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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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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一眼,跳下了墙,出了陆宅,再也看不见了。
他的脸也被踩住,无奈地挤出个笑意:“难道我要去相信,一只猫是故意的吗?”
万物有灵,它大概只不过是想要逃生罢了。
可他到底是输了。
他没有灵力,真气也散了,他再也使不出咒术,布不了阵,以后永远,都做不到了。
他的脸贴在地上,刚好能看见那口古井,他想,若是这女鬼再出来作乱,他就没办法制服她了。
他将与常人无异了。
不对,他还是有内丹的,他死不了。
孤独,惊惧,痛苦,又漫长的活着。
听“砰”的一声,祠堂的院门,被关上了。
此起彼伏的凄惨叫声,是一根一根慢慢楔进心口的钉。
敲到最后,只剩下虚无,麻木的没有一丝感觉。
有人在耳边喊:“咱们把这妖孽的内丹刨出来吧?”
刀抵住身体,划破血肉,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而那利器却不再继续刺入,在他血肉之中打了个转,又收回。
“奇怪,这妖孽身上隐隐有丝仙气。”
“有仙气,难道他认识仙界中人?”
得多亲密的关系,会叫他身上有这丝气息?
“算了,别动他了,咱们走吧。”
他闭了眼,落入无边黑暗之中。
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
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
他睁开眼睛,看那古井上封印的石头一下一下摇晃着。
他站了起来,不敢回头向祠堂看,一步一步往前走。
路过古井,没有停留,这里,他管不着了。
他还得去一个地方,他得去救人,他的子安。
子安在大狱之中,衣上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有大片殷红。
若不是双手被铁链吊起,他大概没法还能这样站着。
梁桓说:“李卷是怎么死的?”
狱吏答:“用带刺的鞭子,抽的。”
“好吧,同样的法子。”
鞭子一下一下落下。
但他还没死,梁桓又来了。
他望着这人,眼中已再无不忍:“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我,你选江山气运,人间太平,还是与倾心之人相伴?”
陆琮慢慢地抬头:“你……已选好了,何必问我?”
梁桓的面容一僵。
半晌后,他哀道:“是啊,我总不再怕他怪我。”
他抬手拨了下陆琮面前凌乱的发,贴近他的耳边:“你还没回答我,那晚,想必你很快乐吧?”
他将他嘴边的血拭去,笑道:“子安兄生得真是好,朕时常想起,你当初进宫来时,宫女们望着你,纷纷脸红,哦,对了,便是朕身边诸多侍卫,也愿意多看两眼,这些人,个个血气方刚,怕不是被朕带坏了。”
他的笑意渐渐变成凛冽,他看到陆琮的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这让他十分不痛快。
他收回手,拂袖:“朕忘了告诉你,他敌不过朕的国师,你陆家众人的性命在朕手中,是死是活,就看你了。”
终于从陆琮的面上看到一些惶恐。
他满意地转身:“你若是死了,陆家人立刻给你陪葬。”
梁桓走了出去,大狱的门关上又开,有一侍卫进来。
狱吏狱卒们嬉笑着,自行退出。
侍卫至陆琮身边,左右看了看,靠近他。
却在他耳边低声道:“陆公子,陛下骗你的,陆家人……已经都没了。”
☆、归来
陆琮的身体抖了一抖,有血从口中涌出,他眼中的光慢慢散开来。
来人又道:“陆公子你温恭良善,我实在于心不忍,我不能羞辱你,你撑住,你朋友兴许会来救你……”
陆琮垂着头,不动,不知是否还有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嘈杂声起,听有人喊:“何人擅闯天牢?”
侍卫一喜:“你听到了吗,他来了,陆公子,你抬起头来,你看看……他来了,我去帮你开门,不不不,我先帮你把锁打开,我送你出去……”
侍卫手忙脚乱,噼里啪啦,他打不开锁,只能用力砸。
声音引来狱吏,两方缠斗一番,侍卫手中的刀刺向狱吏的心脏,血砰然溅起,陆琮的手上乍然落上一片温热。
陆琮轻轻动了一下手,终于抬起头来:“我的怀中……有陆家通钥,若是能见到他……请你交给他,请他……不管多少年后……有空,记得替我回去看看。”
他的头再度垂了下来。
这是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侍卫瞪大眼睛,怔怔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位已没了气息的陆公子,身体慢慢变成一片透明,他脱离了铁链的束缚,化成了点点的光,若夜中的流萤,空中的繁星,在这黯然的室内浮动。
狱门被人踹开。
星点光芒徐徐消散。
侍卫悲切转身,望着那同样浑身是血的人,缓缓道:“他死了。”
来人的腿一软,跪倒在地。
侍卫说:“他也许是天上的神仙,死后化成了星,散去了,不留尸身在人间,免得被虫蚁吞食,其实……也好。”
玄庸趔趄起身,扑向那最后一点浮光。
可他什么也抓不到。
浮光终究在他眼前,慢慢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一星半点。
侍卫听见他声嘶力竭的哭喊。
“子安,子安……”
一遍一遍。
门外有人声凌乱:“有人劫狱,快去禀报陛下!”
