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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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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挤出一个笑:“二皇子?”
对方点头:“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
清肃佛堂,单独隔开一小院,前后都是暗门,烛香幽幽,二皇子坐在垫上闭目养神,旁边有一小童一下一下敲着木鱼。
陆琮扑向床边,望着那人沉睡不醒,竟一时不敢伸手去探:“他还活着吗?”
二皇子睁眼:“他死不了。”
陆琮终于松懈了下来,一时撑不住,瘫坐在床边。
“但也活不成。”
他猛然抬眼:“此话怎讲?”
“他若是人,已经死了。”
陆琮紧蹙眉。
“妖异内丹不灭,自死不了,但我亦无计可施,不知如何能叫他醒。”
“妖异?”陆琮重复一遍。
二皇子转身:“你在意吗?”
陆琮未做思量,摇头:“不在意,我只知,他是我朋友。”他回身看玄庸,既死不了,便不若方才那般焦急,又向二皇子问:“您为何会救他?”
二皇子朝旁边小童看了眼:“一切皆有因果。”
“新帝说寻了他许久,如果一直在您这儿,怎么……”
“他想不到我会去救人,也绝不敢叫人踏入我这里。”
陆琮顺着他目光也瞥向那小童,思量须臾:“这位是……”
“太子遗孤。”
“新帝竟没赶尽杀绝?”
二皇子一笑:“他不知人没死。”
陆琮不再问,回头看玄庸,想了一想:“之前有个姑娘要来取我的心头血,说什么我的血有奇效,若是没有别的办法,也不妨一试。”
二皇子摇头:“你的身体受得住吗?”
“可以,但别叫他知道。”
他提起那姑娘时,忽然脑中闪过什么,一瞬间又给忘了。
他喂了七天心头血,第八天,玄庸醒了。
又睡了几天,待两人完全无碍,走出佛堂,正遇梁桓派人满大街寻人。
之前寻的是玄庸,这回寻的是陆琮。
怎么去找人,连自己也找丢了?
正好有人认识玄庸,立即带了两人进宫。
马车又晃晃悠悠,玄庸被颠得头晕目眩,几度往陆琮身上栽倒,又很快支撑起来,他惨白着脸抱怨:“我宁愿在乱葬岗躺着。”
陆琮无奈一笑:“你若难受,靠在我身上没关系的。”
玄庸这时方一沉寂,缓声道:“若在之前,我早借你肩膀一用,可……自打我醒来,就见你脸色很不好,没有半点血色,走路的脚步都不似往常有力,倒好像你也大病了一场,而且比我更严重,你……怎么了?”
他起先自作多情的想也许陆琮是为他操心伤神,茶饭不思,才变成这个样子,若细问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一直憋着没吭声。
但看他这模样免不了担心,终究还是忍不住一问。
何况,也得证实一下,到底是不是自作多情啊。
陆琮撇过脸,掀帘子朝外看:“没事,被那些香烛熏的吧,我不大闻得惯。”
“哦,没事就好。”他放下心来,一股失落涌上来又立即被压了回去。
总不能为了证明什么,而叫子安的身体有恙啊。
但他想,子安果然是没有那么关心他的。
陆琮仍在看着外面,似漫不经心一问:“玄公子你为什么想成仙啊?”
“啊?”这话没头没尾,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是自己之前说的那句玩笑话,便又玩笑着道:“因为神仙长寿啊,大家在一块做个伴儿。”
“好像……其他的……我是说,除了人,其他生灵,都挺长寿的啊。”
“什么其他生灵,你就直接说异类便是了,对啊,异类是寿命挺长的,那么就该跟寿命长的做朋友啊,要是看着一个人渐渐老去最后死掉,却无能为力,想想就觉得很难受。”
陆琮的脸微变了下,很快恢复如常,回过头,覆上温和的笑意:“玄公子你说得对。”
“子安你一口一个玄公子,我觉得咱们生疏得很。”他也笑起来。
“那……”陆琮微愣,“你既没有表字,我直呼你大名,不是更显生疏吗?”
