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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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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庸的瞳孔微缩。
  众人惊愕,齐刷刷朝玄庸看过来,一时间想起那大夫每回来都要说的话来。
  搞不好……
  而又见陆瑾朝陆琮一指,也大喊起来:“神仙,神仙……”
  众人那刚刚燃起的疑惑瞬间瓦解。
  一个疯癫之人的话,岂能当真?
  眼看也问不出什么,陆琮只好放弃,好不容易哄他入了睡,再去瞧瞧,陆老爷还未醒,不由忧虑。
  玄庸想安慰他几句,铜铃率先响了起来,他一把举起:“我暂时不能去了,陆家出事了。”
  梁桓沉默了一会儿,道:“行,反正我目前也无危险。”
  玄庸正要收起,愕然想到什么,连忙将铜铃举近又问:“梁予乾你知道陆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后,梁桓叹了一叹,道:“韩府被抄,成年者全赐鸩酒,无一生存,此消息封锁在京城,暂时不能外传,是以你们不知。”
  “什么?”陆琮在旁听到这消息,脚有些发软,连忙靠近过来,“为什么,谁做的?”
  死一般沉寂,只有陆琮渐渐不稳的气息,在等待中,紧紧攥着手。
  许久后,梁桓终于道:“我做的。”
  陆琮的呼吸顿停了一下,手攥得更紧。
  玄庸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韩太傅是太子的人,我已查到上回来刺杀我一众杀手亦是从他府中而出,何况,他还要参我勾结番邦,若父皇信了,我便是死罪一条,只能先下手为强。”
  不等这边回应,梁桓继续道:“太后之前想把韩亭月指给我,不过是为了在我身边安插个自己人,韩亭月不愿意,他们又欲把韩府另一个女眷指给我,这样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的话说完,又沉寂许久。
  终究还是他耐不住,继续道:“你们为何不讲话了,有人要杀我,我不能还手吗,按道理讲,陆卿和已与韩亭月成婚,他亦难逃一死,可我念在与子安兄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放过了他,差人送他回了烟城,我原以为,你们即便不谢我,也至少不会怪我。”
  陆琮身子微微颤抖,他想怪,也不知从何怪起。
  难道要去质问梁桓,是啊,都怪你,救了我哥算什么,你杀了我大嫂一家,你对得起朋友吗,人要杀你,你就不能让他杀吗,你还手,就辜负了咱们相识一场,你坐着等死,才对得起我这个朋友。
  凭什么呢?
  他的嗓音略沙哑,只问:“我兄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梁桓的语气微缓,那一股悲凉散去,终添了许多惭愧:“他……亲眼看见韩家上下死在面前,尤其是当韩亭月断气后,他……就疯掉了;对不起。”
  陆琮闭了闭眼,身子微晃了两下。
  玄庸连忙扶住他:“你头又疼了吗?”
  “不是头疼,只是……”
  突逢事故,心力交瘁,本就有旧伤,一时身体难以招架。
  玄庸痛心道:“你先休息吧。”他回头往正在熟睡的陆瑾那儿瞥了一眼,“大哥这里我帮你看着,一醒来我立刻叫你……”
  说话间扭过头,忽然一震,连忙又朝床铺看去。
  “我哪里能安下心休息?” 陆琮道,“倒是玄公子你为我家费心太多了,你应该去……”
  “没事,应该的,你若不想休息,要不再去看看伯父,他醒来后只怕还有很多疑问,得慢慢叫他接受,这儿有我呢,放心啊。”玄庸有点着急。
  陆琮略一思量:“好,我去看看爹,有劳你了。”
  玄庸送他出了门,再回到陆瑾的房间。
  幽幽关上房门,他抱臂靠在门后,向床头看去:“阁下是人是鬼?”
  那床头一盏灯虚晃了几下,一道黑影渐渐幻化成人形。
  

  ☆、风云变

  玄庸又道:“看这样子,八成不是人,你跟着陆大少爷意欲何为啊?”
