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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者大人要淡定 完结+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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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看着长发散乱,双眼迷茫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却硬要打起精神与人对峙的奚言忍不住笑了出来,“知者大人还真是可爱,”又见奚言正直到不能再正直的表情与现在的样子完全不符,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怪不得云漪哥哥那么喜欢你,都让你住到他房间里。”
什么啊……奚言被她的话气到嘴角一抽,谁可爱了!说什么湛云漪喜欢自己,真是可笑!这个国家迟早要完,辅相不像辅相,女君不像女君,即使有神明加持也救不回来。
然而面对女君,奚言只能压下愤怒,一脸高冷的看着女君,“女君亲自来访有什么事吗?不会又来审在下了吧。”
女君虚弱的笑笑,语气真诚,“我知道您怨恨我们,把您卷进来是我们不对,所以我是特意来向您道歉的。”
奚言仔细打量了女君,她现在只是身着素色的普通衣裙,和平常的女孩子没什么区别,完全没有女君的威压。只是她的脸色太过苍白,只是比那天见她时那种病态的白好一点,但奚言却一眼就看出来她这是回光返照之态。
“我这次来是要感谢知者大人救了我的,您的心头血真的缓解了我的病情,”女君说的断断续续,似乎气力不支,但眼睛却闪闪发亮,“知者大人您的身体还好吧?”
奚言一怔,竟觉得有些愧疚,他别开脸不敢面对女君的眼睛,“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您的性格不太像他喜欢的类型,也不知道云漪哥哥为什么……”察觉到自己一提到湛云漪,奚言就脸色发黑,她果断转移了话题,“多亏了您我才能撑一段时间,明天我就要嫁给云漪哥哥了,虽然知道这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但总算能完成一直以来的心愿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泛着温柔的微笑,仿佛一道柔和的白月光。
奚言沉默半晌,“你很喜欢他,可他不喜欢你怎么办?”
“这已经没有关系了,能在死前嫁给他,表白心意我就满足了,即使明天就被他杀死。”这是一种深深的宿命感。
“你不怕死?”
“但当然怕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命。凉川人不信神也不信命,所以父亲才会认为不能再屈从于那位大人的阴影之下,凉川人始终都要走出去,父亲他并没有错啊。”女君凄然一笑。
奚言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静默着倾听,脸上是悲悯的神色。
“想要平静的生活没有错,不甘失去自由反抗没有错,云漪哥哥千江哥哥没有错,那位大人所期望的更没有错。明明……明明大家都是为凉川好,最后为什么是这个局面,非要你死我活才可以!知者大人到底是谁做错了……”女君说到激动之处竟哽咽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涌出,她藏在心中多年的问题终于宣泄出来,虽然面对着陌生人,但知者却给她一种可以宽容一切化解一切的安心感。
奚言缓缓开口,“很多年前我曾问过先神相似的问题,他告诉我世间万物,生死轮回,时光流转,凡是种种都会随时间消逝,对与错亦是如此。纠结于此只是徒曾烦恼罢了,我的生命漫长到看不到头,遗忘对我来说很容易。可是你们不一样,不要被这些所谓的命运束缚,做自己想做的事,明天……”想到先神,奚言的心脏抽疼了一下。
女君怔怔的看着他,“对啊,至少我还要撑到嫁给他……”她喃喃道,“真是抱歉,对您说了这席话。”
“没关系,你能幸福就好。”奚言苦笑。
“这算是得到了神明的祝福了吗,我相信你说的一定会成真的。”女君的笑容干净而澄澈,毫无阴霾,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知者大人,我还有一个忠告,请您不要和湛云漪走的太近。”
“呃?”奚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女君脸色凝重,“我说这话并不是出于嫉妒云漪哥哥对你的感情,而是……他会发疯,迟早会杀了你的。”
等等,湛云漪对自己的感情,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看只有捉弄之情了吧。“……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走得很近,你不要有什么误会。”
“请您相信我,我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从见到他第一眼就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他是怎样的人了,您绝对,绝对会被……”女君深吸一口气,“或许是有私心的,我不想看见云漪哥哥伤心的样子,若是他真的杀了你,我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之间没什么,而且他也没有那个本事杀了我。”奚言语气冰冷打断了她的话。若是能杀了我倒还算是解脱了呢,多想及时死去,可是却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自己早就已经不是人类了,这一点难道还没认清吗。
“这样啊……不过还是希望你听我的忠告。”女君有些失落,终于转身离开。
将别离
凉川的宫廷中正在举行盛大的庆典,处处装饰着在凉川象征着圣洁的白色,已经很久未曾举行过如此大规模的庆典了,然而本应热闹非凡的宫殿中却寂静无声,只能闻到隐约的酒香,然而还有什么被酒香掩盖,是淡淡的血腥味。
湛云漪滟今天也难得穿了一身庄重的白袍,衣襟上与众不同的金色纹样在阳光下泛着光芒,他神色凝重,似乎在寻找什么,然而脚步却丝毫没有迟疑,径直走向后殿的小院子,好像早就知道会有人在那里等他。
深吸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湛云漪推开门,“君上。”
听到有人在唤她,环朝女君转过头,虚弱的笑了笑,“云漪哥哥……”她一袭白袍,身上的纹样与湛云漪别无二致,是了,今天是他们成婚的日子,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夫妻了。
奚言依然坐在案边下棋,突然感受到奇异的咒术,牢房的门被人推开,竟是江轻湄,她自顾自地坐在门槛上,上次她闯进来之后被湛云漪狠狠教训一顿,可不敢再踩雷了……
“江姑娘来这里做什么?”奚言疑惑道。
江轻湄转着手中的骨笛,奚言发现她的腰间别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偶,黑发黑瞳,仿佛活着的一般。“湛云漪让我来保护你,杀识海实际上受女君统辖,这时候怕是靠不住,”
说好的很安全呢,奚言默默吐槽。
“唉真奇怪,湛云漪这个死洁癖,平时进他房间他都会发脾气,怎么就让你好好住在这里。”江轻湄满脑子疑问。
“他有洁癖吗?”好像也看不出来啊,除了总是喜欢反复擦那把刀,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况且这家伙还特别爱粘着自己,恨不得整个人贴上来,哪有洁癖会这样的?
