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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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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庸亦同他一起坐在树下,浅笑道:“他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我会难过。”
  可没多久,就传来储君被俘的消息。
  此事非但叫朝堂震惊,百姓们亦是议论连连。
  朝廷接连下旨叫袁将军不惜一切代价营救,并将朝野全部兵力交与他指挥,可袁将军却掉头一转,携兵回京城,围攻了皇城。
  他竟早已经与番邦勾结,俘虏诸君只是计划。
  梁承被押解回京城,用作与皇帝谈判的条件,皇帝笑道:“将军你孤寡一个,夺了这皇位又有何用,还不是同朕一般,将来仍要拱手他人,梁承是唯一的储君,你就算夺了朕的皇位,这江山未来还是他的,你不敢杀他。”
  袁无烬朗声大笑:“若在以前,我的确不敢,甚至还要捧着他,护着他,现如今,我却不再有这个必要,因为我已找到我流落民间的孩子。”
  皇帝变了脸色:“是谁?”
  袁无烬眯眼:“自然不可能叫你知道,我也不会叫他在我身边。”
  皇帝勾起嘴角:“你还留了这一手。”
  “陛下过奖。”
  皇帝摇头:“好吧,梁承你关着,朕不要了,朕知晓番邦已与你一气,也罢,想必将来他们是会归顺与你的,但那边域一直挑衅,若你我内斗,怕是要叫他们得了可乘之机,若我朝堂没了,你一切所愿都是空谈,你再辛劳一趟,把边域解决了,回来后朕立即让位,且亲手杀了梁承以示诚意,你可同意?”
  袁无烬并不相信:“边域地势险峻,要攻打必要将人引过来,届时这方百姓或多有伤亡,这岂非叫我失了民心?”
  “民心可再得,朝堂不在可就不在了。”皇帝道,“算是最后用你一次,对你来说不算难事,朕知道你不放心,你放眼看一看,这朝野上下所有兵权都在你手里,朕是没有法子反击的,朕主动让位,总不会比你夺过去更失民心。”
  袁无烬信了,他再次出征。
  临走时与心腹交代:“找机会暗中杀了梁承,但别太明显,伪做自尽状。”
  他走后,皇帝亦着人命令:“去找到袁无烬在民间的孩子,就地处决,首级带回。”
  百姓在战乱之中愈加苦不堪言,民间揭竿而起者众多,更是增添了大大小小的争斗。
  就连一贯认为不会被波及的烟城,也有了兵荒马乱的迹象。
  赤雀街上的商铺已关了一半,有人抱着包袱逃离,也有人拖家带口的涌入,漫无目地跑。
  陈渊走在街上,被匆忙奔走的人们挤倒,伴随着孩童不住的啼哭,他望见那些人惊惧的眼神。
  他拉住一人:“没到咱们这儿来呢,你们跑什么呀。”
  “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听说了吗,储君都被俘了,等将军归来就问斩,到那时不知道又会乱成什么样子,不跑还来得及吗?”
  陈渊闭了闭眼:“那你们又要跑去哪里?”
  对方一愣,沉默了会儿,忽而抱头痛哭起来。
  陈渊的脚如同灌铅,走一步都叫他气喘吁吁。
  “等将军归来就问斩,就问斩……”这话若如魔音,压在他的心口。
  他踉跄走着,忽而有一人倒在了脚边。
  他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站稳后才看过去。
  那躺着的人,尚还稚嫩的脸,已没有了血色,他的头发比之前还脏乱,衣服也更褴褛,陈渊颤颤巍巍俯身,拨了一下那打成结的发,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小欢。”
  小欢气若游丝地睁眼,笑了一下:“我们没……找到亲戚,我爹娘……走了,我想来找你,但看样子……我也不行了,我是笨蛋,没有爹娘……我都过不下去……”
  他又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说出一句话了。
  陈渊抱着他,止不住的流泪。
  玄庸与陵光徐徐走近,他们不忍打扰,静静站着,玄庸负手而立,轻轻闭了一下眼睛:“木行灵器出现了。”
  陵光望着地上的人:“是这个人?”
