到屁股要开瓣了,唉哟唉哟叫了两声,连忙站了起来,道:“奶奶的,差点成两爿了。”扎一字马还是最基本的,在《铜筋诀》里,修炼到最后的动作便是头能向后贴在自己的屁股上,而手脚皆可作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身体里的筋不但坚韧,而且极其有弹力。
张致云能开一字马,亦能劈腿,把脚踢到头顶上去。但要他把头向后贴到屁股上,那也不可能。他见方平连一字马都开不了,笑道:“阿平,你修炼不了。”
方平揩了揩鼻翼,摸了摸屁股,不服道:“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修炼下去,日后必定可以成功。”
张致云见了方平那副吃不消的样子,在一旁怂恿笑道:“我帮你拉腿压下去吧,可能会很痛,但过几天就没事了。”
方平“啾”了一声,不屑地晃了晃脑袋,道:“不可急进,我要循环渐进,一天进步一点。”说着,又修炼起来。
修炼了一个时辰,手脚都生痛起来,本想再修炼一回旋风棍诀,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只觉得身体里的筋一条条紧梆了起来,稍微动一下身子都觉得有点痛,便决定早点休息。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去洗了个澡,爬上床榻,四脚朝天睡下,此时又觉得身体经脉里的地炎火的能量有九成已消化转成自身的力量了。想到要是完全消化了第二枚碧玉里的地炎火,自己的实力也要到中位战师的武技实力水平了,唯有此一想,稍可解全身的酸痛。
深深地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一早醒来,感觉手脚的酸痛完全消失了,又恢复了原来的活力。果然,修炼了《铜筋诀》,只是当时不适应而有点酸痛,等过了之后,就能感觉身体更轻盈,更有活力了。
大家在一起用过了早餐,陈开平与陈致云自然到天南商会去了。
方平想到日后回家父亲要考自己的背诵,不得不拿出圣言录读了半个时辰,又想到今日是南贵子拿金鲛软甲来日子,不可让她久等,还是到路上去看看比较好,心情有点激动,坐在书房里也看不入书,只得将《圣言录》丢到一边,带了《火印诀》与锦盒,还有银票,又把双节棍掖在背后,便出了书房,锁好门。去马厩里把红狮驹牵出来,出门时,撞上贵叔,丢了一两银子给他买旱烟,上了马,望着村口缓辔而行。
杨柳村只有一条大道通出村口,路两边都是杨柳,又有小溪流水,颇有诗意。
方平将马停在柳树下,眺望着远方,等待南贵子前来。
许久,才见一个农家打扮的少年在路的尽头出现了。那少年骑着一匹黄骠马,不疾不徐而来。
方平见了那少年,已知是南贵子了,不禁笑道:“她可真是有雅兴,天天装扮不同的人样出来。”
须臾,南贵子来到方平面前,露牙笑了笑,眨眨眸子,问道:“这个装扮怎么样?”
她在等待方平的赞赏。
方平仔细打量了一番,已知她心意,便笑道:“衣饰都挺像的,就是你那双大眼睛欺骗不了我,还有你那骨感特强的锁骨,也让我一眼便认出来了。”
南贵子努了努嘴,眸子里流露出天真的神情,吃吃笑道:“你就不能说认不出来么,让我也高兴高兴。”
方平揩了揩鼻翼,竖起一根食指,非常认真道:“我可以骗其他人,但有一个人不能骗,那就是你,你给我的印象,就好像是天仙下凡,让我欲罢不能,只能思慕你了。欺骗你,会让我觉得得罪了天仙,那我可不敢。”
他最大限度地夸一番她。
南贵子满意地笑了,露出两排又白又小的牙齿,加上那红润的嘴唇,十分吸引人。
此时,正是朝阳升起来不久,晒着日阳儿,身体有点暖和。方平急忙深深吸了一口气,稳定自己内心的骚动,以免一个冲动扑上去,强行将南贵子搂进怀里,不过,想到她是一个下位战将,比自己要利害,若轻举妄动,则有可能被暴打,于是忍住了,把那股强大的欲望努力压了下去,只用贪婪的目光欣赏着她那可人的姿态。
南贵子眨了眨眸子,妩媚笑道:“干嘛怪怪的瞧着我。”
方平当然不会说“想亲亲你”,只得厚着脸皮道:“你叫我心中迷乱不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南贵子只是掩嘴而笑。
方平连忙下马,走到南贵子旁边,左手放在南贵子的大腿上,佯装不在意地轻轻摸了一下,问道:“不是说今日带金鲛软甲来么?在哪里?”心里却道:“好柔滑!”
