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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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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所有的封赏打压,无非还是为了确认他的权威。
“怎么样,伊薇尔,你还满意吗?”布料摩擦声响起,唯恐天下不乱打的爱德文·莱诺陛下再次拍下床头那摞书,你面前的遮罩撤去,眼前的黑暗一丝丝重新点染上深浅不一的颜色,“这份惊喜如何?”
依稀可以分辨出某处的锁链机关运转的撞击声响,立柜从你眼前缓慢移开,世界重归。
你与文森特都靠在座椅上,以你不愿意承认的相似的姿势,将脚叠起,身姿慵懒。
两人愕然对视。
墨绿浅碧一相逢,倏然各自不着痕迹地撤离视线。
“……我很满意,父皇。”你诚恳地朝黑纱慢内的人展示可爱乖巧的微笑。
爱德文立刻开始赶人,他用力拍了拍床板(尽管这样也是没什么力度的):“那么,孩子们,让我这个可怜的病人,刚刚从死神手里逃出来的倒霉蛋,好好休息一会吧——布兰奇!送他们出去!”
文森特主动站起身来,他的神情早就恢复了该有的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对你这位伤残人士的同情,扶住你的腰将你搀起。
布兰奇推开门固定好,浅浅鞠了一躬,伸手为你俩引路,实则示意你们识相的可以滚了。
展览厅、用餐室、小型会客厅,文森特拒绝了萨拉等人的帮忙,一路上亲自搀着你缓慢走过,时常绅士地出声提醒让你注意脚下。
你亦客气地回着谢谢。
照顾人不可谓不缜密尽心。
出爱德文寝殿的那一刻,他才将揽着你的手松开,从容俯身咬住你的耳垂。
居高临下。
别人只会以为你们又在说悄悄话罢了。
文森特眯眼,顺着你目光的方向将视线落在左外侧,那是你将要离开的路线。他吐着气音柔柔引诱道:“这局你赢了,伊薇尔。”
你勾起嘴角,挥退萨拉让她们暂时避开,在长廊外等你。
你歪头,偏眼看他,又娇又媚,学着他压低嗓音唤了一句:“文森特。”
文森特挑眉。
你猛然伸手按住他的脖颈,防止他后悔后赶紧回正,转头衔着他的下唇摩挲。
一缕调皮的亚麻色发丝勾着文森特的黑发滑落在你们交错的唇边。
“我真是爱死了你没有温度的温柔。”你眨眨眼,一派天真驯良,“还有你气疯了也要维持的笑容。”
顺着中间的唇缝滑走,你松手招来萨拉扶你,大笑着从文森特身边离去。
哎,今天天气不错,瞧这天真是分外的蓝,风也分外暖和啊!
一切不过几秒之间,外人来不及窥探仔细。
他站在原地,面色铁青,蛇一般寒凉的视线追随你的背影。
许久,文森特伸手点了点唇上沾落的一点口脂,他拂袖转身,将指尖的一抹嫣红卷入口中。
他若有所思地回味方才热恋情人低语般的挑衅,阴然抬眸,呢喃飘散风中。
“真巧,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失踪人口暂时回归(bu侍)
这是这几天攒起来的字数还有今天课下码的_(:з”∠)_第一轮考试结束,第二轮明天开始(无助痛哭)天晓得为什么有的课期末考试都考完了它怎么还得上!这是什么神仙操作啊啊啊啊啊啊!
最近评论可能没时间一一回复,攒时间复习码字要紧,等我考完回来安心爬楼嘿嘿嘿!