  那黑影动了动,怯怯的,上前一步,又退了回去,慢慢幻出脸面,是个粉衣女子,面露凄容,嘴角渗着血迹,她用丝帕擦了一擦,却擦拭不干净。
  玄庸紧皱眉:“莫非你就是……韩亭月?”
  女子点点头,张嘴要说话,但一开口,那血就不断往外流,流过下颔,浸透了衣襟。
  玄庸望见一地的血,她就站在血泊之中。
  窗外有下人路过,朝里望了一眼,平平静静地与玄庸招呼了一声。
  外人看不见这触目惊心的景象。
  可这血腥气着实刺鼻。
  玄庸抬手:“你把你那丝帕给我。”
  女子茫然抬眼,但听话的将丝帕递了过来。
  玄庸在上面很快画了个符咒,再交给她,她又去擦嘴角的血,终于将那血迹擦掉。
  她笑起来:“这样我便不怕吓着他了。”说完往床铺看去,眼中满是柔情。
  玄庸却得煞风景:“按理说,你该去鬼界了。”
  韩亭月连忙抬头:“我不去,我要陪着夫君,我不去。”
  “你是鬼,他是人,你在他身边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韩亭月认真地看着他:“公子亦是异类,妖与鬼于人而言并无不同,公子为何常留人间?”
  “嘿,你倒说起来我来了。”玄庸冷笑,“我身上可没有阴气,不过……我也不是地府鬼差,你愿意留在这儿,我管不着,但你莫要在其他人面前现身。”
  韩亭月一喜:“多谢。”
  “都说了我管不着,你不必谢我。”他想到什么,“怪不得陆大哥一见我就道出了我的本相,你一直跟着他,他多少也沾染了些鬼邪之气,能看出凡人看不到的……不过,子安是怎么回事,什么神仙?”
  韩亭月又低下了头:“我只是新鬼,公子你道行高深,你都没看出的,难道我会发现么,这个应该纯粹是夫君瞎说的。”
  “倒也是。”想想大概是陆卿和喊妖怪喊顺嘴了,接了一句神仙罢了。
  翌日陆老爷终于醒来,听说韩府之事,再瞧自己大儿子,正趴在地上编草环,编好了还跟空气说话:“亭月,你看,好看么?”
  “亭月,你喜欢啊,那我再编一些。”
  “对了,祠堂那儿的草长得好,我们去那边,我给你编好多……”
  陆老爷想起儿子以前是多么光风霁月,看眼前不免糟心,又站不住了,大病了一场。
  等病情好转,已是开春了,这几个月梁桓大抵自知理亏,一次也没催过玄庸。
  直到郊外杜鹃花开遍野,他才终于又摇响了铜铃:“玄兄,成败在此一举,我需要你,速来。”
  这个时候,陆琮正陪着陆老爷坐在院中小池边看鱼。
  生了几个月的病,家中上下与外面的生意全都落在陆琮身上,他每每忙的应接不暇,有些微空闲也全都花在陪伴兄长和父亲身上,陆老爷看在眼里,不免心疼,从鬼门关兜了一圈,也忽而将一些事情看淡了。
  玄庸来告别,他看得出自家儿子的向往,道:“我已无事,子安,你出去转转吧。”
  陆琮一怔:“爹……”
  “你哥哥也就这样了,下人伺候着,没什么要担心的,我就更不用了,也就趁着我还能跑能动,你去见见外面的天地,将来我老了,你当真是哪儿也去不成了。”
  陆琮还在犹豫,陆老爷又朝玄庸看过去:“你说呢?”
  玄庸走上前,拍拍陆琮的肩:“是,你也该散一散心,我带你出去走走?”
  陆老爷道:“但琮儿绝不可以进京城。”
  玄庸的手一顿,往身边看看,拱手道:“好,我答应伯父,不带他去京城。”
  陆琮过了许久,终于轻轻点头。
  他收拾行李,玄庸在一旁规划:“你随我先去京城附近的奉临城,你在奉临住下,等我去帮梁桓办成了事,就跟他请辞,然后我们到各处游玩,好好看一看这人间的天地。”
  陆琮微笑:“三皇子正是用人之际,可会放你走?”