江轻湄终于逮到机会狠狠吐槽湛云漪,“知者大人你不知道,湛云漪这家伙的洁癖简直令人发指,别人动他东西进他房间他就要发飙,每次审过人都要洗半天澡,你别看他身边总跟着那么多女人,其实他嫌弃的很,看见就觉得脏,每天想方设法要甩掉这些女人。他也就仗着那张好看的脸才能为所欲为了。不光是对别人,他还嫌弃他自己,他自己用过的杯子总是觉得脏,要洗好多遍。”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有些口干舌燥,“他这种心理绝对有问题,我研究过这是什么自我厌恶的心理,很复杂的。唉总之知者大人你千万要记得,不要乱碰他,别动他的东西,尤其是杯子、碗、衣服这些,不然他会炸毛的,很可怕!”江轻湄还心有余悸。
奚言陷入沉思,她说的这些事,我好想都做过了,湛云漪不会心里特别讨厌我吧?不对啊,明明是湛云漪这家伙每天非要恬不知耻的给自己穿衣服,还特别顺手的用自己用过的杯子。奚言突然开始怀疑起江轻湄说的这些真实性。
“唉闲着也是闲着,知者大人教我咒术吧”江轻湄终于有了精神。
奚言沉默了,“这些术对普通人来说负担太重,我怕你的精神承受不住。”
江轻湄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露出遗憾的神情,“若是能像您一样强大就好了。”
奚言轻叹,强大也是有代价的,“你能给我讲讲术师和影守的事吗?”
“诶好啊,知者大人不知道吗,术师太脆弱了,尤其是在施术的过程中,简直毫无自保之力,所以需要有影守来保护,术师和影守可以说是最亲密无间的关系。”
怪不得,以前自己都是独自一人在神殿,没人妨碍,但与湛云漪几次交手都在吃亏。
江轻湄轻抚手臂上已经破损的咒印,“影守和术师一般会通过同心咒彼此连接,意为同心同命,”她苦笑道,“可是啊,术师的精神难以承担这样强悍的术法,所以到三十岁就会封闭灵脉,做回普通人。”
“那影守呢?”奚言忍不住问。
“影守的宿命就是牺牲,几乎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术师而死,一个术师或许会有许多影守,但是一个影守终其一生也只会守护一位术士。”
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奚言有些震惊,“那江姑娘,你的影守……”
“她不在了。”江轻湄的声音有些哽咽,奚言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来了!”江轻湄顿时收起脆弱的表情,眼神凌厉,门外几十个刺客正在靠近。
女君的笑容毫无杂质,干净而圣洁,那白色让湛云漪觉得有些耀眼。
“云漪哥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叫我的名字了,竟如此生分。”女君站不稳似的晃了晃。
湛云漪连忙上前扶住她,“你是女君,而我不过是个异族人,怎敢逾越。”
女君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在记我父亲的仇吗?”