  “不是。”玄庸摇头,“这次,是将死之兆,我们不用等。”他睁开眼,眼中一片冷意。
  “你知道是谁了?”
  “嗯,也许,是时候收账了。”他上前去挽起陈渊,少见的在他面前柔声道:“你不必担心梁承,我要去京城,我替你救他。”
  陈渊还未反应过来,陵光亦上前:“咱们要去京城?”
  “不是咱们,是我。”
  “如果是找木灵器,我责无旁贷,必然要随你一同去。”
  玄庸没来由心一紧:“我委实不敢再带人去了。”
  “我不是人啊,你怕什么?”
  陈渊终于被这话给惊回神了,他狐疑看了眼陵光,道:“我也要去。”
  “若是去救人,你大可不必。”玄庸直接一瓢冷水泼来,“反而拖后腿。”
  陈渊头一昂:“我仍要亲自告御状,这是我唯一能为亡母所做的事了。”
  “如果届时那人已坐了龙椅,你还要告谁?”
  “即便如此,我也要将那状书昭告在朝堂上,他会不会受到惩治我是没本事干涉,但他所作所为必得宣之于众,叫朝臣皆知,我力所能及可以做到的,必须要去做。”
  玄庸犹疑须臾:“我怕你去有危险。”
  陈渊挺胸抬头:“这个世上每天都有人死,如果是这样死去,我愿意。”
  二人微怔,顿了片刻,只道:“相较于你,我等皆不如。”
  “好吧,咱们一同去。”玄庸拍定。
  当晚收拾妥当便启程,把小光交给邻里照顾,陆宅大门重新锁上。
  他们徐徐出城,不知那紧锁的大门于深夜被撞开。
  

  ☆、端常楼

  一行黑衣人闯进院,直奔陈渊的房间,照着床铺一通砍。
  砍完才发现,床上并没有人,偌大的院子,都没有人。
  这儿的主人们踏着月色,踩着朝霞,连日来奔波。
  陈渊驾着马车回头喊:“前面有两条路,我查了一下,走胡家庄这条路近一些,但乡间野路可能不大好走,要不要走?”
  玄庸用力撑起身子,伸手掀帘子,掀到一半又放了下来,淡淡道:“既然不好走就不要走了。”
  “另一条会绕很远啊。”
  “那就绕一下吧,你不怕……颠着你江兄了?”
  陈渊想了想:“好吧。”轻轻拉缰绳,转了个方向。
  陵光撑着下巴歪头看玄庸:“你倒会拿我说事,我又不是大肚子女子,颠几下哪里有什么事?”
  玄庸靠在窗边昏头转向,这么多年,他晕马车的毛病并没有好转到哪去,他在陵光说话的时候,十分配合的干呕了一下。
  旁人愣了一愣,调笑道:“原来你是。”
  玄庸没好气看他:“我有点怀念你以前装我跟班的时候,就算是伪装的,也比现在听话多了。”
  陵光一笑:“也许以后你也会怀念现在,一个坐在你身边的仙君,明明随时都可以置你于死地,可他一直没动手。”
  玄庸捂着嘴摇头:“你要动手就尽快喽,我一点都不怕。”
  陵光不想与他说话了,瞪了他一眼:“你别把我想得多好。”
  玄庸不以为意,耸耸肩,听前面陈渊在喊:“江兄你还好吧,有些人坐马车会晕,你有没有问题?”