狱门又开,侍卫扬起佩剑,眼前一片血迹闪过。
玄庸还跪在地上,望着那早已消失不见的光芒,若入了定,周遭一切仿若与他无关,任身边刀光剑影血海刀山。
侍卫负伤半跪于地,向他伸出手:“玄公子,陆家通钥。”
他的眼眸终于动了一动,缓缓看过来,抬手去接,嘴唇轻动:“多谢你。”
说罢起身,徐徐向那刀剑之中走去。
他这一走,诸多兵卒反倒不知所措,不敢冒然刺过来。
僵持之中,有人喊:“陛下有令,劫狱者格杀勿论。”
刀剑从四面八方齐齐刺过来。
中间的人不躲不闪,任由那刀尖刺穿身体,疼痛已感觉不到,只有一颗心慢慢撕裂。
非他一心求死,只是他此刻已没能力躲得过,他亦已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只可惜,就算他求死,寻常人类却杀不了他。
一个痛失爱人,自己却死不了的妖孽,往后天地茫茫,他该怎么办?
有木鱼声在耳边响起,或是幻觉。
他也宛若掉进了无边深渊,再望不见光明。
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睁开眼来。
那木鱼声不是幻觉。
他被人救了。
又回到了熟悉的禅房,他艰难地抬起头,跌跌撞撞下床:“二皇子?”
来人摇头:“新帝登基之后,世上已无二皇子,你叫我烛明禅师便是。”
他话不成句:“求禅师告知……子安到底是什么人?”
死后不见尸身,定不是世间普通人。
烛明禅师又摇头:“天机不可窥探,但你需知晓,他不会入轮回,若他不来找你,纵你流连人间千年万载,也不会再在人间寻到他。”
他瘫坐于地:“是啊,我本来就不该流连人世间。”
也许,是时候该回去了,永困辛离山,也好过这一趟肝肠寸断,他是妖异,人间情愫,本不该沾染。
只是到底一桩债未曾还,也许,这就是报应,他原本要来还债,却早就忘记了。
烛明禅师大抵看出他的心思,又道:“有一事,我要与你说明。”
他缓缓抬眼。
听对方道:“我那三弟,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的心猛然一停。
对方的语气未有丝毫变化:“青木仙君当年被贬下凡,天帝有令,命他轮回之道由仙界私定,叫他世世皆为贱命,不得有改命机会。”他看向玄庸,一字一句道,“青木仙君的转世,绝无可能成为人间帝王。”
玄庸若落冰河之中,但他已没有了震撼,只有悲凉,这悲凉甚至叫他想笑:“可我分明看见他胸前的印记,是当年我打的。”
“或许,你那时候就记错了。”烛明禅师的话云淡风轻。
他眼中一片荒芜,嘴上却笑出了声。
原来,早就错了。
可他已不想再来人间了。
烛明禅师继续道:“陆家人的亡魂还被困在祠堂,你该去将他们放走。”
他顿住脚。
是,他答应过子安,要护住他的家人,要护住……
他没有做到。
他又觉身子一软:“我已没有办法了。”
烛明禅师将手中串珠递给他,回道:“我有超度之法。”
他再回到陆家,这里已围了许多人,官府中人,四邻街坊,尸体和血迹已被清扫干净,有友人亦或者好事者来了一波又一波,叹息声悲鸣声此起彼伏。
入夜后无人敢久留,偌大宅子不再有灯火葳蕤,大门外路过的人只觉安静地叫人倍加恐惧。
唯有玄庸听到不绝于耳的惨与哀嚎之声,那些亡魂在祠堂拼命的挣扎,奋力的撞着结界,眼前一片红光,照得他忍不住战栗。
他将串珠丢入院中,那哭嚎之声顿止,剩下微弱的悲泣,若撕心裂肺之后的万念俱灰,已不再有惊天动地的悲,只有一点一滴研磨心扉的痛。
他缓缓闭上眼。
听那微弱的哭泣也慢慢消失,红光渐渐变成一片清明,他的耳边全都是一个人的声音。
“玄公子,玄公子……”
“玄公子,我头疼……”
“玄公子,你要看着我渐渐老去,尘泥销骨吗?”
他睁开眼。
什么也没看见。
没来得及看他白头,没看到他寿终正寝。
早知如此,不该与他相识。
他收回串珠,回头看向那口古井。
井边的红衣女鬼眼中依旧一片茫然。
他将串珠丢到女鬼手中:“你也走吧。”
女鬼面上无惊无喜,把串珠捧在手心,身形渐渐化成透明。
宅院重新静谧了下来。
他走进了陆琮的书房。
那时候见到他,也是这样的月夜。
只是此时,他再也找不到烛下读书的公子了。
他轻轻走进去,伸手抚了一抚案上的书,砚上的墨还未完全干,以前小袁子每天早上都会过来帮陆琮把墨磨好,不管他在不在家。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带钩,轻轻放在桌上。
再缓缓退出,关上了门。
手臂一拂,却于腰间触碰到一样东西。
他一把拽起,望见那半块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凛冽,将其一甩,丢入了花坛之中。
月色照在亭台之中,他踏着月光,打开陆家大门。
有人气喘吁吁,正要推门。
两人打了个照面,外面的人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定下心来。
他静静看着来人:“阿心。”
阿心大喘着气点头:“是我,宣公子你没事?”
