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镜中来-第7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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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要求白羽的生活恢复正常！”
　　我摇摇头，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了，已经没法谈了。
　　白羽走过来问道：“他什么意思？”。biqugetv。（）/　/
　　我苦笑了一下：“一点……误会，没什么，我们还是回去吧，该吃晚饭了。”
　　白羽哪里会满意这种搪塞，她拉住我的胳膊：“卡罗，到底怎么了？”
　　“亲爱的……”
　　奥拉立刻说：“我都听见了，伯格认为卡罗修改了你和贾斯汀的记忆，把你们拆散了。”
　　“什么！”白羽火了：“他怎么能这么说！”
　　“还有更离谱的，他认为卡罗把你作为统一四宇宙的垫脚石而利用你，请卡罗放你走！”奥拉说道。
　　白羽几乎是立刻就想找伯格算账，我赶紧搂住她的腰：“好了，说了是误会。”
　　“你干嘛不说清楚？”白羽瞪向我。
　　“那会让你也难堪的，你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贾斯汀做过什么？”我低声问。
　　白羽抿了抿嘴，我笑着说：“好了，好了，伯格将军一时间脑子轴了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白翎走过来质问道：“卡罗，你跟我舅舅说什么了？他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我……”
　　我没法说什么，白翎对贾斯汀的事情完全不了解，白羽也不想告诉她，我想了想：“你舅舅不满意我和白羽的婚事。”
　　白翎一听乐了：“哦，那是应该的，希望你没说什么难听的。”
　　“没有。”我说道。
　　奥拉哼哼了两声：“谁说话难听还不一定呢。”
　　白翎转身走了：“伯格说两句难听的也没什么。”
　　白羽皱起眉头，看着白翎的背影，我拍了拍她后背，拉着她往克林姆林宫走去：“你老姐并不知道什么。”
　　奥拉叹了口气：“要不你还是把伯格他们的记忆改了吧。”
　　白羽看向我，似乎也有点想同意奥拉的主意，我苦笑着说：“别开玩笑了。”
　　“你不改的话，你和白羽都不好过，他要是把他胡乱想的那一套到处对别人说……”奥拉说道。
　　我摇摇头：“那也不能乱改别人的思想或者是记忆，奥拉，这不是数据，哪能胡乱该，哦，你知道萨妮的事情吧？”
　　“萨妮？”奥拉点点头：“宫廷魔法师，她怎么了？”
　　白羽说道：“听朱莉说，她的记忆就被人修改过。”
　　“是啊，一段假的记忆，折腾了她那么多年，把女儿活生生丢在血池里。”我说道：“魔法公会修改她的记忆，是想让她继续呆在戒律团，可没想到她因为那段假的记忆，反而痛恨魔法公会，杀了不少戒律团的同僚，最后投靠了宫廷魔法师。”
　　“他们给她改什么了？”白羽问道。
　　我把萨妮的事情说了一遍，白羽摇摇头：“想要一个六亲不认的笞格，没想到弄出来一个痛恨自己和魔法公会的母亲。”
　　“可是你来改的话，未必会出这种事吧？”奥拉问道。
　　“奥拉，那个魔法公会用的什么手段，我是不了解，可他们能瞒了萨妮这么多年，想必那段记忆也改的很好了。”白羽说道：“卡罗不改别人记忆和思想是对的，大家也能安心。”
　　白羽愣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笑着吻了吻她面颊：“有什么话还对我避讳吗？直说就是了，我承认，我不是个意志坚强的人，这种考验一两次还行，时间长了我就挺不住了。”
　　“你……”
　　“明天我就当众许愿，废除我可以改变人心的能力。”我笑着说：“以免大家对我不放心，也让伯格的误会解除。”