  陵光往身边看:“我好得很,你可以再快点。”
  玄庸脸色微变。
  马车果然比方才快了。
  玄庸抓住车窗,想板起脸,但面上已挂不住表情,他也想对着陈渊大骂,可哼哼几声又忍住了。
  陵光倒是稀奇了:“你好久不曾与陈渊斗嘴了。”
  “那可不,怎么说我也与陆卿和相识,陈渊现在就等同于我孙子,我能跟我孙子斗嘴吗?”他浑浑噩噩地回答。
  陵光收起戏谑,若陷入沉思,轻笑了一下:“是啊,他也等同于我的孙子。”
  “嗯?”玄庸睁大眼睛看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神思乱了一下,很快又逼着自己恢复如常,笑看身边人,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陵光正想着这些事情,在他看来这话不算没有头尾,直言不讳:“惊才绝艳,风华无双。”
  “跟你一样?”玄庸想,那应该也是个仙君吧。
  “跟我一样?”陵光却会错了意,“在你眼中我是惊才绝艳之人?我倒不大相信。”
  玄庸怔了怔,但也认真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正色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面前人讶异看他,不觉耳根渐红,过了一会儿不自在地道:“你这样对我说话,我总觉得你有什么阴谋。”
  玄庸长叹一声:“世上叫我一见便觉惊艳的人唯两位,一个是子安,另一个就是你,初见你虽然蓬头垢面,但仍难掩风华,我说的是真话,真心的欣赏你,不必藏着掖着。”
  陵光暗笑,你的审美很一致。
  但这“欣赏”二字,值得细细思量。
  转眼已到京城脚下。
  “奉临也不如之前繁华了。”玄庸终于掀开马车的窗帘,朝外面望了一望。
  陵光随口一问:“你来过这儿?”
  “来过,但我在这儿没怎么呆过,子安当年在此等了我许久。”
  陵光顿了顿:“我恍惚有种陪你故地重游的错觉。”
  玄庸点头:“是啊,我这趟来,要寻的,本也是一位故人。”
  “一个什么样的人?”
  “完全不重要的人。”
  马车驶入京城,这儿与其他地方的兵荒马乱相比,依旧喧嚣繁华,凤仪大道上与多年前相似,两旁的商家物换星移,大抵已不是旧时模样,但还有些老店没换样子。
  玄庸掀开帘子,一眼就看见了那没换样子的“端常楼”。
  他的手抖了一下,立即要放下帘子,而停顿须臾,却又缓缓揭开,望着那三个字愣愣出了神。
  “端端寻常事。”陵光顺着他的目光亦抬头看过来,笑道,“这名字甚好,咱们就住这儿吧。”
  玄庸回过神,却还是未出声,半晌后方点点头。
  店内摆设还如旧,店小二已不再熟悉,如今涌入京城的达官贵族不少,客栈都挺多人,店小二道:“您有三位是吗,但只有两间房,可否将就一下?”
  陈渊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答话:“莫说两间,便是只剩一间也无妨啊。”
  他无妨,有人却从一进门就神思游离。
  直至上了二楼,走廊尽头挨着两间房,那红色的木雕门,带着些陈旧,陈渊顺手推开离手边近的:“尽头那间你去住,我与江兄住这间,可以么?”
  玄庸也走了进来,客栈摆设都差不多,帷帐床幔,一张圆桌,一书案一衣柜,桌上摆好了茶盏,他坐下来饮茶:“好。”
  饮完后放下茶盏,却又改了主意:“不,我与千里一间房,你自己住。”
  “凭什么?”
  “我怕黑。”他淡然回道,一点也不觉得羞愧。
  陈渊已想好的说辞都被噎了回去,他本来想说你是不是又故意争对我,但这人却说自己的弱点,他反倒没法反驳了。
  他脑子一抽,接道:“那我陪你啊,叫江兄好好休息么。”
  玄庸眼皮子都没抬:“我不要你,他在身边我已习惯了。”
  “呵。”陈渊终于找到怼回去的机会,“你这样依赖他,我看啊,等江兄以后娶妻生子,怕是也得把你带着,咦,梁承口口声声信誓旦旦说他是神仙,没准真是呢,神仙可以娶妻生子么,就算不能,也未必不能有伴侣吧,难道他有了伴侣,也得带着你吗,就算他愿意带着你,你好意思跟着吗?”
  玄庸轻抬眼:“伴侣……他应该有的。”
  那个他口中惊才绝艳风华无双的哥哥,是哪个仙君呢?