南贵子身子轻轻地震了一下,目光落在正按在大腿上的方平的手掌上,嘟着小嘴道:“你干嘛用手摸我大腿?”
方平哦了一声,恍如不是有意的,连忙将手掌拿开,咂咂嘴道:“不是有意的,刚好放在那里,不要生气,要是你觉得亏了,你也可以摸回我的。”
他又无赖地龇牙笑了笑。
第030章 箭王
南贵子哼了一声,从一个锦袋里拿出一件金鲛软甲,递给方平。
方平眼睛忽然一亮,如见了千万两黄金,笑呵呵,接过金鲛软甲,摸了又摸,确认是真货,连忙揣进怀里,口中一迭声道:“南妹妹对我真好。”
南贵子见方平说了一句“南妹妹对我真好”之后,便没了下文,仿佛忘记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原则,扬了扬柳眉,伸出玉手,道:“给银子。装蒜?”
方平本来就在装蒜,闻言,无赖地笑了笑,伸手进怀里摸了半天,遗憾道:“今天没带银子,下回给你。”
他早已准备好撒这个慌了。
南贵子颇为无奈地伸着手,撅着小嘴道:“那把金鲛软甲给回我。”
到了手的东西,哪里有那么容易拿回去,心仪了许久这件金鲛软甲,连发梦时都想得到它,此刻既已入怀,是不可能给回的了。方平耷拉着两眉,一副苦瓜脸,伸手拉着南贵子的玉掌,吻了吻她的掌心,道:“下回一定给你银子。”
南贵子咦了一声,连忙抽回了手,拿手帕揩了揩掌心的口水,努着嘴道:“弄得我手掌都是口水。”
方平咂着嘴,假装失惊道:“都是我不好,一时弄脏了你的手掌,把手掌给我,我帮你舔干净。”
那神情就好像一只饿狼遇到了一只小绵羊一般。
南贵子听了,连忙把手掌握紧了,生怕方平伸手来抢手掌,眨了眨眸子,似嗔似喜道:“恶心。谁要你舔了。”
方平揩了揩鼻翼,拙劣地笑了笑,翻身上马,耸耸双肩,转移话题道:“要不这样,我们来一次赛马,我赢了就不用给你银子,你赢了,我就给双倍银子,好不好?”
这个主意亏他想得出来。
南贵子瞧了瞧她的黄骠马,又看了看方平的红狮驹,横了方平一眼,愠道:“那我们换坐骑来比一比。”
方平稳稳地坐在马鞍上,扬着马鞭,笑道:“这个倒不用。”
南贵子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柔声道:“那你下回要记得给我银子。”
方平最喜欢听到这句话了,满脸笑意,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南妹妹不但人长得美,连心灵也是那么美,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能遇上你这么个绝世美人,真是三生有幸了。”
在他的脑子里,“下回”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可能是一年,又可能是十年,或者是一百年,随意而为。
南贵子撒娇似的皱了皱小而巧的鼻子,抿嘴笑道:“你真的没见过我这么美的女孩子?”
方平见的美女不多,这倒是真的,非常认真道:“对,就你这副相貌,简直比我梦中所见过的仙子还要美上几倍。”心里却同时道:“跟卢盈盈可相媲美。卢盈盈笑起来有两个可爱而迷人的酒窝。而南贵子的眼睛却是秋波流转,能将男人融化。若是将卢盈盈酒窝放在南贵子的脸上,那就更完美了。”
南贵子整个人活泛了,语言也多了,把银子的事都搁到一边去了,脸面光彩照人,忽地道:“你考武举人要比试箭术的,你的箭术水平怎么样?”