  “这……”他并未想到。
  陆琮不等他说完,便道:“没关系,我先随你去奉临等你,你若走不得,就跟我说一声,我自己去转一转。”
  他亦无法预料,只得点头:“好。”
  第二天,陆琮总算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二人行至大门,却忽从旁窜出一人来。
  陆琮拉了拉那人的手,缓声道:“兄长,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
  陆卿和不动,带着哭腔,像喜怒无常的小孩:“子安不能走,不能走……”
  陆琮笑起来:“兄长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不,不能走,走了就没……”
  “哎。”玄庸叹道,“伯父操心,想不到你这兄长,便是神志不清了,也这般操心,陆大哥,卿和兄,你听好了,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子安,要是他有半点闪失,我给他偿命,可以么?”
  “不,不……”陆卿和还在哭,有下人跑过来,拉着他道,“大少爷怎么出来了,外面危险,咱赶紧进去啊。”
  下人将陆卿和带进院中,陆琮回头望了一望,看着他的背影,若孩童蹦蹦跳跳,就是不肯好好走路,他想起小时候自己跟在他后头,他便总说,子安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到如今,换了光景,却忽如回到幼年。
  他一直看他们转了个弯儿,再瞧不见,轻声一叹,对身边人道:“走吧。”
  奉临比烟城繁荣不少,有两旁小商贩叫卖声不断,亦有孩童沿街奔跑玩耍,街道上时有马车吱吱呀呀行驶,道路两旁的人已习惯主动避让,唯有孩童楞在原地不知所措,有好心人冲过去将那孩童一把搂起。
  孩童把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表示感谢,那好心人不收,孩童歪着脑袋想了想,从身后的布摊上抽出一条红纱递给他:“这红盖头是我家绣的,能卖钱,送给你……”
  布摊旁的妇人笑起来:“傻孩子,恩人是男子,不需要红盖头。”
  “娘,什么是男子女子?”
  “你看恩人脸上的络腮胡,有胡子就是男子啊。”妇人说着,向好心人掏出银两,好心人不收,到最后推辞不掉,只得把红盖头收在袖中离去了。
  玄庸在马背上向身边人笑:“你看,奉临还挺热闹。”
  陆琮亦笑:“是啊,是个好地方。”
  二人寻了一客栈住下,玄庸跟梁桓打了个招呼,不到天黑,就有人来接他。
  此时他正在陆琮房里闲聊,看见来人,无奈对着铜铃叹气:“你也太迅速了吧,我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
  梁桓劈头盖脸吼过来:“你都拖多久了,玄庸我跟你说,你这家伙就是个……”
  他懒得再听,将铜铃往桌上一摔。
  瞬间清净了。
  但也只得无奈起身:“我走啦。”
  陆琮欲言又止,犹疑须臾,道:“好,再见。”
  他却不走,看着陆琮的脸问:“你想说什么?”
  陆琮思量片刻,道:“你知不知道三皇子叫你去帮他做什么?”
  他没来由有些失望,瘪瘪嘴道:“我会那布阵施符之术,他应是叫我保护他。”
  “只怕不单单是保护,他要叫你帮他完成大业。”
  “什么大业?”
  “夺位。”
  这二字陆琮说得十分郑重。
  玄庸却毫无感觉:“他叫我做什么,我都是答应的。”但他并非全然不懂,又道,“天下之事自有定数,人间帝王该是他的早晚都是,不是他的,抢也没用,我绝无可能改变得了什么,所以,我只完成我的事。”
  陆琮抿抿嘴:“也许吧,只是……难免要徒增杀戮,到最后,承受的都是百姓。”
  玄庸微怔,低眉道:“我尽量避免。”
  再度转身,走了几步,想回头看看,顿了一下,还是打住,快步离去了。
  他坐在马车里,被颠的头晕,不断地想:“子安为什么连一句‘当心’都不说,他甚至都忧虑百姓了,为什么不担心我呢?”
  “或许,本来……就没那么关心我吧?”