湛云漪无言的看着她,墨绿的眼睛里毫无波澜,“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记仇的人,女君又何必说笑。”
“唉云漪哥哥还是老样子呢,”女君无奈的笑笑,“和小时候一样,当初我刚见到你的时候……”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湛云漪语气生硬地打断她,神色狠厉,仿佛被提及了什么糟糕的回忆。
女君被突然目露凶光的湛云漪吓得忍不住颤栗起来,“云漪哥哥……”她想到了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湛云漪的时候,那时她躲在千江师父身后偷偷打量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那个瘦小的孩子有着一双可怕的墨绿双眸,仿佛对所有人都怀着深深的敌意,他就像受伤的狼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别人。但是只有环朝知道,这个孩子其实脆弱的可怕,每晚每晚都睡不着,缩成一团颤抖着哭泣。
湛云漪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揉了揉眉心,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今天可是大日子,想这些做什么。”
“是啊,今天可是大日子呢。”女君有些虚弱的笑了笑,“父亲他已经被你杀死了吧。”
女君说的若无其事,但湛云漪却笑容一滞,“我们也只是听从那位大人的意思,左相他妄图打破凉川的规则,自然会受到惩罚。”
“早知会如此了,”女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脸色惨白,“云漪哥哥,凉川不是向来不信神吗,为什么千百年来还要听从于那位大人的控制,我的父亲只是想打破这样的悖论,让凉川走出去啊,这并没有错啊。”
“你可知,你和你父亲所做的一切会给凉川带来怎样的灾难吗,走出去就意味着我们也要受到天镜预言的约束,难道你想让凉川像那些国家一样困在所谓命运的阴影下吗?”湛云漪咬牙,似乎对此深恶痛绝;“这世道本就身不由己,看破这一点就不愿再去计较,凉川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我只希望能守住我所珍视的。”
“这里面不包括我是么?”女君期待的看向湛云漪。
“……”湛云漪看着这个单纯的像小孩子一样的女君,不忍心再说什么,他此次的目的正是要杀掉女君,彻底铲除左相一派。本来是千江月的任务,但是却被湛云漪硬抢了去,他太了解千江月了,虽然表面上是一张臭脸,但若是真的让他杀死这个一直视为小妹妹的女孩子,他的心里也会难受吧,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不过所有的罪孽就让他一个人背负好了,他突然想到奚言常说的话: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湛云漪忍不住笑起来。
“唉我知道你不愿骗我,我所做这些也并不是为了什么大义,我只希望你不再被束缚,”女君并没有注意到湛云漪温柔的笑容,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不过你的回答倒是和知者大人一模一样呢。”
“呃?”听到知者两个字,湛云漪回过神收敛了笑容。
“昨天我去看看知者大人,和他聊了一会,他真的能让人平静下来,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
“……”湛云漪再次无语,你要是看见他炸毛的样子就不会这么想了,不过奚言他在别人面前都是一悲天悯人的先知模样,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绝对能唬住不少人,大概是个合格的神棍。
“不过知者大人也是个很可爱的人,怪不得你这么喜欢他。”
这话奚言听到估计又要暴走了。
女君咳嗽了两声,脸色愈发苍白,“有时候还真是怀念从前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千江师父,小凌师父,月哥哥,右相哥哥,我们大家还在一起,为什么现在就非要你死我活了呢?”
湛云漪脸一黑,“好好的提右相那家伙做什么,倒胃口的家伙。”
女君忍不住笑出来,这么多年了这两个人还是不对付。“好不提他,”女君犹豫了一下,“云漪哥哥,今天我们成婚,你……能抱我一下吗?”
湛云漪静默地看着她,轻声叹息,走上前去抱住了她,女君的身子单薄,他生怕一用力怀中这个人就会碎掉,他想到了奚言,他也有着同样令人心疼的单薄身子。湛云漪想着,袖中白露刀出鞘,冰冷的刀尖刺向她的后背,仿佛冷似的,女君抖了一下,殷红的血浸透了衣裳。
“谢谢你。”女君的声音微不可闻,湛云漪狠下心抽出了刀,女君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他怀里,“这样的结局也不错……能死在你怀里。”女君说话断断续续。
“是我负你。”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咳咳……这个时候杀识海的人应该都被支走了吧?”女君口中涌出鲜血。
“你说什么?”湛云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知者对你很重要吧,可是、可是你这样的人迟早会杀死他的吧,那时你会痛不欲生吧……我担心你,所以我、我命人支开杀识海的看守,女君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现在知者大人恐怕已经被……”女君硬撑着说完这番话。
湛云漪脸色一变,起身朝着杀识海方向奔去。
环朝苦笑,果然这么在意知者大人啊,看来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她宁愿湛云漪恨自己,也不愿他因为杀死所爱之人而伤心。
江轻湄用骨笛凌空画出一个个紫色的符咒,一连击杀七八个刺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样不行,我需要画一个阵将这些刺客一次性解决掉,她手指微动,淡紫色的丝线在周身缠绕,然而正在她施术的同时,刺客的利刃已经距离她的要害不到一寸。
完了,江轻湄心中一凉,没能保护好知者,要是我的影守还在就好了。
这时奚言猛然抬手,平时无神的双眼泛着冷冽的光,他指尖白光闪烁,白色光线组成的棋盘布满整个房间,纵横交错的线瞬间绞住所有刺客的脖颈,竟将他们生生勒晕过去。
奚言收回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江姑娘你没事吧?”
江轻湄愣住了,如此强大而精准的咒术让她目瞪口呆,这就是最接近神明的知者的力量吗,看来他完全不需要自己的保护。“没、没事。”
湛云漪赶回杀识海,奚言这家伙怎么说也是一个知者,应该不会轻易被人杀死吧,再说他还拜托江轻湄保护,然而就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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