感谢在2020…06…1602:16:53 ̄2020…06…2300:2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开心的小草皮7个;溫溫2个;呲牙少女、庆离、YYYS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淡蓝小屋33瓶;45148609、朱一龙的芳心纵火犯5瓶;青颜陳哀4瓶;gnaw3瓶;溫溫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9章 、八周目软弱
你与文森特离去后,爱德文拍开床背后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一枚金质挂坠。
挂坠的锁扣弹开,里面镶嵌着一张陈旧的小像。
画上的女人黑发黑瞳,温婉纤细,眼角眉梢染着一丝浅淡的忧愁。她的神情天然怜悯与慈悲,柔软地不可思议,岁月模糊了画中人的颜色,但是带不走她的致命美丽,透过画像,仍然可以想象当年美人的风韵。
一笔一划,颜色错落,都是褪色的情意。
爱德文·莱诺颤抖着手从脑后拉过一缕发,已然灰白。
画中人的年岁无论在画中还是现实里都不会老去,但是他已经等不起了,他或许没有几年了。
……他也早就没有资格等她了。
……
“瑟尔维娅……”爱德文掩去抽泣的哀叹似羽毛般轻轻挠过空气,“我们的孩子长大了。”
“你,还会回来吗?”
答案他其实十分清楚。
他年轻的时候犯下了渎神的大罪,要用他的余生来赎。
将海伦娜·克罗夫特接到皇宫后,他尽可能地给予她珠宝首饰,赋予她无边富贵来弥补自己多年未能尽到责任的愧疚。
但也仅限于此。
当年的事早就随风而过,他想要等的人不会再回来。
不论瑟尔维娅自愿还是被强制,他什么都做不了,这么多年,什么都做不了。
爱德文断续地呼出一口浊气,他阖上了挂坠,闭了闭眼。
爱德文的头靠在宽软的长枕上,是侧卧的姿势。一行清泪无声从眼角溜下,滚落至眼窝,顺着鼻梁滴在枕上。
再睁开眼时,他仍是无处不算计的教皇陛下。
“瑟尔维娅,你不在的时候,我的心越老越硬得自己都害怕。”爱德文撑起手肘,他拖着病愈的躯壳——比一段僵硬的木头还要沉重,仰起头将挂坠放回原处,“我们刚遇见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他喃喃的话语只有自己才能听清。
“伊薇尔出生的时候,我想着要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让我的女儿永远天真快乐不用长大。”
“现在我却发现,原来许的愿,都变成了笑话。”
“我竟然也会算计她。”
“也是,这种事做多了都会成习惯,哪里还分得清是谁。”
爱德文拉上锦被,他打算做个好梦,梦里可能有他想要见到的人。
“瑟尔维娅,我快死的时候看见了很多过去的老伙计,你隔着远远的,不哭不笑看着我不说话,我一下就老了……这辈子我做的亏心事不少,要是哪天我真的死了,你也不会来接我吧?”
“瑟尔维娅,我的神明啊……”
文森特云淡风轻地踏入自己的寝殿,托兰赶紧绕到身前为他推开半边门。巴斯从房内低眉顺眼迎上来,小幅度鞠躬后跟着文森特一路走一路说道:“大人,您要不要准备点什么……克罗夫特夫人来了,正坐在会客区沙发上等您。”
文森特皱皱眉,脚下步子稍停,转头问颔首躬腰的巴斯道:“她怎么来了?”
巴斯赶紧抬头回道:“她没说,夫人只说了等您回来,让我们不用管她,忙自己的就行。”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主子的脸色,生怕说错话。
“你下去吧。”文森特揉了揉额心,强迫自己舒展眉头,缓和语气朝托兰道,“你也是。你们两个带着其他人该怎样就怎样,知道了吧,托兰?”
托兰眼皮一跳,心领神会地答道:“是,大人。”
他如蒙大赦,抓起傻愣愣的巴斯就赶紧走人,别在这停着惹文森特晦气。
主子要他清场了,还不得动作利索点!