方平的箭术只能用二个字来形容:未知。因他只拉过弓,却从来没射过箭。一切都是未知数。或许是个天才,亦或许是个箭痴。嘴角向下弯,无力道:“我从来没射过箭,只拉过弓弦。”
南贵子听了,不禁哟哟了几声,十分震惊道:“你连箭也不会射就想考武举人了?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以为别的考武举人的考生如你一样,都是不懂射箭的。我太佩服你了!只怕你刚上场,就败下阵来了。”
没有不敢做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事情。
方平脸皮不算最厚,但也有几尺厚了,别人对他的打击是没用的,没有一点害羞,反而笑呵呵道:“这算什么!我当时连一点武技都还不会的时候就想着要考武举人了。”
南贵子拍起掌来,笑道:“你是我见过最牛的人了!”
也不知她说的是夸奖还是鄙夷了。
方平倒不理会,揩了揩鼻翼,淡淡道:“那时我还没出生。”
南贵子“切”了一声,想了想,眨了眨眸子,劝道:“要是真想考武举人,那就必须学射箭,不然,你肯定考不了武举人。”
金龙帝国的武举人,必须要精通箭术。
方平双手枕头,长长吁了一口气,轻轻叹道:“我家向来只以读书为主,从来没出过武将,哪里有得学射箭。想学也没个师傅。”
箭术也是武技的一部分,箭射得好,就能从远处攻击敌人,给敌人致命一击,使敌人防不胜防。
南贵子沉思片刻,仿佛在回忆什么事,半晌,开声道:“我知道有一个射箭非常了得的老头子住在南州城里,要是他肯教你射箭,你的箭术就会大进了。”
方平听了,两眼发光,来了劲头,追问道:“哪位?住哪里?他是什么人?”
南贵子策马向前行,不疾不徐道:“他是箭王。”
方平忽然记起《论五行武者》里所说金龙帝国出了一位箭王,箭术已经出神入化,其他武技不咋的,就是箭术一流,堪称一绝。要是能得到箭王指点,那自己的箭术就可日进千里,不禁大喜,急道:“他住哪里?我们就去拜见他老人家。”
南贵子却不急,摇头道:“他很古怪的,要是这样贸贸然前去,他一定不会见我们,更不会传授你箭术。鲜人知道他的住址,他隐居在东城里,不知是为了避仇家还是什么,深居简出,只窝在寓所里,终年不出外。”
方平瞥了一眼南贵子,想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那么多讯息的,以她这种年纪,即使是大家闺女,也只应该窝在家里享受,不太可能消息如此灵通,本待要查问一番,知她不会坦承,也就放弃了,想了想,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动箭王呢?”
他心里有点急,期望早一日见到箭王,从他那里得到指点。
南贵子眉毛一扬,沉思片刻,缓缓道:“我已想到一条计策,不知可不可行,只能勉强一试了。”
方平知她有些鬼点子,喜道:“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南贵子扬鞭而去,留下一句:来了就知了。
方平只得加鞭纵辔,追上南贵子,一脸不解道:“现在要到哪里去?直接去见箭王么?”
南贵子否认道:“不是,我要弄一桌上等酒菜,到野外去享受风光。”
说着,她又加了一鞭,马儿又向前飞驰而去。
方平“啾”了一声,也加鞭纵辔,追上去,不屑高声道:“要吃大餐,日后我请你。还是去见箭王吧。”
南贵子不理睬,只顾向前走。
方平也只得跟着,看她弄什么花招。
一盏茶工夫,二人来到了青花河边。
这里人来人往的,骑不了马,只得下了马。方平与南贵子并肩而行,在人潮中挤向前,走了半晌,觉得此路通向聚仙阁酒楼,便问道:“你要去聚仙阁酒楼?”
南贵子笑道:“你猜对了。”
二人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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