　　白羽点点头，可又犹豫了：“万一以后……”
　　“那种事情，永远不要考虑，事实证明，改变人的记忆或者思想，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说道：“你那也有例子，比如说……”
　　奥拉恍然大悟：“对啊，洛克，他的妻子就是，被加达里抹除了记忆，还洗脑想利用她打仗，结果还不是空欢喜一场？甚至我分析，他的妻子要不是知道自己记忆有问题，想搞个清楚，也不会轻易上洛克的当，被他俘虏。”
　　“就是，这种能力不要也罢。”我笑着说。
　　“可……这边米拉王后的那个人族女儿……”白羽说道：“不也是因为抹除记忆才能重新开始生活的吗？以前还是你的侍寝。”
　　我笑了：“那姑娘早就知道了，她跟精灵族长得不一样，再傻也知道问的，米拉王后早就告诉她了。”
　　白羽叹了口气：“是啊，我也一样，最后还不是都知道了。”
　　“人总会逃避，太痛苦的时候，总要想办法缓解一下，喝点酒，又或者躲被窝里哭一场。”我说道：“太正常了，谁没有过？在疼痛中煎熬的人，只要尝到过麻醉剂的甜头，就还会想要的。”
　　白羽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问道：“你觉得我那时候……”
　　“亲爱的，善良，是没有错的，你是想消除战争，可战争逼着你以暴制暴，逼着你杀人，这是你的命运，也是神的安排。”我苦笑着说：“有错也是神的错，你从没有错过，就像一只蚂蚁，它本来要打算早点回家喂它的子女，可作为神一般的我们把它拿起来，扔到了几十米以外，等它重新找到路回去的时候，它的子女早就饿死了，你能说这是它的错吗？”
　　白羽愣了好一会，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颤抖的说：“总算……解脱了。”
　　奥拉笑着说：“神说话还是比我们管用的，劝了她这么多年，她一直把这事挂在心里。”
　　“好了，以前的事虽然存在于你的脑海中，也与你有关，可无论对错，都未必是你能改变其结果的，只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促使你完成，现在，享受生活吧。”我笑着说。
　　“嗯，唉？索菲娅。”白羽愣住了，索菲娅从一处不易察觉的拐角走了出来，显然都听到了，她低头笑了笑：“确实是……解脱了。”


第771章　索菲娅的好点子
　　一看索菲娅的表情，我就知道，她的压力其实也不小，她更惨，白羽还有人劝说安慰，可她高高在上，没人会，也没人敢这么做，斯大林说过的话是对的，君王活该背负这一身的血债。
　　白羽挽起索菲娅的胳膊，笑着说：“突然发现我嫁了个牧师。”
　　索菲娅点点头：“神怜世人。”
　　是啊，神怜世人，我突然发现有一件事自己没搞明白，人人都说丛林法则才是真理，可即使是十恶不赦的人，突然做了一件善事，面对感谢也会感慨好一会，人心到底是向往善良，还是向往残忍？又或者是人的欲望逼的人残忍。
　　宗教总是压制人的欲望，这并非没有道理的，但欲望可以让人残忍，也能让人进化，我有了神的力量，可以满足人的一些欲望，但是人们因为满足而暂时消除了欲望，就无法前进了，这似乎是一个反比。
　　欲望永无休止，总有一天，那些欲望连我都满足不了，就像一个饥饿的人，看到些新鲜的鸡骨头，他就想把这些骨头放进锅里，煮些有香味的油汤，可当他有鸡肉吃的时候，他会把骨头丢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我的力量对他们来说，或许就是鸡骨头，他们吃不饱，渴求这些，当他们饱足，就不会对我的神力感兴趣了，而到那个时候，这个国家也就该四分五裂了，更不会有人感慨万千的说——神怜世人。
　　比阿特丽斯当时的话突然回响耳畔，‘我保证，你们很快就失去这一切。’
　　就拿一个公司来说，员工们总是对薪酬不满，老板给他们涨了一千，可过一段时间，又有牢骚，老板无奈，又涨了一千，几年后，老板发现，他手下的员工还是不满意薪水，可他无力支付了，于是员工纷纷跳槽，公司垮了，于是很多公司的老板只好化身教育师，天天讲课洗脑，让员工们感恩知足，如果把老板比喻成国王，把公司比喻成国家，那这种洗脑就是宗教了。