他没有梁桓那么热情如火见人就称兄道弟的习惯。
玄庸想了一想,忽生了几分戏谑,凑近道:“那也叫我哥哥?”
陆琮的耳朵一红,扭过脸不再理他了。
他也莫名红了脸,竟不敢再看眼前人,努力叫自己端端正正坐在旁边:“其实……当初有两个人为我取名字,有个是给我加了表字的,但那人取的我没要,现在想想,没有表字好似缺了点什么,那个人给我取的叫……”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终于记了起来:“那人叫我……少忧。”
“少忧?”陆琮品味一番,“多喜乐,少忧愁吗,这人倒是一片良苦用心。”
“是吗?”玄庸暗自嘀咕,“你若是知道这人是我死对头,就知道他绝非良苦用心,一定是想法子埋汰我呢,什么多喜乐少忧愁,我看是叫我少时就徒增忧虑吧?”
然他见陆琮称赞,便只得道:“你觉得这个不错,好吧,那我的表字就叫少忧了,往后你就这样称我便是,我只告诉你一人,只你一人可这样叫我,其他人我都不说。”
陆琮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又忽觉有些不适,他悄悄抚了抚额头。
马车直接行驶进宫门,至一偏阁才停下。
下车那一刻,玄庸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梁桓一身明黄色长袍,将那眼底的凌厉全然展现,但他见到这二人,到底是欣喜更多,甚至喜极而泣,半晌不能回神。
许久后终于平静下来,设宴招待二人,只是总归少了昔日在烟城把酒言欢的畅快,两人扫了一眼立于门边的带刀侍卫,想说什么,又打住了。
梁桓已顺着他们的眼神也看了看那两个侍卫,道:“我初登帝位,民间微词颇多,连那弑父杀兄的话都出来了,朝中也不妨有太子旧部,防不胜防想要我命的人太多,我必得小心谨慎,为怕你们不自在,宫女太监们我已经都屏退了,但近身侍卫不能退下,保护我,也是保护你们,你们只管当这俩不存在就是了。”
陆琮拱手道:“陛下费心了,草民没这个意思。”
梁桓叹了一口气:“你们不要这么见外。”
陆琮又拱手:“君臣之礼必当遵从。”
“算了算了。”梁桓无奈摆手,吃了一会儿酒菜,他放下筷子,正色道,“其实,我一听你们没事,就一直有个念头,想了这半天,还是要说出来。”
两人抬头。
他道:“我现在需要可信的人,子安兄学富五车,玄兄你身手不凡,你们两个若是能留在我身边助我,我便一切皆安了,当然,我绝不会亏待你们,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定不会吝啬。”
陆琮正要说话,梁桓又道:“玄兄你可是答应过我只要我有需要,你就一定会帮我,坐上这个位置只是开始,民间如今造事者不断,周边蛮荒之地也蠢蠢欲动,朝中还有重重危机,我需要你们。”
玄庸垂眸:“嗯,我是答应过你。”
陆琮的手一顿,怔了怔,方道:“陛下恕罪,草民家中还有事。”
梁桓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而玄庸仍未抬眼。
沉默须臾,梁桓笑了起来:“子安兄莫不是记恨我杀了韩太傅一家?”
陆琮亦不看他,盯着面前的錾金杯盏,道:“没有,陛下毕竟饶过了家兄。”
“那……”梁桓向后靠在椅背上,拉长声音道:“子安兄为人良善,怕是看不惯朕徒增杀戮,血流成河之状亦非朕愿意见到,但若非如此,又岂能成事?”
陆琮淡淡回道:“陛下说得是。”
梁桓没好气地道:“你既不愿意留下,我又如何强人所难啊。”
陆琮回:“多谢陛下。”
梁桓只余一叹。
又将希冀的目光望向玄庸:“你是答应了吧?”