色调低沉的墙壁上挂着画师对光明神形象赞美的高大壁画,画像中人物神情庄严,英俊沉着,正在拯救挣扎在黑暗泥沼中的人类。他身后神光普照,光辉耀目,不容冒犯。
壁画下奢华的沙发上,贵妇人歪躺着,她华丽宽大的裙摆遮住了大部分的坐处,水滑的深绿绸缎往沙发靠背一直铺到了地面,垂过地面后攀上玻璃矮几,裙摆的最后一角占据了矮几的绝大部分面积。她从书架上抽了一本骑士文学,翻了几页后无聊地摊开书页放在一边,自顾风情地捋过海藻般浓密的黑色长发。也许得归功于她保养得当的绝佳手段和在美貌上下的血本,即使已经上了年纪,她独有的美妙风姿不减反增。
“克罗夫特夫人。”文森特隔着一段距离站定,客气地朝她点了点头,“没有想到您竟然会造访此处。”
海伦娜·克罗夫特十分无奈,她优雅懒散微弯手臂,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文森特靠近些:“这些年你真是……越过越让我感到陌生了,文森特。坐过来,儿子,我们是不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聊聊了?”
文森特并没有立刻遵从她的吩咐,反而皱了皱眉:“夫人,您这个时间段过来,是否不太妥当?”
海伦娜可不傻,闻弦歌而知雅意,她警觉地抬头看向她不知不觉就长大的孩子,某些东西早就无法把控了。
“文森特,你在害怕我给你的身份带来不好的传言是吗?”
“虽然说出来很伤人,夫人,但是您清楚其中利害,我就不必多说了。假如被有心之人看见,编造出各种版本的流言传遍全城,我敢说这绝对不会是您和我想要的结果。”文森特挑选了离海伦娜最远的地方,将海伦娜多余的裙尾掀回,划清界限后坐下,“隔墙有耳,夫人。无论是称呼还是行为上,我们还是多加提防,不要落人口实为好。”
传言在先,如果下一任教皇继任者为情妇之子的身份被坐实,会给他前行的道路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海伦娜噎住,没好气地坐起,瞪了她这个早熟的儿子一会,最后头疼地叹气认输,规规矩矩理好衣服,开始了她真正的来意。
她瑰丽的淡紫色双眼偶一扑朔,闪动间都是来自岁月的成熟魅力。
海伦娜若无其事地开口:“……文森特,你对她动心了”
“谁。”文森特拿过海伦娜丢下的那本书卷翻开,心思却不知道到底在不在上面。他自然地接过海伦娜的问话,不像演戏。
海伦娜耸耸肩,无情戳穿儿子的谎言:“你知道是谁。”
空气一瞬间凝滞,海伦娜感到有些不自在,她悄悄打量了儿子的脸色,发现他没有真生气。好歹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就算他长成了个恶魔她比别人还是多些了解的。海伦娜趁着文森特没发现,转过脸假寐。
“……”文森特从书卷中抬眼,瞟了她一眼,“没有。”
“没有谁,以后也不会有。”他以极其确定的口吻否认道。
海伦娜鄙夷地送了他一个秀气的白眼:“装模作样。”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也没有必要来这一趟了。”
文森特垂眸,不再辩驳。
两人都是聪明人,警告也不过点到为止,不至于弄得太难堪。海伦娜也不愿与难得亲近的儿子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越发感到自己母子关系维系的失败。
好吧,她承认有时候也会借着儿子的名头办点事——大家对传言半信半疑,她不用白不用嘛。
……不过,她偶尔也会反思,当年让他走上这样一条充满荆棘与未知的道路到底是对是错。
她能感觉到每一次会面,文森特身上的人性都在减弱。
也许有一天,他会变成没有心的冷血怪物也说不定。
……
海伦娜拨弄起手上各色戒指,扬了扬眉头,晃晃脑袋决定不想这些。
他们母子早就没有退路了,就算这条路再惊心动魄,也比一辈子呆在贫民窟要强几万倍。
走下去就是了,管他结局是地狱还是天堂。
“总之你的表现还是意料之中,没有被无关的情感左右,我很放心,文森特。竟然能舍得把那样可爱的孩子关起来,看来心软于你确实是不相干的担忧。”海伦娜坐起,她眯起眼探身扳过儿子英俊的脸庞,宽大的领口垂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风光,“……文森特,我最近莫名有点不太心安。”