  他再端起茶盏:“等我们的事情办完就各归各路了,我没有离不开他,现在习惯他在身边,以后也会习惯他不在。”
  陈渊静看他片刻:“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我这凡尘之人,想来也干涉不得,那好吧,我自己住,不过……”他抬手一指,“你的杯子里无茶水,你在喝个什么鬼啊?”
  玄庸的手一顿,低头瞟了眼,轻声一咳,若无其事把杯子放下。
  刚放下,见陵光走到门口。
  陵光方才去牵马了,这时才上来。
  玄庸见他来,便将两个包袱一拿,起身迎过去:“走,咱们的屋子在那边。”
  陵光未多言,往前走几步,推开尽头的房门。
  两人站在门内,皆驻足不语。
  数年风格未变,这房内一切如旧,与当年几乎无差。
  清风从半开的窗棂吹入,拂动床边纱幔帷帐,玄庸看着那轻动的帷帐,竟是许久不敢再近一步。
  而陵光亦呆立。
  他在这轻拂的纱幔之中,在这暮色的阳光化成一缕,浮起细细尘埃的寂寥房间,在那帷帐之后,竟恍若幻觉般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好似记忆深处刻骨铭心却又被遗忘的往事,正在一点点挣脱开来,想要重新占据他的思绪。
  但他终究只能看到那些若隐若现的画面,记忆依旧没有冲出来。
  可这足以叫他恍若雷击,飒然失了血色,浑不知此时身在何处。
  他也许用了很长时间才叫自己冷静下来,反正身边人并不打扰,他就这样呆呆站着,神思从天外又游离回,才发觉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他忘记去点灯,蓦然侧目,抬手就覆上身边人的脖子:“我……我掐死你……”
  玄庸也才回神,但他反应极快,在那双手覆上来的时候已后退了几步,又迅速绕过圆桌,与他隔着桌子疑惑相望:“我怎么得罪你啦?”
  “你还好意思说!”陵光一甩袖子,就把人卷了过来,“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不知道?”
  玄庸当真不知道,他攥着箍在自己脖颈上的胳膊,“你把话说清楚。”
  “你……”陵光正欲再用力,却忽皱起了眉,他头痛欲裂,手臂的力道松懈,玄庸挣脱束缚,还想反将一军,刚刚转身,还没动手,眼前人却已站不稳,摇晃几下徐徐栽倒。
  

  ☆、回仙界

  玄庸连忙将人搀住,随他半跪于地,撑住他的身子,焦急问道:“你怎么了?”
  “头疼。”陵光已无半点力气,没精力跟他吵了,他抚着眉心,认命地叹了一叹,“算了。”说着强撑着起身。
  玄庸抬胳膊去揽他,却见他身子退缩了一下,这以往寻常不过的动作此下竟叫他十分抗拒。
  玄庸只得收回,待看他站的不稳,又想扶他坐下,抬起的手犹疑片刻,还是伸了过来,虚虚环在他前后:“你坐下休息吧。”
  陵光坐下,靠在桌边撑着头。
  玄庸也坐下:“需要请大夫吗?”
  “人间的大夫医不好。”
  “可你……上次说只是得了寻常风寒才会头痛。”
  “我就算……得了寻常的风寒,也不必人间的大夫来医治。”他深吸口气,微闭下眼,“你看,我已经好了。”
  玄庸看他唇上依旧白得没半点血色,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手在桌上紧紧攥着,指甲好似掐进肉里,一点不像已经好了的样子。
  他很想拉一拉他的手,尽力帮他缓解疼痛,可思量了一下,又觉得的确不应该这样做,这事情轮不到他来,他也十分懊恼惭愧,在面前人如此难受的时候,他却总是从他身上若隐若现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他亦闭了下眼,想,自己大概从一进这间屋子,就不正常了。
  可是眼前人也好似有些不正常,又是为哪般呢?
  跟他一样,思念起了某一个人吗?
  他点了灯,烛灯下照着明灭不定的身影,月色落到身影上,窗外有几片飞花随风卷入,陵光的眉头终于微有舒缓,盯着那跳动的火焰,好似再无了力气,许久后,缓缓起身:“我要休息了。”
  他往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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