☆、后宫之主?
玄庸往身边看,梁桓在他二人面上来回扫量,轻轻拍了下桌子:“你别看子安兄啊,他不留下难道你也不肯留了,你为了他食言过好几次了,你说话到底算不算话啊,你给我的那些承诺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啊?”
这下轮到陆琮打量了下他们二人,须臾后,他起身道:“之前的确因为我的家事,耽搁玄公子许久,想来仍是惭愧,再不敢耽误,玄公子也该去做你原本来凡尘要做的事情了。”
他朝梁桓施了一礼:“草民不胜酒力,请容先行离开。”
玄庸忙抬手将他袖子一拉:“你要去哪里?”
他稍许不解:“之前说好了,你若不走了,我就一个人四处去转一转啊,待游览一番,就回烟城了。”
“哦,是,我忘了。”玄庸默默松了手,“但我还是要……送一送你。”
“没错。”梁桓亦道,“怎么着也得送一下,子安兄既然是要出去游历的,不算要紧事,别急在这几天啊,过两日我再设个好宴,好好给你践行。”
“这……不必……”
“等我忙完这几天,就会抽出空闲来,子安兄你别拒绝了,你这样走了,怕是玄兄心里也不舒服。”他朝玄庸挑了下眉。
陆琮只好点头:“那多谢陛下好意。”
“谢多了就见外了,你既然醉了,我命人先带你去休息吧。”
陆琮连忙道:“草民还是莫要在宫中叨扰了。”
梁桓摸摸下巴:“宫里的确规矩琐事太多,一双双眼睛无时无刻盯着,莫说你了,我都觉得烦,那行,我叫人送你出宫,你先在附近客栈住下,回头我派人接你。”
话已至此,陆琮只好应了。
出了宫,已是暮色四合,马车从凤仪大道上驶过,街上渐渐燃了灯,点点浮光若走马观花一一掠过,随行的宫人问:“前面是京城最好的客栈,咱们就在那儿停吧,主子说了,一切花费不用您出。”
他随口一问:“那客栈叫什么?”
“悦来酒楼。”
“……”
怎么哪儿都有?
下了马车,陆琮回头一望,见对面也有一家客栈,他望着那招牌:“端常楼。”
“端端寻常事,甚好,去给你们主子说,我住这家,回头来这里找我就是。”说罢已负手走进,又回头,“银两我自己有,不劳他人费心。”
客房在楼上,他将随身之物安置好,那些许醉意还未散,他推开窗棂,正对小院,院中的花随风飞入屋内,那一轮月刚从云层钻出。
他笑了一笑:“飞花皎月,也不过寻常事。”
店小二察言观色的送来了醒酒汤,他反而想要些酒,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小二已走了出去,并替他关好了门。
他想自己应该下去要一壶酒,可才一起身,忽又觉头疼,这次疼痛经久未散,叫他伏在桌边浑然无力,他想大概是身体还没好本不能饮酒,忙将那一碗醒酒汤灌个干净。
酒醒了,痛还没散,直至掐破了手,也不知过了几更,那噬心刻骨的疼痛才渐渐消散。
宫里的人酒还未醒。
梁桓大概是喝高兴了,拉着玄庸问道:“你想当什么,太傅,宰相,将军?”
玄庸翻了个白眼:“什么都不要,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梁桓的眼中含着光,整张脸都神采奕奕:“那你为何要帮我?”
“不是说过吗,我欠你……”
未说完,梁桓忽而站起来,走近到他面前:“我始终觉得,你待我还是不同的,或者,我也可以让你做别的,比如说……”
他咬了咬牙,好似鼓足了偌大勇气:“后宫之主?”
玄庸也咬了咬牙:“你想挨揍吗?”