她小声道附在文森特耳边,尽管衣衫不怎么齐整,她的话语却严肃到令文森特眼瞳骤然紧缩。
“妈妈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女人的第六感是个说不清的东西……我怀疑他当年没死,爱德文在说谎。”
话毕,海伦娜慢慢坐回去,恢复她贵妇人的做派。
文森特下唇紧抿,墨色长发随其低头的动作从肩膀上弯坠、滑下,最后散开。他狭长漂亮的双眼半敛欲眠,碧瞳内闪烁过不明的情绪,最后化为平常一贯的云淡风轻。
“您不用操心这些,我会注意的。您在这儿呆的时间过长了,恐怕会引起旁人的怀疑。”他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准备让海伦娜离开,“请吧,克罗夫特夫人。”
海伦娜斜眼看了他一会,哼了声。她提起裙摆,腰肢轻晃,踩着勾人的步伐逐渐消失在文森特眼中。
文森特在她走后,靠在沙发上。他仰起头,双眼凝视天花板上的花纹扭曲繁乱的藻井放空思绪。
他不知道。
动心?心软?
文森特难得感到一阵茫然,海伦娜的问题让他无所适从。
真的没有动心吗?他未曾想过心软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
他可不可以,文森特抬手捂住眼,仿佛遮蔽了所有未知与苦难。他承认自己是个懦夫。所有的期望与性命都被赌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冷冰冰的算计、防不胜防的阴谋、无时无刻都存在的暗杀,重压全倾倒在他身上。初时进入宫廷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尽快融入,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学识能力,没日没夜,全力以赴。
每一回他都没有让旁人失望。时间久了,没有人会去在乎,他才刚满十六岁而已。在普通人家里,或许只能算个血气方刚的男孩。他不是神,他只是个人啊!
他被迫将自己活成了一块冷硬的顽石。
……他可不可以……
他可不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试着软弱一回?
这段时日可真是太要命了!
折腾各路关于封地的文书、沟通各城炬者、借教廷名号向乱成一锅粥的魔法协会施压、搜捕逃亡的菲利普·林格……
你忙的发际线都在后移——萨拉绝对不承认是她最近钟爱的发型一律比较扯人头皮。
不过说实话,你有点理解文森特为什么会这样死死抓着权力不放了。
这种东西,会让人心里上瘾啊。
从爱德文会谈的那日起,旁人看你眼中都多了三分敬畏,不敢轻易拿你当作十四、五岁天真无知的少女戏耍。
即便是公主,也是有分别的。
假使你是西林王室,天生公主,如果没有兄弟,继承权铁定落在你头上,就算有兄弟,争上一争也未必没有机会。你回忆起亚瑟主政的时光来,那段时间她虽然艰难,也是有相当一部分认可她的追随者,后来结局悲惨未必没有自己的原因——她不够狠。假如她及时对你和凯撒赶尽杀绝,她的王位绝对坐的会比后期更加稳当。
只要操控得当,自由的西林未必不能快速接纳这位统治者,亚瑟也能够摆脱来自文森特的威胁带着西林人反咬兰顿一口。
可你是兰顿的公主。
爱德文私赐而受封。
来路不明,生母不详。
别人先前尊你敬你,皆慑于爱德文的权势。现在他们畏你惧你,才是害怕你本身。
害怕你拿着手中的资本,前路不可限量。
你抱着双臂坐在梳妆镜前,大喇喇地盘腿,和举着梳子的萨拉刚结束一段激动人心的发型辩论。你赢归赢,梳子在人家手上,照样把你的头皮换了个方式绷得紧紧的。
爱德文病危的假消息放出以后,全国上下配合加强戒严。你暗中授意,截停了原来协会已经发出的辞退函,向沿途必经的各城炬者发布爱德文特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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