　　从这个道理上来讲，宗教确实是国家的有力辅助，这是每个国王都要做的，他们不是神，无法打个响指就让所有人都吃饱饭，只能用宗教控制麻痹他们，实际上就是能做到，他们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不加限制，人的欲望早晚会让他们向我一样，打响指都打不过来。
　　我突然意识到，神给了我这种力量，可能真的违背了多维世界的某种道德，他让人们的欲望无休止的膨胀了，当有一天我不能满足的时候，我就会如同圣光明教典中，黑暗教义里说的玛贝拉休一样，被人敲骨吸髓，活活吃掉。
　　这不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有漫长的寿命。
　　“卡罗，你在想什么呢？”白羽问道，她已经把我的终端器套在了我的手臂上。
　　索菲娅也奇怪的看着我：“叫了你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我笑了笑：“我在想，我们的国家什么时候会灭亡。”
　　白羽楞了一下，奥拉也呆住了，索菲娅点点头：“看来你终于明白了。”
　　我苦笑起来：“并不明白，教教我好了。”
　　“你们……”
　　“哦，让我跟卡罗聊会，他突然……”索菲娅笑着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白羽点点头，离开了。
　　“我知道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说道，索菲娅没有反对，跟来到了那个挂着瓦良格号装甲巡洋舰油画的房间。
　　索菲娅看了看四周：“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我指了指那副油画：“这幅画中所包含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三个国家都可以说是灭亡了。”
　　“哦？三个？”索菲娅看了看那副油画。
　　“对，这是俄罗斯帝国的瓦良格号，可这个克林姆林宫，却是苏联的中央机关，也是瓦良格这个名字，后来的主人，而我所出生的共和国，也有一个瓦良格的名字，如今三个国家……”我摇摇头。
　　“说说你担忧的事情。”索菲娅说道：“欲望。对吗？”
　　我点点头：“我担心早晚有一天，我无法满足人们的欲望，国家可能还会分裂，人类也有可能再次灭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卡罗，这也是我的问题，可当我知道你后，我就意识到我有喘息的机会了。”索菲娅笑着说：“我让人民依赖于神，而不是我这个女王，希望你别介意。”
　　“是我，我也这么做，没什么可介意的。”我笑着说：“从各方面考虑，我似乎该让宗教压制人的欲望，可问题是，这也只是略微延长了一下国家的寿命，我们都有漫长的寿命，早晚会压制不住的。”
　　“没错，或者几千年，或者几万年，或者更长，但……总有一天会这样。”索菲娅说道：“很高兴你意识到了，这还不晚，我知道该怎么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我惊讶的看向索菲娅：“如何解决？”
　　“假设说这样一个环境，一片沼泽中，竖着一个梯子，我们就在梯子上，我们所做的，尤其是你所做的，只不过是不停的加宽加固这个梯子，这或许沉的会慢点，但还是会沉的，可我们真正需要做的是……”索菲娅指了指上面：“往上爬，你所使用的力量，随便打个响指，都是我耗费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做到的，这让我欣喜若狂，也让我们的臣民欣喜若狂，你已经看到了梯子上面的那根横杆，为何不伸手抓住它？你每往上爬一阶，就可以争取很多的时间，而这个梯子恰巧是无限高的。”