梁桓不想。
他悻悻而笑,后退之际踉跄了几步,他不要人扶,直接坐于地上:“你对子安兄的在意,让我几度以为,你什么时候有了我这样的喜好,现下看来,还是我想多了。”
他借着醉意抬头:“从你说你会护我,我大概就想多了,不,不对,是我在烟城的悦来酒楼初次看到你,就已经开始多想了,替你付账,邀你同游,全都是有意的,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喜好,他是变不了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玄庸陷入沉思,未答话。
梁桓重复:“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这才回神。
这事他的确没有放在心上,可他因为某些话,却开始犹疑起来。
初次看到,就已开始多想了,这大概……不只梁桓一个。
一个人的喜好,也不一定不会变吧?
他心神不宁,后面梁桓说什么也没怎么听清楚,只听到最后一句:“你也先走吧,朕安排个偏殿给你暂住。”
“啊?”他这才反应过来。
他不能去找子安吗?
可皇帝已经摆手送人了。
他走出内阁,不知怎么回事,这会儿,竟莫名有些怕见到子安。
也罢,不过一处栖身之地,他在哪儿呆着都行。
梁桓在内阁瘫坐了会儿,要起身,又跌倒了。
门口的侍卫过来扶他:“陛下要就寝吗?”
他方才那一番心动的燥热被玄庸冷水泼下,看见这侍卫眉目清朗,搀着他的手臂亦勇武有力,那燥热又重新燃起:“的确要就寝了,你来给朕侍寝。”
侍卫脸一白。
梁桓眼神闪现一抹狠意:“这是圣旨,现在,没人再可以管得了朕了。”
侍卫抖了一抖,只得跪地叩首:“遵旨。”
梁桓嘴角勾出一抹笑:“你放心,你伺候好了,朕不会亏待你。”
盔甲落地有声,门口另一侍卫欲开门退出去。
听梁桓道:“不许走,在此保护朕。”
这侍卫唯有领命,杵在门口非礼勿视,只是不敢冒然捂住耳朵。
天色渐明。
有好事的小太监们悄悄围着这侍卫,七嘴八舌问:“敢问李侍卫,怎么短短一夜,陛下赏了那王侍卫黄金十万,还封了殿前司,昨儿个是您二位当值,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侍卫没好意思看他们:“陛下要赏赐谁,需要缘由吗?”
小太监们捂着嘴压着声音相互议论:“传言说陛下是……断袖,该不会……”
“可别说了,小心掉脑袋。”
“对对对……”
他们议论完,又朝眼前人道:“按理说李侍卫您模样比那王侍卫还好些,陛下怎么没……”
“哎,人家现在是王大人了,一夜就飞黄腾达了,往后见着了可别乱说话,走吧走吧……”
一群人窸窸窣窣又散了。
李侍卫回头看去,半晌无语。
梁桓得空给陆琮办践行宴,是在几日后。
这几日,他做的事在宫里已是沸沸扬扬,加之有心人故意打探消息,很快传到了太皇太后耳中。
太皇太后如今认了,既然还坐稳了这个位置,那么现在便只有把一切押在梁桓身上,江山天下,不可无主。
梁桓是断袖之事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有风言风语,他也没刻意隐瞒着。
太皇太后如今觉出些事情的严重性,一个皇帝,他不可能无子嗣啊。
他叫来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太监总管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不近女色,奴才们都没法子啊。”
太皇太后冷冷一笑:“最简单有效的法子……”她从牙缝中挤出个字,“药。”
太监总管一愣:“可……太医署没有,也不许做这些,就算是您……”
“从宫外弄。”对方斩钉截铁。
太监总管抹着额头上的汗回到殿前,这实在是不讨好的事情,万一事后陛下发了火,那他不是死罪一条?
他索性拉了一侍卫:“太皇太后有旨,你出宫去办点事。”
李侍卫领了旨出宫,还在回想方才听到的话。
那太监总管说:“这事情交给你了,你做好了,太皇太后有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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