他轻轻嗯了一声,往外走去。
他已没兴致去纠正什么了。
阿心跟上来:“宣公子你要去哪里?”
“我回我原本的地方。”他停下脚,“往后不会再来,后会无期了。”说罢拱拱手。
阿心伸手一拦:“为什么后会无期,大少爷说你总会回来的。”
他抬眼:“卿和兄?”
这才想起来,那些亡魂中并没有陆大哥。
阿心不问自答解释道:“大少爷走了,他不大愿意见人,他……临走前与我说,你会回来,二少爷也会回来。”
玄庸道:“子安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也不会再来……”他说着,手中触摸到一抹冰凉,那是收在袖中的陆家通钥,他犹疑了下,后话没有继续下去,抬脚往前走。
“你们都当大少爷疯癫妄言,可他的话我信。”阿心斩钉截铁,望着他的背影喊,“我守着陆家,等你们回来,你欠的债,还没还尽。”
他驻足,攥了攥手,却未回头。
辛离山上六十年长眠,他终于又记起了这句话。
“你欠的债,还没还尽。”
接引仙君说:“只要你愿意下山,仙界替你找到青木仙君。”
他说:“我还要陵光神君魂飞魄散。”
可到底还有一事未了。
他得替子安,回来看看着陆家的宅子。
陆家的宅子经历六十年,已不算新了。
赤雀街熙熙攘攘,宝通钱庄门庭若市。
书生陈渊还跟在后面横眉怒目。
有人在耳边说“你我殊途,”又伸手在他眼前一晃。
他恍若从数十年的长眠中再次苏醒。
作者有话要说: 陆子安下线,江千里上线。
☆、灵器
玄庸一把抓住陵光神君的手。
陵光愣了一愣,嗖一下收回:“你发了许久的呆,到底在想什么?”
他抬眼四处一望,挥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想起我上一趟来这儿的事。”
陵光嘲讽一笑,表面仍做恭敬状:“人既已去,你便看开一些吧,好在他兄长还在,又恰好或与水行灵器有关,咱们快些去找他吧。”说完伸手将他一拉,他踉跄了一下,方回过神跟上。
路上偶见几只野猫,陵光想起家里那只叫小光的黑猫来,问道:“对了,你说那黑猫的主人,叫梁什么的,他真的只是个路人,没什么重要?”
他又趔趄了下,垂着眼回道:“是啊,只是个不重要的人。”
城郊的荒山,这一趟三个人走得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半山腰上那一片枯木围成的空地。
然而才刚走近,三人的脚步顿停。
空地上躺了一人,衣衫褴褛,白发连一片,正是陆卿和。
他们连忙跑过去,玄庸将人抱起,绷着心将手指往其鼻息一叹,只是一下,瞬间呆住。
“他死了。”他闭了闭眼。
陈渊惶然瞪大眼:“死了,我不信,昨天还好好的,我看看……”
他把人接过去,抱在怀中哀声呼唤着。
玄庸任他接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陆家人,一个也没了。
子安若是知道,他什么都没护住,一定再也不会理他。
他愣愣地跪在原地。
陵光不似他二人那般痛心,人的离去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另一种新生,早晚他们会再回到这世间,只是到底被那哀痛感染,纵看不惯这小妖,却也看得到他当真悲切万分。
他想安慰两句,才要开口,见从那死去的陆卿和体内有一光亮透出。
光亮离体后渐渐化成一团,绕着玄庸转了一圈。
陈渊仍在哭哭啼啼,显然没看见这光亮,但玄庸面色有异,盯着那一缕光看了许久,而后慢慢伸出手。
光线落在他手中,陵光刚要去拿,但见那光点慢慢融入玄庸手心,转瞬就不见了。
陵光脸色微变,暗道:“水行灵器还是认主,自动与他相容了,只怕其中封印的灵力也要回到他身上了。”
如此看,若是他搜集完五行灵器,灵力或许会全部恢复,届时又是极难对付。
“倒也无妨。”他安抚自己,“待五行灵器汇聚,我便能重新将封印调出来,到时候,再看是我先封印他,还是他先恢复灵力!”他眯着眼想,“我在暗,这小妖在明,他定快不过我。”
思量间听玄庸轻声对他道:“千里,你说的没错,水行灵器的确在陆大哥身上,我已收回了。”
他露出个惊讶的表情:“所以你的感应是对的?”
玄庸垂眸:“可我却发现,只有人之将死,我才能感应到。”
“什么?”他也惊奇了。
这么说,五行灵器投入肉体凡胎之中,只有快死的时候,才能有所感应,而想要拿回,只有这个人死去才行?
“这……”他没法子说出赶紧寻找下一个的话,唯道,“人生短暂,而你的生命漫长,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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