　　“继续学习……多维的力量？”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的，然后用这个力量来满足臣民们的需求，假设说你可以变成神，你就能赐予我们一些简单的能力，比如说。”索菲娅笑着打了个响指：“这会在几千年甚至上万年中，让大家都很满足。”
　　“然后我继续向上学习？”我点点头：“这样确实稳妥了。”
　　“神说了，我们有漫长的寿命，离下一步就不远了。”索菲娅笑着说：“当然，你不是一个人，你要让更多人帮你才行。”
　　“只要让你们了解我所知道的，你们也能帮我研究这些。”我说道。
　　索菲娅点点头：“你很无私，如果换个神，我不会这么说的，这有篡位的嫌疑。”
　　我笑了：“我明白，不过幸好你说了，不然恐怕真的要……轮回往复了，问题是，我该怎么教你们，有很多我也不懂，比如说四维是时间，两个雷人唠唠叨叨说了几十年，我也是一知半解。”
　　索菲娅笑着说：“我也不懂，但你的力量，能否让我们学习到这一切？”
　　我抬起手说：“打响指？”
　　“如果你愿意，不妨试试看。”索菲娅突然抬起手：“但不是大范围的，四维的力量，足够造成三维世界的混乱甚至毁灭了，我建议你先让懂行的试试看。”
　　“那两个……”
　　“雷人。”索菲娅说道：“然后是五维六维，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毕竟我们有漫长的寿命，并不着急，当然，宗教也要利用起来，我也希望臣民们能丰衣足食，打个响指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但我不希望他们学会了之后，产生不该有的欲望。”
　　“你说的很对。”我点点头：“可四维……只是对时间的更改，我们有什么用呢？”
　　“你的故事我看了很多，也听到了很多，雷人为什么不改变糟糕的过去，而是来到了未来呢？”索菲娅笑着问：“我们能否窥探一下未来，提前学一些知识和技术呢？地球从伊甸园宇宙学到了很多，本来天空只是鸟儿的天下，甚至更高处鸟儿都无法涉足，可现在这里的太空舰船已经不屑一顾，准备走出太阳系了，由此可见，这种学习，也是可以。”
　　“我们学习一百年后的技术，然后改变自己，这会让未来发生变化，而一百年后也会变得更加先进，我们继续去学习？”我明白了。
　　“没错，斯大林今天说了些哲学上的事情，我们把科技的学习，看作是量变，而更高维度的学习，看作是质变，只要能不停向前，我们永远不会沉入沼泽之中。”索菲娅笑着说。
　　我点点头：“那么明天的会议……”
　　“如此的话题，只能由你来说，你也看到了，我稍微表示出对你的力量感兴趣，白翎就已经开始嗤之以鼻了。”索菲娅苦笑着说。
　　“你真是一位睿智的女性。”我笑着说：“幸好遇到你。”
　　索菲娅摇摇头：“是白羽启发了我，她曾说，我们每天打来打去，其实就是一个盒子里的昆虫，为什么不想办法飞出去看看。”
　　“是啊，你们飞出来了，一两只昆虫或许飞不高，若是一群一起飞，我们能飞的更远。”我说道。
　　索菲娅笑着说：“有没有感觉，国家和民族已经是阻碍了。”
　　“确实是，可我们不过是联邦一样的国家，每个国邦，无论大小，总有……”
　　“有了神，可就不一样了，总统执政官国王，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小村庄的村长，只是叫法不同。”索菲娅说道：“只要神愿意，艾玛可以变成这样一个村庄。”
　　“你想……”我愣了。
　　“前面神圣议会时说的什么那个国家的名字，我都快忘了。”索菲娅苦笑道：“太拗口了，既然是神的国度，就该由神掌握一切，艾玛帝国可以成为神国的一部分，艾玛将做个表率，脱离统合部，也不再理睬其他国家的抗议，承认你的合法统治地位，你就是神皇。”
　　我傻了，索菲娅要……献国，我汗都下来了：“我？艾玛？玩不了啊。”
　　“我会帮你，伊芙琳也会。”索菲娅从耳朵里拿出一个收发器，放在桌子上，然后拉起衣袖，露出下面的终端器，她正在连线伊芙琳女王。
　　“老天！”
　　“没错，强大的国家向弱小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