  他被这想法困扰得心事重重,直到下了马车,方才自嘲一笑:“人家又凭什么把我放在心上呢?”
  奉临离京城近,京城里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会传过来。
  听闻皇帝突然病重,太子趁机篡位,召封地藩王进京城,三皇子带人护驾。
  各路兵马汇聚京城,亦有能人异士,懂呼风唤雨之道,还能蛊惑将士之心叫其投戈倒向。
  奉临城百姓们举目望去,只见皇城上空阴云漫布,连日不散。
  陆琮坐在客栈中,如何也静不下心。
  外面不断有话语传入耳中。
  “三皇子亲自上阵,厮杀叛臣。”
  “三皇子身边也有能人异士,一纸黄符就能拨云见日。”
  “太子幼子被伏,太子却不肯投降,反倒打红了眼,步步狠招……”
  “三皇子情况不妙……”
  “对了,一直都是太子与三皇子对阵,二皇子怎么从未露过面?”
  “二皇子从小就吃斋念佛,整个一活神仙似的,绝不会参与这些事情。”
  “……”
  陆琮攥紧手,坐立不安。
  短短几天,太子篡位被杀,皇帝病重不治,三皇子护驾有功被册立太子的消息传来。
  又几天,皇帝驾崩,皇后殉情,三皇子登基。
  这时候方有人道皇帝若真出了事,太子就顺理成章继承大典,他没必要在此时篡位,也有人道那些藩王兵马不是来帮太子篡位,他们才是真正来护驾的,至于三皇子……
  事已至此,成王败寇,就算颠倒黑白,新帝已登基,一切闲言皆成过往。
  改天换日只不过数日,却不知其中人又谋划了多少年。
  梁桓坐于龙椅之上,受群臣参拜,举目眺望,现如今,除了他放过一马的太后……如今已是太皇太后,再无人敢俯视他。
  只是,身边少了一位故人。
  梁桓举起手腕上的铜铃,轻抚着,哀声道:“玄兄,你到底在哪儿……还活着吗?”
  陆琮亦未等到故人归。
  

  ☆、他是妖

  铜铃里的声音很轻,几乎是没有带任何的期待,可陆琮忽然被惊醒了。
  他连夜来无法安然入睡,醒来后只觉心跳的厉害,头又微微痛起来,他跪在地上,钻入桌底,终于看到了那个铜铃。
  当日玄庸走的时候曾与梁桓说话,一时气愤把这铜铃摔在桌子上,走的时候忘记拿,也不知它怎么又掉到了桌底。
  那些时日两人在一起,用不上铜铃说话,它也一直未响过。
  这时候,梁桓已知无望,只借此一思。
  却叫陆琮脸色大变,抓起铜铃颤巍问道:“他怎么了?”
  陆琮在浓浓夜色中出了客栈,跨上马背,那些保证那些承诺顾不上了,梁桓命人为他打开城门,月色皎洁,映衬着他白衣翻动,风卷起几片花瓣,落入他的袖中。
  他携着飞花,踏着黑夜,进了城门。
  梁桓对他道:“玄兄以血施咒帮朕……帮我击退太子众兵,本已体力不支,又替我挡了一剑,被俘走,无奈我那时也已受伤,救不了他,待我胜了,去要人,他们说,人早已经与战死的士兵一起丢到乱葬岗了,我又去乱葬岗寻人,没有找到尸体,他或许……真的是方外人士,死了就离开了,尸体也不会留在人世……子安兄你去哪?”
  “我……再去找找。”
  梁桓想说我动用了这么多人马都没找到,可他到底不忍心,说不定,真的有奇迹呢。
  他只得道:“你不要勉强。”
  陆琮先去了乱葬岗,翻了好几天无果,再将京城走了个遍,最后浑浑噩噩又来到了乱葬岗。
  他头晕目眩,从腥臭的重重将腐不腐的尸体中抬起头来,望见一人着暗黄长衫,持着佛珠,缓缓走来。
  他挤出一个笑:“二皇子?”
  对方点头:“我知道你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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